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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逍遥地主爷》第9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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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五章;

右丞相扭头看了看手下的族人,然后赶紧回应;

“不错,本相手下的族人也查明了那个大山窝,又能隐藏大军,又能躲避冷风,最好不过了,现在本相命令你们, 就去那边躲起来,等到明天天黑以再把大军后调动出来,前后夹击朔方城,叫那个李世绩头尾不能兼顾。”

“欧呀!”

三个主将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放松了身体。

总算把这个白痴给糊弄住了,只要这家伙不乱来,那就用汉人的话说,万事大吉了, 即便不能打赢,至少也能少吃点亏不是?

决定好了下山的路之后,三四万大军悄无声息的在山顶上饶路行走。

为何说三万多大军呢?

因为亲爱的右丞相格桑德吉卓玛,也带了自己的族人做亲兵护卫队,所以就有三四万人了。

因为死人的护卫队,不计算在吐蕃朝廷的编制里头,也不配发军粮,需要自己族里带吃的,所以这些人数不计算在整个大军里头。

领头的将军们,和右丞相的亲兵,加起来也快有一万了,所以才说三四万人的队伍。

当然了,将军们其实各自也就带了五六十個亲兵,剩下那些多余的,其实都是最贪生怕死的右丞相带来的族人。

就这还不算呢,肥头大耳的右丞相白天就命令族人去大后方催人了,还有一万多族人, 这会还在山的另一边行走赶路。

所以说实际上,这一回来偷袭朔方城的吐蕃人马全部加起来的话, 都快六万大军了。

肥猪那追加来的一万多族人,虽然走的晚,落在了后头,但是却和大军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并没有掉队。

晚几个时辰到没有关系,只要能在明晚动手的时候赶来就行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包括格桑德吉卓玛手下的两个能人也是如此想的,而且这两个能人背地里和三个万人队的主将保持着默契,还时不时的偷偷沟通着一切,怕的就是四个大部落的军心不整齐,不统一!

其实大家都心里明白,也正是因为这个蠢猪的族人很多,所以赞谱才派他来领兵吧?

三个万人队的主将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这样猜想着……

如果不是因为他继承了他阿帕(老爹的意思)和阿妈(老母亲的意思)两边的大部落,这肥猪能当上右丞相?

朔方城大帅府!

整个大帅府基本上都熄灯了,只在三进院子里东北角一处小院子里,还没有熄火,灯火也不大, 勉强有个亮光罢啦。

因为朔方城里的各路探子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表面上李世绩装的像是在糊弄公差一样,到了时候就点兵,到时候就下值。

给外人制造了一种假象,朔方城里还不知道就要大难临头了的样子。

小屋里站满了人,可以说朔方城里正九品开始的武将,全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了。

“怎样?何处都是什么布置?什么反应?”

“回大帅,上午吐蕃攻打东北角的时候,也算是真刀真枪,没有做假。”

“是的大帅,没有做假。”

“咱们这边呢?你们有没有按照我交代的进行?”

“回大帅,严格执行了军令,当仁不让半步,厮杀的非常激烈。”

“是啊大帅,末将手下的伤亡也有不少……”

坐在土榻上的李世绩面不改色,只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也有些无奈,同时也带着绝决!

“老夫也很无奈,老夫也不想看到儿郎们死去……奈何……打仗就是这样的,谁也无法逃避死伤,连皇帝都不得不用吃醉酒来麻痹自己。”

“是啊,大帅说的是。”

“没办法的大帅,您那心里也得想开一点,哪一场不死人?”

“是啊,跑不掉的。”

“是,老夫也得承认,一将终成万骨枯的道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要悲伤啊,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石,唉……”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惹人烦恼的事情了,说说吧,你们那里都亏了多少儿郎的性命?伤的那些……又如何?”

“回大帅,末将手下的儿郎,亏了一千两百多个了,重伤的一百八十五个也在里头,估摸着活不过三天的,所以干脆计算进去,至于轻伤的那些,可以不用计较,三个月就能养得膘肥体壮,只换下去歇着就行。”

“大亮,你那里呢?”

“七百九十一个,一样的算法,活不过今夜明夜的,都算进去了,轻伤的几十个,大都没事儿。”

“你,你呢?”

“回大帅,末将手下亏了不到一千,轻伤的也有三四百,想要再继续干活恐怕是不行的,只能拖后腿,还不如叫这三四百人当个大爷,往起来。”

李世绩听的一头汗水,甚至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死伤的竟然有快四千了。”

“大……帅……没有那个数的!”

“是啊大帅,就是轻伤加起来也就三千五……真没有四千的。”

“好吧,就算三千出头吧,即便如此老夫也不得不心疼,只是白天的两场厮杀,就去掉了老夫三千多军的战力,看来那弃宗农确实下了真功夫,别说,装的还挺像那回事情。”

“对了,你们都是怎么对应的?还没有回答老夫这个问题呢。”

“回大帅,末将白天就把儿郎们调动过去了。”

“末将也是。”

“末将也是。”

李世绩没有吭声,下了榻在屋里走来走去。

“后营的兵没有行动吧?”

随着李世成绩的问话,三个将军站出来回应。

“启禀大帅,未动一兵一卒。”

“很好,咱们后方要是动了,那就太假了,肯定要被识破的,一旦吐蕃那边的能人识破了咱们的计谋,恐怕明晚后晚他们就不会动手了吧?”

“大帅说的是。”

“大帅,吐蕃白天攻打的时候,为了弄的更像真的,可是调过去了四五万人呐,咱们过去的太少,恐怕也不好叫那边看懂上当的。”

“嗯,也有些道理,我看你们调过去的兵力也有两万多了,这样,明天一大早,不,得再早一些,就卯时辰时,不得拖到巳时行动,越早越好,再安排过去两万,分成两部分,去外头那几个土堡垒里,成三角阵势,互相守望,等他们明天再来攻城的时候,和他们来个弄假成真,再反真回假。”

“唯!”

李世绩这边其实不难理解的,吐蕃的弃宗农像玩一场大局,想要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朔方城,来证明自己跟李世民一样的天下无双,一样的文武双全,所以吐蕃出动了一大半的军事力量。

又定下了完美的计策,表面上派出三万军不走寻常路,翻山越岭进朔方的内部地界,实际上带着右丞相部落里的亲兵护卫,等于是六万大军了。

约定的是,六万大军进来后,三日内,以牛粪狼烟为信,号令四方,里应外合,六万军在朔方的肚子里头做乱,城外的十几万大军正面攻击进来。

计策是好的,但是朔方的李世绩也不是笨蛋蠢驴,怎能对吐蕃的计策言听计从呢?

朔方城里的兵,也不是蚂蚁,更不是聋子瞎子。

所以,弃宗农得想办法把朔方内部的大军调走,调到距离朔方城远一些的地方,这样的话,真正的厮杀开始的时候,这大部分人马,来不及调回来。

弃宗农才能实现里应外合的真正目的,所以他命令声东击西,选择朔方的一个角落使劲攻打。

造成一种假象,你们汉人肯定会以为,我们就要攻打这座城池。

然后把汉人的兵力挪过来,移山倒海,方便之后的行动。

所以才有了白天的事情,那边吐蕃军队来势凶猛,这边也赶紧调兵遣将,生怕朔方一角失守。

而李世绩这边也在紧急动员,紧急部署,就势用事。

李世绩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想的比吐蕃国主想的还大。

他甚至想一口气把吐蕃打成残废,最好是一次就打的吐蕃国一蹶不振。

想要达到目的,李世成绩只能假装后自后觉,只能暂时中计,被吐蕃牵着鼻子走了。

所以现在的两边都在博弈,都在部署自己的计划!

“李钰侄子那边呢?老夫借他两万军,到来没有?怎么说的?又是怎么行动的?”

李世绩问完后,屋里的一个将军立刻接腔;

“回大帅,李县公回话了,可以借兵,不过……”

“不过什么?朝廷的事,又不是老夫一个人的事情,就算他没有被兵部指派归属问题,但这是军国大事,马虎不得,乱来不得,老夫调他手下的兵,也算正儿八经的。”

“是,大帅说的是,不过,李县公嘴上倒是同意了,实际上是另外一回事,他不同意别人使唤他的手下兵马,所以回应末将,他自己带兵过来。”

“荒唐!”

听了这话的李世绩很不高兴,特别是北方兵事的总指挥的面子,没有被安排到位?

“他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是军国大事,不是儿戏!”

“怎么?欺负老夫帐下无人?老夫不会调兵,还是无能不会遣将?”

“这……大帅,您别这样盯着末将,那是李县公说的,跟末将无关呐大帅。”

“是啊大帅,大亮说的对,他也没有办法左右李县公的,李县公的本事手段,谁人不知?那肯把手里的兵权拱手相让出来?”

“哼!”

李世绩气鼓鼓的坐回了榻上;

“他带着才好调动来去吗?他凭什么认为老夫手下的将,不会调兵?”

“这世上就剩下他一个能人了?还是他自认为已经天下无敌了?”

“再说了,他自己带来,可以,怎么带来?距离朔方一两百里的路,他按兵不动不接受调动,到时候一旦吐蕃开始厮杀,他就是放权都来不及了,战场上的变数,稍纵即逝,等他把人马安排过来,兔子都过岭了……”

李世绩话都没有说完,门口进来一个百姓打扮的老卒!

“作甚?”

“启禀大帅,李县公的兵马已经开过来了,行动了近百里,叫人来报大帅,他们会昼夜行军,明天天黑前就能到达落凤坡下。”

李世绩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嗯?”

一大群将军们都跟着感叹一声,然后面面相窥;

“什么?”

“如此快速?”

“这才是兵贵神速呀!”

“这怎么可能?”

李世绩盯着桌上的油灯,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当然可能的,咱们派人过去之后,他就立刻拔营起寨了,否则绝不会如此快速。”

,一番言语,说的是滴水不漏。

以君子之论,将言不由衷的尴尬局面,给圆了过去,又借孔圣人之名,将无知自大,与谦恭君子之风做出了鲜明的对比!

不用辩驳,就让所有人自然明白了谦恭的必要性!使人一目了然。

这李家大朗当真是非同一般,居然将李侍郎的咄咄逼人,轻松的化解于无形之中。

非但如此,反将这不软不硬的钉子,又给送了回去,真是妙哉!

李绩的脸终于不再继续黑下去,露出难得的微笑:

“胜而不骄,败而不馁,谦恭有礼,孺子可教也!”

旁边的李靖也点了点头:

“不错!可堪造就!”

早已经结束了抬杠的程咬金,也凑了过来:

“那是,我家大兄的书房里,可是满满的书籍,又请的是蜀中大儒,来教导的这孩子,岂能不好。”

言外之意,自家的侄子那可是满腹经纶,一肚子的墨水。岂能不牛叉?

正厅里的诸位将军,也开始交头接耳,不用说都是夸奖称赞的话语。

李钰终于放松了心神,当然也醒悟过来,李绩这并非是故意刁难。

“叔父过奖了,侄儿愧不敢当。”

旁边的秦琼相当满意,仿佛大兄的孩子,就是他的儿子一般,高兴的说话:

“大朗,且先与诸位长辈都见过了礼,再说其他!”

“是。”

程咬金再次扮演着主持人的角色,带着李钰满屋子转了一圈,

什么~这位是你尉迟叔父,这位是你牛叔父,

这是你张叔父,那个是伱常叔父,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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