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的长时间工作,他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好,放下狼毫笔,站起身放松放松。
走至龙榻前,看着中午被小姑娘压褶的锦被,隐隐约,脑海中还有她的欢声笑语。
突然间,很想知道现在小丫头在做什么,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嗓子一滚,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林福。”
“唉,陛下。”在门口守着的林公公闻言吓了一跳,飞速的整理好仪表,奔了进来。
“有什么吩咐,陛下。”
男人背过手,面色不变,淡淡一道,“出去走走。”
来到御花园,看着美轮美奂的景色,脑海中小家伙的身影愈发挥之不掉。
暴君思索了一下,用一个很贴切的词去询问林公公,“小胖墩现在在干什么?”
林公公被帝王问的一懵,“小胖墩?”何为小胖墩?
林公公仔细想了一番,脑海中飘过一抹肉乎乎的笑,不太确定的回答,“您说的是九公主吧,陛下。”
暴君矜贵的头颅扬了扬,“嗯,去看看她在做什么。”话落,率先迈出一米八的大长腿,头也不回的朝小丫头所在的院子走去。
林公公望着优雅寂寞的帝王背影,总觉得陛下跟往常不太一样了。
*
苏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背后的榻已经换成了铁疙瘩般的硬榻,不用看就已知道这是自己家。
她抬起手刚想揉揉刚睡醒的眼睛,就看见男神爸爸的杰作。
那是一只明晃晃的大猪蹄呀。
……
小丫头生无可恋的躺在榻上。
过了片刻,她蹬上粉红色的绣花鞋,就兴冲冲的朝外边的花丛跑。
立誓做一只辛勤快乐的小蜜蜂。
花丛中,她握着小铲子,一撅一撅的刨着泥土,乐在其中。
只是这可苦了被勒令禁止踏入花丛中的青榕,她扒着花丛外的木栅栏,对着苏久忙碌的背影望眼欲穿。
“我的小公主啊,你怎么又去侍弄那些花草了?太医都说了,你的手还没好,要仔细养着,万一伤口感染了,奴婢可该当何罪啊。”
自从前几天被长公主吓晕后,她家公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葬花不葬了,绣花不绣了,哭唧唧也不哭唧唧了。
却爱上了玩泥巴。
苏久两只手拍打着打好的土球,“太医也说了,生命在于运动,我睡饱了,也要出来运动运动。”
青榕急得来回跺脚,奈何栅栏围着,她过不去,“您可以去放风筝,晒太阳啊,万一陛下看见公主你的这副模样,肯定会生气的。”
“我就玩下泥土,不必大惊小怪啦。”苏久将一个包好土球的药材再进土中,双手用力撑地站起来,想要拿水壶给它浇水时,余光就瞥到一截黑色缎袍。
苏久“唰”的瞪大眼睛,看清了衣服的主人。
摄人心魂的龙涎香气息缭绕在鼻尖,另外带着凛冽的气波,小丫头甜甜一笑,“父,父皇。”
男神爸爸怎么来了?
他不去和他的大小老婆们共度美好的晚上,为啥来了她这个鸟不拉屎的冷宫!?
暴君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出来。”
胆子小的苏久一听此话,立刻丢掉手里的铲子,忙着从栅栏底下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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