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朝天是一般人吗?
显然不是。
当秦山的剑下劈时,江朝天的身体,以违反常理的姿势,突然在半空中横移转了一圈,轻松避过致命一击。
而且,他不是自己本身转圈,而是以双脚为中心,像圆规一般,围绕着秦山,在空中画了个圆。
关键,他手脚都没动过,身体就这么突然横移转圈,显得格外诡异。
“怎么可能?”
秦山吓了一跳。
刚刚那一剑明明已经得手,为什么对方还能躲闪开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有点不相信,一个人在身体失衡的前提下,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秦将军,低头!”
这时,一声低喝在耳边炸响。
来不及多想,秦山骤然弯腰低头。
他头才刚刚低下,一抹寒芒自后脑勺上空穿过,他抬眼一撇,才发现那是拓跋宏刺出的一剑。
刚刚要是慢上半分,这一剑,只怕就刺在他身上了。
此刻的拓跋宏一脸肃穆,刚刚秦山的几剑,他全都看在眼里,不管是攻击速度,角度还是强度,都没有任何瑕疵。
换做是他的话,按照江朝天的闪避动作,不可能闪得过。
但偏偏,对方做到了。
所以他不得不以偷袭的方式,发动攻击。
借助青山身体的遮挡,他这一剑刺得很突然,很凌厉,且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而且他时间也把握得恰到好处,正是江朝天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这样的攻击,避无可避,堪称绝杀!
换做一般的武道宗师,必然丧命于这一剑之下。
但很可惜,他终究还是失算了。
事实上,江朝天确实无法闪避这精妙的一剑,但不代表,他就会被一剑伏诛。
眼看着宝剑即将命中要害时,江朝天骤然伸出手,用两根手指,硬生生的夹住了剑锋。
“锵!”
一声轻鸣。
但手指与剑锋触碰时,传出的却是金铁碰撞时。
那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然斩不断那两根手指。
“啊?”
拓跋宏的脸色终于变了。
刚刚这一剑,他没有丝毫的留手。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拼尽全力,一旦秘术时间耗尽,等待他的将是死亡。
然而他怎么都没料到,他全力的一剑,居然被对方用手指夹住了。
只有力量相差悬殊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也就意味着,在力量与身体强度方面,江朝天要远远领先于他。
“你们,就这点实力?”
江朝天静静的站着原地,单手二指,轻轻夹着宝剑剑锋。
整个过程中,一动未动。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那可斩断金石的剑锋,于他而言,更像是一根毫无威胁的筷子。
任凭剑尖贴着鼻子,依旧无动于衷。
“少废话!”
“看剑!!”
秦山有些火了,黑色重剑高高举起,猛地看向江朝天脑袋。
江朝天脚步一动,再次轻松避过。
秦山不甘示弱,又展开了一番凌厉异常的进攻。
看到这幕,拓跋宏压制住内心的惊讶,单手一抖之间,利用巧劲震开了江朝天的两根手指,跟着与秦山一起,开始合力攻击起来。
如最初一样,秦山主正面,攻击大开大合。
他在旁策应,偶尔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两人配合起来十分默契,利用左右合击的方式,将自身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之前,他们两人压得江朝天连头都抬不起来,根本招架不住。
然而此刻的情况,却格外不同了。
他们虽然一直在攻击,但江朝天一改之前的艰难,整个人变得格外从容。
他们凌厉的攻击,大部分都被对方轻松闪避,少部分一些避无可避的杀招,要么被格挡,要么被抓住,根本伤不到人。
“这家伙,突破之后,为什么变得这么厉害?”
秦山越打越心惊,额头都开始跟着冒汗。
“速度与力量的增强,还可以理解,但身体强度需要大量时间的打磨,才会一点点提高,他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便完成了蜕变,简直是个怪物!”
拓跋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压力也越来越大。
此刻秘术的持续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而他们却并没有取得半点实质性的战果。
一旦秘术消失,身体透支,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最关键的是,江朝天突破之后,整个人都蜕变了,变得极其强大。
他们之前的自信,如今全都被轰击得支离破碎。
“汪先生,两位大将军的局势,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远处,正在观战的拓拔野,很快便发现了异常。
他虽然没有很强大的武力,但眼力与判断力,却远超常人。
即便是一些细枝末节,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镇北王,应该是临场突破了。”
汪白鹤点点头,目光当中多了几分另类的情绪。
“临场突破?这也能行?”拓拔野有些惊讶。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镇北王实力本身就极其强大,如今一旦突破,自然就更加难以对付了。
“临场突破分为两种,第一,当一个人大悲大恨,情绪走到极端时,便可以激发潜能,进而完成突破,但这种例子很少见,一方面要天赋,另一方面,还需要受到极大的刺激。”
汪白鹤意味深长的道:“至于第二种,则是强行压制境界,在原有境界的基础上,尽可能的打磨自身,稳固基础,将身体开发到极致。而很明显,镇北王就是第二种。”
听到这里,拓拔野不仅微微蹙眉:“汪先生您的意思是,那镇北王早就可以突破了,但是一直刻意压制境界?”
“没错。”
汪白鹤点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可以如此轻松的打破桎梏,突破到新的境界。”
“呵呵,这镇北王藏得可真够深的啊,居然连我都看走眼了。”拓拔野突然笑了起来。
“殿下,恕我直言。”
汪白鹤再次开口道:“像镇北王这种人,不仅天赋异禀,而且根基稳固,各方各面都达到了极致,虽然只是一个小境界的突破,但于他而言,却是整个人的蜕变,其实力之强,难以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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