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
郭芙蓉翻白眼:“而且大嘴,说要抓人前把汉堡放下来先,人家给小贝带的!”
李大嘴理直气壮:“吃他点东西咋了,他不也是白吃咱店里那么多酒菜呢嘛?”
“就是就是,子曾经曰过,公私分明乎……”
“边去吧你!”
“不能动他!”
众人争论之际,白展堂紧跟着莫小贝进屋后脚出来了,几个箭步串下楼梯,把一本书揣进怀里,面对邢育森的质疑,正色道:“我问你,你凭什么抓人家?”
邢育森急了:“剑魔呀!刚才还吃饭不给钱,想要勒索你们,而且黑虎帮上上下下全被他……”比划了下脖子,做歪头嗝屁状。
白展堂继续道:“你说的大家都知道,但人证呢?物证呢?通缉令呢?刚才那顿饭是我们掌柜白请人家的,勒索是和我们开的玩笑!你凭什么抓人家?”
“通缉令?”
邢育森吸了口气,眼珠滴溜溜乱转,满脸费解:“你不说我没想起来,这人虽然臭名昭著,但衙门口好像还真没有他的通缉令……”
白展堂强调道:“对!因为他虽然杀人,但杀的都是该死的人,虽然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可从不对普通老百姓下手,玩的是黑吃黑。”
“所以,朝廷也没有发布他的通缉令,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你们抓他没有凭据!”
衣衫褴褛的燕小六急了:“那我衣服呢?他当众袭击捕快,则事儿你们都看到了,总是真的吧?”
白展堂嗤笑:“那你抓他去吧,郭巨侠都拿他没辙,你一个小捕快,看看能不能抓住他,这事我可帮不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两位捕役如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
郭芙蓉反而来劲了:“白展堂,我告诉你,你不要乱讲话哦!谁说我爹拿他没辙?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白展堂懒得和她争论:“啊,是是是,你爹厉害你爹厉害行了吧?”
“忙着嘞?”
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向门口望去,却见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胖乞丐拄着棍,笑呵呵地站在那。
“哟,这么多好吃的?”
这乞丐见到桌上的零食,脸色一变眉头一皱,随即又恢复常态,好像饿了好几天没吃饭一样扑了过来……
佟湘玉呵斥道:“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别这样,都是熟人了。”郭芙蓉拿了盒黄桃罐头过去,促狭地笑道:“呐,小米,你也尝尝,吃完记得把罐子还回来哦!”
“诶,还是郭小姐大方!”
小米笑容更甚,仔细端详着手中无标签的玻璃罐头,似乎想要看出一朵花来。
“会吃吗你?”
白展堂不由讥笑道:“知道这是啥玩意吗?知道怎么打开吗?给他吃都是糟践东西!”
“瞧不起人是不是?”
小米左手持罐,右手在瓶底拍打几下,随后握住瓶盖,利索地用力拧开,也不嫌脏直接用黑手掏出了个黄桃塞进嘴里,囫囵咽肚,嬉皮笑脸道:“这东西给你们吃才祸事呢!你们肠胃不行,吃不了这等东西,吃了要遭罪的!还有没有,都给我算了!我替你们遭罪!”
“滚蛋!”李大嘴作势撵人:“想美事去吧!”
小米赖着不走:“让我走也行,告诉我这桌子上的吃的都是从哪来的?我也去买点。”
“这些啊?这些你有钱也买不来!”
佟湘玉显摆道:“是一个朋友送的,人家刚从外国回来,带的本地特产。”
本地特产?别逗了,这时代哪个国家有生产真空罐头的技术?!
小米面色暗含紧张:“到底是谁送给你们的?”
“你管那么多?吃你的得了!”
白展堂敷衍一句,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小米到一旁悄声道:“剑魔李寻安送的,现在他住到咱们客栈了,这些东西就是他送给小贝的。李寻安说自己最近刚从外国回来,所以带了些礼物给她。”
小米百思不得其解:“他送小贝东西?好端端的……他们怎么认识的?”
白展堂纳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和小贝关系很好,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认识的,我们怎么问他们也不说。丐帮弟子消息灵通,你帮我打听打听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没问题!”
小米一口答应,随后又看向桌子上的食物,眼神不言而喻……
“好咧好咧!”
佟湘玉没好气:“大嘴,把东西给小米拿点!要想马儿跑就得给他吃草。”
李大嘴可舍不得:“这……”
“掌柜的!”
吕轻侯也劝道:“这是人家送小贝的,你都给分了,她肯定要生气的。”
郭芙蓉哼哼:“何止生气,肯定气炸!”
佟湘玉略有悔意:“说的也是,人家大老远带过来……”
“你们肠胃不好,肠胃不好!我效劳!”
小米才不管那个,一听佟湘玉发话,忙不迭地把桌上的零食用布袋打包抢走,不理会众人的叫骂,撒丫子开溜。
……
……
客房内。
“寻安哥,这次你打算呆多久?”
“那要取决于你了。”
在白展堂离开,莫小贝进来后,李寻安便让后者把客房内的两张椅子摆成了斜对角,自己则坐靠门那个,这是标准的心理咨询座位的设置,这一举动也预示着咨询的正式开始。
心理咨询,看似只是闲谈,但本质仍是治疗,是医生对患者进行手术,用言语对其心理创伤进行干预,不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聊天那么简单的。其中谈话方式、房间布置、行为举止等等都有其寓意。
只拿眼下两人的座位来说,咨询师的椅子背靠着门,来访者的椅子则摆到90度或135度角为最佳。
这样一来,来访者不会与咨询师对视,心理压力较小,更容易放松倾诉,也不会一眼便看到门窗,避免下意识地产生结束咨询,推门而走的念头。同时,咨询师离房门较近,如果来访者情绪失控,产生攻击行为,也方便迅速脱身。
“我受不了一天八小时和来访者对视,亚历山大!”弗洛伊德如是说到。
当然,这并不绝对,也不是硬性规定,需要视情况而定,视来访者的性格而改变,在特殊情况下,类似审问犯人的面对面咨询李寻安也做过……
“取决于我是什么意思?”
莫小贝脸色一变,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瘪着嘴巴道:“寻安哥,你不会是想结束咨询吧……”
李寻安平心静气:“不是结束咨询,是为我们以后的咨询设定一个合理的期限。你得明白,你这个世界的两个月才是我的一天,所以我觉得,以后你起码不能在一天内叫我四十八次,从早到晚叫个不停。”
“……”莫小贝语塞。
李寻安语重心长:“你知道吗?我现在连和你心儿姐上床的时候都听不到她的呻吟了,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这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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