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正树办完了退学手续,完全不是回到宿舍拉上行李箱就走。在别人心目当中的名牌大学,为之努力和奋斗的方向,却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一样。
虽然rb的大学有部分校内宿舍提供给在校就读的学生,但大多数都是属于校外自己租房入住。
他早就在秋叶原租了房子,也就不存在回自己宿舍有收拾行李一说。至于和舍友吃散伙饭之类的事情,同样不存在。
等到他出来的水川静香,知道事已至此,劝也没有用道:“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要不,我陪着你再在一桥大学里面走上一圈?”中森正树主动伸出一手就去拉她的右手道。
水川静香随着他的步子朝前慢走的同时,感慨万千道:“你这一种人注定了就不会走寻常人的道路,要么是发大财,要么就是进监狱。”
“你还说漏了一种情况,那就是我或许会非自然死亡,被人刺杀。”中森正树笑着补充道。
水川静香转动了一下脖子上面的脑袋,侧头看向了他道:“你就不害怕?”
“我把生死早已看淡。”中森正树完全就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情。他老早就知道,一个人想要成就大事,没有不历经生死劫难的。
“你就不能够稍微替我想一下吗?”水川静香认真的问道。
“我替你想了。要是我突然死了,那我妈就劳烦你替我照顾和送终。再有就是,我名下的遗产由你和我妈一人一半。”
中森正树还真没有一味的开玩笑。他前前后后地早就把一些事情都想好了。在他个人看来,唯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更好的活着。
水川静香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和他的谈话会变得如此沉重了起来,好似真就搞得要生离死别了一样。她顿时就哭笑不得道:“你是退学,又不是上战场。”
中森正树当前正在率领着自己黑洞基金的核心团队成员们做空美林证券,无疑于就是上了国际金融领域的战场。
哪怕没有硝烟,也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他没有把这一个事情给水川静香讲,一方面是涉及到公司机密,另一方面就是免得她担心。
“一桥大学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无非就是将来能够进入大手企业的前置任务。进入大手企业后,走得个人事业路线图就是自下而上的公司内部晋升。
最先就是从平社员开始正式起步,然后就是历经主任,系长,课长,次长(副部长),部长。
在个人能力强,运气好,还没有站错队的情况下,倒是有机会能够晋升到大手企业的管理核心,从而成为一名高层管理人员。
在这当中,绝大多数人往往止步于课长一级。极少部分人能够做到部长及其以上的位置。
那些一步步拼杀出来的成功者,谁又不是踩着另外一些人的尸体上来的呢?”中森正树一边闲庭信步一般的朝前走,一边是慢条斯理道。
“你就直接上来就选择了挑战模式,不走寻常路。”水川静香又不是不懂,个人创业说起了好听和热血,而实际上,这一条路更加难走。
这其中95%以上的困难,恐怕是在之前是想都没有想到过。更多的创业型公司,更多的人,都死在了创业这一条道路上面。
“知我者,莫过于你。”中森正树侧头看了她一眼,微笑道。
“明菜阿姨知道你退学的事情吗?”水川静香突然想到了一个什么,于是就关心的问道。
“暂时没有告诉她。我妈既不容易在脑袋里面转过那一个弯,也不容易接受。毕竟,连你都不容易接受我这一种退学的做法。”
中森正树可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性的决策,而是早就经过了深思熟虑。他实在是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去学校上课。自己觉得,也没有什么可学的东西。
可是,他并不就此认为读书无用。读书这一个概念,又不是局限于只能够在学校。自学,也是一种在读书。
只不过,这种自学的方式方法只是适用于人类当中那极少部分拥有高天资或者是“异类”的人来说。
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是一条走不通的死路。智力一般的人就不要尝试了。结果,也只会是以失败收场。
现在而今眼目下,以及很长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对于中下阶层出身的孩子来说,仍旧是一条投入小,未来相对有着一定稳定收益和看得见的一条自下而上的晋升通道。
即便是在社会等级森严和阶级固化的rb,也有很强的适用性。一个人的出身和天赋会决定其一生的人生高度。
美国的国父之一,也是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的名言就已经说明了其中的一切因果关系。
我必须研究政治和战争,这样我的儿子们才会拥有研究数学和哲学、地理、博物、造船、航海、商业和农业的自由,他们的孩子们才有研究绘画、诗歌、音乐、建筑、雕塑、织艺和陶瓷的权利。
站在那一个社会层级上面,那就对应干其中之一的事情。在当今社会,穷人的孩子学艺术,本就是一件富有挑战性的事情。
他们的坚持和执着,只会换来荒废一生的失败结局,也是太正常不过了。即便是富n代的出身和具备艺术天赋,同样有着极大的失败率。
“趁着旧学期的月末,新学期还没有开始,我就不用再浪费多余的钱在读大学这一个事情上面了。
更重要的一点,我也不需要再去绞尽脑汁的抽时间出来去学校上课了。”中森正树如释重负道。
“关于你退学的事情,我会努力帮你先瞒着明菜阿姨。”水川静香表态道。
“谢谢。”中森正树真诚道。
“可惜我不是明菜阿姨。我要是她,也得被你退学的举动给气个半死。”水川静香直言道。
“你们都是只适合于在当前社会体制下生活的人,而我却属于那种不作死,就浑身难受。只要死不了,那么我就使劲作。”中森正树再次笑了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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