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没有直接回答钟国强,而是静静的盯着他道:“好像是我在问你!”。.钟国强也回盯着孙中山想从孙中山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两人就这样互不示弱的盯了很长一段时间,钟国强终于忍不住了,脸上闪过一丝狠忍之色,毅然站起对孙中山道:“先生不用问国强,国强也不用问先生了,因为先生肚中早有成案,剑雄也了解到了”。
孙中山听到钟国强的话,嘴唇嚅了嚅,刚要开口说话,钟国强刚忙抢在孙中山开口之前道:“去不去苏俄现在先生已有定案,我这倒有几个关于先生北上后的建议,或可增加先生北上与奉张,段皖谈判的成算,先生可否愿意听上一听?”。孙中山脸上闪过一丝奇怪之色,仍旧静静的,古井不波的回答道:“好,你说!”。
钟国强听得孙中山愿意听,这才开口言道:“第一条建议,先生此次北上演讲,尽量不提打倒帝国主义这个抽象的口号”。孙中山面露一丝怒色。钟国强则不急不躁的道:“即便提,希望先生换个提法,比如,在帝国主义前面加上一个定语,一切不平等待我之帝国主义,一切欺压在中国人民头上之帝国主义,一切在我中国扶持地方军阀行经济领土掠夺之实的帝国主义,类似比较有明显所指和对象的口号”。
孙中山听得先是一愣,接着是一喜,最后是皱了皱眉头道:“这样做,只怕鲍罗廷教练他们可能会不同意吧”。钟国强冷冷一笑道:“先生苏俄都不肯去,这口号倒是不舍得改了吗?”。孙中山听得一怒,但他强忍下来,冷冷冲钟国强道:“这是第一条建议,我采纳了,还有第二条吗?”。
“有!”钟国强很肯定的继续道:“第二条建议,先生向外界大力宣扬我们刚刚立的四个法案,尤其是其中的《物权法》以及《土地法》。切记,切记,甚至先生可以单独有意的强调物权法中的第二条:一切合法的私人物权神圣不可侵犯!”。孙中山听得微微一笑道:“剑雄啊剑雄,难怪你们校长--介石说你古怪精灵的,好,这第二条我也采纳了!还有吗?”。
“第三条建议”钟国强嘴角一抿,崩成一道漂亮的弧线接着道:“若奉张提出**反苏,先生可对等的提出让他反日反帝,并提出若他能够做到,那我们也**反苏!”。孙中山苦笑了一下道:“剑雄,你这是故意为难奉张的吧!要是他同意了,怎么办?”。“同意了就妥了,独立自由的新民国就成了,那也就不再需要苏联人的帮助了,但估计成的机会为零!”钟国强认真的分析道。听了钟国强的话,孙中山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默默的点头表示同意钟国强的建议。
不过孙中山颇有疑问的对钟国强道:“你这第三条好像起不到任何有益的作用啊?”。钟国强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这只是一种双方谈判时拒绝对方或防止对方拒绝的措辞技巧而已,真正的目的还是希望对方也怀着比较务实的态度回到谈判中来。等奉张真的怀着务实的态度回到谈判中来,尊重先生的意见了,联合政府的成立和国民会议的召开就有希望了,如果奉张冷脸对先生,希望先生保重身体,不与之计较,反正是谈不拢,先生就当是到北方进行几次宣传国民党的主义的旅行演讲好了,而我在南方会尽量加快统一湘赣滇黔桂的步伐的,以加大先生在与奉张谈判时的分量,让他在先生面前不至于太过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孙中山微微一笑道:“你预备的那几个问题功课我早已做过,再气也就那样了,放心吧,我已经把此次北上当成宣传党务和主义的过程了,能让北方民众清楚谁是真卖国,谁是出卖国家利益换取自己割据统治的巩固,能让北方民众看清楚革命后,未来新民国之庄严华丽,独立自由,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人等对我的冷脸热脸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顿了顿,孙中山又冲钟国强笑道:“剑雄,此次要不是因为你肩负先行北伐和组建第一支作战空军的重任,我真想带你一起北上,与我一起竭尽外交所能,与列强军阀周旋,促成我党理想中的新民国的诞生”。钟国强忙道:“先生,不是还有兆铭先生陪着总理嘛,兆铭先生聪明服从,善于调和,与先生善于指挥决断不是刚好互补嘛”。
孙中山颇有几分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兆铭的专长确为调和,但这正是他的弱点,太过于自恃聪明机断,一生能随机应变,曲予优容,致往往不能坚持到底,丧失原则。此次北上与列强军阀周旋,仅一味的调和,附和强权,大事难成,只有像剑雄这样既善于革命,又善于调和的人才能让大事有所济矣”。说着,说着,孙中山又笑了,他高兴的冲钟国强道:“剑雄的那句名言,我至今犹在耳边啊,打是为了更好的和,和是为了更好的开打,很具有革命的哲学意味啊,哈哈”。“一时偏激之言,让先生见笑了”钟国强不由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道。
看到孙中山边说边露出开朗的笑容,钟国强心里总算是放下一半心了,因为,据他后世的了解,孙中山应该正是在北京受了张作霖和段祺瑞的气后,一时看不到组建联合政府的曙光,才病情恶化病逝的。此次他心理有准备了,自己又及早的给他做了背书的问答,孙中山面对冷脸时应该会有个良好的心态了。
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最后一次尝试,他鼓起勇气对孙中山委婉的道:“先生,你的病我认为真的需要去苏俄疗养,那儿的医疗条件完备,对先生的身体康复一定很有帮助的!”。孙中山的脸色变了变,冲钟国强耐着性子道:“剑雄,你怎么还不明白?若是苏俄肯放弃他对蒙古的野心,我早去了。虽然,苏俄也知理亏,对我东征北伐竭尽所能,甚至派兵直接参与到我东征北伐的全过程,若非如此,我党与苏俄岂能再继续合作下去”。
说完,他又反问钟国强道:“你难道没看到蒙古问题和中东路问题是横在我党和苏俄之间的一个死结吗?剑雄你能够把这个结解开吗?”。钟国强苦笑着摇了摇头。孙中山沉声道:“我们对外要求打倒帝国主义,收回租界,但比租界大了许多的蒙古却任他向脱离我中国的道路上越行越远,以后终究会让人对我们的此种有区别的革命抱怀疑态度而诟病的”。
看到钟国强满脸沮丧的样子,孙中山笑了,他充满鼓励口吻的对钟国强道:“剑雄,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党和苏俄,和共产国际的联合费尽心力了,你想出来的解决两党联合纠纷的方法已经够很好的了,完全超过了我党以及**方面所有人关于两党联合所采取的一切妥协方法。你北出陕甘,出兵库伦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么,或许当我党军到了库伦之日,苏俄会遵守我和他们之间签订的协议而将蒙古交还给我们中国管理,让我们在蒙古地区实行我中华民国的主权”。
钟国强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道:“但愿如此吧,强权就是公理,何况我们还有求于人?”。“是啊,有求于人啊”孙中山重复着钟国强这句话,望向外面深邃的夜空再也不说话,钟国强也觉得再也无话可说,也静静的站在孙中山背后,陪他一起望着外面广阔无垠的夜空陷入了对未来的沉思当中。(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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