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黑色的死气接触了白东西之后,那白东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染了色。
看见这一幕后,沈浪脸都绿了,心里不知道把那个女人骂了多少遍。
他急急忙忙的控制自己的玄力,努力让它不接触那些死气,可是这无济于事。
那女人是下了死手想让她母亲生个死胎,死气太多,他根本避无可避。
沈浪死死的盯着那些墨色的行踪。
黑色的玄力带着死气独有的阴冷,不在经脉里乱窜,反倒只往白玄气里钻。
沈浪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昨天还没捂热乎的玄气变成黑色,心里不仅骂那女人,还问候了一下她的列祖列宗。
眼看一切既将成定局,现在可咋办?
沈浪看着源源不断还在往他身体里钻的黑色玄力,感觉自己还没出生,头就要秃了。
他尝试着吸收外面的白东西,看着能不能给染回来。
但是这方法很快失败了,进来的白玄气一跟他的黑玄气接触,立马变成黑的了。
沈浪看着自己满经脉的黑玄气沉默了半响,然后在心里挤出一个礼貌而不失风度的微笑。
没事,黑的就黑的吧,不就是变个色嘛。
做好心理铺垫之后,沈浪继续盯着那些泄下来的死气看。
这回死气几乎都已经泄完了,那女人大概是专门针对他下的药,他的母亲没有什么事。
沈浪看着差不多一切都完事之后,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里的玄气。
令他惊讶的是,这融合后的黑东西比那白东西不好控制的多,他能感觉到那种隐藏在玄气深处的阴冷和戾气。
但于此同时的,黑玄气充满经脉的感觉,比白玄气的要磅礴而夯实,力量上明显增强。
沈浪想了想。
这他玛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神仙毒药。
他现在感觉浑身发冷,那些黑玄气就如同往他的经脉里塞冰,就算周围都是温暖的水层,也缓和不了这种感觉。
沈浪的母亲并没有察觉沈浪的异样。
这药本来就是来害沈浪的,没了毒,剩下那些进入他母亲体内的药材还真是补药。
沈浪看着那个色块世界里自己身上的黑色玄气波流越来越大,筋脉不断的扩张,外面的白色物质涌进来,开始补充黑色的玄气。
这会儿可真是又冷又疼,他感觉就好像有人用阴冷的手攥着自己的心脏。
在这种痛苦难熬的感觉下,不知忍受了多久。
沈浪感觉周身豁然一松,温暖又重新包裹了他,他忙不得别的,赶紧瞅瞅自己的身体。
只见在色块的世界里,他除了那些明显变阔了很多的经脉之外,中间又多了一条黑金色的血脉。
色块的世界什么东西都是色块,就跟打了马赛克似的,一点也看不清,但是那条血脉如同变了个画质,亮亮堂堂。
这是什么鬼东西?
怎么在死气里走了一遭,他没掉点东西,反而长出了点东西?
沈浪盯了它半天,发现它真的只是一条经脉而已,除了画质好,剩下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浪勉强将悬着的心放下。
不能慌,不能慌,老天给了我一次机会,绝对不是让我来送死的。
胎死腹中什么的,太丢人了。
沈浪刚想移开视线,色块世界里突然有镜光一闪,迷迷蒙蒙的,还闪的特别快。
沈浪察觉到不对,凝神去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谨慎的打量着画面里的自己,不放过一点离谱的地方。
但是色块世界画风过于奇特,他什么也看不着,就好像刚刚真的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
昏暗的屋子里,一黑袍老者正襟危坐,面前摆了一个布满铁锈的转盘。
转盘上标满奇奇怪怪的刻度,有一根铁针在飞快的转着,
屋子里没有光,只能看见他的身后是数百只玄气勾勒的眼睛,不断的转动,不知在瞅什么。
“啪嗒——啪嗒——”
周围画满了不同的阵法和罗盘,有钟表滴滴答答的在走。
老者几分钟便要看一眼铁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但是铁针此时依旧转的飞快。
他皱了皱眉,满脸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如同一块被揉碎的破布。
等了一会,他还是略有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转盘上有镜子的光极快的闪过,一阵扭曲之后,便恢复正常。
现象很明显,但诡异的是没有一只眼睛看见。
“啪嗒——”
铁针撞击到转盘的声音特别沉闷响亮。
数百只眼睛一瞬间将目光全部聚焦于此。
老者缓缓睁开半掩的双眸,垂眼看了片刻。
半响,他伸出一只干瘪如同鸡爪的手,将卡死在那里的铁针掰掉。
“终于把那孩子,掐死在腹中了。”
老者的声音不似他的形象那般寡淡,反而透着一股狠劲。
他扬手,便有一个同样穿黑衣服的人小跑过来,在那里待命。
“告诉主上,可以行动了,六个月后,白皖产胎之日,那日运道主凶,宜杀戮,能把那东西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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