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被唤醒。

他们失去了很多，他们一次一次失败，但却又一次次站起，向着远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发起冲锋。

“复仇者，集合！”

复仇者，变种人，所有的英雄站在一起，或许这就是结局，但他们绝不会屈服。

……

“这就是你所期待的？”高天尊看着虚幻的屏幕，“这个宇宙，就相信奇迹？”

“发牌吧。”柯尔特平静地看着高天尊。

两张牌从牌堆上飞出，反盖着落在他们面前。

“如果我赢了，就把地球送回原处。”高天尊手指轻轻触到那张牌。

“跟，如果我输了，你就可以随意毁掉地球。”柯尔特说道，“并且，我会告诉你我全部的秘密。”

“很好。”高天尊点头。

……

黑豹与罗刹正面对抗着灭霸，然而，即使是黑豹的格斗技巧加上罗刹的吸收能力，他们也被灭霸轻而易举地压制，皮姆化作巨人，却被灭霸轻易掀翻。

即便是在领航者的激励下重新鼓起了斗志，实力上的绝对劣势也让他们在灭霸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灭霸轻蔑地看着倒在地面上的特查拉。

“我承认你的努力。”然后，他抬起了左脚，对着特查拉的脑袋狠狠地踩了下去。

一道湛蓝色的镭射突然从天而降，将毫无防备地灭霸狠狠地轰了出去。

“为什么你们总能在我休息的时候把事情闹得一团糟？”赤红色的装甲从天而降，“难道没有我你们就什么都搞不定？”

面罩打开，托尼鄙夷地伸出手把黑豹和皮姆拉起来。

“你解冻了？”皮姆大喜。

“虽然还搞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次事情又是这家伙弄出来的？”托尼看着灭霸皱起了眉头。

灭霸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他看着赶到现场的援军依然皱起了眉头。

“所以，你们终究还是找到了翻盘的方法？”他轻蔑一笑。

“毁了这里。”伴随着他轻声的命令，天空中巨大的星舰开始闪耀起耀眼的光芒。

“能量读数非常危险！”托尼透过面罩，看着上方的克里星舰，“这玩意的威力比灭绝恐龙的小行星还恐怖！，还有，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克里和斯克鲁会和灭霸联合？”

……

高天尊又发了两张牌。

“你还觉得，他们能够做到吗？”他说道，“失去了棋子，棋手依然是棋手，赌注只是赌注，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与众不同。”

柯尔特低垂眼帘，看着面前桌上的两张牌，他并没有像高天尊一样将他们拿起来，甚至，他都没有看一眼那两张牌到底是什么。

“对你来说，游戏真的那么重要吗？”他看向高天尊，“即使是现在这样，充满了罪孽与血腥，只为了和这个宇宙进行一场游戏？”

“当然！”高天尊兴奋地叫道，“我为什么要去在乎那些棋子？我是玩家！我天生就不是与他们一样的！

“你越是在乎他们，越是不能割舍自己在棋盘中的角色，就越是不能够真正的作为一个掌控全局的棋手！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宇宙的规则！即使是你一门心思保护的规则，它也根本就不在乎你所珍视的地球，那些平民，那些你觉得无比珍贵的生命，在它那里也不过是可以随意抛弃的玩物！它所在意的，只是将棋子和棋盘的游戏继续下去！

“而你，你们，复仇者，超级英雄，给这个本就无情冷酷的游戏，加入了太多无关紧要的限制！”

柯尔特低下头，不说话。

……

依靠着解冻后支援而来的超级英雄们，复仇者勉强再次稳住了局面，可是，这仅仅只是暂时的。

他们心情复杂地看着领航者，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幻视率先冲向克里星舰，额头上的太阳之石爆发出闪耀的能量光束，却依然无法突破星舰的能量屏障，只在上面激起了一阵涟漪，两道赤红色的能量从地面上射出，与太阳之石的镭射汇聚到一起，镭射眼兄弟二人同样发起了攻击。

复仇者，x战警，亦或者是兄弟会，甚至不少超级罪犯都加入到了这场战争。他们对抗着两大星际帝国与灭霸的黑暗教团。

“你们失去了很多人。”灭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托尼，他没有发动攻击，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失去了精神。”

托尼也打开了自己的面罩，他看着面前的疯泰坦人：“我们总会失去很多，但是，复仇者的意义，复仇者的坚持，永远不会衰退。”

“你们寡不敌众。”灭霸冲向了他。

“但我们永不屈服！”托尼合上面罩，轻声念道。

两人的碰撞在战场中央形成了一道强大的冲击波，将所有正在战斗的英雄们与侵略者全部掀飞。

烟尘之中，一道身影倒飞了出去。

是灭霸。

他在地上犁出一道长长地痕迹，撞到了三栋大楼才停下。

呻吟着，灭霸从废墟中站了起来，他露出兴奋，怀念，又有几分嘲弄地眼神看向那团烟尘。

烟尘中，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托尼装甲原本天蓝色的方舟反应堆能量已经变成了一片赤红。

他走得很慢，好像每一步都承担着无尽的痛苦，身上的盔甲也仿佛随时都要脱落。

“力量宝石。”灭霸站起来，“你还能支撑多久？没有手套，将无限宝石本身当做能量源，人类的身体和科技还是太脆弱了不是吗？即使是对你来说，这也是不能承受的负担，不是吗？”

“能量指数已达到……无法统计……”托尼没有回答灭霸，或者说，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正常地开口说话了。

在从冰封中苏醒后，他第一时间就接管了那个据点的数据，很清楚现在复仇者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于是，他带上了自己保存的那一颗宝石。

他猜到了用宝石取代方舟反应堆会很难，但却从没想到这么痛苦。

哪怕是将宝石用在装甲的能源上，事情的发展也远超了他的预料，从宝石落入反应堆的那一刹那，这身装甲就好像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股恐怖的能量仿佛要将他撑爆，他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力量宝石的能力点燃，意识在被恐怖的力量冲击着，每一次行动，都会带来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每向前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几乎痛到休克。

“你还能坚持多久？”灭霸锤着左臂，刚才的碰撞中，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左臂已经失去了感觉，不过，他却并不担心，“一拳？还是两拳？”

他轻蔑地笑着：“打败我，地球也已经没救了，在这片荒芜的宇宙空间中，你们找不到回家的路。”

托尼没有回答他，赤红色的人影出现在了灭霸面前。

一记重拳，灭霸的整条右臂消失在了空气中，甚至没有留下一滴血液。

“轰！”两人一同跪倒在地。

“然后呢！”灭霸突然咆哮起来，“继续！让我看看，这个宇宙，能够做到的！你能够做到的！这就是这个宇宙最后的挣扎吗！即便是失败，也不能让我成功？那就让我和这个宇宙的故事一起终结！”

……

“他会死。”高天尊平静地看着托尼和灭霸的战斗，“他们都会死。现在你明白了吗？即使是最心爱的棋子，在面对棋局胜负的时候，也不过是可以随意抛弃的牺牲品。

“现在，你还要……”

“我要加注。”柯尔特粗暴地打断了高天尊的话。

高天尊露出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我不认为你有……”

“我赌我自己。”柯尔特说道，“我压上我的一切，我的过去，我的现在，我的未来，我的存在，如果我输了，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这个世界上再无柯尔特，没有人记得我，没有人知道我，我将不会死也不会生，永远只能存在于现实的夹缝中，不见天日。”

高天尊沉默了。

这是一场与宇宙的赌局，任何赌注一旦被接受，都必然会被执行，而这也是一场公平的赌局，作弊可以被接受，但赌注必须平等。

也就是说，如果他接受了，一旦在这场牌局中输掉，他将永远地被驱逐出这个现实，永远不见天日，忍受孤寂与痛苦，直到一切的尽头。

高天尊沉默了，他犹豫了。

“你……”他声音颤抖的想要说什么。

“你要跟吗？”柯尔特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高天尊说不出话了。

他跟不了。

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游戏，哪怕是和整个宇宙的游戏，也仅仅只是一个游戏，他是棋手，是玩家，他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轻而易举地牺牲棋盘里的任何一个棋子，却永远不可能牺牲自己。他不可能忍受作为一个失败者被永远地放逐，他还要继续游戏下去。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牌：“你，你的牌不一定比我好！”

“我知道。”柯尔特看都没看桌上的牌，“但是我加注了，你也必须跟，否则就只能放弃。”

高天尊浑身颤抖，然后，他把牌扔到了桌上。

“我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