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清晨的大日羲和下,一朵血花乍现。
那一抹鲜艳的红色,在巨擘傅尘啸的眼中,这一刻竟是那样的一种刺眼。
刺破空气的利箭,直接射进了王梓良右胸琵琶骨,将他的右胸口射穿。
巨大的作用力,直接带起他继续倒飞向傅尘啸所站的方位。
最终,直接撞到了满目震撼,身体僵硬在原地的傅尘啸怀里。
众人一呆,这时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一名北镇抚司的不良人千户,陡然仰天凄厉一声大喝。
“有刺客——”
“保护侯爵大人,抓刺客……”
霎时间,数百名北镇抚司不良人武士,如狼似虎地抽出兵刃冲出,杀气腾腾地直接将现场数十名郑氏家族的武士,团团包围而进。
现场几十名郑氏家族的武士,连同那名姓周的管事,一瞬间肝胆欲裂骇然欲绝。
天地良心啊。
他们只是奉命过来送王梓良这个废物上路,怎么可能吃了熊心豹子胆,在皇城天子脚下明目张胆刺杀傅尘啸?
可是现在,他们就是黄泥扔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说不清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麓书院啊!
傅尘啸的老巢大本营之一,而现场除了北镇抚司的不良人武士,以及南麓书院一众过来做见证的教习,便只有他们郑氏的人了。
眼下出了刺杀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刺客除了是他们郑氏的人,还能有谁?
“大胆郑氏!天子脚下竟敢光天化日刺杀皇族勋贵!即刻交出刺客,饶你们不死。”
一名北镇抚司不良人千户血红着眼睛,杀气腾腾厉声道。
“等等……这是个误会……”
那名姓周的管事心头一颤,急忙头皮发麻地急呼道。
然而,在场一众已经红了眼睛的不良人武士,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杀——”现场那名不良人千户直接残忍血腥地下达了绝杀令。
霎时间,安静的湖泊旁刀光剑影闪烁,直接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咳咳咳……院长,我是被冤枉的……”
傅尘啸怀里,被利箭刺穿胸膛不断咳血,“气息奄奄一息”的王梓良,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抓住傅尘啸的手,四目相对间,一时有最真挚的真情流露。
“我知道,我知道……”
“好孩子,不要说话了,不要再说话了。”傅尘啸眸光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柔和与心疼,手臂不断渡送着气机给王梓良止血。
“咳咳咳……院……院长大人……”
“我……我王梓良,虽然是一个没人看得起的废人,但,但是……”
王梓良死死地抓住着傅尘啸的手,这一刻犹如奥斯卡影帝附身般,努力挣扎着身子深情道:“但是我体内,属于王氏子孙的热血还没有被浇灭!”
“用……用我一个废人的命,去换回国之栋梁院长大人您的无恙,值,值了……”
说着这番令自己都感到掉鸡皮疙瘩的恶心话语,望着傅尘啸那一双愈发柔和的眸子。
王梓良的内心之中,早已经乐开了花,甚至于,更是忍不住直接嘚瑟地哼起了小曲。
是心动啊~
糟糕~
躲不掉~
对你莫名的心跳~
我王梓良虽然没有小说中,那些天命之子的强大命格,但是……
我他么骚啊~
“告……告诉我爷爷,我没有给燕王一脉丢人……”
“咳咳……告,告诉陛下,我王梓良没有给王氏子孙后人丢人!”
“王氏的子孙……从来……从来就没有软包。”
王梓良死死抓着傅尘啸的手,说完最后一句话,旋即整个人直接昏迷了过去。
这倒不是装的了。
而是真的疼晕了过去!
“好!好孩子,睡一会吧,睡一会儿吧。”
“从今天,咱们爷俩的一生,就算是绑在一起了。”
傅尘啸深呼了一口气,轻轻放下王梓良:“从今天起,燕王一脉不罩着你,我北镇抚司罩着你!燕王一脉不敢管的事,我北镇抚司来替你管!”
重新站起身来,望着前方郑氏家族的武士,正在被北镇抚司不良人武士围杀的一幕。
傅尘啸眼底的柔和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重新身为北镇抚司巨擘的冰冷、血腥、残忍。
“郑氏家族!我北镇抚司扪心自问已经仁至义尽,不仅将嫌犯王梓良缉拿,同时还带给你们了。”
“现在你们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恩将仇报刺杀于我?这是要与我北镇抚司彻底撕破脸皮吗?”
“好,好啊!”
傅尘啸怒极反笑:“看来如今大名鼎鼎的荥阳士族集团,是当我不良人没有人了。”
“放他们离开,带话给郑氏,如他们所愿,开战了,正式开战了!”
傅尘啸震怒道:“传我命令,即刻起京师九门封禁,北镇抚司全城搜捕,缉拿行京刺客,如遇反抗,格杀勿论,如有阻拦,全部按照党羽之罪一并缉拿。”
傅尘啸语气森寒道:“今日我北镇抚司若不把整个京师翻过来一遍,杀他个人头滚滚,我傅尘啸再无言面见陛下与督主的栽培!”
“是——”
轰隆——
伴随着北镇抚司巨擘傅尘啸的一声震怒,整个京师恍如陷入到了九十九级大地震之中。
无数身着斗牛服,早早已经准备好的不良人组织武士,从京师各地鱼贯而出。
疯狂冲进京城各处荥阳士族集团名下控制的各种酒楼、钱庄、拍卖行等产业链。
这一日,整个京师、整个顺天府,乃至于整个北直隶,都在集体陷入暴怒的不良人组织,掀起的腥风血雨之下,疯狂颤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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