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
身着陈旧衣裳的宫女满脸惊慌的从外面冲进来,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江玉婉懒懒散散地抬起脸,露出一张美得让人失神的脸,不施粉黛却仍动人心弦,散发着靡丽的美。
她生的一副桃花眼,看谁都像是眉目含情,暗送秋波。
“皇上他……驾崩了……”
宫女此时却无暇去沉溺自家娘娘的美貌,焦急万分,仿佛天都塌了。
“什么?!”
江玉婉慵懒眯着的美目顿时睁大,宫女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便是——
娘娘大喜,皇上驾崩了!
宛如天籁!
妙哉妙哉,上天果真是待她不薄啊,她被家中作为弃子送进来,宫中众人不喜她容貌太盛,联合起来排挤她,虽得了个妃位,江玉婉却形同被打进冷宫。
江家用她投诚,皇上用她制衡江家,所以皇上也不是没来过江玉婉这里,但由于种种原因,最后厌弃了江玉婉。
江玉婉乐得自在,战战兢兢当个没有存在感的嫔妃,终于可让她熬到皇上死在自己面前了!
想到这里,江玉婉豁然起身,就朝着内室走。
“娘娘,您这是……?”宫女不解地跟进来,焦灼地别着手。
“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西六宫去住啊!”
宫女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看着江玉婉的神情怎么都不像是丧夫新寡的悲痛。
“娘娘啊,您是不是听错了,奴婢说的是皇上驾崩了,不是您晋位份了!”
“没有听错。”江玉婉很快就把私房钱藏到身上,迫不及待地往前走。
这么短的时间取舍好准备跑路,怎么看都是预谋已久。
宫女脑子都成浆糊了,“娘娘,您膝下无子按照咱们祖宗的规矩,那是都要殉葬的,这可怎么好啊!”
江玉婉早就想好了,她把头发揉乱,发饰扔掉几个,从床底下搬出来几桶油。
宫女的眼角抽搐,“娘娘您这是……”
江玉婉对着她扬起红唇,“镜月,快过来帮忙。”
此时彻底明了主子打算的镜月无奈叹气,挽起袖子拎着油桶泼油,“奴婢就说呢,怎么这些年殿内的油灯耗的那么快,您怕是刚进宫就开始攒了吧,”
雷打不动地坚持七年,都不放弃希望,日夜盼着皇上驾崩。
镜月都不知是该佩服娘娘,还是该同情被日思夜想的皇上了。
江玉婉张扬地笑着,也不否认,一把火扔进去,然后拉着镜月就开始跑路,“如今皇上驾崩前朝后宫大乱,这时候宫殿着火,本宫再爆出腹内有皇上的遗腹子,他们也分不出多少精力给咱们。”
遗腹子不成气候,不过是西六宫多出一个太妃罢了,如今可都是成年皇子的战场。
“到时候到西六宫当个太妃,岂不快哉!”
“可是……”镜月忍不住提醒,“您哪来的遗腹子啊?娘娘您可不能想不开,混淆皇室血脉是杀头的大罪还会牵连亲族。”
“啧,到时候‘小产’掉便是,这可是本宫潜伏后宫多年打听来的假孕丹,得来不易啊。”江玉婉不知想到什么感慨一句。
镜月无法,忠心耿耿的她选择跟自己的主子铤而走险赌一把,左不过一个死字而已。
这厢主仆二人把一切都算计好,满怀着期待假装狼狈踏出宫门,就等着被人发现,说辞都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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