早上七点,郑国霖定时的手机响了,吵醒了他。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腰酸背疼,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
再看在大床上的郑秀莉,趴在床上,头歪在一边,睡得正香,还打着小呼噜。
被子早踹到一边去了,穿的裙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脱了下来,下身只剩了粉色的小内内。
这人永远都是这么大条,这兴许也是郑国霖没法爱上她的原因。
他悄悄起来,把掉了一半在床下的被子,轻轻拾起来,给她盖在后背上,这才隔着被子拍她。
“醒醒了,到点了。”
拍好一会儿,郑秀莉才迷迷糊糊,含混着声音问他:“几点了?”
他就告诉她:“七点了,赶紧起来吧,洗漱了去上班。”
“还早呢,我再睡一会儿,到八点再叫我。”郑秀莉继续含混着说。
“你洗漱不花时间啊,吃饭不花时间是不是?还是我退房不花时间?路上堵车,不得算出时间来啊?赶紧起来!”郑国霖就高了声训她。
“我不洗漱,不吃饭了。”
这一回,郑秀莉的声音清晰了好多,算是真醒了。
“你说你,还是个大姑娘呢,怎么就一点都不注意形象呢?”郑国霖就在一边嘟囔她,“赶紧起来,听到没有?再不起来,我把被子给你掀了你信不信?”
不用他掀被子,郑秀莉自己就把被子给踹走了。
“你烦不烦啊,人家正困着呢!”她翻过身来,就那样四仰八叉地躺着,揉着眼睛抱怨郑国霖。
她下身只有小内内,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就那样在郑国霖面前,肆无忌惮的泛着白光。
郑国霖赶紧就转过身去了。
“我说,你有点女生的矜持好不好?哪有女孩子这样满不在乎的?”
郑秀莉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睡的不舒服,把裙子给脱了。
这就算不错了,她平时睡觉,是习惯一级战备睡姿的。要是昨晚睡糊涂了,把所有衣裳都脱了,今天这热闹可就大了。
她就嘿嘿地笑着坐起来,接着就喊:“我裙子呢,昨晚你给我放哪儿了?”
郑国霖哭笑不得。
“你自己脱了,又不是我给你脱的,我哪知道你放哪儿了?”
“那你帮我找找啊?”
“你钻被窝里去!”
郑秀莉赶紧把被子拖过来,盖住大长腿。
郑国霖围着床转一圈,才在窗帘下边给她找着裙子。拾起来扔到被子上。
“赶紧穿上起来,去洗手间洗漱,听到没有?”
说完了也不看她,自己先去洗手间了。
郑秀莉噘着嘴,磨蹭着把裙子穿上,揉着眼睛去洗手间,推门进去。
郑国霖正小解呢,听到门响赶紧后退,把她给挤到门外面去。
“我说大姐呀,你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啊?”
郑秀莉就在门外咯咯地笑。
过一会儿,郑国霖才开门出来。
“我试了,淋浴的水是热的。你昨天喝那么多,洗个澡,去去身上的酒味。我在外面等着你。快一点,别磨蹭!”
郑秀莉也不说话,进了洗手间。
面盆上,刷牙的杯子里已经装满了水,牙刷就横担在杯子上,上面也已经挤上了牙膏。
郑秀莉拿过杯子来刷牙。刷完牙一扭头,就发现浴巾也从储物格里拿出来,搭在墙壁的横杆上了。
她脱了衣服,拉开浴室的玻璃门,直接打开淋浴冲澡。
也只有郑国霖会这么心细,照顾得她这么舒服。
赵帅虽然对她好,可并不知道如何照顾她,跟个大孩子一般毛手毛脚,有时候却是要她来照顾。
正洗着呢,郑国霖就在外面敲门。
“你洗好了没有?快一点,要不然时间不够!冲一把就行,别再打浴液了。”
“好啦。”
她关了淋浴,从浴室出来,用浴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擦完了再擦身上,就喊着说:“国霖,你把床头橱上我的包给我拿过来,我的面霜和口红在里面!”
郑国霖提了她的包,推开洗手间的门,一个白花花的身体的侧影,就出现在眼前。
他赶紧退回来关门。
“你成心是不是?我告诉你郑秀莉,你再这样勾引我,我这辈子都不搭理你了!”
郑秀莉就在里面抱怨:“不是你让我快点吗?我身上的水没干,怎么穿衣服啊?晾着水的时候,我先化妆,不节省时间吗?还说我进来不敲门,你进来为啥不敲门?自己都做不好,就知道埋怨别人!”
得,这错还是他的。
“你不穿衣服,我怎么把包给你?”他在门外问。
洗手间的门就开一条缝,一只白胳膊伸出来。
郑国霖把包递到她手里,就去旅馆的楼下先和人家结账。估计自己结了账回来,郑秀莉也该捯饬差不多了。
一路往楼下去,一路想着,郑秀莉接近一米七的身高,这个年龄正是身材最好的时候,这活宝又生的那么白净。
她这么勾引他,他还真有些受不了。刚才小心脏一个劲地跳,血都顶到脑门子上了。
再有这么两回,他非把持不住,把她给办了不可!到那时候想不娶她,继续自己的自由自在生活,良心上可就没法过得去了。
以后还是尽量减少和这小祖宗见面的机会,也尽量少在一块儿吃饭,酒就坚决不能喝。
最好,就每周给她打个电话,只在电话里问问她过得怎么样就行,能不见就尽量不见。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郑秀莉已经打扮好了,在床上坐着等他。两个人一起出了旅馆,找个地方吃早餐。
s市大的很,他们都来自外地,倒是不怕碰上熟人。
“昨晚这事儿,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
在一条小里弄的路边摊上吃着早点,郑国霖就嘱咐郑秀莉说。
两个人对桌坐着,郑秀莉就问:“干嘛啊?我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为什么不能说?”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郑国霖知道郑秀莉是故意捣乱,说话就没好气。
他忽然就发现,郑秀莉把撩拨着他玩,当成一种乐趣了,纯粹就是在明知故问。
总算送了这活祖宗去上班,他也赶紧去公司。
一晚上没睡好,坐在椅子上,电脑里的东西一点也看不进去。
吕秀就坐在他对面,他还不敢直接趴下睡觉,只能强撑着坐在那里受罪。
总算熬到中午,匆匆去楼下餐厅吃饱了,赶紧回来补觉。一口气睡到下午上班,吕秀进门把他给叫醒,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但紧接着,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摆在了眼前。
他原本计划着,是昨晚最后奢侈一回,请郑秀莉吃顿晚饭,剩下的钱勉强凑付到月底,节省着花应该够。
可郑秀莉不止是吃饭,还喝了两瓶酒。不止喝了两瓶酒,还喝醉了,又搭进去一晚上的标间住宿费,还有一顿早餐。
现在郑国霖兜里,还剩下不到十块钱。离发工资还差一个礼拜。
不到十块钱,无论怎么算,都无法坚持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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