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圣杯丶saber、484鹅卵石霸王龙说呜呜的票票,追加一章)
冉冰怎么都不会想到,之前救下来的人居然一睁眼就恩将仇报。
水壶被‘刷’地打翻飞出车外,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左手手腕已经被对方钳制住,整条左手臂被难以对抗的力量压向另一侧,使得她仰面撞在地上。
“把师父还给我!”
此刻,尧光依然处在昏昏沉沉状态,视线里满是重影交叠。
虽看不清长相,但冉冰那头银发实在太过扎眼,致使尧光误以为自己面对的还是之前那名怪物少女。
他左手抓住对方左手进行反向扣锁,并用一只膝盖跪压在冉冰小腹处,让她无从起身,而右手则像铁箍一般掐在其脖颈上。
跟想象中的感觉不对啊……这脖子软得……好像能掐断……
“放手!”
马克反应迅速,第一时间从背后用臂弯勒住尧光,而飞雪见势不对,直接用狙击枪枪托砸在尧光脑门上。
这一砸,尧光却纹丝未动。
“竟然没昏?”面具下,飞雪的脸上现出一连串吃惊,按理说自己力气不小,就算砸中的不是太阳穴,正常人也足够脑震荡吧。
“我叫你放手!”
作为猎荒者队长,马克个人实力毋庸置疑,不论是身体素质、反应速度、还是格斗技巧,他都是灯塔中顶级佼佼者。
他双腿夹住尧光肋部,大腿肌肉收缩发力,并额外利用自身体重,将对方拖带着仰面摔倒。
冉冰借机挣脱束缚爬向竖在一旁的电磁炮,飞快上膛瞄准这个陌生少年。
原本断裂的肋骨在马克双腿锁紧挤压之下,疼得令人窒息。
尧光逐渐从刚苏醒时的昏沉中清醒过来,他看清自己袭击的白发少女,跟之前并非同一个人。
看来,我是被那群人类车队给救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压制住自己家伙力气不小,不过尧光完全有自信反击,三年来师父关月最先教授的,就是被噬极兽压住后的脱身手段。
他既可以强硬地掰断身后魁梧壮汉手腕使其负伤乏力,也可以凭借腰腹力量,挺身猛蹬汽车地板,让两个人一起从吉普车里滚下去,而后伺机脱身。
但此刻,两杆黑洞洞的枪口正顶在自己脑门上呢。
正所谓功夫再好,敌不过枪炮……
觉察到压制住的家伙放弃挣扎,马克手脚上的力气也慢慢卸去。
他尽量用不带任何敌意的语气平缓道:“放轻松点伙计,我们已经离开噬极兽追击范围,你安全了。”
依旧把尧光当做灯塔尘民的马克以为,如果这人是第一次跟随猎荒者执行任务,那么出现这种应激性防御反击行为很正常。
毕竟作为动物,生存本能会让人类在经历自身无法承受的巨大恐惧之后,对一切会动的东西产生敌意,短暂精神失常丧失理智的行为,在猎荒者队伍中根本算不得个例。
拍拍马克强壮的胳膊,尧光也不知道对方能否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
“我松手,但你也必须保持镇定。”
双方解除僵持,尧光从地上支起身,而马克则拍打了一下他肩膀,递过来一瓶只有灯塔上民才有资格喝的能量饮料。
“你叫什么?力气挺大啊,我都差点吃不住你。”他坐到对面问道。
尧光暂时保持沉默,他现在的处境等同于俘虏,如果被挖出要塞的信息,后果将不堪设想。
冉冰揉揉还隐隐作痛的手腕,放下磁轨炮,做着鬼脸道:“你是哑巴吗?问你话呢。”
按照当下情况,尧光在脑子里做出飞快分析:
他们武器充沛,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支撑从这群人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
此地距离0932矿层区将近一千公里,如果没有补给和交通工具怎么可能追得上要塞行程,即使侥幸逃脱,也只能等着被噬极兽分尸;
这些人在不清楚自己底细情况下,产生出的恶意判断值,远低于要塞探猎者——如果刚才双方角色互换,探猎者们肯定早就一枪崩掉对方了。
综上三条,若想活命尧光就得执行谎言策略,并且必须假中有真,真中有假。
“我叫尧光。”
一听居然是名字而非编号,就连专心开车的墨城也忍不住回过头来,“你在开玩笑吗?你是上民?”
尧光听出这里存在关键词,于是故意反问道:“上民什么意思?”
经此一问,马克与冉冰对视一眼,觉察到某种关联性。
“你……”冉冰蹲到少年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不会是灯塔外面的人吧?”
这的确能解释,对方为什么不但没有身份标牌,并且看上去比尘民生活得还糟糕。
脸上表现出毫不做作的诧异表情,尧光也是第一次听到‘灯塔’这个名词,他虚实同步地说道:“我是外人?你们才是外人。”
马克立刻欣喜起来,“果然地上还有人类幸存据点!”
“已经没有了……”尧光神情低落道,“他们全都死了……我是听到爆炸声才到黄土城废墟来探情况的。”
他随便给峡谷里的废墟胡诌了个名字,好让几人误以为自己经常去捡垃圾。
“你掐我脖子的时候喊‘把师父还我’是什么意思?”冉冰鬼灵精怪,显然不是个容易应付的角色。
尧光捏紧双拳浑身颤抖,森然怒意让马克不禁侧目。
“我们遇到个跟你一样长着白发的女人,师父她……被那个人掳走了。”
至于白发少女能够控制噬极兽这点,尧光觉得应该略过,否则很难解释自己如何从众多噬极兽围剿中突围。
“知不知道你小子差点因为认错人掐死我!”
气鼓鼓踏上前来,冉冰一巴掌呼向尧光后脑勺,反正这家伙脑阔够硬,枪托都不怕,呼一下算什么。
“她为什么掳走你师父?”马克捏着下巴,回忆那道站立在君王级噬极兽肩头的少女身影。
可以控制噬极兽的人类,她为什么要劫持一个在废土中苟延残喘的难民呢……
“不知道,那个人从头到尾也没说句话。”尧光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饮料,“我还以为你们跟她是一丘之貉,所以刚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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