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徐徐展开,画风古朴、气质磅礴。
透过画卷可以让人感受到它的历史感染力。
以及……这扑面而来价值上亿的奢壕气息。
徐家人都愣住了,看看画又看看赵天翰,惊讶不已。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会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呢?
“赵董,你刚才说你是受总督之托?”江文一双瞳孔瞪得很大,总督送什么不好,非要跟自己送同一幅画。
“是。”
赵天翰眼睛微眯,指着一旁展开的画问,“这画是谁的?”
“是我的。”
江文了一个寒颤:“也是家父从总督那得来的,今日我借花献佛赠与徐静小姐。”
“一派胡言!这幅画是总督派我送来的,你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赵天翰喝道,扬了扬手,一个看着很有艺术气息的老者从门口进来。
“这是老方轩的张大师,来给掌掌眼!”
老者走到江文的那幅画前,细细的鉴别。
只看了几眼,他就撇嘴不屑的禀报:“回赵董,这是一幅高仿画,足以以假乱真,若不是此画用的是我家老方轩的宣纸作画,我都难以辨认。”
说话间,老者举起此画,在下角位置,有一处隐秘的老方轩标志,如果不是老者指出来,恐怕能够蒙蔽所有人的眼睛。
此时此刻,客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徐家众人面面相觑。
画是假的,那么其他的金银珠宝还能是真的吗?
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江文被拆穿了,顿时面色惶恐,尴尬窘迫,无言以对。
他本来以为可以掩人耳目,不会被发现的。
他站在众人面前,接受着异样的目光,一双拳头紧紧的握住,指关节泛白,羞愤恼怒。
可是在秦淮首富的面前,他又没有办法,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待江文走后,赵天翰把画卷收了起来,递到了徐松的手里,“徐先生,画已送到,我先告辞了。”
徐松颤抖着双手,把画接过去。
“多谢赵董,我送送你。”
“不必。”
说完,赵天翰转身,路过林轩的时候,微微低头,隐晦的给林轩行礼。
赵天翰和江文都走了以后,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林轩和徐静四目相对。
过去的五年里面,这道熟悉的倩影,曾经数度出现在林轩的脑子里,他对于徐静其实是有着深深思念的。
徐静一双含泪的美眸也看着那道笔挺身影,一时间有太多的情绪。
“静儿……”
林轩轻声呼唤,最先打破的宁静。
这一声,把徐静从情绪中拉回了现实。
她绝美的容颜,神色渐渐的寒冷下来。
林轩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她脸上本来是有一些惊愕转为了呆滞,到后来是责备和怨恨。
五年前,他替徐家长子徐天成出征,走后便再无音讯。
这几年的心酸和苦楚顿时涌上心头,因为林轩她受尽了世人的**和讽刺,她心里对林轩是有愧疚,从没想过改嫁。
同时也怨恨林轩,怨他这些年一走了之,一个消息都不回,让她一个人扛起整个家。
当她认命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又回来了。
“你我本无夫妻之实,你要是不回来,也就好了,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徐静小声的抽噎出来,把积压在心里的压抑情绪释放。
那么多年了,即使他从军那么多年生死不明,她还是没有改嫁,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见徐静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林轩心里抽痛。
他本来以为徐静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直到得知她冒着天大的风险为自己姐姐收尸,而且多年不曾改嫁,才有所觉悟,深深感动。
“对不起,是我不好。”林轩上前,一脸的诚恳。
此时他除了道歉,想不到别的言辞。
徐静不语,没有理会林轩。
倒是一旁站着的苏岚听到这话尤为激动,心里的怒火蹭的窜上来。
因为林轩的出现搅乱了她的计划,女儿一个人煎熬了五年,这时候回来道歉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迟来的温柔比草都贱!
“你滚啊,你还不如死在外边!我宁可把女儿许给江文这个骗子也不会再让她跟你了,江家好歹有权有势,你这么多年回来,还是一个穷光蛋!”
“你别耽误静儿了,赶紧去把离婚办了,以后徐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苏岚的话,林轩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回道:“如果徐静要跟我离婚的话,我自然不会赖在徐家,要是她不愿意谁也别想插手我们的事情。”
别人说什么,他不在乎,他只在意她……
徐静身子微微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了下来。
大约有几十秒的时间,林轩看着徐静,开口说话:
“静儿,还记得刚结婚的半年,我每天都会去给你买你爱吃的桂花香糖炒栗子,我现在去给你买。”
说完,林轩就转身出门了。
林轩刚走,徐业一把夺过徐松手中的卷轴:“二弟,没想到你竟然跟秦淮总督都有关系,让赵大佬亲自来给你送画。”
“大哥,这画是送给我……”
“你什么?你真以为你跟秦淮总督有关系啊?我看总督大人应该是老爷子生前的旧相识,才给咱家送来的。”
徐业露出丑陋嘴脸:“二弟,咱们徐家现在正遭受重创,公司这个月的薪水都发不出来,你该不会想要留下这幅画吧?”
“我……”徐松自幼懦弱,在蛮横的大哥面前竟说不出话来。
……
桂花巷。
有桂花香。
在徐静每天上班的路上,老街坊家糖炒栗子开了已经十年之久。
林轩付了钱,怀着一袋滚烫的栗子,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徐家工地。
徐静负责的公司,目前最大的困难,是有一帮地下社团在工地闹事,搅得整个项目都没有办法运转,才有后来一系列的事件。
只要把那帮社团成员解决了,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但问题是,这个地下社团,在这一带凶名赫赫,无人敢惹。
徐静也报过警,但是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监察厅不管这件事。
于是这些社团成员就更嚣张了,他们还试图猥亵徐静,数次打电话要徐静来工地“玩玩”。
一路行来,林轩面无表情。
监察司不管,身为徐静的老公,我来管。
到了工地门口,林轩赫然发现,门上挂着一幅画,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头像是拼上去的,竟然是徐静的!
这是对徐静**裸的侮辱!
林轩看了眼,吹了一口气。
一口丹田气,无形却有质。
两根松木支撑的大门轰然倒下。
刷的一声,那幅画也掉落下来,在半空中,骤然粉碎成十几块。
“谁啊,特么来找死么?”
“跟你说话呢,你没听……”
十几个恶形恶状的彪形大汉冲了出来。
一个带头的大汉还没有说完话,就被林轩信步一脚踢倒,捂着胸口不断的吐血。
林轩一句废话都不讲。
趁着栗子还热乎,要尽快回家送给老婆呢,林轩哪里有时间跟他们墨迹。
来者不善!
这些恶人们见状,提着凶器,蜂拥而上。
可惜了,他们就连林轩的一根汗毛也碰不着。
这些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不到三十秒,全部都趴下了。
他们的双腿全都被林轩打折了,横七竖八的在地上躺着,哀嚎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当初有多凶残,现在就有多凄惨。
“以后谁敢在这里闹事情,这就是下场。”林轩淡淡的说。
转身朝着无人的地方吩咐了一句:“让他们把那张画吃了,然后跟徐静道歉。”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直接走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用时不到两分钟。
回到家,林轩从衣服里拿出栗子,递给了徐静。
还是滚烫的,像刚出锅一样。
古人温酒斩华雄,今日林轩除暴栗子仍滚烫。
自从林轩那年走后,徐静她就很少吃过糖炒栗子。
她吃了一个,还是以前的味道,这一幕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
眼前的这个男人,待她如旧。
他们在一起虽然没有夫妻之实,要说没有一点感情在,也是不可能的。
心中虽有动容,只是现在的情况让徐静暂时顾不得这些儿女情长。
公司的危机还在,工地的麻烦还没有得到解决,这栗子再甜都觉得味同嚼蜡。
困境愁苦,食之无味。
一声长叹,徐静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这个电话号码,徐静心里一怔,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打电话来的是刚才第一个被林轩打飞出去吐血的人,他是那些地下社团的头目。
刚才还想着工地的事情,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难道又是来威胁她,用语言猥亵她?
林轩见徐静的反应,也猜到了原因。
“接吧,没事。”林轩温柔的安慰。
听到这话,徐静心里稍微安心了,接了电话。
“喂……”
“徐小姐,不,姑奶奶……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您行行好,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来闹事了。”
徐静懵逼了,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来羞辱我,威胁我的么?
“您可怜可怜我们,我们十几个兄弟现在腿都被打断了,去医院也不敢收,说是没有您的命令不能给我们治疗,您是观世音转世大发慈悲,就放过兄弟们吧。”
徐静震惊,十几个恶人的双腿都被打断了?
这是神迹么?
正想的出神,对方听到这边没有动静,继续苦苦的求饶,才把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嗯……好,你们以后别再来闹事就好了。”
挂了电话,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轩,后者若无其事的样子。
应该不是他……
他刚才就出去了十分钟,拿回来的栗子都是热的呢。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也就刚好买个栗子,怎么可能还有时间把十几个人的腿都打断了呢?
再说,他也没这个能力。
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难道是江文感到愧疚,去找人帮忙了?
“既然林轩回来了,今晚徐家家宴,林轩也去吧。”徐松突然说。
晚上的家宴是徐家每一年都会举行的,但凡是家族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必须参加。
身为战区高参的表姐夫,都特意回来参加,可见其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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