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宁仁得了塔图之后,就躲到没人的地方,想着到哪儿安身最好。
他来到一家饭店,忽见花面丧门和向衣吊客这两个人也在这儿。
这回可好了,老朋友们见着了,彼此客气一番,二人问他的心事,宁仁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一说,三个人说到一起了。
这两个人,其实正是来会冷锋烨的。
因为这个冷锋烨,自出世以来名气很大,他们总想和他比试比试,但还没遇见机会。
这两个人想,这次若不和冷锋烨分个高低,今后再想碰到他可不那么容易了。
他现今还没贺号呢,如果一有机会献绝技,插花贺号,天下九九八十一门一承认,那冷锋利就不得了。
话说什么人交什么友,什么人玩什么鸟,这句话确实一点都不假。
宁仁跟这两个,还真是一丘之貉,他们武功不行,可是还不容别人比他们强,如果别人比他们强了,他们便要想方设法制造事端,挑起械斗,残害人命。
花面丧门这老家伙,便出主意说:“咱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冷锋利杀死算了,但是,得把话说到前头,咱们三个数我岁数大,今年已五十挂零,这档事应交我去办,我要把冷锋烨的头割下来,他的那宝剑得归我。”
勾魂使者宁仁听到这儿,心想:
我还想要那宝剑呢!
为什么归你?
后来,他又一想,也行,我先答应了,等他把先冷锋烨杀死之后,我在杀他,到那时宝剑不就是我的吗。
想到这里,宇仁道:“行,大哥既然你能把冷锋的置于死地,我宁仁心甘情愿,从此以后那宝剑就归你,只要能够去掉我眼中钉,肉中刺,有什么不行的,我让道月这老驴看看,是我宁仁有高招,还是他的宝贝徒弟弟冷锋烨厉害。
三个人拿定主意后,就要动手,可一时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在店房人多不便。
于是,他们便想到墨麒麟家,墨麒麟本不愿意,可他们刀剑相逼,无奈只好让他们住下。
三人商量了一番计策后,让墨麒麟代他们写了封信,花面丧门出去雇了个小买卖人,把信送给了冷锋烨。
花面丧门,本以为冷锋烨不敢来,宁仁却说:
“他会来的,一是此人血气方刚,目空一切,二是为了能拿回塔图,咱们就做好准备吧。”
宁仁知道此事瞒不过墨麒麟,就威胁说:
“我告诉你墨麒麟,我们可拿你当朋友,这件事没瞒着你,如果你胆敢走露消息,冷锋烨要是有了防备,我就跟你算帐,可别怨我们弟兄对不起你姓李的。”
李玉说:“这你就不对了,你们若是制服不了冷锋烨,和我姓李的有何关系!”
宁仁说:“我们定了三条绝计,要是冷锋烨事先知道了,那就是你走露了消息?”
李玉没办法只好忍气吞声说:“好!我决不走露风声!”
宁仁道:“嗯,这才够朋友,如果你帮我们把这件事办成了,今后你有用的着宁仁,智祥甫和花德雨我们弟兄三人的时候,我们情愿效犬马之劳。”
李玉心中暗想:只要你们走了,我下半辈子也不想见你们。
他是看透了这三个人,绝对不是好东西,便让喜儿在外边等着,让他劝冷锋烨回去。
没曾想,冷锋利真的来了。
李玉想,我能做到的我已经做了,冷锋烨你目空四海,别人好心劝阻你,你不听,那就休怪我不仗义了,你要是识时务,喜儿一告诉你,你就该走,你不该死到临头硬充英雄。
虽然你受教于名师,也不该那么狂傲呀,李玉见冷锋烨来了,只好去对那三位说:
“这么办吧!你们的事我就不跟着掺和了,你们需要什么,就找这个孩子好了,以免有什么闪失的时候,怀疑我姓李的出卖了你们,为了避免误会,我这就告退了。”
三个人齐声说:“那也好。”
可孩子的心是纯洁的,他想这三个家伙不是好东西。那冷锋烨背定是好人。
因此,他嘟嘟嚷嚷的暗示冷锋烨要加点小心。
宁仁在里屋见小孩子领进一个人来,就说:“请他进来!”
冷锋烨一听“请他进来”四个字,就知道是勾魂使者宁仁,他一打门帘就进来了。
这时,屋中的三个人也都站起来,花面丧门往前一上步,冲冷锋烨一抱双拳:
“兄弟一向可好?别来无恙?哥哥早就有意拜访,怎奈没有机会,今天下书,请兄赏脸,果真大驾光临,我智某太高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这是我二弟自衣吊客盛德雨,我们是大雷天山派的,跟你师哥宁仁是多年之交,听你师哥说,你们之间有隔阂,我们兄弟两个站到朋友的立场上,想给你们哥俩调解调解。
俗话说,美不美江中水,亲不亲师兄弟嘛,虽然长老想把宁仁驱逐出五台山,但现在还没有说清除他,你冷锋烨就得承认宁仁是你的师哥,
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们哥俩见见面,师兄弟要重归于好,我们也劝说过宁仁,有毛病就改,走江湖,哪有没有过失的,长老讨厌什么你偏要做什么,那怎么能行啊。
现在他宁仁,也已回心转意,决心痛改前非,冷锋烨你坐下。”
冷锋烨一言不发,落座之后,用藐视的眼光,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心想:
我倒要看看,你们耍什么鬼把戏,怎么对付我冷锋烨。
因此,不管他们嘴上说得再好听,冷锋烨也不搭茬儿,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使得老贼花面丧门无计可施,心想:
嘿,好你个冷锋烨,我说的话你好象没听见似的,也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就象没跟他说话一样。
于是他接着对冷锋烨说:
“你师哥把塔图带来了,当时,你师哥要不拿这个塔图就让别人拿走啦,到那时真佛塔破不了,洪大人也救不出来,他想把这塔图给你,然后你回去跟你师父说一,长老要是赏脸,我们哥俩个陪着宁仁去见长老,让宁仁给师父赔礼认罪,今后你们师徒,师兄间多多照应,我们做朋友的,看着也高兴,照目前这样继续下去,不是被别人耻笑吗?
冷锋烨,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他看见冷锋烨死不搭茬儿。
这时,冷锋烨才看了看花面丧门说:“你年岁比我大一倍,我应该尊敬你,但有一事不明白,想当面请教。”
花面丧门接着说:
“哎,咱们还用客气吗?该亲的就亲,是友的就友,我既然是你师哥宁仁的朋友,当然也是你冷锋烨的朋友,有话就说吧!”
冷锋烨说:“您的尊名叫智祥甫吧?”
“是呀,我是叫智祥甫。”
“您是大雷天山派的?”
“不错。”
“你我都是男子汉吧!”冷锋烨冷冷的问。
智祥甫心说,这冷锋烨说话多讨人嫌,怎么我还是女的了呢:“冷侠容你是什么意思?”
“请问花面丧门,你方才说的
话是真还是假?”冷锋烨再问。
“那当然是真的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冷锋烨感谢不尽,我以为宁仁应该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果你说的不是你心里想的,那就不必绕弯子了想干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说吧。”
白衣吊客见冷锋烨口气很硬,一挺身站起来,脸色也变了。
花面丧门急忙一瞪眼,悄悄地对白衣吊客耳语:“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你管他说什么呢,咱们一样一样地来呀。”
然后花面丧门假装正经,大声说:“兄弟,咱们是中间人,冷锋利跟咱们初次见面,还不知道你我兄弟的为人,难免有误会,这是常有的事情。”
“哼!”白衣吊客这才漫吱声坐下了。
这时,勾魂使者宁仁站起来说:“冷锋烨,我这个人确实有嫉妒心,但我是你师哥,不管你们师徒承认不承认我,我宁仁可承认你是我师弟,我还有个毛病,不能让任何人超过我,师父越是宠爱你,我越对师父和你耿耿于怀,忌恨在心,我认为这是英雄气慨。
经过两位兄弟刚才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我错了,错了怎么办?改嘛,师父大仁大义,万望师弟不要忌恨哥哥。”
冷锋烨说:“咳,宁仁,我跟你虽然是同一个师父,但我上山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五合山,我冷锋烨和你没有任何瓜葛,只是你的所作所为,有正义感的人都会愤慨的,
你对我冷锋烨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如能弃恶从善,我是欢迎的,何况你在五台山还拜过师呢?”
宁仁说:“好师弟,哥哥谢谢你。”
在外面偷听的李玉,一听可高兴了,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当,又没闹出人命,那不是洪福齐天吗,于是忙叫家人准备酒菜。
众人正要入座,冷锋烨突然脸色一变,挥手道:“且慢!”
见冷锋烨忽然变了脸,宁仁问:“兄弟,你还不相信我们跟你说的话吗?”
冷锋烨心说,我能相信吗?
你那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宁仁把脸一沉说:“我知你为何嫉恨师哥,你是怕我回到师父跟前,你冷锋烨不能继续得宠,也不能接受衣钵。是不是呀?如果不是的话,你冷锋烨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嫉贤妒能,咱们弟兄就喝两杯团结酒,然后我身背塔图,跟你去见师父,向师父请罪。”
冷锋烨一听大笑一声说:“哈哈,宁仁,你要是真这样,那我冷锋烨奉陪。”
其实冷锋烨心中暗想,我倒要看看,你们唱的是什么戏。
这时,七个碟子,八个碗,二十四个拼盘已端上来了,还摆了一个精致的酒壶。
这酒壶,和里边的酒,可是花西丧门智祥甫带来的。
酒壶里面是带格的,江湖上把它叫做阴阳转心壶,这里面一半有毒,一半没有毒,一个壶里倒的是两样酒,壶把上有个奶嘴,就跟人嗓子眼里那小舌头似的,一按“嘣儿”,那有毒的酒盖上了,倒出来的就是好酒,但是一按小舌头,就把好酒盖上了,这里倒的是有毒的酒。
花面丧门一举杯说:“兄弟,初次见面,为了避兔误会,我先喝个满杯。”
说着“哗”倒上一杯,一饮而尽,然后一亮酒底。
接着,他又冷锋烨斟酒,这时,就按了小舌头,这酒就是毒酒了,一般人都不会怀疑,一壶酒能倒出两种酒来吗。
冷锋利也不多想,既然你能喝,我也能喝,这就上了当。
“马师弟,端起酒来,你我弟兄头一次同桌共饮,为了今后你我弟兄和睦,咱们就干了这杯吧,”宁仁站起来赶紧劝酒。
“谢谢师哥,今后还得请师哥多照应。那就干了这杯,冷锋烨说着一伸手端起酒杯。
这要是宋玉在场,肯定不会让他喝,也不会吃亏,可是冷锋烨他没有害人心,也不想害人,他凭能耐武功分高低,那能想到酒中有毒呢。
看冷锋烨已经把酒端在手中,那三个人就开始一个劲地劝酒。以为他上钩了。
反正甭说他全喝了,就是抿一点儿,他就没命了。
可是,冷锋利却一心要那份儿塔图,无心与他们磨嘴皮子了,所以他端着酒杯说:
“宁仁,既然你有意将塔图交回,冷锋利感谢了,现在能把塔图交给我吗?”
冷锋烨这样说,是要试试宁仁是否有诚意,宁仁笑着说:“哈哈,锋烨你性子太急,看样子你还不相信我,师哥把话都跟你说明白了,你既然成全我,就不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吹毛求疵,现在是喝酒吃饭,等会儿再说塔图,我已说过,我带着塔图和你一起去见师父,这还不行吗?”
冷锋烨立即叫宁仁给问住了,宁仁这也是拿这个话将冷锋烨的军呢。
这时,花面丧门又在中间打圆场说:“行了,你当师哥的少说一句,锋烨是急性人,一心想破真佛塔,所以急着要塔图,得了,一会儿你就背着塔图去见师父,锋烨你还是先暍酒吧!”
冷锋烨这才刚刚举杯要
喝,突然,外头有人说话了:
“请问,冷锋烨在这儿吗?”
“谁呀?”冷锋利一皱眉,见那帘子“叭嗒”一响,从外边闪进一个人来。
冷锋烨一看,可就又来大气了,他把酒杯往下一放,心中暗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真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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