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白驹过隙

白驹过隙，一眨眼四年过去了。。ｃ

还是盐犊县，孙坚还是盐犊县丞，只是四年前的那个小P孩孙策，已经五岁大了。四年前的抓周，让孙策在一年的时间内，名声遐迩，不过是不好的名声。

天下人都知道了，在徐州的盐渎，有一个小小的童子，在一岁的时候，就立志要成为一名纨绔。在上层社会，孙策是一个不可雕就的顽童，在中层社会，孙策是一个神童，一岁就能有自己的心智的孩子可是不多见的。在读书人看来，孙策是一个学究天成，在一岁的时候就创出了一种新的文体——对联。在那些公子哥的眼中，孙策就是一个神的存在，是他们仰慕的存在，没有谁能够在一岁的时候聚开始了向往鹰飞马走，调戏女子的纨绔生活，但是他做到了，所以孙策受到了那些公子哥们对神一般的仰慕。在下层社会的眼中，孙策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起码孙策就不知道。

管辂还是留在了他身边，尽管五年来被孙策百般的嘲讽，还是留了下来。孙策总是拿他的面相说事，并不是说真的就看不上管辂的才能，只是他的面目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许多后世的言辞在孙策的口中爆发，比如“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比如“长得真有创意，活得真有勇气”，比如“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乍一看挺丑，仔细一看更丑”，比如“你光着身子追我两公里我回一次头都算我是流氓!”等等，管辂都能忍受自尊受到的巨大伤害，一直留在身边，做他红花的陪衬。

那些话就算是孙坚夫妇听了都觉得过分，好几次劝孙策不要那么说。孙策更是绝，指着管辂脸上僵硬的笑容，问他：“你觉得我说的过分吗？”

管辂能怎么样，只能摇头表示不过分。孙策就耸着肩头，对孙坚夫妇摊开手，“你看管公明都不觉得过分，是你们太多心了。想我孙策光明磊落，心胸宽广，就算不喜欢管公明跟着我，也不会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让他难受吧！不过说起来，管公明还真是长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天下的黎民百姓啊！说你长的像猪，都是在侮辱猪的面貌啊！”

都当这个时候，管辂都是泪流满面，无脸见人地掩面而去。留下一脸同情的孙坚夫妇，惋惜的眼神看着他奔跑的身影。

后来，孙策倒是不再说这些话，将他留在了身边，让孙坚夫妇很是诧异，问他是怎么了！孙策就说道：“你们看那些花朵，漂亮吧。知道为什么我们觉得漂亮吗？那是因为下面有许多的绿叶存在，没有了绿叶的陪衬，就一个花骨朵的话，有什么好看呢！管辂要是时时刻刻在我身边，那些见到我的人，一看到管辂比猪还丑的面孔，再看我，就会觉得我比潘安还要俊俏。虽然我已经很英俊了，可是谁又会反对自己更加英俊呢！至少我不会了！”

孙坚夫妇一时绝倒在地。

等两人起来，就听到孙策自得的声音又说道：“你们想想，等我以后长大了一点，调戏那些良家女子的时候，让管辂先上，到时候，我英雄救美。那些小娘子们，看到管辂对不起人民的面相，在想想我貌比潘安的风采，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里扑到我的怀里，哇哈哈哈，到时候都不用我动手了！”孙坚夫妇对视一眼，脑海里都出现了一幅管辂被逼着去调戏一个小娘子的画面。两个人刚刚受到打击的脆弱神经终于支撑不住，口吐白沫的晕倒在地。

两岁的时候，孙策已经开始出现在盐渎的街道上。小纨绔的作风开始在孙策的身上出现。

三年来，盐渎的街道上总是有衣衫光洁的小正太，带着一个面目丑陋的中年人，在街道上溜达。时不时的俱从小正太的嘴里说出一些打击中年人的话来。那些话每每让听到的行人驻足沉思片刻，才明白是打击中年人面目的调皮话。

三年的时间，整个盐渎都就行起来，许多人开始想孙策那样说一些很有趣，很调皮的话语，互相打击，互相玩笑。看到这种风气出现，孙策却收起了打击管辂的行为，开始以带着管辂这样的人为荣了。

管辂也开始被孙策带坏了，总是拿孙策说他的话，打击别人来找过几乎没孙策打击完的可怜自尊。孙策就见到过一次。那个时候，有一个面目丑陋的很胖屠夫，扛着一扇猪肉，挡住了孙策的去路。

那个屠夫就呵斥孙策这个小P孩让路。就被打击的管辂一看他面目丑陋，顿时心头欢喜，冲到他面前，就是一顿臭骂，像孙策所说的什么“你小时候被猪亲过吧?”、“你干嘛用**挡住脸啊！”、“你的长相突破了人类的想象...”、“你张的很野兽派嘛”之类的，顿时将那些围观的人说愣了。那个屠夫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也知道他说的不是好话，很凶狠的道：“丑鬼，你说什么？”

管辂也绝了。仔细的看着那个屠夫的脸，那张丑陋的嘴脸都快贴住那个屠夫的面孔了，才说道：“我想看着你说话，可你为什么把脸埋在你的**里？...哦？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脸，那你的**哪儿去了？”那些围观的人顿时明白过来，纷纷大笑，几个调皮的还说管辂不是更丑，有几个还叫嚷着让他再说几句。至于那个屠夫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嘲讽，脸色潮红的看着周围众人的大笑，丢下半扇猪肉也不要了，钻进人群就跑了。

留下受到众人观看的管辂，洋洋得意，仿佛打了大胜战，恢复了自尊的样子。看的孙策掩脸而过，一副羞与为伍的样子。管辂急忙追上，就听孙策一边走，小嘴里还一边嘀咕着“斯文扫地，真丢读书人脸面”之类的话，让刚刚恢复了一点自尊，历经了千辛万苦从地狱攀爬上天堂台阶的管辂，一头栽倒，掉进了地狱。一脸挫败地无力地跟在孙策的身后，说着从他那里学习大的话“为什么受到伤害的总是我”！

盐渎有一个十分丑陋的男青年，想去相亲，可是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丑，跑到大街上看看，觉得自己更加丑，就没有一点自信，觉得这次相亲一定又是个失败的结局，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失魂落魄地坐在街边，唉声叹气。路过的孙策，很是好奇，蹲在一边看了好久，才蹲着身子，蹭到他身边，问他为什么唉声叹气。那个人开始还不愿意说，后来被孙策问久了，就将自己唉声叹气的原因说了，就赶孙策哪边凉快到哪边去。

孙策眼睛一转，叫住了看大他起心眼转身就要跑的管辂，拉到那个青年的身边，道：“让他做你的仆人，你相亲的时候带在身边，我保管你就能成功。”

果然，相亲那天，带着管辂在身边的青年，来到女方家，那个女子看了看管辂，又看了看管辂身边的青年，觉得他长得果然还是不错的，就一口答应了。顿时让那个饱受相亲打击的青年，重拾自信，欢喜的差点疯掉。

管辂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见到孙策的第一眼，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孙策身前，抱着他的小腿，哭得想被断背山的人搞了一样，那叫一个伤心啊！叫嚷着没有脸活了。

无论孙策怎么劝阻都没有用，后来孙策让他叫嚷的烦了，从街边的路摊上拿过一条绳索，递到他面前，说道：“既然你也觉得没有了活着的必要，拿着绳子去上吊吧！”顿时让满心绝望的管辂想打了鸡血一样，站在孙策的面前，拍着胸脯要继续做绿叶，配衬出公子的英俊和潇洒。

很多时候，看到管辂受到打击的孙坚夫妇都觉得管辂是个可怜的人。

孙策三岁的时候，经过孙坚夫妇的两年努力，他有了一个碧眼的小弟弟。孙坚为其取名孙权。是个很正常的婴儿，整天除了吃就是谁。吴氏准备了两年的尿布终于派上了用场。饱受了三年惊吓的孙坚，看到孙权终于不是和他哥哥一个德行，丹田就备了香案，跪拜了一天，感谢上天，感谢孙家列祖列宗，感谢吴氏······凡是他能想到能感谢的要感谢的，一个不漏的感谢了一遍。

那个情景看得孙策是小嘴狂撇，眼睛中的不屑仿佛实质一般，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经常受到欺负的管辂，看着终于受到了打击的孙策，好像天上掉了馅饼，好像口渴喝到了蜂蜜，好像要睡觉孙策就送上了枕头，心里的欢喜就不要提了。

可惜好景不长，孙策转过身，对他说：“现在我是真的希望身边跟着的是一头猪，也不愿意是你！”顿时让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就见孙策顺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你又受到了打击了？很好，我心里的气总算是出来了，没有负担的心情真是爽啊，现在我觉得你比猪要好的多了，起码我说什么你能明白。猪不明白，有气我都没有地方撒，很好，你让我看到了你的用处。”

看着潇洒走去的孙策，受到严重打击的管辂，泪水四溢，孙策的气是没有了，可是他的呢？奔到香案前，将欢喜感谢着神明的孙坚挤到一边，一边叩头，一边感谢着神明。“感谢上苍，感谢孙大人夫妇，感谢我的父母······终于让公子看到了我的用处······”

被挤到一边的孙坚本来还不明白，刚才孙策的话他是有听到的，还以为是要祈求上苍不要再受到打击的，弄到现在才明白是这么回事，当即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刚开始的两天，孙坚夫妇对孙权的照料那是无微不至的，热乎劲看的孙策是很是不爽。管辂就更加不爽了，因为一旦孙策不爽，就表示他将受到更严重的精神打击。两天以后，被打击的心灰若死，精神头受到了严重损伤，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管辂见到孙坚夫妇几乎一下子俱要跪在他们面前，祈求他们顾虑一下孙策的感受，对婴儿不要表现的过于热乎。

还没有来得及做，就被孙策拉到了一边，不无妒忌地说道：“不要看父亲和娘亲现在表现的折磨热乎，没几天他们就坚持不住了，到时候就该想起我的好了。哼哼！”管辂是从内心里乞求着要和孙策所说的那样，不然他怕孙坚夫妇能够顶得住，他自己就要顶不住了！

果然没有两天，孙坚夫妇几乎都顶起了黑眼圈，整天的无精打采，唉声叹气。看的孙策那叫一个爽快啊，好像暑天喝道了冰镇汽水一样。

孙坚夫妇坐在床边，看着哇哇大哭的孙权，精神都快要崩溃了，如果就一个儿子还好，可是一想起以前孙策那会儿根本就不需要他们照顾的情形，两个人就是一阵叹气，太不照顾人休息了。每天半夜，就要睡着了，小孙权就是一阵大哭，几天来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孙坚不止一次的询问吴氏是不是正常的婴儿，都和孙全一样不让人安生啊！被问了好多次的吴氏也是心头火气，对着孙权就是一顿抢白：“你问我是什么意思啊？我去问谁啊？你是不是以为我以前就生过小孩，还是以为我有照顾我正常小孩的经验啊？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俱嫁给了你的，你一个大老爷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一个女子就能知道了？”

第一次看到夫人爆发的孙坚确实被吓到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问这样的话题了。可是日子还是照常一样过，孙策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带着管辂上大街上溜达，欺负一下平民百姓和管辂，小孙权还是一样的不让人安生。

终于一天晚上，又被吵醒的孙坚，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求乞上苍，“苍天啊，我孙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百姓，还是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为什么先送给我一个怪胎，让我适应了以后，又送给我一个正常的儿子啊？我两个都要怪胎算了。”

当孙权两岁的时候，这两年来，经过孙策全力以赴训练和讨好，孙权几乎成了孙策的跟班小弟。自从一岁开始，受不了折磨的孙坚夫妇就将照顾全彻底的移交给了孙策，祸水东移。

孙策那小子也是个绝色啊，对弟弟实行军事化管理，从一岁开始就训练弟弟，叫他说话，叫他走路，晚上睡觉了还要给他说故事，哄他睡觉。总之就是一句话，从一岁开始，小小的孙权已经丧失了对自己时间的支配权。什么时候做什么，孙策都帮他规划的很好，时间安排的很满，没有一点的空余。

不负众望啊，一年的时间，孙权也会说话了【孙权：不可能，正常婴儿要两到三岁才可以说话，我不要说话。作者：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敢反对权威的疑虑变成哑巴。孙权：······】，也会走路了。当有一天，慢慢地蹒跚着走到孙坚夫妇面前的孙权，在孙坚夫妇见鬼了的表情注视下，很不清晰地喊出了“父亲，娘亲”的时候，孙坚夫妇是被吓到了，扬手就将手中的饭碗抛了出去，大叫了一声“妖怪”，奔进了内室。

有一个孙策的前例，他们已经知道正常婴儿要多久才能说话和行走了，将孙权交给孙策照顾，是受不了孙权的吵闹，没有想到，孙坚才祷告过不要正常婴儿了，孙权就表现出了和正常因而不一样的一面。

奔进了内室的孙坚夫妇皇城了一团，孙坚是一头跪在地上，质问着上天，“老天爷，不带这么玩我的吧，我不过是说说牢骚话，你就真的把我儿子都给弄成了怪胎了？我可不想以后成了一个怪胎家族啊！你还是给我变回去吧！”

祈祷完的孙坚站起身，就看到吴氏一边哭泣着，一边收拾东西，连忙拉住她，问道：“你这么再做什么，为什么收拾东西？”

吴氏甩开他的手，一边收拾这东西，一边说道：“我受不了了，我要会娘家住一段时间，我叫精神上出现了问题，我发现我们两个儿子都是妖怪，要会娘家住一段时间，也许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正常了！”

孙坚一**坐在地上，看着有点疯狂的吴氏，哭丧着脸说道：“你回娘家了，我回哪里啊？”

“你自作自受，谁让你没有事要和老天爷祈祷的，现在应验了吧！”

这时扯着孙权小手，孙策走进来，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娘亲，你们在做什么？小弟让我训练的怎么样？现在会说话了，能走了，以后也不会吵闹你们了。”

听到孙策的话，吴氏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孙坚也一跳而起，一起瞪视着孙策，异口同声地说道：“权儿这样是你训练的？”

洋洋得意的孙策，点着头，忽然看到孙坚夫妇要杀人一样的眼神，点头的动作开始出现了迟疑，慢慢的看着两人又动手的意思，打搅了一声，松开孙权的小手，怪叫一身，奔出了内室。

追到内室门口的孙坚，怒声喝道：“逆子，以后不准你再和权儿有接触，不然老子打断你的小腿。”

盐渎大街上，一个穿着一身月白衣衫，脚上蹬着一双白色的靴子，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只在脑后用一条被色的绸缎扎住的英俊少年，一脸不忿地对着跟在身后的丑陋男子不时说着什么。正是逃到街上的孙策和管辂。

“太让人伤心了，他们这是在卸磨杀驴，呸呸，我怎么能说自己是驴呢，公明，你见过想我这么帅的驴吗，没有吧？应该说是过河拆桥。使他们说权弟弟太吵人的，我将他训练的那么好，不感谢我就算了，还不让我以后碰他，哼哼，大人的话真的不能相信啊！”孙策对孙坚夫妇的行为表现了强烈的不满。只有管辂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就是不愿意说，好不容易看到一次孙策吃瘪的时候，怎么能放过呢！

留下了孙权的孙坚夫妇也遇到了问题，对孙策的规划已经成为了习惯的孙权，就无法容忍吴氏的关怀，到了学习的时间了，还被抱在吴氏的怀里，到了睡觉的时候了，没有了故事听······

第二天晚上，孙权再也受不了了，坐在小床上可坐在大床上孙坚夫妇对视着，“我要听故事！”吴氏无奈的说道：“娘亲给你将《花木兰》怎么样？”孙权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听哥哥将的《西游记》，你将的《花木兰》一点都不好听，还没有哥哥讲的《白雪公主》好听呢，哥哥说了在我们国家的西方还有很多的国家，那里的女子长的比雪还白，金钱遍地都是，哥哥要我以后到哪里抢女子做老婆，要我把那里的所有钱都搬回我们家。我要听《西游记》!”

孙坚夫妇对视了一眼，扶着额头倒在了床上，听着孙权在那里叫着要听故事。孙坚终于受不了，一声饱含着愤怒的叫声在孙府想起。“孙策，你个逆子！”半个盐渎的狗都被惊醒了，狂吠声此起彼伏。

刚刚在侍女的服饰下洗漱过，躺在床上的孙策，被那一声怒喝，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着孙坚夫妇所在的方位。

于是，在内饰中，坐在大床上的两个成年人，一副如饥似渴的表情看着一个坐在小床上的二岁孩童，挥舞着手脚讲道：“哥哥说《西游记》是一个和尚带着一个猴子，一头猪和一个仆人，行程十万里，历经磨难的探险活动。有很多回合，今天就从第一回合：灵根孕育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说起，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古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斋

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缯而万物否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