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靠在床上看书的乔田听见冯路进来后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双手叉腰,对他说:“今天撞见鬼了?中午出门时,愁云密布;刚才回来,又怒发冲冠;这回又招谁啦?”
“别烦我,心里闹着呐。”冯路没好气地说:“女人都她妈的没一个好东西。”
一听这话,乔田笑呵呵地说:“又是被哪只爱剑射伤了?”他不无幽默地劝道:“唉呀,整天泡在美人堆里,就知足吧。比起我们这些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你已经幸福万年长啦。依我看,你不要再挑三拣四的,赶紧定下一个,剩下的就留给兄弟们吧。另外,我给你一个忠告,要再这么没完没了地挑下去,到三十岁,你也未必能相中一个媳妇儿。”
“你小子咒我呵?”接着冯路又说:“我就不明白女人怎么都爱脚踏两只船。”
“你就不懂了,这叫待价而沽。你别觉得搞到一个女人,就可高枕无忧了。我跟你说啊,你随时都要有危机感,说不定哪天,自己的女人就跟别人跑了。我家楼下那个去年刚结婚的小媳妇,孩子还没给人家生呐,就跟我们院外那个瘸子皮匠私奔了,据说,还是推着轮椅跑的。”
冯路捧腹大笑:“你真***逗,还推着轮椅呢,肯定是你编的。”
“你先别说我编,”满脸滑稽的乔田又旁征博引地说:“就拿我们学校这几个亮妞来说,哪个不都是神经兮兮的,好好的帅哥一个都不要,尽找些还没三块豆腐干高的侏儒。亚萍如此,李妮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一看阎成那德行,就觉得他贱得要命,还说是干部子弟呢,一看最多是个村长的孽崽。”
“哎,哎,哎,你可别拿村长不当干部,这小子今天还跟我干了一仗,我把他好好地收拾了一通。”冯路好像很解恨。
“那看来,你脸上的青天白日旗是他给你留下的喽?”好奇的乔田问:“那是为什么?你夺人所爱啦?唉,老兄,你到底要跟谁啊?把我都闹糊涂了,我们班上这边儿,你不打算搅和啦?”
冯路‘哼’一声,好像承认了失败。
“那你早说啊,早知道我就当仁不让啦。”乔田举起拳头,似乎要跃跃欲试。
“得了,你哪有王林那两下,除非你更死皮赖脸。”冯路对王林表现出相当的鄙夷。
“说你这人吧,整天拱在女人窝里,还是不懂女人,像亚萍这样的女孩子,从小就有恋父情结,不说你得哄她,至少得像个哥哥那样去关心爱护人家。那王林不就是投其所好,钻了空子嘛。要是我保准得让亚萍叫我老爸,不、不、不,是田哥儿。”
“你就胡掰吧,看你哪天能把那丫头搞到手。”
第二天早上,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昨晚劳作了一夜,李妮在雨中睡得很香。宿舍里的同学早起来了,有的都吃过了早饭,可李妮还在梦乡里。她一晚上都在做和冯路在一起的梦:冯路抱着她,不时和她亲吻,她在冯路怀里撒娇。这时同宿舍的赵青看她还在睡,就拿牙刷在她脸上轻轻地刷了几下。于是,李妮在梦里喊道:“冯路,你混蛋,你的胡子扎死我了。”接着是‘唔’的一阵长声。屋里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这笑声一下子把李妮吵醒了。赵青笑道:“哎,大小姐都几点了,还在和你的白马王子梦中幽会呐。”
李妮虽然记得刚才是在做和冯路有关的梦,但不知道别人究竟听到了什么,瞪着惺忪的大眼睛,担心地问:“我刚才说什么啦?”
赵青故意逗她:“你把和冯路干的那些事都说了,我们全听见啦。”
“呵---”李妮窘得要命,一头钻进了被子,等听见同学们笑着离开,关上了门,她才伸出头来。其实,昨天晚上,阎成和冯路的那场‘决斗’,很多同学都目睹了,大家不问她,是不想捅破那层纸,可今晨的梦话等于承认她就是那场恶斗的始作俑者。这就怪不得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想到这里,她决定今天不去上课了,起了床,梳洗了一番,便拿出几块巧克力饼干,就着白开水,边吃,边看今天要上的《文学史》。忽然,她想起了对阎成的承诺,今天要帮他去找张叔叔,问问有关留校的事。‘嗯’,张叔叔这会儿应该在班上,于是,她匆匆收拾起书本,去了校行政大楼。
学校的行政大楼,并不算气派,只是一个六层楼的建筑,连个电梯都没有。由于嫌高,校长们的办公室都在三楼,教务处在四楼,行政处在五楼。可能是根据功能,或许因为学生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所以,被安排在最上面。
今天好像有点热,李妮爬到三楼就出汗了。她停下,刚要歇一会儿,看见昨天晚上出现的几位系领导,随着管人事的薛副校长,进了小会议室。这时,她们系一个管学生工作的干部,从卫生间出来,在她身后,边擦手,边对她说:“你是不是来反映情况的?”
“什么情况?”她问。
“不就是冯路打阎成的事嘛。这事闹大啦,薛副校长都知道了。今天特意召集两系的领导来开会,讨论处分决定。你是昨天的当事人之一,要不要进去陈诉一下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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