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的沙缦被风轻轻吹起,雕花的大床上,一个美得天仙似的人儿靠在绣着牡丹的锦被上,一头乌丝倾泻在胸前,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肤若凝脂,就是脸色有点那么病态的苍白。**-
整个房间清新淡雅,离床不远的几桌上摆放着一个白玉雕花镂空的香炉,袅袅的升腾着极淡的烟雾,带来一室的淡淡的桂花香味。
陈列柜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玉石制品,件件精致,即使外行人也知道那都不是凡品。靠窗的那边是张书桌,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旁边的摆放着个青花瓷的画筒,里面都是卷得很齐整的画卷。
一边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文献。另一侧是一架古琴,暗红色的琴身闪动着光泽,很是醒目。
在床的另一侧是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一把白玉梳子和极其简单的几样饰品,也都是以玉石为主。 w-w-w.-.c-o-m。
床上的人儿许久都没动一下,细看之下,总觉着整个人缭绕着淡淡的忧伤。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的身边有个襁褓,原来是个精雕粉琢的婴儿。挺唯美的画面,可是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呢?对了,就是这个婴儿,她的眼神呆滞,不哭也不闹,一动也不动。要不是看她的小肚子随着浅浅的呼吸起伏着,全然看不出来她还活着。
事情要回到三天前,一大清早,贤王府里鸡飞狗跳,人声鼎沸的,原因无他,贤王妃怀胎十月,要临盆了。
话说这贤王妃和贤王成亲快十载了,在不抱希望的时候竟然怀上了,贤王夫妇可不是一般的激动和感激上苍,当然也更不是一般的紧张着。
贤王和王妃一直感情很好,可遗憾的是成亲五年都无所出。 w-w-w.-.c-o-m。后来贤王才纳了个侧妃,以育有一女一子。两位王妃也相处融洽,倒是没有其他人家争宠不断,鸡犬不宁的。相反的,王妃无所出,对那两个孩子也是极好。
屋子里几个产公在忙碌着,王妃已是一头汗水,紧握的拳头关节发白,虽然已是强忍着,但仍是有断断续续地呻yin声传了出来。
屋外,贤王已不知来回转了多少个圈了,贤王侧妃也抱着个小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停地紧张地向着那扇门张望。
时间缓缓流逝,太阳都快落下山头了。屋子里王妃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嘶哑,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来,贤王都快呆不住了,想闯门几次了。
王妃突然一声高亢的叫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了,生了,是小王女!”“啪”的一声脆响,“哇”的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顿时传了出来。
屋外等候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贤王终于露出了笑脸,接受大家的恭喜。
等了一会都不见产房里的人出来,产房里寂静一片。贤王脸色微变,再也顾不得什么禁忌,推门而入。
看见贤王入内,产公们跪着一地,一个个都在瑟瑟发抖。“宣儿!”贤王推开面前的人飞快地来到王妃身侧,床上的人儿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贤王手抖了半天都没敢摸上去,只见她猛的回头对着产公猛喝“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了?”
为首的产公一愣,然后战战兢兢地回道:“王、王爷,王妃累昏过去了,无、无、无碍的,睡醒就好了。”
贤王顿时松懈下来,只觉得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执起王妃的手,嘴里轻轻地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可、可、可小王女有、有事。”产公结结巴巴的终于说出来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就死吧。
原来这小王女刚生出来的时候眼珠转来转去,一副灵活的样子,像在仔细研究着什么,还看不清什么眉毛的眉头轻轻皱起,一点声音都不发。
产公把她拎了过来,照着小屁股一巴掌下去,终于哭出来了。但是再看她,就神情呆滞,小胳膊不伸小腿不蹬,一动不动,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竟是一巴掌拍傻了不成。产公都吓得七魂离体,想来他们一个个也是活不成的了。
眼看着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竟然是个痴儿,贤王顿时觉得心头无力,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茫然有之,悲伤有之,凄凉有之,更多的是担忧。王妃在听到孩子哭声时就昏睡了过去,醒来要知道是个痴儿,该是怎样的悲伤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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