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说。
学长又说:“我挺喜欢你的。”
葛菲没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我有男朋友。”
“我知道,”学长笑笑,“听说他妈妈是杨明新,我虽然出身不好,但是一直挺努力的。”
葛菲刚要说话,学长又道:“你都不能成为他努力的动力,不可悲吗?男生普遍要比女生成熟得晚,直接找一个成熟的男人不好吗?”
葛菲撩了撩刘海,对学长贬低苏子扬的话感觉很不舒服,她低头踩了踩地上的水,抬起头来,挤出一个笑,“你说得对,男生是比女生成熟得晚,不过我很乐意陪他变成熟。”
她转过身,招呼也没跟学长打一声,冒着雨往住户楼的方向走。
雨很大,葛菲走着走着步速开始加快,走到楼下又想起晚上还没吃饭,折回去又在便利店买了一盒泡面。
上楼后她掏钥匙开门,钥匙还没转动门却从里面开了,苏子扬说:“回来了。”
他头发是湿的,衣服也是湿的。
葛菲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说:“你抽烟了?”
“嗯,”苏子扬没有否认,他拿毛巾过来包住葛菲的头擦了擦,说:“你换个衣服,换完衣服给我讲题。”
屋子很小一间,葛菲刚想让他转过去,却发现苏子扬已经坐在桌前做起了题,头也不抬。她瞥了一眼桌脚的雨伞,是没打开的样子,却在滴水。
她换了衣服,坐到苏子扬的旁边,开始给他讲题,苏子扬突然学习认真了,也不找机会跟她亲热了。
晚上雨依旧很大,苏子扬也不赖着留下来,打算回家,葛菲看了看窗外,说:“要不你别回去了?”
苏子扬笑笑,摸了摸她的脸,“我怕我睡不好。”
葛菲说他不要脸,把他送到楼下,将手上的伞递给他。
苏子扬低头看她一会儿,突然俯身抱住她,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
他的鼻子似乎有些堵,“我听见你跟他说话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的,补考也会过的。”
他收紧了手臂,“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55
大二开学后苏子扬突然转了性,每节课都按时去不说,还辅修了软件。
“补考的时候多亏你助攻了,”大熊打开游戏,“你真不玩了?”
苏子扬把数据结构课本装到书包里,弯腰系鞋带,“卸载了。”
他最近帮软院的一个学长打下手,学长在外面帮人做互联网产品,苏子扬帮忙找bug,有时候也从学长那儿偷点儿师,学长不吝赐教,他吸收知识的能力本来就强,每天晚上还秉烛夜战,水平涨得飞快。
大二上半学期他跟学长合伙,做了大大小小五六个外包项目,还认识了一群学校里搞创业的牛人。
葛菲有次跟他视频,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醒来,苏子扬还在目光专注地看屏幕,眼圈发黑,头发乱糟糟的,葛菲忍不住叫了他一声,苏子扬以为自己太过专注出现了幻听,打开qq视频界面,才看到那头手机屏幕亮光下葛菲的那张脸。
舍友都睡了,他给葛菲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小声说道:“快睡吧。”
挂了视频,斗志又燃起来了。
期末考试前,苏子扬的复习量是别人的好几倍,既有在外面的项目要做,又有主修和辅修的期末考试,每天睡都睡不够,吃饭都是叫的外卖,其他几个舍友更懒,除了吃饭叫外卖,连吃零食买日用品都要隔壁宿舍的人捎。
“网上买啊,直接送楼下。”
“快递太慢,最早也得一天,”大熊说,“你不懂,想吃辣条的时候一分钟都是煎熬。”
苏子扬突然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既然有外卖送餐这种东西,为什么不能弄一个外卖送零食的创业项目!
他说干就干,穿了鞋就下楼,大熊在后面喊:“记得帮我带啊,就超市最前面搞促销两块三一包的卫龙!”
他边走边在脑子里构想这个项目的可行性,找了之前跟学长帮人做项目认识的几个参加过大学生创业比赛的同学,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们目前可以只在大学城来搞这个项目,可以像送餐一样对学生进行上门送,现在大学生普遍都懒,多掏几毛几分钱送到手,教学楼和实验室,甚至操场,都可以,先在高校试运行,如果办的好了可以继续推广到周围的社区。”
有人提出质疑,苏子扬说:“等期末考试完,寒假的时候我写一个项目书,开学的时候再跟你们商量。”
寒假的时候,苏子扬一直在构思这件事情,他家里人倒是挺支持的。
过年那几天葛菲去舟舟家走亲戚,中午的时候去苏子扬姥姥家,姥姥在午睡,焦姨给葛菲包饺子,葛菲跟苏子扬在书房,坐在他旁边,看他在纸上划来划去。
“你想一个名字。”苏子扬说。
葛菲知道苏子扬最近在干什么,她想了一会儿,手撑着下巴,摇了摇头,“我想不出来。”
书房的门关着,苏子扬看了她一眼,把她抱着坐到自己的腿上,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好香。”
他在纸上写了一个“菲”,葛菲说:“不要这个字,最好简单易懂,读起来朗朗上口。”
她把苏子扬手中的笔拿过来,划掉菲,写上了一个“飞”,“唔,这个怎么样?”
苏子扬亲了亲她的头,说:“好好好。”
苏子扬对着电脑文档写东西,葛菲坐到了一边,拿着手机玩儿天天酷跑。
她说:“我脚有点儿冷。”
苏子扬瞥了眼她穿着棉拖鞋的脚,把她鞋脱了,脚抱过来揣在怀里,“还冷吗?”
葛菲用脚踹他胸口,苏子扬一只手敲键盘,另一只手挠她,葛菲咯咯笑着往回收脚,“别挠了别挠了!”
苏子扬乖乖不动了,葛菲看着他削瘦的侧脸有些心疼,忍不住说:“你别太辛苦了。”
苏子扬转过头,“你亲我一下。”
“干嘛?”
苏子扬把头凑过来,葛菲闭着眼睛在他的嘴巴上吧唧亲了一口,睁开眼睛,“满血了吗?”
“不够,”苏子扬说,“再亲一下。”
焦姨在外面敲门,“吃饭啦。”
葛菲收回脚坐起来,“出去吃饭。”
大二下学期,苏子扬他们的飞送超市创业项目成立,大熊调侃他,“苏老板。”
下学期加入了专业课,葛菲每天啃课本到很晚,她的成绩还行,在学院前百分之五,如果坚持下去肯定是可以保研的。
葛菲经常跟苏子扬开着视频,两个人各做各的,有回她忘了还开着视频,换衣服的时候被苏子扬全看见了,事后苏子扬说:“幸亏舍友不在。”
苏子扬的小超市办得红红火火,覆盖了大学城几乎每个学校,每天各高校的营业额数以万计。
周曼曼跟葛菲一起吃饭,说:“小富婆,你请客喽。”
葛菲把肥肉挑出来,“他们贷了款的,不知道本钱赚回来没有。”
周曼曼道:“哎呦现在就知道给苏子扬省钱了?”
葛菲笑着把肥肉扔到周曼曼碗里,“多吃点肉,你最近减肥。”
好景不长,学期末的时候苏子扬跟学长合作的这个项目需要融资,和投资人洽谈的这天天气燥热,路边的大狗瘫在地上,伸长了舌头像是要被热死。
苏子扬穿上专门找人订做的正装,跟一个学长来到之前约好的会所。
投资人笑着说:“你们太年轻了,很多东西都考虑不周,虽然你们参加过许多学校的创业比赛,但我不能放心投资几个大二大三的学生。”
苏子扬出来的时候把领口扯开,却没有一丝风灌进去,他有些疲惫地回到家里,对投资人的不信任觉得失望。
他推开门,家里有人,杨明新在。
他坐到沙发上,低头给葛菲发微信:没事儿,你回姥姥家注意防暑,这几天很热
“刚刚你大伯给我打电话了,”杨明新递给苏子扬一杯冰水,“说你最近投资遇到问题了。”
苏子扬接过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到桌上,“嗯,对方说我们太年轻,的确是有很多不足。”
“你大伯说他可以找人……”
苏子扬打断她:“妈,现在政策这么紧,官商一定要分得清,你怎么也糊涂了。”
杨明新叹了口气,坐到苏子扬旁边,“那你打算怎么办,缺钱吗?”
苏子扬摇摇头,“之前做项目的钱投进去了,贷款还完,几个人分了一下,还盈余了大概五六万。”
杨明新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马上大三了,想要考研的话就要开始准备了,还想要创业的话妈妈也不反对。”
“妈,我不想找家里要钱了,我都这么大了,肯定得自己干些什么赚钱,至于考研……”苏子扬低头想了一会儿,“其实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创业,我空有一腔热血和激情,就像投资人说的,我确实年轻,不过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笑了笑,“我打算继续跟之前的学长帮人做点儿外包项目,考研的话我再想想,毕竟挂过科,不能保研了。我想继续学硬件,软件的工作以后太累了,硬件的话……不是还有你跟我爸给我当靠山吗?”
杨明新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眶泛红。
苏子扬说:“妈,别太感动,等我没钱了还是得找你要,你得时刻准备着。”
“臭小子,”杨明新拍了拍他的背,“葛菲怎么打算,她要是保研找导师的话我可以……”
“妈,你千万别,”苏子扬说:“她想怎么样你千万别插手。”
杨明新笑道:“知道了,我听你爸说你挂科的时候还是葛菲给你辅导的功课。”
苏子扬不好意思地“嗯”了声,杨明新站起身来,说道:“我走了。”
走到门口,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儿子,苏子扬冲她挥挥手,倒在沙发上一头睡了过去。
他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了,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已经黑透的天空,一时之间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他给葛菲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两个人看了一场比较爽的好莱坞巨制,看完电影出来天已经黑了,找了旁边一家店坐下吃饭。
“你给多大小孩当家教呢?”苏子扬把吸管插进汽水里,摸了摸,不太凉,递给葛菲。
葛菲吸了一口汽水,抬起头促狭地笑了,“你小姨家的孩子。”
“我小姨?”苏子扬反应过来,笑道:“胡女士啊,怎么样?”
“涨工资了,你不是不搞创业什么的了嘛,以后我养你啊。”
苏子扬失笑,“好啊。”
“不过……”葛菲顿了顿,抬起眼睛看他,“以后你赚钱了得还回来。”
苏子扬把她额头上的刘海拨开,“好。”
☆、56
a市的夏天很长,有时候甚至会直接过渡到冬天,秋天仿佛只是一年四季中的过客。
到了大三,在大学校园里侵淫了一半时间的许多人似乎才慢慢开始觉醒,老躺在宿舍里刷论坛追剧的周曼曼开始去上课了,杨静怡跟葛菲每天泡在图书馆,生怕上半学期的均分落下来,保研名额跑了,张潇打算毕业后就工作,找了一个做天线的公司开始实习。
十月多的时候a市依然燥热无比,张潇从实习公司回来,将书包扔到床上,瘫在椅子上道:“老娘不干了!当初瞎了眼了选这么一个工作,妈的每天上班就是看示波器!”
周曼曼安慰她,“很多人最后找工作都是专业不对口的,没事儿没事儿。”
张潇喜欢画画,但也仅限于爱好,平时挤满生活的课业以及缺乏专业训练,她的水平不高不低,很尴尬,偶尔能凭借好的脑洞和分镜能力投稿成功,她爸爸不同意她干这个没有铁饭碗的事情,非要让她立足于现实。
葛菲端了一碗泡面,给她建议,“你要不试试考公务员,铁饭碗。”
张潇一拍大腿,“对啊,时间还清闲,能干我想干的。”
周曼曼翻白眼,“公务员不能有其他职业。”
“我不说谁能知道某某漫画大神就是某个小科员。”
葛菲被她逗笑了,张潇又就着她的碗喝了几口泡面的汤,“太酸爽。”
“我可警告你啊,我昨天看见她跟苏子扬在楼下接吻了。”
张潇差点儿没喷出来,葛菲说:“我昨晚早上都刷了牙。”
宿舍里笑作一团。
到大三下学期的时候保研名单出来了,葛菲是她们专业第二,还有大学生英语竞赛和数学竞赛的奖加持。
“你要不试试找清华的导师,我同学计算机学院的,她是她们专业第五,有个清华的导师给她回邮件要她了。”
葛菲摇了摇头,她的主意很坚定,杨静怡最近也在忙着保研的事情,她打算直接保本校,路过葛菲后面的时候看到她的电脑屏幕,杨静怡问:“你要去xxx研究所的航天行啊?”
葛菲说:“嗯,一般高校不都有夏令营么,我看到研究所也有航天行的活动。”
周曼曼转过头,“你上个名校出来进研究所也是soeasy。”
“我不想去北京,”葛菲说,“而且研究所的研究生可以一直跟着导师。”
葛菲把自己决定告诉苏子扬的时候他刚在操场踢完球,苏子扬在草坪上坐下,把旁边有人误踢过来的球踢回去,说:“好啊,不过报名航天行的人有没有男生?要在哪里过夜吗?”
葛菲笑笑说:“肯定有啊,过夜的话应该也是要的吧。”
于是暑假葛菲跟着工作人员参观实验室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问道:“哪位是葛菲同学?”
葛菲转过头,那人道:“有人找你。”
航天研究所的保密性很好,苏子扬没进去,灰溜溜地把身份证押在那儿等葛菲出来,幸亏参观活动马上结束,葛菲出来的时候看到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子扬先是看了看葛菲,又看一眼站在她身后的一个男生,那男生长得很清爽,葛菲走过来的时候他看见两个人一直在说话。
他说:“我等人。”
葛菲道:“走吧。”
苏子扬却没说话,不一会儿,有几个工作人员和两个导师走到门口,葛菲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他往旁边拉,就听到他对着她以后的导师道:“孙伯伯。”
“你姥姥身体好吗?”
葛菲愣住了,苏子扬说:“好着呢。”
导师又看了一眼葛菲,用指头笑着点了点两个人,跟工作人员上了一辆车。
葛菲问他:“你来找孙老师?”
苏子扬点点头,旁边男生跟葛菲打招呼,“去吃饭吗?”
苏子扬瞥了他一眼,替葛菲回答了,“不去。”
那男生笑着说:“那我先走了。”
葛菲跟他说了拜拜,若有所思地笑着看苏子扬。
两个人坐在广场的椅子上看周围的小孩溜冰,葛菲问他:“你真是来找孙伯伯的?”
太阳正烈,苏子扬挑了挑眉,“你说呢?”
葛菲说:“你吃醋了。”
“没有。”
葛菲把遮阳帽的帽檐往上拉了一些,“你拿我发誓。”
苏子扬笑道:“还想不想吃冰棍了?”
葛菲望天,问他,“苏子扬,你喜欢什么?”她补充道,“我说的是喜欢了很久的那种。”
苏子扬想了想,“喜欢踢球,喜欢打游戏,喜欢吃荔枝……这些你都知道啊。”
他顿了顿,“还喜欢你,你看着办吧。”
大四一年课很少,葛菲几乎每天都待在宿舍,导师提了几本专业课的书她从图书馆借了看,张潇真的开始认真准备国考,周曼曼跟隔壁宿舍的女生成了研友,每天早出晚归,苏子扬也成为了考研大队中的一员。
考研前一天,苏子扬给葛菲打电话。
他说:“我明天不想去考试了。”
“为什么?”葛菲问他。
苏子扬站在宿舍阳台——大熊签了南方的一个公司,林岩和焦涛跟他一起考研,考研报名前一天焦涛放弃了,最近还在投简历。
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说:“感觉考不上。”
“不会的,”葛菲柔声说:“你复习的那么扎实,你以为你现在全忘了,其实就跟令狐冲还是张无忌来着一样,你所学的东西都是收获,都会刻在你的脑子里,在考场上一共就那么几道题,即便是做过一万道题的人也不能保证那几道自己都会做,但是说不定你遇到的又恰好都是你会的。”
苏子扬闷声笑了出来,“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会加油的。”
苏子扬来a大复试的时候头发理成了刺猬,葛菲跟他一起在学校的饭堂吃饭,有几个小学妹一直往两个人这儿看,葛菲打趣他,“这么多年,你魅力不减啊。”
苏子扬头也不抬,“发型太丑,引人注目。”
葛菲说:“是挺丑的。”
苏子扬:“……”扔了块肥肉到葛菲碗里,“吃点儿肉,长胖些。”
葛菲又把肥肉夹回去,“不吃,瘦瘦的挺好。”
苏子扬只得让那块肉进了自己的肚子。他静静地看着葛菲,又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脸。
葛菲说:“看我干嘛?”说完又道:“不许说看你好看。”
苏子扬说:“我看我媳妇儿,不可以吗?”
葛菲把他的手拍掉,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谁是你媳妇儿……”
苏子扬笑着说:“你呀。”
他又问:“毕设做的怎么样,导师没为难你吧?”
葛菲说:“导师是你爸爸……”
苏子扬当然知道,他轻咳了一声,“我爸没为难你吧?”
葛菲说:“为什么要为难我,我这么优秀,现在已经用hfss把模型建好了,我们组就我一个做好的!”
她兴冲冲地看着苏子扬,一副求夸奖的表情,苏子扬说:“也对哦,我爸为啥要为难自己的儿媳妇儿。”
葛菲把头偏过去,最后为苏子扬的不要脸惩罚他,让他把那一盘的肥肉还有自己的剩饭全吃了。
毕业设计正式通过的时候已经距离毕业典礼不到一周的时间,张潇国考通过了,周曼曼以人民公仆的名义每天压榨张潇,张潇正在打包收拾行李,笑着说:“你压榨我的时日不多了。”
她是笑着说的,可说完那些话大家却都有些伤感,周曼曼说:“以后回a市,我们三个都在。”
张潇突然眼圈泛红,“好啦好啦,我一个漫画过稿了,一会儿请你们吃饭。”
杨静怡说:“不行,我毕设还有点儿问题,我们导师说那个导师评语按照她那个模版来,我的是优秀,但是评语写成了基本掌握,这是合格的评语,要改一下。”
其他三个人:“……”即便是大学四年最后的时光,依旧伴随着毕业设计的摧残。
周曼曼:“你们导师好严格,那我们仨先去了,帮你带那家的包子?”
毕业季的校园到处都是煽情的海报,饭堂门口有人在发纪念品,上面写着“愿你归来仍是少年”,穿着拖鞋大裤衩的男生享受着校园最后的时光,聒噪的蝉鸣此刻听起来却十分悦耳。三个人在饭堂吃完饭后在校园里溜圈,外国语学院在小广场举行毕业晚会,音响中不断传来那句“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
周曼曼跟着小声哼唱,“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
操场上有人穿着学士服拍毕业照,男男女女摆成各种造型,张潇说:“那个是理科的,跟咱们工科的衣服不太一样。”
“我觉得文科的学士服也好看,”周曼曼说,“不过工科的最好看。”
葛菲说:“咱们班的学士服还没收上去吗?”
“毕业典礼结束那天收,”周曼曼说,“你有什么想法,咱们宿舍拍那么多张了,我可不想早上起来去图书馆占座了。”
葛菲:“我想跟苏子扬拍一张。”
周曼曼笑着推她一把,“不吃,滚。”
张潇道:“继续继续,求投喂,我最近在画少女漫,继续糖。”
“什么糖?”葛菲问她。
“你们第一次合照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场景?”
葛菲说:“学校秋游,四个人合照。”
“切,那俩真亮。”
“不过他把那俩剪了。”葛菲补充。
“哈哈哈哈哈,”周曼曼笑道,“不愧是狮子座,领地意识够强。”
毕业典礼这天,电院早上六点半就在体育馆门口集合,班里已经有人提前去公司报道了,还有没起床的,周曼曼看葛菲一直往门口看,问她:“苏子扬也来了吗?”
话音刚落,苏子扬就把车停到了队伍旁边,葛菲说:“你骑小黄来的?”
苏子扬说,“嗯,车座烫死了。”
他把车停到一旁,插到了队伍中间。葛菲戳了一下前面的女班长,“班长,能借一身男生185的学士服吗?”
旁边一个高高的男生说:“我我我!”他说着就把规定来参加毕业典礼必须穿的学士服脱下来,递给葛菲,“你一会儿让梁安给我送到305就行。”
苏子扬成功混进了队伍里,电院的位置在旁边,本科生坐前排,硕士和博士坐后排,冗长的讲话开始,身边的空座位越来越多,间或夹杂着几个低头玩儿手机的人。
葛菲问苏子扬,“你想继续听吗?”
苏子扬诚实摇头,葛菲说:“咱出去吧,下午还有院里的授位仪式呢。”
“院长授位吗?”苏子扬明知故问。
“除了院长还有书记呢,”葛菲说,“你要不要去?”
“当然去,”苏子扬说,“听说授位仪式除了学生本人只能家属到场。”
两个人从体育馆出来,外面艳阳高照,苏子扬跟葛菲在a大的大门口合照,葛菲双□□叉斜靠在苏子扬身上,周曼曼喊:“再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张潇在一旁起哄,“亲一个嘛。”
葛菲跟苏子扬对视一眼,苏子扬突然低下头来,葛菲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周曼曼喊:“这个好这个好!”
下午在小礼堂举行授位仪式,前面学院的同学刚出来,葛菲就跟着班里的人涌了进去,她跟苏子扬坐在一起,院长和书记还有导员坐在最前排。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大学四年来电院各种活动的照片,葛菲看到了军训时候青涩的自己,苏子扬跟她咬耳朵,“我怎么没见过那张照片?”
到了授位环节,院长和书记站在上面,学生排队将学士帽的帽穗放到右边,等着一会儿院领导将帽穗拨到左边。
葛菲站起身来,回头看了苏子扬一眼,她犹豫了一下,排在了院长的那条队伍后面。
队伍很长,葛菲却觉得行进得很快,不到一会儿就轮到了她,她走上去,低头,杨明新微笑着将她的帽穗拨过去,又伸出手来跟她握手,然后是千篇一律的“葛菲同学,毕业快乐”,她将学位证书交到葛菲手上,葛菲接过证书,杨明新突然张开双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葛菲觉得她的怀抱很温暖,耳边是杨明新的声音,“毕业了,人生又要开始新旅程,看到你们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好,我真的很为你们开心。”
放开葛菲,两个人站在一起合照,葛菲抬头就看到苏子扬坐在正前方,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从礼堂出来,转到了操场,葛菲跟苏子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俯瞰着校园,大四离校的学生拉着行李箱往大门的方向走,操场上还有几支踢球的队伍,跑道上的女生手拉手在散步,零零散散的小团体坐在一起玩儿狼人杀。
有两个小学妹从两个人旁边走过,互相抱怨着信号处理的期末考试题变态,开学补考要怎么办。
葛菲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又看到远处大屏幕上大四最后的离校日期,她将目光收回来,安静地看着操场上的人——她也曾陪周曼曼跑步,和其他人一起陪杨静怡散心,和班里人在操场游戏,如今却要拉着行李箱挥手告别。
她想起王奕然,想起孙峻涛,想起陈玉珊,想起曾经步入附中迷茫而又孤独的自己。每个人闯入的时候都猝不及防,离开时轰轰烈烈或悄无声息,有的成为过客,有的成为归人。
人生还在继续,还有无数的相逢与离别。她扭头看一眼身边的人,发现苏子扬也在看她。
夕阳正好正温暖,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o(∩_∩)o
其实这篇文我写得挺开心的,虽然自己的笔力和水平都各种不足,但因为是校园的故事,写的时候或多或少也会想起自己的青春时光,很温暖。
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真的特别谢谢所有追文的人!!!后面还会有番外,会用其他角度交代一些事情,还答应言荼姑娘会有一个男主的番外,写了都会贴上来的。
因为最近真的很忙很忙,所以暂时不开新文,不过下本要写的已经差不多有一点儿构思了,我贴个文案过来,感兴趣的姑娘们可以戳进去收藏一下(对手指),小窒息真的需要大家支持!!希望能一本一本进步~
《我这样爱你》文案:
陆泽行刚接手公司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在秘书兼助理袁明月的帮助下一步一步坐稳了一把手的位置,袁明月却因家庭变故突然离职。
三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两人再见,昔日的女强人居然成为了一个在家帮忙带孩子的闲散人士。只是她口中的弟弟……怎么跟自己长得有点儿像???
是个披着伪破镜重圆皮的双向暗恋故事,我是起名废和文案废,大家将就着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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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番外一毕业旅行
张潇还没入职,每天在家赶稿,我给她分享过去首页刚刷到的那条熬夜猝死的微博,张潇电话打过来,“周曼曼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今晚我就要从熬夜变成提心吊胆熬夜了!”
我说:“嘻嘻,我们过几天要去青海玩儿,你去吗?”
张潇说:“怎么都去青海啊,我朋友圈好几队人马去了。”
张潇说她在家等待入职,就不掺和我们还在a市留着的小组织了。
去青海的人有我们宿舍三个,还有葛菲的男朋友苏子扬,苏子扬是我给拉上的,葛菲说:“就他一个男生,多不方便。”
我说:“咱们四个人,刚好两间房,你俩一间,我跟杨静怡一间,怎么不方便了?”
葛菲坚决不同意,她说觉得很奇怪。我有时候还觉得葛菲奇怪,出去玩儿不带男票是怕同行的人不乐意,我跟杨静怡都同意了她还婆婆妈妈。
我说:“那我问问大熊去不去。”
已经提前入职的大熊苦哈哈地表示了无能为力,杨静怡在群里说:“菲菲,你看看你高中同学有没有人想去?”
于是在火车站碰面的时候我见到了葛菲的两个高中同学,女生我认识,叫王奕然,来过我们宿舍几次,是葛菲的高中闺蜜,很好说话,我老觉得她跟蒋欣长得有点像,葛菲来之前告诉我,“你别在王奕然跟前说她跟华妃长得像。”
我问为啥,“年世兰也是皇帝宠妃好不好!”
杨静怡说:“你敢在导员面前说他长得像潘长江吗?”
我闭嘴了。导员身材长相确实都像潘长江。
除了王奕然还有一个男生,叫孙峻涛,再过两周要去中建一个公司去上班,自来熟,我们在进站口排队,孙峻涛拿了我们的身份证去取票。
苏子扬站我前面葛菲后面,两只手圈在葛菲的脖子上,头搭在葛菲肩上,半弯着腰,两个人看一个手机屏幕拿手机打王者荣耀。
葛菲拿手机玩儿,苏子扬在旁边指挥,我听见葛菲说:“我刚过去打他,明明还有小兵,为什么塔会打我?”
她扭过头问苏子扬,苏子扬低头亲了她一下,耐心给她解释,“你在塔下打对方英雄的话无论有没有小兵塔都会打你。”
葛菲点了点头。
哼,他俩以为我没看见,老娘什么都看见了!我拿出手机在后面打算拍他俩,闪光灯是自动的,在暗夜中闪了两下,前面好几个人都看我,尴尬死。
我转过头跟王奕然聊天,发现我们俩居然都喜欢同一个爱豆,话头打开后开始花痴,顺便diss爱豆的黑子,微博互关,不亦乐乎。
晚上我睡上铺,下铺那个男人的脚味略重,看了眼对面下铺的葛菲,眼睛闭的很严实,也不知道睡着没睡着。
我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苏子扬也在从中铺探头下去,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嘴角翘起来。我默默举起火把,想要烧死这对狗男女。
列车员通知马上熄灯,下铺男人终于将脚放到了被窝里,味道似乎轻了一些……
次日早上我们下车后联系租车师傅,这个事苏子扬负责,我们只需要跟在后面裹紧带来的大衣感受祖国高海拔下的寒冷。
我跟王奕然一起,讨论wuli欧巴,杨静怡跟孙峻涛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看见孙峻涛把杨静怡逗得一笑一笑。
王奕然给我吐槽,“孙峻涛原来坐我跟葛菲前面,你知道爱情公寓里曾小贤的打嗝不,有段时间他特别喜欢模仿那个恶心的打嗝。”
我瞟了眼他俩,总觉得杨静怡不太拒绝这个王奕然口中“恶心的贱人孙”。
我们第一站原本是个寺庙,但大家谈了一下,都不太想去。师傅三天归我们,于是直接拉我们去青海湖。
我们六个人租的是个小面包车,车窗外可以看到青海一望无际的公路,与窗外变幻莫测的天气。
苏子扬跟葛菲在玩儿猜人游戏。
苏子扬说:“女的?”
葛菲摇头。
苏子扬又问:“男的?”
葛菲说:“不是女的不就是男的吗?”
孙峻涛插嘴,“金星!”
葛菲笑道:“男的。”
苏子扬:“是认识我的吗?”
葛菲点头。
苏子扬说:“李凡?”
葛菲道:“你怎么猜这么准!”
“你刚不是才说他最近上班什么的吗?”
葛菲嘟了嘟嘴,我总觉得苏子扬口型像是一个“傻。”
青海湖很大,来之前我只知道它是我国最大的咸水湖,却不知道从远处看起来那连绵不断的蓝色“山脉”就是所谓的青海湖。
司机师傅将我们拉到门口,在车里休息,他在别人车队干活,说是昨晚只睡了五个小时左右。
我们进去的时候天突然阴了,远处乌压压的云与雪山融在一起,感觉天要塌下来。
苏子扬带了一个佳能的入门单反,我跟葛菲杨静怡站一起,苏子扬帮我们拍照,葛菲跟她高中同学站在一起,我帮他们拍。
我想起那天张潇问葛菲的话,随口问道:“当时秋游的时候是你们四个拍的照吗?”
孙峻涛说:“是啊,现在那照片王奕然空间还有呢!”
王奕然说:“私密相册里,有密码,一般人看不到。”
我看见苏子扬在把葛菲的衣服拉链往上拉,那拉链都快拉到下巴了,葛菲说:“好啦好啦快拍,好冷。”
苏子扬听到这话就自然而然把葛菲抱住了。
孙峻涛说:“你们俩滚一边去,我跟王奕然拍,你们两个拍你们的。”
我们在湖边拍照,跟排列组合似的,每两个每三个每四个等等等都有合照,有几个女游客披着当地民族风的披肩光着脚丫,看得我直打冷战。
风很大,湖水泛起涟漪。苏子扬拿相机咔擦咔擦不断,不过我发现他百分之八十的镜头都是对着他们家那位。
我八卦起来,问王奕然:“我听葛菲说苏子扬还有前女友,她对每个女生都是这样吗?”
王奕然说:“苏大少爷以前都是被倒追的,十分**,只有对菲菲,啧啧,狗腿得很。”
我目瞪狗呆,“菲菲应该不是很难追吧。”反正撬了她嘴四年都没撬出来个子丑寅卯。
王奕然说:“难不难追只有男猪脚知道。”
王奕然刚说完这句话,所谓的男猪脚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朝着我们俩毫无准备的脸猛拍几张。
王奕然抢相机:“删了删了!”
苏子扬删了照片拿给王奕然看,她这才罢休。
从青海湖景区出来的时候雨立马就大了,我们十分幸运。
司机车上放套马杆的汉子,车上几位都跟着摇摆,我坐在副驾驶上,头转过去想跟他们说话。
葛菲似乎是困了,靠在苏子扬肩膀上睡觉,苏子扬拿手机打游戏,杨静怡王奕然还有孙峻涛坐在最后一排,王奕然在玩手机,杨静怡跟孙峻涛在说话。
我孤独地趴着,苏子扬突然抬起头,吓我一跳。
他说:“我们今晚怎么住?”
我说:“你们两个男生一间,我跟杨静怡一间,菲菲跟王奕然……”
说到最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么简单的安排苏子扬问我干什么?
我假装思考一番,“我跟王奕然一见如故,自然是要住在一间的,杨静怡跟葛菲不能住一起,杨静怡感冒了,葛菲体质弱,给她传染了就不好了,那让杨静怡跟我还有王奕然一间,你们仨自行安排。”
苏子扬冲我竖起一个大拇指,我无所谓地挑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不知道是我动作幅度太大还是什么,葛菲突然醒了,她说:“好啊好啊,我跟王奕然住。”
我不知道葛菲听力是不是间断性的,不过苏子扬马上卖了我,他揉了揉葛菲脸颊睡出来的印,温柔道:“你想跟王奕然住可以,但你们两个晚上不要聊太晚,明早还要看日出。”
葛菲乖巧地点了点头。
司机师傅换了一首老男孩,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这首歌很好听。”
音乐前奏响起,孙峻涛跟着哼唱,“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我想起当年高中班里有个男生,曾经在元旦晚会上弹过这首歌,音乐像是黑洞,将我拉到熟悉它的时光。
我们跟着唱,窗外是下着淅沥小雨的阴沉天空,车内像是演唱会,如春风一般。
晚上我们六个人坐在一间打牌,原本想凌晨去黑马河看星星,但店老板说今天天气不好,晚上没有星星,于是我们决定窝在一间玩儿跑得快。
第一个赢的人可以向最后输的那位提一个要求。
第一局我赢,孙峻涛输,我说:“给我微信发一个五百块钱红包。”
孙峻涛说:“我靠你敲诈啊。”
我笑着说逗他玩儿,让他评一个这里最好看的女生出来,孙峻涛罕见的脸红了,好一会儿才说:“杨静怡。”
杨静怡打着哈哈让赶紧开始下一局,我们几个都打趣他俩,王奕然说:“得了得了,我跟曼曼住这间,你们四位请便。”
孙峻涛说:“行了行了,我今晚打地铺,你们几位随便分配。”
第二局王奕然赢,葛菲输。王奕然经过大学四年的熏陶,显然十分鸡蛋,她清了清嗓子,“菲菲,我问你一个问题。”
葛菲一脸茫然地看着王奕然,我兴冲冲地竖起耳朵,听见她问道:“你们俩,咳,最喜欢哪个姿势?”
“666,”孙峻涛洗牌,“王胖你牛。”
王奕然抽了孙峻涛一下,我跟杨静怡相视一笑,笑得十分猥琐。
葛菲显然也听懂了,脸红成了猴屁股,我认真观察两个当事人,生怕错过他俩每一个表情。
苏子扬倒是很淡然,一副也要听听葛菲到底怎么说的表情,葛菲说:“我站着,踮脚,面对面。”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十分劲爆,没想到他俩的身高差居然还喜欢挑战这么高难度,感觉自己污的脸也跟着红了。
王奕然突然说:“我没说接吻。”她盯着葛菲嘻嘻笑,“知道你是故意的。”
苏子扬突然拿着手机不知道干了些什么,王奕然的手机亮了。
苏子扬笑着说:“给你转了五百块过去,这个问题可以过了吗?”
“我靠!”我不服!我说,“下轮我要赢,而且我要让葛菲输!”
我心想,不就是个不可描述的姿势嘛……这时候的我压根没想过他俩还没全垒打,哭哭。
我感觉我有时候可能是个神婆,下一局果然我赢葛菲输,我猥琐的笑刚露出来,手机支付宝转账的提示就过来了。
我摊了摊手,“没意思。”
心里美滋滋。
这晚各回各房后我们在“毕业行小分队”群里一直聊到很晚,关了灯,我看到杨静怡的手机屏幕还是亮的。她在聊微信。
我凭着直觉问道:“孙峻涛?”
杨静怡嗯了一声。旅行是最容易滋生感情的地方,我为自己舍友的魅力觉得骄傲,笑嘻嘻地缓解气氛,“孙峻涛挺好的,物以类聚嘛!看看葛菲跟苏子扬就知道了。”
杨静怡说:“我今天下午发的朋友圈王浩东点赞了。”
杨静怡之前删了他,但王浩东从他们老乡群里又加了她,杨静怡便懒得管了。
她刚说完那句话又说:“王浩东给我发消息了……问我是不是跟朋友来青海玩儿了,问我苏子扬旁边那男生是谁,无语。对了,他跟那女生去年分手了,他考研没考上今年二战,那女生去北京了。”
我在自己手机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一张杨静怡跟孙峻涛一起的照片,照片里两人金童玉女,笑容灿烂。我把照片发给杨静怡:“你把这张照片发给他。”
杨静怡照做了,过了一会儿她说王浩东回复她了,问她:“男朋友?”
我问杨静怡:“你说什么?”
杨静怡说:“我把他拉黑了。”
哈哈哈,一想到王浩东苦等杨静怡回复等不着终于憋不住再发消息发现被拉黑的表情我就心里一阵爽。
我说:“宝贝儿,晚安,姐姐和孙哥哥都loveyou。”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我们就起床,我带来的化妆品就涂了个防晒,打着哈欠就跟大家出去了。
葛菲戴了眼镜,呆呆的傻傻的,身上穿着冲锋衣,苏子扬走在她后面,把帽子给她扣上了。
上车后葛菲手机响了,尽管没有外放,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很响,她妈妈说:“我就是打个电话,怕你们睡过头了。还有件事,你姥姥最近在绣鞋垫,苏子扬多大脚?”
路上依旧是蒙蒙黑,车往黑马河开的过程中能看见路旁搭三脚架的人,早上人都很蔫,困不拉几,车厢内一片安静。
日出很美,让我想起那句日出江花红胜火。
有个小插曲,葛菲跟王奕然回车里取东西的时候有一个女生过来让苏子扬帮她拍张照,苏子扬把相机塞给我,“她是专业的。”
我胡乱捏了几张逆光的侧脸,问妹子,“你联系方式?到时给你发过去。”
妹子皮笑肉不笑,“算啦,太麻烦了。”
我扭头一看,苏子扬在给葛菲围围巾。
我看了看妹子,今日搭讪被拒(1/1)
早上的行程结束后我们去茶卡盐湖天空之境,我在网上看过那里的游客照,美得像仙境。
我们在门口买了披肩,坐小火车到湖中心,有两对情侣在拍婚纱照,我拿起相机对着他们拍了几张,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下去。
我们陆续下去拍照,天很冷,没戴鞋套的我们站在里面一会儿脚就冻得受不了。菲菲跟苏子扬合照的时候苏子扬直接把她打横抱抱起来,我看见苏子扬对葛菲说悄悄话,一句也听不清,只顾着按快门了。
原本定的路线还有几个景点,但我们六人都是精疲力尽,随意得很,人常说旅行是最考验友情和爱情的事情,或许是我们都太随性了,这一路只有这样的对话——
“听说鸟岛鸟不拉屎没鸟,不去了吧。”
“行行行。”
“行了这个地方就拍这么几张,眼睛看了就行,我不想动了。”
“可以可以。”
回到a市时是清晨,天光微亮,我们这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走出火车站,迎着朝阳或继续学业或工作,前路茫茫,但我知道,无论前路如何,我们身边一直会有这群把酒言欢的朋友。
番外二
苏好好一双圆咕噜的眼睛转了转,咽了口口水,又看了一眼桌上鲜红欲滴的草莓,没忍住拉她爸爸的衣服,“爸爸,我还想吃。。”
苏好好三岁了,知道吃东西要经过妈妈的同意,妈妈说不能再吃就不能再吃了,可现在妈妈在做饭,看不到,爸爸同意也是一样的呀。
苏好好看着爸爸从果盘里拿过一只草莓,眼睛就没离开过,爸爸把草莓给了苏好好,苏好好的口水就要流下来了!
“乖,把这个给妈妈拿过去。”爸爸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说。
苏好好看着手上的草莓,那一个个小黑点儿逐渐变得模糊,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觉得不能让爸爸看出来自己哭了,多丢人。
她迈着小短腿往厨房的方向跑,不一会儿又跑回来,站在爸爸旁边,征求爸爸的意见,“妈妈说她不吃,我可以吃吗?”
苏子扬笑着点头,苏好好很开心,扑到爸爸怀里在爸爸脸上吧唧一下,“爸爸最好了!”
苏子扬把苏好好放在沙发上,电视调到少儿频道,起身去厨房。
葛菲把麻食放锅里,靠在橱柜上玩手机,见他过来话也不说,把手机放到一旁拿起锅盖用勺加了一些凉水。
苏子扬上前去帮忙,想从葛菲手里将勺拿过来放到一旁,葛菲却不放手,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
苏子扬上前在后面圈住她的腰,半弯着身子挂在葛菲身上,在她脖子上亲了亲,“我错了……”
苏子扬直博,毕业后在a大留校成了苏老师,葛菲留在研究所,两个人研究的方向有重合的地方。这周他在写一个论文,经常会有一些数值需要分析,两人就会约定,谁后算出来谁做饭。
今天苏子扬等着看一会儿的亚冠,手上速度刷刷刷,刚好比葛菲快了不到一分钟。
他心里美滋滋,跟女儿坐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电视,两人比拼他从来都不尽全力,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还得把握好时间不让葛菲觉得胜之不武,人生艰难啊!
他在葛菲脖子上蹭啊蹭,一会儿就蹭的自己受不了,身下某处有抬头之势。
葛菲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今晚我要跟好好睡。”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得,今晚吃不到嘴了。
他说:“以后每天都我做饭,好不好?”
葛菲哼哼:“今天怎么不让了?”
被看出来了……苏子扬说:“想让你歇着嘛……”
葛菲拿筷子放锅里蘸了一筷头,伸到苏子扬嘴边,苏子扬尝了一下,说:“再加点儿醋。”
葛菲把筷子一扔,开始解围裙,嘴里嘟囔着,“都让了六天了也不差今天一天。”
苏子扬笑笑,“你不老嫌我做的不好吃么。”
葛菲看他一眼,苏子扬继续说:“所以你得站这儿监督我。”
饭其实已经做的差不多,只等锅开,苏子扬在背后抱着葛菲,手开始不老实,不一会儿就伸到了她衣服里,嘴巴也在葛菲耳朵上来回舔咬。
他把葛菲抱到橱柜上坐着跟她接吻,攻势猛烈,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厨房里只有锅咕嘟和口水交换的声音。
“妈妈……”苏好好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眼睛偷偷地来回扫。葛菲赶紧推开苏子扬,两个人都有些喘,她的面色还有不正常的绯红。
两个人接吻经常被苏好好撞见,她也知道因为爸爸跟妈妈互相喜欢才会亲亲,可现在爸爸为什么把手放在妈妈的衣服里,好像还在摸neinei0.0
苏好好问:“爸爸是在给妈妈检查身体吗?”
苏子扬把手伸出来,锅开了,他去盛饭。
葛菲走过来,蹲下跟苏好好平视,把女儿头发上粘的一块草莓取下来,细声细气跟她道:“爸爸不是在给妈妈检查身体,是跟妈妈……跟妈妈玩儿游戏,只有结婚了的两个人才能玩儿这个游戏。记住了,谁都不能摸你这里。”
她在女儿平坦的小胸脯上指了指,“要是有人跟你玩儿这个游戏,一定要告诉妈妈。”
苏好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结婚了以后才能玩儿这个游戏,不然都是坏人。”
苏子扬冲女儿竖起大拇指。
苏好好觉得自己受到了夸奖,又问道:“那妈妈,我能再吃一个草莓吗?”
苏子扬扭过头,道:“好好,你傻,那么多草莓,少一个你妈妈也不知道。”
葛菲瞥了他一眼,说:“一定要诚实哦,去吃吧,最多再吃五个哦。”
五个,苏好好伸出手掌看了看,那就是一只手了,好多!她心满意足地跑走了,不能打扰爸爸妈妈做游戏!
晚上苏好好睡熟后葛菲将她放到旁边的幼儿床里,苏子扬在黑暗中亲吻她,嘴里含糊不清,“菲菲,我们来做游戏吧。”
番外三
#关于喜欢
苏子扬听到老师点了三遍“葛菲”的名字,随后一个女生站起来,说她在宿舍。
放学后关家驹说跟他一起,孙峻涛说:“别叫你妹啊。”
葛菲进来的时候他在收拾新发的书,书很多,他塞了一部分,给桌斗放了一部分。
他看见她穿白短袖,长裤,扎马尾,没有刘海,但前额有几缕碎发,像是永远也长不长的胎发。
她脸色有些发白,可能是跑得太快,脸很小,像是一巴掌就能盖住,就像他在篮球场一只手拿起篮球那样。
他看见她,她却没认出他。
这是他在篮球场砸过的那个女生。
中学的篮球场一天起码发生好几起砸人撞人事件,他不小心撞过的也有,尤其以女生居多。被撞的或很生气,或对他的道歉说句没关系,甚至带着害羞,唯独这个女生不一样,她就像是不会再在自己觉得要做的事情上浪费一秒,包括讨要道歉或者回复道歉。
他看见关家驹上前跟她搭讪,被她礼貌又疏远的态度拒绝,书很多,他甚至都不怕丢的放了一部分在桌斗,她细小的胳膊把那些全部搬在胸前,胳膊真的很细,像是营养不良。
他看到她往后门口走,低头继续收拾书包,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他突然转过身,看到她居然在看他,但她马上低下头,走了。
体育课训练量很大,不同于初中学生都喜欢户外课,很多人巴不得在教室上自习。
老师在前面问有没有女生要见习,见习就是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一大半女生都站了出去。
他扭头漫不经心看葛菲一眼,他记得早上她找同桌借了那个东西,但她在队伍里站着,脸色不太对劲儿,脚下却没动作。
他想,要是她发现自己连她早上悄悄跟王奕然说的话都听了去,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他忍不住自嘲地笑,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兴趣,他开始更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感兴趣的东西,他想要研究,挖掘,直到后来想要据为己有。
足球比赛他扑球砸到她,他一眼就看见了,感兴趣的东西被磕磕碰碰一下,哪怕是自己失手,也很心疼。
但比赛还得继续,他违背了当一个门将的原则——注意力高度集中,他不时往看台上看,那道身影不见了。
她感冒了,他听出来了。他为失手打到她道歉,并提起那次篮球场,妄求让她因为这两件差不多性质的事情联想起来,但是她既没承认感冒,也没记起来。他说忘了就算了,心里其实介意的很。
她跟舟舟是表姐妹,苏子扬没想到,她跟舟舟可一点儿都不像。那天他去参加初中同学生日聚餐,没想到能在ktv那种地方碰见她,她一身酒味,还撒谎说自己没喝酒,面不改色的样子有些可爱,即便都要晕的蹲下去还要强撑,他又觉得有些心疼。
他跟她坐车回家,她在出租上显然有些紧张,他发现她不喜欢跟生人在一起,整个人会建立起一种自动隔绝的屏障。
他当然知道她住在哪儿,她外表不易接近,却在碰瓷盛行的当下帮助了他崴脚的姥姥。
他看到她酒精过敏,笑着用化学知识跟她搭话,她果然说得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点儿,但也只是一点儿。
她似乎很在意学习,很在意成绩。月考排名出来后她在桌子上趴了一天。他看出来她心情不好,用蹩脚的理由安慰她,连他自己都觉得安慰的像狗屎一样,却出乎意料地让她燃气斗志决定要“更加努力”。
葛菲撞见他跟陈玉珊说话的那天晚上他有些烦躁,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怕她误会自己是个始乱终弃随便抛弃女朋友的人,又或是现在跟陈玉珊还纠缠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担忧,但后来想通了,任何一个男生对他想要得到的女生都会有这种担忧。
那天葛菲借他手机用了浏览器,他看到她的搜索记录,又撞到她发传单,隐约猜到一些东西,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帮助她,就像是那个他感兴趣的东西即便现在没有得到,他也希望那是完整发光的,而不是暗沉萧瑟的。
他的烂桃花总是很多,孙倩倩就是一个,始于他多管闲事英雄救美,但他一贯不喜欢多解释,觉得伤女生面子,况且没有的事情你也不能把黑说成白。但对孙倩倩,还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拒绝了她的好意。
去秋游前一天晚上他梦到葛菲,早上醒来的时候是青春期男生常见的尴尬,他洗了内裤,幻想这次秋游能跟她多多接触。
小姨的事情败露了,意料之中,只是葛菲没有他想的那么生气,更多的是愧疚和感谢,但也许看出了他的心思,距他于千里之外,牵小手都要隔着一层衣服,但他依旧很满足。
像是放在眼前最爱的糖果,尽管吃不到嘴,但隔着糖纸摸一摸都是好的。
没有单人合照,只有四人合照,他毫不犹豫把那俩给剪了。
骨折的时候他没想到葛菲也来看他,他很高兴,他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疏远自己,其实只是不会表达,内心比谁都软。
他决定一点儿一点儿来,元旦晚会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两个人于千万人之中眼神的独家碰撞,他让她答应自己不会拒绝自己的好意,那这样一切都还有机会。
陪葛菲去配眼镜的时候有些丢人,他没干过帮人挂号的事情,还得让她提醒。所幸那天看了一场电影,他成功触摸到了那颗糖果,看起来是颗硬糖,真正摸到了才发现,特别软。
#关于成长
苏子扬小时候是姥姥看大的,刚上初中的时候他很瘦,有时候还会被同班同学欺负。有一天有人知道了他大伯是干什么的,对他态度一下好了,那时候他第一次发现权利是个好东西。
他学习好,家境好,打篮球好,踢足球也好,有学校里的小混混跟他玩儿,他顺利加入他们,并慢慢混成老大。
他妈因为这个事情说过他,但那时他觉得很酷,很多人羡慕他,还有本校外校的女生喜欢他,他跟那些一起的“哥们”一样,谈女朋友,抽烟,打架,虽然他明白自己只是一时的放纵,偶尔也会怀疑这样一段经历。
跟葛菲在一起后他发现自己有时候患得患失,大概每个人对十分珍爱的东西都有这样的感受,怕失去。他妈妈让他出国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人生有多少四年,又有多少不确定因素,他必须将不确定因素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给葛菲说过好多关于未来,关于永远,关于以后的事情,也听过许多承诺只是一句话的事例。
他自认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既然他承诺的东西,就一定会遵守,这不关爱情,更关乎原则。他曾经想过会不会有七年之痒十年之痒二十年之痒这种东西,但想到这些他就会记起自己的承诺。
承诺了一辈子,少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是,他会让自己遵守承诺,不让任何不确定因素有机可乘。
比如新鲜环境下的异性搭讪,又比如某些能滋生感情的环境,都会直接从源头切断。
然而在上大学的时候他依旧没有防住游戏这个趁机而入的东西。
那会儿大家都在玩儿游戏,他的感情也进入一个比较平稳匀速发展的阶段,游戏是一个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一下午的时间几局游戏就过去了。
拖延症与游戏相得益彰,他引以为傲的考前临时抱佛脚也成了笑话。
身边打游戏追星追剧甚至看小说刷微博就是不想学习的人那么多,在大学里简直数都数不过来,他觉得自己这样挺正常的。
直到那天偷听到葛菲跟她学长的那番话。
他发现自己不是能像别人一样,兼顾着学习兼顾着责任还能玩儿得特别好,他现在这样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谁的大学没挂过几科,至少他们学习的时候我在玩儿,这也是收获啊。
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受又出来了,假如自己不优秀,在更优秀的人面前如何能配得上葛菲。
他跟学长搞创业,凭着一腔热情搞项目,虽然没有成功,但那种自信回来了。
他明白无论他干什么,葛菲都是无条件支持他,她说会陪他变成熟,他也想陪她一起成长。
从15岁相识,一起成长。
#关于第一次
两个人的第一次可以说是十分曲折。
别人的第一次是个时间点,他俩的第一次是个时间段。
读硕士的时候两个人去泡温泉,晚上回了房间,旖旎的气氛起来后苏子扬就有些把持不住。
前面的一切都很顺畅,苏子扬还提前准备了durex,但临门一插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动作片里都是骗人的
#谁说前戏做足了就可以很顺畅
也许是葛菲太紧张,俩人折腾了半天都发现进不去。
葛菲木有办法,只能采取传统的撸啊撸,撸到一半她突然说:“要不试试口?”
某苏同学听到这话,she了……
之后的好几次,两人都是这样的状态,买了润滑油,各种都试了还是不行,葛菲一喊疼苏子扬就没有办法……
某次两人相拥而眠,早上的时候葛菲还睡着,迷迷糊糊,苏子扬折腾一番,这次居然十分顺利,只是葛菲一直喊着让他出去。
他想,好不容易进来,怎么能轻易出去,于是那一天,两人只吃了一顿晚饭……
#关于苏好好
苏好好的名字是苏子扬大伯给取的,大名就叫苏好好,非要用叠字,葛菲也觉得苏好好挺好听的。
苏子扬说葛菲觉得好那就是好。
有了苏好好家里请了一个阿姨,两家姥姥都觉得浪费,赶着过来给做饭,苏子扬干脆在苏好好断奶的时候把她送到乡下葛菲姥姥家去。
他去接苏好好的时候,苏好好在村口跟几个小孩儿玩儿,穿着一条棉裤,鼻涕留下来,脸蛋红扑扑的,看见他,愣是没认出来。
苏子扬说:“好好,我是爸爸。”
苏好好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要妈妈!”
#关于睡沙发
过年打牌,打升级,手心手背决定的对家,苏子扬跟李凡一家,张羽蒙跟葛菲一家。
苏子扬跟李凡初中的牌友革命关系,把这俩打得一级都没升上去。
晚上葛菲说:“我跟好好睡。”
苏子扬拿着被子往旁边那间房走。
葛菲:“站住。”
苏子扬停步。
“你也睡床。”
苏子扬:……
看到吃不到比看不到还要难受啊宝宝儿
作者有话要说:放个番外,以后有番外的话都会更新在这一章哒,买一次就行了,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也可以留言,我看看有时间的话就写。不过貌似文章标完结之后就不能加番外了(?)囧我先不标完结,等把想写的写了再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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