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走出房门以后,弗罗多和另一名士兵刚想食用他们的晚餐,苏默却是突然从床上醒了过来。
弗罗多再次做出拔刀的动作,苏默翻翻白眼,用中指抵在嘴唇旁,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两人不解其用意,苏默只好又向着门外指了指刚刚走出的那人,并在自己的脖子旁做出一个杀人的比划,两人立刻明白了苏默的意思。
原来他是想去外面撒尿,如果没人陪他去的话,他就要抹脖子自杀了。
另一名士兵悄声的替苏默做着翻译,顿时让苏默有种再次晕过去的冲动,面前这人的阅读理解难道是体育老师教的。
弗罗多却是看懂了苏默的意思,来不及多过解释,急忙用叉子把桌上的菜弄走一些以后,立即告诫他的同伴一起趴在桌上睡,而苏默则继续躺回了他的床上。
约过了一刻钟,米罗听见房内的声音渐小了下去,便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果然看见几人吃了带佐料的食品一个个的都晕在了桌上。他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那两名士官,便满脸欣喜的向着床上的苏默走去,只是,不等米罗走到床前,两柄冰冷的长剑直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和腰间。
苏默吐吐舌头,从床上醒了过来,坐起身子向着米罗打打招呼:“hello,我们又见面了。”
弗罗多没有理会苏默无厘头的话,而是攥紧了手中的长剑,向着米罗问道:“说吧,谁派你过来的!”
这个问题,也是苏默想知道的,为何这几人就偏偏盯上了自己,这个问题搞不懂,实在让他有些寝食难安。
难道跟自己父母的死有关,想到这里,苏默突然激动了起来。
米罗此刻心里却在想着,本来他按照比尔博的方法,先到厨房趁厨子疏忽之机,往罗马士兵点的酒菜里加了一点“佐料”。
再借机打晕了客栈的招待,换上他们的服饰,而比尔博他们则兵分两路,拖住下面的罗马士兵,好让他在楼上有足够的时间实施行动。
本来事情进展的一切顺利,却不知自己什么地方暴露,竟被其抢先一步制住。当他看到苏默在一旁傻笑时,心中立刻有了答案,原来又是这小子的鬼主意。
“赶紧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的?”见米罗无动于衷,弗罗多又问了一次。而另一名士兵则直接找了条绳子,把米罗五绑六绑地捆在了墙角。
“别废话了,要杀就杀,我要是说一个不字,我就是你大爷。”米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是吗?”苏默见米罗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忘玩文字游戏,“要不你先叫声大爷来听听?”
“不,不,不,我爱叫不叫,你们能拿我怎样?”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了我,我可以立马放你走。”苏默拎起米罗的领子威胁道:“要不然的话,你就一同跟我回去见凯撒吧。”
弗罗多知道苏默使得是权宜之计,并不是真的想要把弗罗多放走,也就任他发问。
“凯撒?”米罗脑海里似乎联想到一些什么,竟然主动松了口,“你想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要跟踪我,还有我父母的死跟你们有没有关系。”他突然红了眼睛。
“你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还不能告诉你。至于你父母的死,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父母。”
苏默也没想到这次米罗竟然这么配合,至于他说的是真是假,便需要苏默自己来判断了。既然他们不是为了劫财的话,苏默立刻联想到了前几天贵族少年送给自己的那枚令牌。
又过了几分钟以后,两名官兵见实在无法从米罗的嘴中套出些什么,弗罗多便吩咐另一名士兵先行下楼,把这边的情况告知长官。
同时,弗罗多也感到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他们几个吃饭绝对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可有一阵子过去了,竟然丝毫没见其余几位同伴的身影。
莫非他们在下面喝多了不成,弗罗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不好。”弗罗多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急忙推开房门,想去呼喊他先前的同伴,却被几双大手生生地推搡进了房门。
而苏默早在听见脚步声向这边走来的时候,便自觉的回到了床上。既然暂时还出不去,只能另想办法了。
弗罗多刚喊出一声,便再次见到了之前的那名同伴,只不过他已然被米罗的同伙打晕,此刻已没有他表演的余地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妨碍凯撒士兵执行公务,你们是有九个脑袋吗?”弗罗多强忍下心中的恐惧,大声喝道。
“凯撒?”身旁的随从并不像米罗等人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只是一阵大笑,“凯撒又如何,他迟早要死于主子的长枪之下。”
比尔博冷冷地看了那名随从一眼:“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打晕,抓紧去搜那小子身上的东西,主子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说着,随从的手掌高高抬起,轻轻一下,弗罗多便进入了梦乡。
比尔博等人原本在下面和几位官兵有吃有喝的聊着,但突然接到米罗带去的几名随从的消息,他们隐约听到房间里两名士兵的质问之声,这才得知米罗败露了。
于是急忙把这一消息告知了比尔博,比尔博由此不得不对几位士兵提前动手。
待他们吃过加了“佐料”的酒菜昏睡过去之后,比尔博先是表演了一出戏骗过众人的耳目,随后这才跟着两名随从上了三楼,这也才有了之后的这一幕。
苏默本来想起来帮着这几名士兵对付一下跟踪他的那帮人,但他却见米罗等人整整进来了五六个,自知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了,便平静地躺在床上,任他们翻看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
他暗自庆幸还好米罗没有站出来拆他的台,否则怕是连这一觉也睡不安稳了。
此刻,天穹之上,创造之神布塔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正打算给这几名小偷一点小小的惊喜。
松绑后的米罗只顾着寻找青木令,哪还有功夫去管苏默的死活。等他打开苏默的包裹以后,果然发现了那青木令静静地躺在那里,其上的纹路艰难晦涩,他拿起放在在手里,顿时有一股沉重的质感传递而出。
“果然是个宝贝。”米罗暗叹。
“主人,一万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空荡的房间里,陡然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布塔看到米罗吃惊的神色,强忍着笑意,这才没有穿帮,继续着他的表演。
布塔故意只让米罗一个人听见。
“谁?是谁?出来说话,别在那儿装神弄鬼的。”米罗对着空气大声呼喊。
“米罗,你疯了,小点声,万一把下面的几位吵醒,可有你受的了。”比尔博出声提醒米罗,显然他对米罗的行为也感到十分的不解。
“主人,别怕,他们不会醒来的,得罪了主人,我会让他们永远陷入沉睡之中的。”
布塔的声音通过青木令再次传递而出。
“是谁?你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米罗,你给我闭嘴,拿上东西赶紧走,在那儿磨蹭什么。”对于米罗的表演,比尔博已经处在了发怒的边缘。
“主人,别怕,我就在你的手里啊。我可是个宝贝啊,你只要在令牌上面滴一滴鲜血,我就可以帮你把比尔博杀死,这样你就不怕被他把我抢走了。”
“宝贝?杀死比尔博?”米罗感到他的神智有了轻微的恍惚,浑然不见身后比尔博盛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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