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钱云华拖着没有任何可怜却有着浓浓嘲笑的叹息,心情愉悦的离开了柳家。
大厅里气氛仿佛凝固了。
林志强脸色铁青,哼了一声站起来说道,“走了!”
柳伟有些纠结,该不该追过去,柳艳娇连忙要拉住林志强,“强哥,你别听他们...”
林志强的少爷脾气上来了,毫不客气的把柳艳娇推的差点没摔倒,骂道,“别他妈烦我!”
柳老太心里仿佛被一只巨象在疯狂碾压的喘不过气。
跟林氏集团的关系能不能缓和过来还是一说,而自己从心眼里喜欢却又打碎的玉佩,居然是堪称无价之宝的和田玉。
柳老太再也没有吃宴的心情,对着柳艳娇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把握住林志强,还有你就说我很喜欢宝石链,柳家随时欢迎他。”
说完一脸落寞的离开。
剩下的柳家老老少少半天沉默不语。
柳艳娇怨恨的说道,“秦言这废物,明明有这么贵重的玉佩,为什么不明说,故意看我们柳家出丑,还让我们得罪了强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柳伟恨恨的一拍桌子骂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秦言这个废物,这些账都要算在他头上,决不能放过他。”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踏上残破甚至有的已经变形的台阶,秦言在贴满小广告的门外稍稍顿足,尝试推开门,却发现从里边反锁了。
秦言苦涩的笑了一下,索性直接坐在台阶上,忽然里边传来摔盆扔碗的声音,紧接着尖锐愤怒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好一个秦言,好一个老爷子瞎眼挑选的女婿,害的我们被嘲笑了两年,现在又因为这个废物,连企业的分红都没有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屋内,江琴像暴怒的母狮子到处发火。
沙发上坐着一个白色汗衫和大裤衩的中年男人,低头默默看着报纸,随着江琴的怒吼,持着报纸的手在微微颤抖。
江琴一把扯过报纸,在手里狠狠揉了几下,砸在中年男人的头上,“柳远山,你就知道搂着报纸看,今天你真该去柳家看看那个屁本事没有的废物是怎么顶撞奶奶,惹怒柳家的,家里两个男人都是废物。”
“你明天就去柳家,给他们说梦雪一定会离婚,我告诉你们,就算我女儿离婚了,我一定会给她找个有本事的男人,比林志强还优秀。”
柳远山的额头被纸团砸了一下,不疼但是很侮辱,却又敢怒不敢言。
吭吭哧哧说道,“婚约是老爷子定下的,如果离婚的话,他们更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我们说不定会被赶出柳家。”
江琴被戳到了痛处,对着柳远山跳脚大骂,“老爷子,你只知道老爷子,如果你当时阻止的话,梦雪会嫁给那个废物么,我们今天会这样被人欺负么,你就甘心眼睁睁看着这么优秀的女儿跟废物生活一辈子,被所有人嘲笑一辈子!”
卧室门打开,穿着睡衣的柳梦雪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看了一眼争吵不休的父母,走到房门口猛然把门打开,看都不看外边一眼,说道,“秦言,你进来。”
她知道秦言就在门外,她也知道如果不开门,这个男人会在门外冻一夜。
虽然他送出的玉佩被人嘲笑,让自己无脸呆下去,但是那是他始终戴在身上,对他重要的东西。
被摔碎了,他心里也并不好受。
江琴看到秦言要走进来,抓起旁边的扫把就要抡下去,柳梦雪猛然挡在前边,指着身后的秦言,对着母亲说道。
“就是这个男人,再怎么废物也是爷爷指定的,这辈子就算累死我也不会离婚,至少那时我可以面对爷爷说,孙女按照你的决定遵守一辈子不离不弃。”
“而对不起爷爷的是秦言,是他辜负了爷爷的期望。”
说完,柳梦雪直接走进卧室。
睡袍下娇嫩瘦弱的身子像夹缝里努力生长的野草,接受杂草的命运,却不屈服生活的压力。
秦言紧紧抿着嘴,黝黑的眼珠有着莫名的光泽。
他有隐秘在身,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揭开这道隐秘,可是妻子的处境和绝望,击碎了他所有的防线,是时候该跟他们谈谈了。
秦言非常熟练的接了一盆洗脚水,朝着柳梦雪的卧室走进去,江琴知道女儿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
也就是说自己想要利用女儿成为富家婆的打算彻底破灭,抓起刚才没打下去的扫把狠狠朝秦言脸上扔了过来。
“废物,梦雪说不会离开你,得意了吧?你记住,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不会放过你。”
秦言看着扔过来的扫把皱了皱眉没有躲,额头上一疼,双手端着的洗脚水没有洒出来一滴,径直进入房间。
柳远山看着秦言的背影,默默摇了摇头,不知是同病相怜还是无奈。
走进屋内,柳梦雪坐在床边,单手撑着额头,愣愣出神。
看到秦言额角的鲜血,眉头顿时一皱,冷声说道,“秦言,在我面前耍这些苦肉计有用么?”
秦言把洗脚水放在柳梦雪跟前,轻声说道,“如果我躲了,水会洒出来,还得拖地,还得重新打水,而你需要早点泡脚睡下,你太累了。”
柳梦雪美目泛红,心里有千言万语说不出来,最后化作长长的一句叹息,“是啊,我累了。”
秦言非常认真的说道,“我送给奶奶的玉佩真的是极品和田玉,我不心疼它被摔坏,我心疼你依旧遭受不公平待遇。”
不知为何,柳梦雪真的有点相信秦言的话,一方面是因为秦言说出的话从未骗过自己,另外自己也确实感觉到那玉佩的不凡,最关键的是这玉佩似乎对秦言很重要。
一时间,柳梦雪心里生出愧疚,目光定定的看着秦言。
这张脸谈不上俊美帅气,但是那坚毅的眉毛和明亮的眼睛,让他越发显得有深度,可是这么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是一事无成的废物。
秦言是第一次被柳梦雪这么认真的盯着,脸上开始微微泛红,心脏也急促的跳动起来。
谁人看到如此绝美女子都会惊为天人,更不用说被她这么细细打量。
柳梦雪意识到自己失态,啊了一声,像惊惶无措的小兔子,“那个,你...你转过去,我洗洗就要睡了。”
房子不大,秦言一直以来都是睡在床边地铺,柳梦雪本来是要秦言出去,可是母亲正在气头上,此时也只能让秦言先转过去。
而秦言此时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迎着柳梦雪的目光,带着一丝期盼甚至有一些命令的说道,“我想给你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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