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间的组合……”

叶吟苏低声念叨着，当他将精神集中到雪染上时，神念即刻深入那神奇的微观世界：以一种蕴含着水能的符子为主，其他若干性质各异的符子为副，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组合在一起。符子的形态叶吟苏之前就领域过了，它们迥异于其他基本粒子的球状，‘看’上去都像是一种古老神秘的蝌蚪状文字，似乎每一个符子都代表着一个文字，它们之间的结合，其实也就是那些字符以一种神奇的方式组合在一起，从而形成一种深奥的符文组合，这种符文组有效地将各种符子的能量结合在一起，从而形成一种更玄妙的新型综合能量，而这种综合能量就可以被假面一族直接操控。

蓝的话又传入耳中：“其实假面的进化期也有不少危险的变故，对于大多数平庸的族人而言，在进化过程中需要他人来指导方向，否则很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以七域主为首的前辈们留下了宝贵的进化经验，编写了许多聚符奥言，所谓的聚符奥言，就是各种符子的组合公式的统称，假面一族在进化的过程中，只要遵循着前辈们留下的公式去进化，可以避免很多进化期的危险变故！”

“这个武器应该也是一道聚符奥言吧？”叶吟苏边问边挥了挥雪染。

“当然！”骨骨笛道：“假面的武器可以统称为隐刃，它的存在与否因人而异，假面状态下，赤手空拳也能输出伤害性聚符源力，但是更多人觉得战斗就需要一把武器，所以就有了无数构成隐刃的聚符奥言，除了隐刃，你身上的符质晶衣，你以后将会被无限强化的肉身，将会掌握到各种性质的力量……如此种种，都是通过聚符奥言来实现的，进化的过程，就是通过聚符奥言不断完善自身的过程！”

“那假面呢？脸上这面具也是某种聚符组合吗？”

骨骨笛摇头道：“答案是否，假面是境界状态的呈现，假面的层次共分有七张，分别是：破灭，死狂，长生，血凝，鬼泣，虚无，天泯，这七张假面是一个由下而上进化阶梯，你现在尚不能自主现出假面，严格说来还没达到破灭之面的境界，因此体内也没结成与破灭之面相对应的第一颗命源珠！”

“七张面具，每一张都不同？”

“不但一个人在进化过程中的七张假面各自不同，甚至每个人的同状态假面也不尽相同！你看我！”骨骨笛手拂右脸，现出之前出现过的那张假面，再拂一下，变成了一张透着疯狂野蛮表情的暗红色面具，这是死狂之面，再拂，第三张假面出现，那冷淡表情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述的生机，那是长生之面。

叶吟苏仔细地看着，说道：“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七张与众不同的脸？”

“理论上确实如此！”骨骨笛拍碎了长生之面，“但是目前拥有七张假面的只有七位域主而已，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进化到天泯之面的！水枫大人是第六张虚无之面，我和西兮均是第五张鬼泣之面！”

“那么，比如说我现在真得拥有破灭之面，该怎样进化到死狂之面呢？”

“你需要去了解并掌握各种聚符奥言，过程中你的体质会进一步改变，你的力量也会不断增长，当到了一定程度后，你的第二颗命源珠就会结成，就可以呈现出与之相对应的死狂之面，命源珠是个很重要的概念，不过现在很难向你解释，你还没结成第一颗，当你结成后大体上就能理解了！”

叶吟苏仰首打量着那些生机旺盛的星纳符晶，“你们刚才说这里模仿了叹息之海什么的，什么意思？”

血灵灵道：“叹息之海是无与伦比的福地，海量的活性星纳符晶会和进化者体内符子产生共鸣，极大的提升了进化速度和安全性，而在叹息之海外，没机会在后天融合其他星纳符晶，光凭体内先天拥有的一系列符子，掌握更多更强聚符奥言的门户就窄了很多，进化的速度和潜力比在叹息之海差太多。”

“所以，在这数千年来，七域主不间断地派人从叹息之海运送大量星纳符晶到壁膜世界，绝大部分都集中到那颗星体上，少部分会散布到世界各地。这样，就尽可能营造出接近叹息之海的环境，便于那些新生的假面族人进化！”

那颗星体，想必就是指壁膜世界的‘大太阳’，果真不是寻常的恒星，叶吟苏心里这样想，开口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些新生的假面接到叹息之海？”

“人类与假面族人结合而生的假面，有相当一部分进化到第二张死狂之面时，就遇到了死活突破不过去的进化瓶颈，哪怕是送到叹息之海也是无法晋进。在假面一族中，进化到第三张长生之面，就拥有了永生的寿命。而那些永远驻留在死狂之面的人，虽然寿命比人类长不少，却无法获得永生，故而被称为短生种，短生种不被叹息之海接纳。”

血灵灵看着叶吟苏，道：“我们对于水枫假面之质所包含的各种符子有所了解，这一星期来在壁膜世界各地寻找出各类星纳符晶，尽量搞出了这么个适合你个人进化的环境来，再加上你继承了水枫的假面之质，进化成长生种绝对没问题！”

“假面之质到底是指什么啊？”

“一个假面族人所包容的符子以及种种聚符公式被完全复制出来，以特殊手段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后者将接纳前者复制过来的一切，包括符质晶衣，假面容貌，乃至隐刃和种种符子源力，均分毫不差接纳过来，这个过程就是假面之质的转嫁，当然了，这个转嫁并不是直接的，后者还需要自身的修行与进化，只不过其进化过程将完全遵从前者曾经走过的道路，至于前者，将会元气大伤，而且境界会大幅度退化！”

叶吟苏憋了好半天，干巴巴道：“也就是说，我这身拉风的行头继承于那个女人？和她穿在身上时一样！”

血灵灵咯咯直笑道：“至少体型不一样！”

叶吟苏摸着假面咕哝道：“难怪是张女人脸，呃，那个女人的容貌……会不会和这张假面很像呢？”

“你很关心这个问题吗？”

“只是想了解一下，我被她杀死一次，却还不知道她长啥模样，真他妈的不甘心！”

“任何一张假面都不会和真容相像，至于水枫的容貌嘛，反正比她的六张假面顺眼就是了！”

“哦！也就是说要更漂亮一些？”叶吟苏乐了，很是猥琐地爱抚着覆盖右脸的美丽假面，“作为一个虚怀若谷的男人，我决定原谅她弄死我的罪过！”

“继承了水枫大人的假面之质，确实说明了你运气好！”骨骨笛伸了伸懒腰，砸吧着嘴巴道：“但是你却不知道，她可是枷大人手下第一杀神，得罪过的人可不少，只怕你以后会因此遭遇不少麻烦，好了，废话不多说，你的进化现在开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