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侯,乾武殷,西乾国家喻户晓第一战将,前西乾主君义子。
十三年前,前西乾主君即君位,开元寒武。
整个寒武纪元,几乎就是一部乾武殷的军功史。
寒武元年,乾武殷第一次随军便率三千西乾铁鹰阻击祖韩军队,于焚狮谷以寡击众,斩首两万。
寒武贰年,乾武殷率军南下,击南楚于掩丘,三天时间破敌七万,而后连克南楚四镇。
寒武叁年,乾武殷挥师东进,不仅夺回被魏韩联军占领的边境,还一举杀入始魏陪都光武城,挟破竹之势迫始魏国君亲赴光武城赔罪。同年,累功受封摇光城主,爵摇光侯。
寒武肆年,西乾之心陨。
寒武伍年,魏韩联兵再犯西乾,边关告急,乾武殷临危受命,再次大败魏韩,破敌十三万。
寒武陆年,魏韩联合北燕、东齐、南楚、元赵四国合兵四十九万伐西乾,乾武殷率军与六国联军对峙于天枢城,勒令联军不得前进半步。
寒武柒年,西乾主君和太子双双离奇失踪,五子争权。岁末,西乾主君第四子天权城主胜,入主君城,执君位,连下三道君令严命乾武殷回君城述职。
寒武捌年,因与新君不睦,乾武殷颇受排挤,返摇光城封地。同年秋,天枢城破,西乾丧师九万,自此门户洞开,岌岌可危。乾武殷请命领军,未获允准。同年,天璇城亦破。
寒武玖年,春,乾武殷再次请命领军,依旧没有被允准。夏,六国联军绕过天玑城,围君城。乾武殷临危募军急赴君城,未至,君城降。同年,天权、天玑、玉衡、开阳四城破。
寒武拾年,六国联军犯摇光,此战乾武殷七进七出,率领摇光守军斩首近五万,流血漂橹,更是一举擒杀联军主帅南楚名将楚白熊。西乾人心复振,军民皆往附摇光,乾武殷聚兵十万。期间,六国再次数犯摇光,乾武殷皆提军与之交战,大小凡一十七战,无一败绩。同年冬,乾武殷主动引军出城,觅六国军野战,斩首三万而归。自此,摇光城方圆百里内,六国再无敢弯弓饮马者。
传闻,乾武殷曾只带数百铁鹰,在始魏军前营附近晃荡,就让镇守前营的万余始魏军闻风而逃。
在乾武殷的坚守下,摇光城俨然已成为了西乾国土上最顽强的一根楔子,没有彻底吞灭西乾国其余疆土之前,没有一国再愿意流血犯摇光。
寒武拾壹年,六国悬赏,有能献乾武殷首者,赏万金,爵六国通侯,世袭罔替。
世人叹之:摇光不倒,西乾不灭。
兵连祸结的世道,哀鸿遍野,触目惊心,摇光城却是西乾人心中唯一的净土,摇光侯却是西乾人心中温暖的信仰。
想到这,秦予安握了握拳,凝视了一眼天上的圆月,眉宇间透出一股藐视苍生的霸气。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到老道和中年剑客面前跪下,郑重地对着老道先磕了三头,然后再对中年剑客磕了三头,继而一脸真挚地说道:“逸老,月叔,此去我定不负你们希望,不打出一片朗朗江山,不找出自己的身世,誓不还山。至于那些犯我西乾者,既然来了,又何必再回去。”
这一瞬间的秦予安有如魔神降世,他缓缓起身,浓墨般的双眸猛然间迸发出森然杀意和铁血狠辣。
老道微微皱眉,又很快释然,他清南楚这少年的秉性,这些年虽然接触世事较少,骨子里的杀伐果断却仿佛与生俱来。他曾亲眼目睹少年遭遇狼群,本欲出手,却发现少年并未呼救,而是迅速冷静眼睛死死盯住头狼,沉着得几无一丝慌乱,身子不动如山犹如石雕,在狼群作势欲扑之际,先发制人,持刀用力向头狼的喉咙刺去,一击毙命;而后,一气呵成,趁狼群微愣之际,再刺死一狼;狼群反应过来后,掉头就跑,少年竟不依不饶,逐其百步,复杀一狼。当时,老道就不禁感叹这孩子天生就是王者之资,若遇造化,必腾云化龙。
“这些年老夫清寒,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枚石符伴老夫多年,你拿着系好,就当留个念想。”言语间,老道自袖里摸出一枚坑坑洼洼的黑丝穿孔铜绿石符,石符一面刻着“*”字,一面刻着“卍”字,四周刻着“天”“地”“神”“魔”四个小篆。
中年剑客望了老道一眼,抽出佩剑,道:“月叔也没什么能送你的,这柄剑随我多年,你又曾习剑,此去也正需要个趁手兵器,就送与你罢。这里还有一个锦囊,若山下有人能阻你,你便把这锦囊交与他,或许有用。”
秦予安双手接过石符,将石符系在脖子上,又接过佩剑和锦囊,拔剑出鞘,只见剑身极薄,月光下透着淡淡寒光,其刃如秋霜,剑柄一侧纹着一条银色游龙,另一侧则是七颗银色小星,呈北斗七星之状。
收剑入鞘,秦予安内心流过一阵暖流,这些年全靠两位尊长养育教诲,自己才不仅没被这乱世吞噬,还能习武修文,对比那些身处战乱之地伶仃流浪的同龄人而言,自己生活的地方虽然荒凉破败,却已好似天堂。
“逸老,月叔,凝子他们就拜托你们了。”秦予安望了一眼经堂方向,对着老道和中年剑客再次鞠了一躬,郑重道。
“放心去吧。”老道捋了捋灰白胡须,摆了摆手。
于是,少年转身,目光坚定地朝山下走去。
......
待少年走远后,老道用手肘蹭了蹭中年剑客。
“你怎么不告诉他山下已有高阶痕师?”
中年剑客双手抱胸,摇了摇头。
“山外的世界,尔虞我诈,一丝疏忽,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小安虽然判断出雍城高阶痕师子时前不可能赶过来,但是他疏忽了最近的高阶痕师不一定在雍城,心性仍不够缜密,下山之后你我不在他身旁,用这事让他长个教训也好。”
老道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有我们两个在这,那小子就是打不过,山下那小道也不敢真下狠手。”
中年剑客耸了耸肩,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这倒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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