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楚三爷好像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
“所以,我跟人相亲,你才会如此反感。”
楚誉:“我不是反感你相亲,而是反感跟你相亲的那些人,只要对方是真心真意对你的,我会祝福你们,上次,我不该一概而论阻止你跟秦阿姨相亲,三叔你那么优秀,长得又那么好,若当时你跟秦阿姨见了面,说不定秦阿姨现在就是我三婶儿了。”
“誉儿,你这话,可别让绵绵那小丫头听到。”
觉得侄儿这个想法有些危险,楚三爷忙不迭打断侄儿的话。
“凡事要讲究缘分,你三叔我跟秦老师没缘分,当时,得知你奶奶苏醒的消息,三叔心里很激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虞城,就算你当时不说那些话,三叔也会爽约的,三叔听说绵绵那丫头很喜欢秦老师,这件事,你以后别再提了,小心被绵绵知道了,绵绵跟你急眼。”
“嗯,我知道。”
楚誉这次很听楚三爷的话。
楚三爷寻思了一下,又问:“听说你云叔叔跟秦老师的婚礼定了,定在了什么时候?”
“十月一号,国庆节。”
楚三爷:“那我得准备一份厚礼,赶在十月一号之前,送到秀水村。”
“楚哥哥,你还没打完电话吗,上学要迟到了。”
云绵甜甜的声音忽然传进堂屋里。
楚誉扬起眼帘,扭头朝堂屋外瞧了一眼。
“三叔,绵绵妹妹喊我上学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先别挂电话,三叔还有件事要叮嘱你。”
楚三爷打断宝贝侄儿的话。
“下周星期一,是七夕节,三叔上次教你的,你还记得吗?”
楚誉:“......”
别的家长,若知道孩子早恋,肯定得将孩子一顿教训,三叔知道他中意绵绵后,不仅没给他一顿教训,还给他做指导。
“三叔,你这么教我,真的好吗?”
楚三爷爽声开口:“有什么不好的,这世界上,又可爱又聪慧又能干还福气满满,随便上山采摘野果都能遇到灵芝三七的女孩子可不多,你小子可别掉链子,若你将来没有将绵绵娶过门,你也别管我叫三叔了。”
楚誉:“你也知道绵绵妹妹又可爱又聪慧又能干还福气满满,云叔叔怎么可能轻易将这么好的绵绵妹妹许配给我,万一云叔叔以后要我倒插门呢。”
“那你就倒插门。”
楚三爷丝毫不带考虑地就回答了。
“绵绵那么好,你倒插门也不亏。”
楚誉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错觉。
自己怕是三叔下班道儿上遇到捡回家的吧,绵绵才是三叔的亲侄女儿。
“我知道,我会给绵绵妹妹买礼物,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忘记了。”
......
一晃眼,周末到了。
早上十点左右,一名身穿灰白色短袖衬衫,中等身材,留着寸头,大概四十多岁,夹着一只公文包的男人出现在了秀水村村口的大柳树附近。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奇奇布偶厂的厂长杨兴年。
杨兴年乘坐到黄石镇最早的一班车,到了黄石镇后,又找人打听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秀水村。
此刻,他一脸微汗,站在秀水村村口的大柳树下打量着眼前炊烟寥寥的小山村。
村里的屋舍造型都差不多,砖木结构,屋外是竹篱笆围成的院子,也没个门牌号,他瞧了半晌,也没瞧明白老云家的院子在哪处。
正好这时候,两个身穿粗布衣裳,肩头都扛着锄头的村妇朝着大柳树这边走了过来。
杨兴年抬起手擦了一把自己额头的汗水,笑眯眯地朝着走在前面的那名村妇迎了过去。
“你好,这位大嫂。”
瞧着村妇年纪比自己略长,杨兴年笑容满面地唤了一声大嫂。
张如花翻了一上午的地,渴得嘴里冒烟,正急匆匆地往家赶去喝水,不料一个男人忽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
“谁是你大嫂,别乱攀亲戚关系,有啥事,赶紧说。”
一看对方的脸色不太好,杨兴年面带歉意地笑了笑,麻利地询问:“请问云永诚家怎么走?”
“你是谁,你找云永诚啥事?”
一听云永诚的名字,张如花顿时来劲儿了,口也不干了,一双倒三角眼炯炯有神地将杨兴年盯着。
杨兴年不好告诉她太多,简单地回答:“我是奇奇布偶厂的,来找云永诚有点事,还请同志告知云永诚家住何处,感激不尽。”
“云永诚家住隔壁的秀华村,你走错地儿了。”
张如花话落,杨兴年一脸懵逼,有些自我怀疑了。
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不是秀水村,而是秀华村。
杨兴年从文件夹里拿出云永诚给的纸条,上面只有联系方式,没有地址。
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可以打电话的地方啊。
他微微皱着眉头,心里正犯愁的时候,扛着锄头走在后面的那名村妇,健步如飞地冲了上来。
“张如花,好你个黑心肝儿的。”
健步如飞冲上来的村妇正是梅翠屏。
梅翠屏隔老远听到张如花跟杨兴年的对话,气得冲上前就对着张如花破口大骂。
“你咋这么缺德呢,就是因为你家姑娘跟野男人在山里乱搞,我家永诚跟你家姑娘解除了婚约,你就怀恨在心了是吧。”
这个时间点,从地头回来的村民越来越多。
梅翠屏吼了两嗓子,村口就聚集了四五个看热闹的村民。
“这兰花妈可真是够缺德的,时时刻刻都不忘坑永诚。”
“难怪永诚妈发这么大的火,搁我,肯定扑上去撕烂那婆娘的嘴。”
看热闹的几个村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对着张如花一阵指指点点。
张如花一看几个村民都帮着梅翠屏,自己讨不到什么好,加上自己现在口干,这才狠狠瞪了梅翠屏一眼,迈着双腿,扛着锄头一扭一扭地离开。
“我呸。”
梅翠屏对着她离开的背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走得跟老母鸭摆蛋似的,也不怕崴脚。”
“啊!”
梅翠屏话刚落,前方就传来一声惊叫。
张如花脚下一崴,身子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锄头掉下,正好砸在了她的另一只脚上,痛得她嚎叫一声。
“我滴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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