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作案的过程,大家推测认为基本上是这样,但是实际上存在很多疑点,需要进一步调查证实。
比如,面包车是谁的?与案件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的话,那劫匪开的就是另一辆面包车。
劫匪是怎样得到面包车的?
劫匪到底是几个人?除了现场的四名劫匪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同案人员?
他们是不是真的来到了桃树地?如果这辆面包车是他们用来抢劫的,弃车之后他们又是如何离开的?去向何方?
他们的枪支来源。
保安为什么没有开枪?
保安人员和储蓄所内部人员是否有共同作案的可能?
这些都要深入调查。
特别是劫匪的身份特征,到现在为止一点线索也没有。
侯吉岭汇报:“关于保安为什么没有开枪的问题已经问过了。那个组长胡来福只领取了枪支,没有领子弹。平日里他倒是领子弹的,可他以为经常是到银行门口充充样子,今天偷了个懒便没去领。但那两个保安倒是都领取了子弹,或许是因为劫匪出现的太突然,没有来得及开枪。”
刑侦一队二组的同志印证了侯吉岭调查的情况,他们通过问询受伤的保安张大勇,与那个保安组长胡来福说的基本一致。
尸检结果出来了。
会计乔雅丽胸部中弹,11颗3毫米的钢珠击中心脏而亡。
保安李小雨是颈部中弹,钢珠击碎了颈动脉失血过多而亡。
至于那个受伤的保安张大勇,因为穿着防弹衣,钢珠未打穿,震断了他两根肋骨,所以他感觉到很痛,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莫伟楠回来了。
他带来的消息给人们提供了新的线索。
面包车的主人何其祥是临县的。今天下午3:00发现面包车丢失之后,何其祥已经在当地报案。这个情况莫伟楠和临县警局核实过。
局长李怀远说道:“马上对车主进行调查,看他有没有作案时间。还有他的朋友圈子,以及和他最近接触过的人,都要排除嫌疑。”
李怀远安排物证科去做证物鉴定,派侯吉岭一组前往临县,调查何其祥。
侯吉岭带领莫伟楠几人刚走,省局来了两位警员,前来了解案情,支援破案。
已经是晚上8:30,街上路灯昏暗,视线不好,莫伟楠车速开得也不快。忽然听到肚子里咕咕直叫,便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道:“你们饿了吗?”
侯吉岭叹息一声,“早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那你还不赶紧去买吃的。”莫伟楠说道。
见砚司墨没有出声,莫伟楠扭头看了她一眼,“墨墨,难道你不饿?”
砚司墨仰头靠着座椅背,说道:“我都饿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我饿的都快把不住方向盘了。”莫伟楠仿照着砚司墨的话说道。
侯吉岭一指右前方,“前面是超市,我去买吃的。”
砚司墨依然是有气无力,说道:“这还差不多,买点好的啊!”
他们停车,后面的牛小帅也跟着停了下来。
侯吉岭和牛小帅两人去了超市,很快便拎回两塑料袋食品。
砚司墨啃着面包喝着牛奶,说道:“猴子,你就这么打发我们,让我们怎么帮你办案呀?”
侯吉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不案情紧急嘛,没时间请你们吃大餐,将就着吧。等破了案让大队长请你们。”
砚司墨嘴里塞满面包,嗡嗡囔囔地说道,“哦,原来不是你请啊!”
莫伟楠喝口牛奶,“猴子请过你吗?”
砚司墨摇摇头,“印象中好像没有。那得勒,哎哟,我不光是饿了,我还困了。等到了临县,我就在车上睡一会儿,调查的事儿,你们几个男子汉去办好啦!”
侯吉岭赶忙应道:“别介呀,你这案情分析专家要不帮忙的话,我们几个不是白瞎吗?”
砚司墨依然闭着眼啃着面包,说道:“我倒是想积极办案,帮大家分析分析,可是我肚子不争气,精神更不争气。今天已经忙活的头晕脑胀,实在打不起精神来。虽然案情紧急,但是我们警员也要劳逸结合呀,要不效率就太低了。”
“嗯,我也是,我现在就没有精神了,这手都抬不起来去握方向盘了。”莫伟楠嘴角挂着笑,佯装那手很吃力的样子,向方向盘去抓,就是够不到。
侯吉岭一看,两个人一唱一和跟他耍赖,便赶紧问道:“那什么能让你们提起精神来啊?”
砚司墨马上抢答道:“烧鸡!”
而莫伟楠却说道:“烤鸭!”
侯吉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到底是鸡还是鸭?”
“烧鸡!”砚司墨坚持。
莫伟楠从后视镜看了眼她那坚定的眼神儿,便改口道:“烧鸡。”
侯吉岭无奈地点点头,“好吧!等着,烧鸡马上到。”
便又返回超市,很快将两只烧鸡拎了回来,扔到后面车上一只,拿回来一只。
这会儿的莫伟楠和砚司墨已经不是刚才那种疲惫的神态,两人眼中都放着精光,伸手便去扯那鸡腿,一人一个,大块朵颐。
见二人吃得豪爽,侯吉岭便也撕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嚼嚼,说道:“烧鸡就是香啊!”
三下五除二吃饱之后,莫伟楠把嘴一抹,便开车上路了。
临县县城在西面,距离琼洋县也就30公里,哪怕是在夜色中,莫伟楠一脚油门儿便到了。
按照在县交警大队查询的地址,到朝阳小区很快便找到了车主何其祥家。
这是一幢四层住宅楼,何其祥住在顶层。
当莫伟楠敲开房门之后,开门迎接他们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寸头,小眼,留着一脸的络腮胡须,肤色比较黑。身高大概1.7米左右。上身穿着红毛衣,下身穿着红毛裤,趿拉着一双蓝布拖鞋。
见有警察上门,一脸的惊愕,“你们找谁?”
莫伟楠见这人跟那行驶证上的照片儿极其相似,一边出示警官证一边说道:“你是何其祥吧?”
何其祥点点头,“是我。”
“你报警说面包车丢了,我们核实一下情况。”
“我在警局已经说过了,说的很详细的。”这中年男子有点懵,不知道为何警察又来家里调查。
侯吉岭说道:“你的车可能涉及到一件案子。”
“案子?我的车会涉案?”车主更加惊讶。
侯吉岭又说:“我们还是进屋说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也不想让你的邻居知道你的车涉案吧?”
那中年男子这才慌慌张张地礼让他们。
客厅里的家具摆设比较陈旧,地板上脏兮兮的,墙上的白墙也不白了,一抹淡淡的黄色,还有灰尘,似乎很久没有扫过。贴在墙上的年画少了一角。
女主人见来了这么多警察,也显得很慌乱,急忙从里屋出来,为大家倒水。
众人寻了座位坐了,毕其功在一边做记录。客气两句之后,侯吉岭便直奔主题。
一番询问,基本上了解了这辆面包车和车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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