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孔府宴酒以3079万元夺魁央视标王,当年新增盈利过亿。
1996年,秦池酒业就以翻倍的价格,获得了次年标王。
这就是广告的力量!
关飞虽然距此很远,但他却知道广告的重要性。
这年头,让人觉得这个商品高大上,不买不行的方法。除了电视上的循环轰炸外,就是找外国人站台。
后者的荼毒,一直到数十年后,神话的外衣才被一点点撕去。
关飞没有如此敏锐而广阔的视角,但他之前往外推销化油神器,都靠吹嘘德国人的技术。原先只是口说无凭,现在却实锤了。
“这张照片想办法放大,挂在我们的牌匾上面。”林亦透着光,看着茶色胶卷底片上的图案说道。
“那当然!我们有了这个照片,化油神器一定会好卖很多!”关飞兴奋地直搓手。
“最近化油神器的产量会有所提高,但是放货量要注意,不要放的太多了。现在我们可能有500个客户预定,却只有售卖300个。现在我们调整一下销售策略,如果有6000个人预定,我们就卖8000个。
这样打击了黄牛倒卖专区差价的空间,化油神器的出货量也能达到最大效率。
如果有外地经销商找到这里,想要承销化油神器,一定要对他们进行资质考察。
考察的具体标准,我已经写在文件里了,关哥你有时间好好看一下。
我们如果真的想要一直做下去,哪怕就是扩张速度慢一点,眼看着市场被别人占有,我们也要不急不缓,按照我们的步伐,坚实的迈出去。”
“我晓得了。”关飞连连点头。
林亦却不放心,嘴上懂的人很多,但是真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能够进退有据的人却不多。
更何况是这个甭说完善法律,就是商业道德都几乎没有的年代呢?
林亦只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一定不要盲目扩张!”
关飞继续点头。
林亦没有继续说了,他要看看关飞到底能操作到什么程度,如果实在是不好他再收权,哪怕做的一般,他也会继续放任。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最近的钱已经赚的比较饱和了,近期的主要目标,已经从搞钱,变成了好好考试。
一个底层的人想要崛起,就要用尽所有能够触碰到的机会博出位。
而林亦最近最触手可及的机会,就是高考。
林亦掀开门帘的时候最后说道,“我最近可能比较忙,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就每周日在老地方碰面。”
“好,厉兄弟我知道了。”
“对了!我们的店名要不高改一改?”关飞忽然想道。
林亦思索了一会,“就叫史高治-费力克斯吧。”
“史高治-费力克斯,史高治-费力克斯……”关飞越是叨咕越是兴奋,“这个名字真是太好了!比利民汽修部,二道汽修部好听多了!”
林亦面带微笑。
他倒是觉得利民汽修部这类的名字也蛮好听。
史高治-费力克斯只是听上去比较像是洋鬼子品牌,比较特立独行罢了。
林亦走了有一会,费力克斯才走。
期间几个来得比较早的车主,看到了费力克斯本人。
当他们第一眼看到这个金发的外国小伙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门了,退几步到门口看了看牌匾没有错,才又回来。
他们拉住大下手的小学徒问道,“这位是?”
“他就德国工程师啊!”小学徒嘴上回答道。
“我们的车是他修的?”
“嗯,他修了一晚上呢。”
早起的车主,看了看两个学徒的黑眼圈,相信了他们的话。
两人放走了小学徒,就开始小声地讨论了起来。
讨论了一会,想要和费力克斯说几句话,却发现没有办法交流。
实际上,费力克斯来了中国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一些基础的汉语,他能听懂一些。
可是他现在却没有心思交流。
他满脑子都是林亦,满心想的都是把史高治击败。
只是,他却不知不觉的,就按照林亦规划好的路线行动了。
………………
1996年的鼠年春节,是刘三过的最不爽的一个春节!
今年赚了小十万的他,本觉得自己应该吃着火锅唱着歌把这个年过了。
但是,他却没想到自己刚把所有的继续投入到了化油宝器,本想着大赚一笔,那些他辛辛苦苦一个个谈下来的合作修理部,竟然一个个都被找了麻烦。
“这到底是怎么了?还能不能好好的了!?”哪怕在这数九寒冬的猎猎冷风里,他穿着上好的貂皮大衣,依旧感到浑身发冷。
好在他之前为了当托推广自己的化油宝器,没有暴露自己就是化油宝器制造者的身份,因此他也能混入到车主里,一脸好奇的问,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问题的!
同仇敌忾的车主们,也没有什么隐瞒,当下就说了是老关那里听说的。
“关飞!厉非雨!”刘三咬着后槽牙,貂皮大衣上的貂毛都被薅下来的几根,“你们给我等着!”
异常气愤的他,没有先告诉吴迪,也没有直接找上门硬碰硬。
而是打听好了位置,自己偷偷的摸上去了。
他就不信,厉非雨和关飞就能手脚干净。
干汽修这一行,不做点手脚怎么赚钱?
特别是捷达这种皮实耐造的车,想要出点问题真的很难。
可他看的差点要冻死在街上,还没有观察到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他冻得实在不行就先撤了,他要装作一副自己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消息的表情说道,“吴迪老弟啊!我终于打听到了!”
人生如戏,便是如此。
这就是社会人的“艰难”吧。
回家先是点着火,然后再一口气刷了三套题的林亦,看到外面的天又开始黑了,才躺到炕上睡了过去。
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是太来之不易了,他要好好珍惜。
除夕夜过去了,钟声在睡梦中敲响。
林红旗和他的妻子还有林然然,半夜时分,就赶回到了家。
当他们看到躺在炕上熟睡的林亦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安心和无奈的表情。
新的一年,就这样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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