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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舒婉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让这么个大男人躺在这算怎么回事?
于是她叹了口气,拽死狗似的将地上的男人拖回他的房间。
给他扔到宽大柔软的床上,又‘贴心’的帮他包扎了下伤口,这才悄悄溜回佣人房。
漫长的夜过去,清晨的阳光洒进了宽敞的卧室。
床上的男人,眉头皱了皱,总算睁开了双眼。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战洛寒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确认自己昨晚根本不是做梦。
他犹记得那个女人拿着花瓶砸向他......
想到那清晰的一幕,俊逸的脸上愠色渐浓。
“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直接拿起手机吩咐了一番。
不到半小时,傅辉急匆匆赶到紫景别墅。
刚进门就看见一脸怒色的战洛寒。
只见这位叱咤风云的战大少穿着墨青色银丝滚边睡袍,脑袋被纱布包了一圈,正一步两步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男人精致的五官都在疯狂叫嚣着此刻的不爽。
傅辉一愣。
不过是一晚上没见,战爷竟然负伤了?
“战爷,这群人胆子实在太大了,竟然敢来家里伤您,属下这就派人去收拾他们。”
傅辉马上联想到前几日的偷袭。
想必还有余寇逃窜在外!
战洛寒瞥了他一眼,目光幽幽落在了前头的房门上,俊容异常冷肃,一字一句的开口,“是收拾她!”
彼时,乔舒婉清早醒来,刚穿好衣服,房门就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回头便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保镖站在门口。
她还来不及问这大清早的要干嘛,就被保镖架着胳膊从房里拉了出来。
“少爷,凶手带出来了!”保镖复命道。
顺着他们的目光,乔舒婉仰头看过去,冷不丁吓了一跳。
沙发上的战洛寒,正帝王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阴沉沉的眸子像藏着两把刀子,恨不得把她当场撕开一样。
乔舒婉素白的小脸上涌出无辜的神色。
他这莫不是来问罪的?
战洛寒看见她那清纯无害的眼神,忍不住勾唇冷笑。
敢对他下手的女人,她是头一个!
昨晚拿花瓶砸晕他的时候倒是不客气,现在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给谁看!
可恶!
傅辉站在中间,看着二人早已用眼神杀了好几个来回,不由心生茫然。
这女人不是战爷刚娶回来的少奶奶吗?
大清早的,这是要闹哪样!夫妻吵架怎么把他也叫来了!
“傅辉!”战洛寒忽然出声。
“把那个花瓶拿上,站到她身边,我说砸你就砸。”
乔舒婉的目光落在楼梯角下那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上。
这只瓶子的大小,可顶昨晚那只白玉花瓶的四倍还多吧。
“看到了吗?”战洛寒盯着女人清秀的侧脸,“今日我就来告诉你,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乔舒婉的身体僵了一下。
所以说,他竟是来真的?
她委实没想到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如此斤斤计较。
怪不得整个华城没一个女人敢嫁给他!
这一瓶子下去,她这条命也没了。
傅辉吃力的抱着快比他高的花瓶站在了乔舒婉身边,却不敢轻举妄动。
战少要砸的可不是别人,而是战家的少奶奶啊!
要是出了人命,可咋整?
“不过,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战洛寒忽的勾唇一笑,精致的五官充满神秘,“把医典拿出来,我可以不计较昨晚的事。”
医典?竟然又是医典!
过了一晚上,他还是不死心!?
乔舒婉清澈的目光撞向他深黑的双眸,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医典?听不懂啊。”
果然,这女人的嘴够硬。
他倒是要看看,这只死鸭子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动手!”战洛寒看了一眼傅辉,直接下令。
傅辉抱着花瓶的手微微颤抖,照做也不是,不照做也不是。
战爷难道是玩真的?
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助理,怎敢以下犯上,对少奶奶动手?
“我让你砸!耳朵不想要可以捐出去!”
战洛寒不耐烦了,墨黑的双眸中布满坚定。
看来,这件事是没得商量了。
傅辉得罪不起这位向来雷厉风行的爷,只好照做,双手抬起花瓶朝着乔舒婉的脑袋一点一点靠近。
心想,只要做做样子,战爷也不至于对自己的老婆赶尽杀绝吧?
“住手!”
就在这时,一抹苍老慈祥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孙媳妇。”
傅辉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立刻收回了手。
好了好了,救兵来了!
所有人寻声看去。
只见战家老夫人提着最新款限量版包包迈了进来,一头华发,从容优雅。
瞧见她,战洛寒俊脸上闪过一瞬无奈。
这个老太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奶奶。”
“别叫我奶奶!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奶奶!?”老太太狠狠睨了战洛寒一眼。
战洛寒瞬间噤声。
“都打了二十六年的光棍了,如今难得有人不嫌弃,肯嫁给你,你还不知足?搞这么大的阵仗,这是要干嘛?要家暴?”
老太太毫不留情的呵斥着。
这话说出来,连傅辉都为他家战爷尴尬。
华城首富,堂堂战爷,要相貌有相貌,要实力有实力,要不是外面的人乱传,也不至于找不到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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