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讲的中国军人在海外执行撤侨任务引发的一系列的事情,打得精彩,场面震撼。电影很长,四人看完之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了。
从电影院出来,大街上的人已经很多了,大年初一,很多人都愿意出来玩。
上官圆在描叙电影中的情节,很亢奋。
这种电影很能激发小男生的肾上腺,所以他滔滔不绝,对着周青青手舞足蹈,沉浸在电影情节中还拔不出来。周青青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和吴子义也说电影情节。
只不过周青青说的兴奋点和上官圆说的兴奋点不在同一频道。上官圆说演员持枪的场面很真实,像是经过训练的;周青青说那个主演很帅;上官圆说无人机攻击才是高科技的体现;周青青说女记者演员的那款风衣在哪里哪里见到过,很贵……
上官圆对着周青青手舞足蹈的说,周青青对着吴子义兴奋的说,然后吴子义就微笑着听他们说,而唐菀则东张西望的看街道上那些五花八门的卖小吃和装饰品的摊位,脸蛋红扑扑的。
“我饿了。”唐菀说。
“吃宵夜,我请客!”周青青很大方,立即就拉着唐菀,她其实也饿了,只不过她觉得谈论电影情节,应该是看完电影之后很多人的习惯,特别是男生都喜欢。
“我要烧仙草。”唐菀就指着一个小店。
“抹茶口味。”
“我也是,老板……两杯抹茶。”两人走过去,周青青就喊,转身对着吴子义和上官圆,“你们要什么口味?”
“我不喝奶茶。”上官圆撇嘴,喝奶茶是女生喜欢的,男生应该喝可乐。于是他跑到另一边的店里买了两个大杯的可乐,给吴子义一杯。
四个人一边喝饮料,一边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逛街。
女孩子喜欢逛,周青青和唐菀在人流中穿来穿去,乐此不疲。上官圆则找个地方,坐在台阶上,开始玩手机游戏。
过了快一个小时,两个女生额头都冒汗了,从人群中冒出来,对着吴子义喊:“你们怎么在这里啊,我们找你好久了。”
女孩子说找了好久,并不是准确的数据,大概是往回走的时候,对她们来说就是好久,而逛街的时间,即便是再长,也只是一忽儿。
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送两个女孩子回家。
上官圆也和吴子义道别了。
吴子义回家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有些落伍了,想着趁明天买一部。但是刚要准备睡觉,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是葛兰:“老公,过来接我。”
吴子义就笑:“在哪里?”
“步行街排云阁这边。”
葛兰说了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对着一旁的男人说道:“您看,我都有老公了。”
葛兰对面的男人三十左右,穿着风衣,风衣里是西装,打着领带,身材也不错,一米七往上了,头发梳得很有型,有点像是电影里的发哥。
“发哥”就笑:“只要他来了,我就死心。”
葛兰的闺蜜就捂着嘴“噗嗤”:“吹吧你,我哥可是眼馋了你很久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等着吧。”
“小叛徒!”葛兰就转头对着身边挽着自己胳膊的闺蜜压低声音威胁。
闺蜜笑得像是狐狸:“哥,待会儿别被比下去了啊,不然我也帮不了你,是你自己不争气。”
“你们兄妹俩啊——”葛兰就叹气,又掐了闺蜜一把。
“等着吧!”“发哥”很自信。
葛兰就朝着路口张望,然后看到一个人正从街道口转过来,双手插在兜里,散步一样走过来,看到了葛兰,就举手打招呼。
“来了。”葛兰就迎过去,挽住吴子义另一只插在兜里的胳膊,拽着朝那两兄妹走过去,“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吴子义,这是我闺蜜加小叛徒贺佳,这是她哥贺修仁。”
“你好!”吴子义就伸出手,微笑。
贺修仁就握了握手,放下,然后一脸玩味的笑着看着葛兰。
贺佳夸张的张大嘴巴,握住吴子义的手,不松开,上下打量的瞧着,嘴里还笑喷了一样,弯着腰,然后直起来。
“喜欢鲜肉啊,我也喜欢啊。”贺佳就摸了摸吴子义的手,“弟弟,叫什么名字,姐姐请你吃好吃的。”
“吴子义。”
“好名字,好名字。今天反正没事,我们去蹦迪,奥斯曼酒吧今天通宵场。”贺佳就不撒手。
“挖墙脚啊,滚一边。”葛兰就骂了一句。
“老弟,告诉哥实话,你和葛兰是什么关系?”贺修仁问的直接,现在他觉得葛兰其实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不然怎么会找一个小男生当借口?
“十几年的邻居。”吴子义依旧微笑,“说得浪漫一点就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啊!”贺佳夸张的叫了一声,松开吴子义的手就去捞葛兰的腰,被葛兰将她的咸猪手打掉了。
“听不懂人话啊。”葛兰鄙视这俩兄妹。
吴子义就在一旁一本正经的说道:“青梅竹马这个词语来自李白的《长干行》这个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所以也可以用两小无猜的意思来诠释了。当然李白写这首乐府,主要是想表达女子的相思之情。跋涉数百里去迎接丈夫的归来。其实李白并一定懂得男女之间的这种情感,但是却对于青梅竹马的表述是没有错误的。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嘛。”
贺佳已经笑得蹲下来,捂住肚子,说不出话。
贺修仁不置可否的笑。
葛兰就在一旁掐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正常点。”
吴子义就点头,对着贺修仁说道:“看得出您喜欢葛兰吧?是因为她很漂亮?还是她的性格?”
“第一,漂亮;第二,性格;第三,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贺修仁就笑,“足够了吗?”
“前两点是出自于人的本能。”吴子义点头,“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说,人生有两大悲剧:一个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另一个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人生有两大快乐:一个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于是可以寻求和创造;另一个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于是可以去品味和体验。你是哪一种?”
“那我是属于后一种,我的两大快乐,没有得到的快乐,和得到后的快乐。”贺修仁觉得和这个小男生辩论,有种成年男人逗小男生的快乐。
“看来你是信服弗洛伊德的理论。”
“当然,你说的快乐,我都有。”
“当面对漂亮女人的时候,男人是用下半身来思考。”吴子义就摇头叹气,“我还以为你不一样。”
贺修仁:“你这是以偏概全。你也是男人。”
“对啊,我也是男人,但是我不信弗洛伊德。”吴子义就看着他笑,“因为这句话也是弗洛伊德说的。”
“哈哈——”
贺佳刚刚站直了身子,听了吴子义的话,忍不住又笑得弯下腰,一只手按着肚子“哎哟”,“我说,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老公,太有意思了,给我玩几天……”
“滚,你就是馋他的身子。”葛兰骂。
“哎哟,哎哟,给我揉揉肚子!”贺佳挂着葛兰的手。
“滚,老公,我们回家。”葛兰就挽着吴子义的手,有些趾高气扬的往回走了。
两人走在街道上,葛兰走着走着,无缘无故忍不住就“噗嗤”一声,也笑喷了。然后就掐了一把吴子义的胳膊:“你怎么那么坏啊。”
“别闹,我是你老公。”
“哈哈,上瘾了是不?”葛兰又掐,“我就是感觉很爽,看到贺修仁那尴尬的表情,我就想笑。”
走了一段路,人渐渐稀少了。
吴子义就拍了拍她的手:“乖,到家了。”
“乖你个头啊,我是你姐,还真把自己当我老公了。”葛兰笑骂,“滚回去睡觉吧,我走了。”说着就摆了摆手,还在门口蹦跳了几下,对着吴子义的方向扭了扭屁股,这才笑嘻嘻的开门。
吴子义开门,看了看手机上时间,快凌晨了,洗了个脸,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忍不住自己也微笑起来,躺床上,拿着书看了几页。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吴子义一看,微信上有个新朋友的请求。
summer是夏天的英文单词。这个添加请求是个叫夏天的女生。看图片,吴子义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刚才那个叫做贺佳的葛兰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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