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猛地抓起匕首,发疯似地刺向程忠义的右臂、肩胛,终于不知道刺了多少下,程忠义的右臂才和身体脱离。
云歌也慢慢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洛小姐,你走吧!”
他果真认识洛之梦,就连差点成为洛之梦老公的玄王都没见过洛之梦的容貌,云歌竟然见过,洛之梦和云歌到底什么关系?不过这个问题不是应该解决的问题,当务之急,是怎么将程忠义运出去。
“云歌,其他事我们以后再说,你先把屋里的血迹打扫干净,我把程忠义运出去。”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反正我活着生不如死,还不如让我死了!”
“你最好收回‘死’这句话,你的命是我救的,从现在开始,没我的允许,你没有死的权力!”
本来最省事嫁祸给玄王的方式,就是将程忠义的尸体放在这儿,但是因为云歌事先跟洛之梦是旧识,崔欣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崔欣做了决定,抓起床上零散的衣服,给程忠义穿了起来。
“蓝月,你先去探路,我们要避开老鸨的视线,但是还要引几个妓女上来,让她们做证人,证明程忠义好好地从云歌房中走出去的。”
蓝月快速地点点头,转身出去。传闻‘春香楼’的老鸨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如果迎面碰到她,混过去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崔欣将程忠义的剩下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崔欣的右手伸进程忠义的衣服里,程忠义断了的手臂绑在崔欣的右手手腕。。然后在程忠义肩胛的连接处,用他自己带来的粗绳子环绕住,挡住中间的接口。
最后从程忠义身上拿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他已经僵硬的手指中。
就这样,看起来一个较小的身影,扛着一个庞大的身躯,缓缓地走出云歌的房间。
“呦,程爷这么快就走了?”
“嗯!”崔欣压低声音,右手手腕轻微地动了几下,程忠义的手臂也跟着轻微地摆了摆。
迎面的妓女努努嘴,暧昧地望了崔欣一眼,原来是程大爷又有新欢了,怪不得这么快就不要云歌了。
“真多嘴!”崔欣压低声音,脸上则是迷离的笑容。
妓女没看到崔欣张嘴,想当然的以为是程忠义在说话。
“赏你!”崔欣不想再跟这个妓女浪费时间,直接递过银票,妓女早就被银票的数额吓到,哪里注意到程忠义手指的僵硬?
乐呵呵地接过银票,身体扭搭扭搭就走了。
这个妓女刚走,迎面又迎来一红一蓝两个身影。
“呦,程大爷舒服了吗?”
“嗯!”崔欣老样子应着。“打赏!”
崔欣费力地勾起手腕,程忠义断了的手臂也跟着勾起,从怀中拿银票。
红衣妓女听到打赏连忙鞠躬道谢,当然也不会发现程忠义动作的僵硬,但是蓝衣妓女却轻轻地拧了一下秀眉。
崔欣眯起眼睛,记住她样子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去帮忙。
崔欣刚把银票掏出来,手一抖,银票就飘落在地上。
蓝衣女子弯腰去捡,忽地,程忠义和崔欣鞋上的星星点点的血迹映入她的眼帘,她颤抖地捡起银票,胆怯地看了崔欣一眼。
崔欣杀意顿起,轻轻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针。
“百合,怎么还愣着?还不谢谢程爷?”红衣女子接过银票,兴奋地开口。
“谢谢程爷!”被叫做百合的女子,低着头说道。
崔欣向前面瞥了一眼,蓝月已经在前面了,淡淡地勾起唇瓣,百合吗?她记住了。
红衣女子仍然沉寂在赏钱的喜悦中,蓝衣名为百合的女子,则是满脸的担忧与愁容。
崔欣顺利地到达二楼楼梯,只要下了楼梯,就可以出了“春香楼”,解决程忠义这么一个大麻烦。
崔欣艰难地撑起程忠义的身体,缓缓地下楼梯,刚下了几个台阶,忽地,‘春香楼’大门处涌起一阵骚动,她快速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诸葛残星!!!不,确切的说,他就是玄王,易容的玄王......
崔欣灵机一动,整个身体用力扛住程忠义的身体往回走。
“哎呦,什么风把诸葛先生给吹来了?”迎客妓女摆动着腰肢,挡在宇文玄的身前。
宇文玄眉头一皱,刚刚匆匆上楼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二话不说,他推开了妓女,疾步上楼。
崔欣这回是向右侧走,蓝月在前面探路,发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就闪身进去。
崔欣放开程忠义的身体,将他推到床下。
“蓝月,你现在这里躲着,我要从玄王身上取一件东西。”如果说云歌的出现让她临时改变了计划,那么玄王的出现,让她的计划再次改变,也可以说,会更加完美!
“小姐这样太危险了!”
“你安静地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崔欣一边说着,一边抓起花盆中的泥土,擦到她干净的小脸上。
蓝月凝重地点点头,她知道她家小姐决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宇文玄刚刚走到二楼的转弯处,就有一个莫名的物体撞到他怀里。宇文玄低咒一声,看向来人,他的个子不高,长长的睫毛,鼻骨很高,按理说应该是个长相清秀的小男孩。但是他的头压得很低,脸颊两侧都是泥巴,不但影响了人的观感,而且完全看不清相貌。
男孩儿连忙鞠躬,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宇文玄勾勾唇瓣,并未多想,摸着崔欣的头,轻声说道:“以后走路小心点。”
崔欣点头如蒜,道了歉,越过他,向反方向走去。
宇文玄扬扬眉,刚转过身,就迎上老鸨惊喜的眼。
“主上,您来了!”老鸨兴奋地说道。
宇文玄淡淡地点点头,“刚才看没看到三个奇怪的人上来?”
老鸨疑惑地摇摇头。
宇文玄拧起眉,忽然想起那个肥胖的身影,“程公子今天来了吗?”
“来了,不过早就走了!”老鸨应道。
“哦?”
“我刚从姑娘们的房里出来,有几个丫头说看见程公子走了,而且还搞了一堆变态的玩意。”老鸨提到程忠义都忍不住皱眉。
“算了,让他玩吧,谁让他有个争气的老子呢?对了,祾下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宇文玄和老鸨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春香楼’最隐秘的房间。
而刚刚跑下楼的崔欣,站在二楼楼梯口,满意地看着手中写着“玄”字的龙纹玉佩,勾起嘲讽的笑容。
崔欣快速地回到蓝月隐藏的屋子,挖出床下的程忠义。
“靠,这么折腾还有气!”崔欣低咒一声,按照老方式,终于将程忠义运出了‘春香楼’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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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一个衣衫褴褛的肥胖尸体挂在城楼的正中央。
大清早,百姓就站在城门口议论纷纷。
“这不是那个恶贯满盈的程忠义吗?真是老天开眼,收拾了他!”
“是啊,他强抢民女,强抢土地,真是有此下场真是活该。”
“看他这样子,衣衫不整的,不会是又去玷污妇女,被人杀了吧?”
“不对,我听说啊,他是男女通吃,没准儿他是把人家两口子都给吃了,人家忍无可忍,才杀了他泄愤!”
百姓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是所有的人,都是对于程忠义的死,非常高兴。
程将军刚刚下朝,就听到他儿子被杀的信息,起初不相信,当他到达城楼的时候,双眼充血,气得浑身都止不住抖动起来。
四个彪形大汉费尽地将程忠义的尸体从城楼上解下,运回将军府。
程将军森冷地看着他儿子冰冷的尸体,颤抖地拿起沾湿的毛巾,从额头开始为他擦拭血迹和污渍。
他从不信什么报应,他一生玩弄权术,陷害忠良,手掌重兵,为的就是给他唯一的儿子铺路,虽然不能称帝,但起码也能保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今,哪想到他羽翼未丰,独子却先死,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他一定要查出害死他儿子的真凶,让他血债血偿!!!
毛巾已经游走到了程忠义的下巴,程将军总觉得有些异样。猛地扒开程忠义的嘴,赫然发现,竟然没有舌头?
程将军手指捏得毛巾咯咯作响,忽地,衣衫褴褛的衣服下大片血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猛地撕开程忠义的裤子——
缺失的男性雄伟让程将军仿佛在看女人的下身。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忽地,他看到程忠义的双腿之间,有一个模糊的血染的硬物。
程将军快速拿起,仔细一看,竟然是代表皇家权势的龙纹玉佩,虽然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但是丝毫不影响玉佩的色泽,和玉佩上面的字。
龙纹玉佩的正面,清晰地写着“玄”!.......
特别感谢亲亲育育送的鲜花,\(^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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