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露看了老板娘一眼,示意她坐下,“你体型偏瘦,额头不算宽广丰满,但有光泽,鼻梁不高,但鼻头有肉且不露孔,面庞不算大,但嘴较大,你的家境不算旺,父母没有什么财势,凭着自身的能力及吃苦耐劳、勤俭节约,日子还算好,比较劳心劳力,但必定会到异乡奔波,看你的年纪,应该是外乡来的吧?但你有点“横破”的问题出现,财运会有起伏不定之嫌,看你的气色,你最近会有财运。 不过接下来就是破财了。”
老板娘从来没有见过程雨露,自己确实是六年前搬过来的,心里怀疑,会不会是这个老头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他难道是要骗钱?“您说的模棱两可,这让我很难相信。”
程雨露何等的聪明,知道了她意思,不过给她看相,主要也是因为要给孙女看看自己的本事,“哈哈,那我就说说?”
老板娘听这老头这样说,也好奇了起来,难道还真的是高人不成?“好,您说,说的对了,我一定好好的报答。”
程雨露伸出手,让老板娘把手也伸出来,程雨露看了一下,然后正色道,“你十七岁的时候失去父亲,今年失去母亲,你有过两次婚姻,三个男人,三十岁时离婚,三十五岁再婚,只有一个女儿了,生这个女儿的时候是难产,你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四十三岁的时候事业会有转机,可是在这一年,女儿也会有一场大难。看你的眼睛有病,心脏也不是很好,寿命还可以,能够活到六十一岁。”
程雨露一说完,老板娘可真是吓住了,这可真是遇到神仙了,“啊···老神仙,你真是神了,这个···你说的都对,我妈还没有死呢!过几天去手术,医生说没有风险的。还有,我···我的左眼确实是看不见的,可是这事出了我自己和当年的医生,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来,老神仙,你和我进屋说,走。”老板娘万分激动,拉住了程雨露就往后院拉,程雨露也只好和她走,还不忘拉上孙女。程路就这样傻傻的被爷爷拉着,她没有想到爷爷这么厉害,看老板娘的样子,爷爷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老板娘一边拉着程雨露,一边还不忘吩咐伙计,炒几个菜,送到后院来。
院子里有许多的菜,还有一些煤,衣架上还有女孩子的衣服,进来后院的房子,老板娘让程雨露坐下,自己赶紧倒水沏茶。
“老神仙,您快给我说说。”老板娘更加急切了。
程雨露也不隐瞒,“我说你不该离婚了,对方并不想离,如果再离,你很难再有男人了,你的女儿今年会有大劫,应该是桃花劫,你最近一个月要让她小心。”
老板娘真的吓到了,“是这样吗?”
程雨露见她的样子还是半信半疑的,也不多说,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从饭店出来,程路还是呆呆的,爷爷怎么会说的这么准呢?看那老板娘的样子,绝对不会有错的。
程路忍不住看着爷爷。好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爷爷,你怎么会看的这么准呢?”
程雨露一边走。一边说,“人的手上有三大主线,感情线、生命线、智能线。从感情线上看眼病、看情人运、看婚姻,看性格、看心脏的好坏。还看个人的情商。从智能线上看心脑血管地毛病、看智商、看婚姻的稳定与否、看个人适合地职业、看个人成就、看耳朵地毛病、也看心脏的毛病、看牢狱之灾、看头脑的伤害、看性格地好坏等等。从生命线上看其它内脏地毛病、看住院吃药地机会、看灾害的机会,看个人的健康状态和寿命等等。但这些都得结合其它线来下断语。单看是不很准确地。小路。这里地学问很大的。也要看平时地积累。相面不是迷信。你要相信这一点。”
程路听的迷迷糊糊地,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相信了。爷爷说的也未必不对,程雨露也不管孙女是不是明白了。继续说道。“其实许多人要不不信命,要不全信命。这都是不对地。不信命的,就不能避害,如海上孤舟。任水流舟。全信命地,难免消极。会坐失改变命运地良机。命是天定地。运是可以改变的。”
程雨露领着孙女四处看看。买了许多的小玩意儿,程路觉得这是爷爷讨好自己的手段。但是程路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个上面。
祖孙两个逛了很久。下午才回去。一进家里地院子。就听见屋里在吵架,程路一听,就知道是大伯来了。肯定是来要钱地。他总认为爷爷把家底都给了爸爸和姑姑。所以。隔三差五地就来要钱,程路回头看了一眼爷爷。发现爷爷也是一脸阴郁。有这样的不孝子,真是他人生最大的悲剧啊!
程路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也许现在问并不合适,可是这对她是否和爷爷学相面,有很大的关系,“爷爷,你给大伯看过相吗?”
程雨露底下头看孙女,这么小的孩子,真是聪明敏感,她也知道大伯是个无良的人吧?“看了,庸碌一生。唉!不能有大财的。”
程雨露说完,就领着程路进去了。一看见程雨露回来了,程木淸赶紧奔了过来,
“爹,你回来啦?呵呵,你看,你孙子都等了你半天了。”
程雨露这才看见大儿子的身边还带着孙子,孙子都九岁了,可是还是显得很怯弱,长得大眼睛,小鼻子,和他妈妈很象。看见了程雨露手里提着的网袋,吞了一下口水,那里有苹果,还有大块的饼干。
程雨露表现的很冷漠,不是他偏心,而是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平日来蹭吃蹭喝也就算了,总是过来要钱。“有事吗?”
程木淸一见老爹这个态度,心里更是愤恨,谁让自己的娘死的早,老头子就是偏心,不过脸上还是笑着,“呵呵,爹,这不是很长时间没有带秤平来看你了吗?这小子都想你了。呵呵!”说完,赶紧推了一把自己的儿子,程平本来就瘦小,被这么一推,差点没摔倒。
程雨露一把抓过孙子,心里感叹,这个可怜的孩子,一脸的短命相啊,心里也不由得更加怜爱几分,程路也是知道的,程平后来死了,现在再看这个小哥哥,也突然可怜起他来了。程路走到爷爷的跟前,拿过袋子,一手牵着程平的手,回里屋去了。
“小路,爹,你看这孩子,这么没有礼貌!”路霞有点不好意思,这个闺女最近仗着爷爷的宠爱,有点过分了,竟然也不和爷爷说,提过袋子就走了。路霞要跟上去,不过被程雨露瞪了回来。
“干什么?我说了,以后小路归我管,本来就是给她买的,拿去吃就是了。”
程木淸一看这个情况,心里更加的气愤了,老头子不疼孙子,反倒是给弟弟家的赔钱货买吃的,“爹,我家的房子最近总是在漏雨啊!唉,真是没有办法,你说,把孩子的被子都弄湿了。不信,改天你看看去。”
程雨露听儿子说完这句话,心里真的不是滋味,程风清两口子相互看了一眼,这个时候,真是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了。
见没有什么反应,程木淸也干脆挑明了,“爹,给我二十块钱。”
程雨露听到了,意料之中的话,可是听起来还是那么悲凉,“你也成家立业了,难道还要和你老爹要钱吗?”
程木淸似乎就等着这句话呢!“爹,你不是我爹吗?我和自己的爹拿钱,那是天经地义的,我现在钱进。你就说给不给拿吧?”
程雨露听了他的话,一声不吭,可是放在腿上的手却在颤抖,程风清看到这个样子,深怕自己他爹气坏了,“大哥,我有,我有,我给你拿。”说完,扶着自己的父亲进了屋。
一听丈夫这么说,路霞气的偷偷掐了他一把,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自己就做主了。二十块,那是多少钱啊!可以让他家花一个月了。
不过程木淸可是拿得心安理得,自己的爹说不上偷偷的撘了多少给弟弟呢,不拿白不拿,回头看看自己的爹,已经回自己的房间,想去看,可是还是忍住了,接过弟弟给的钱,数了一下,有五块的,还有两块的和一块的,甚至还有五毛的,路霞看自己的大伯贪婪的在那里撵着吐沫数钱,气的直喘,真是没有办法啊!
程雨露这一生最郁闷的就是有这样一个儿子,因为儿子从小失去了母亲,自己难免宠爱一点,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儿子对他的继母和弟弟非常的反感,好在小儿子是好样的,非常的孝顺,自己是从来没有撘给小儿子什么钱的,有时候连自己的老伴儿都生气,为什么对小儿子不多照顾一点,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一个做父亲的苦心呢!
程路知道此时爷爷一定非常的难受,子女不孝,对一个老人来说,是最大的打击了。程路站在爷爷的房门口,看见爷爷躺在炕上,用胳膊盖住了眼睛。
其实程路想过,大伯应该是爷爷最疼爱的孩子,要不也不会敢在爷爷面前这样放肆,说白了,就是爷爷惯的。不知道此时,他是否已经满眼的泪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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