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码头,夜幕已经降临。
昏暗的废弃仓库内,双手被手铐铐住的安室透脸上挂着微笑,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保持镇定,这是作为卧底的基操。
“看来,我们被怀疑是卧底了啊…”
手上夹着一根香烟,一袭黑衣的琴酒面无表情抽着烟,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毫无起伏道:“库拉索发来的卧底名单里,似乎有你们的名字啊。”
强光突然亮起,琴酒缓缓转过身看向绑在承重柱上的波本和基尔,饶有兴致看着他们两人准备如何解释…或者,提供出更多的卧底名单来保全自己。
“库拉索是朗姆的心腹吧?”安室透看向身前的水无怜奈,问道。
“是的,她是专门收集信息的特别人员。”
身穿黑色机车服的贝尔摩德双手环抱在胸前,她可是很期待波本被处决的瞬间,这样知道自己秘密的家伙就会少去一位,真是喜闻乐见。
“看来你们是知道的啊…”
安室透点点头说道:“她的外貌特征是双眼的颜色不一样,即异色瞳。”
“这在组织中是挺有名的传说啊,不知道都很难吧。”水无怜奈知道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仍然保持着淡定。
伏特加轻笑一声,眼前的两人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呢,他不由道:“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只要你们老实交代,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安室透不慌不忙道:“呵,没有将我们暗杀掉而是进行绑架,看来是因为那个叫库拉索的人提供的信息不够完整,我说的没错吧?”
坐在木质箱子上的琴酒叼着香烟,他很佩服波本的洞察力,不得不说他是一名非常不错的情报员。
“果然挺厉害呀,波本。”
贝尔摩德走向安室透,提醒道:“拿到名单之前行动都很顺利,但是后来porto说被警察发现逃跑中途遭遇了事故,现在的状况很像是失忆呢。”
水无怜奈蹙眉道:“那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夺回库拉索获取卧底名单吗?琴酒!等你看了卧底名单之后,再确认我们是不是卧底也不迟呀!”
琴酒听到基尔这么说后,直接从箱子上站起身来,快速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枪瞄准基尔,冷笑道:“确实应该是这样的…”
“琴酒?”
“大哥?”
就在琴酒想要说出自己的台词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他警惕转过身却发现是熟悉的面孔。
啧,是他啊。
松田双手举起,面无表情道:“琴酒你是不是太过敏感,拿枪指着我不太好吧?”
“你不去看着库拉索跑这里来做什么?”琴酒不满道。
“如果只是警视厅介入的话,我倒是能轻松混在其中…”松田遗憾的耸耸肩膀放下双手说道:“可惜的是,这次看守库拉索的是公安警察,有点棘手。”
“公安?”
“嗯。”松田嘴角微扬,目光落在安室透的身上,他现在已经特别紧张吧…毕竟自己已经轻松地潜入警察厅,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啊。
“你的意思是他们中有一个人的身份,是公安警察?”琴酒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呢…枪借我一下?”
“呵,拿去吧。”
而就在松田举起枪瞄准安室透时,一旁的贝尔摩德忽然感觉到兜内的手机在振动,拿出来一看发现是朗姆打来的电话。
朗姆在这种时候打来电话…是要传递什么消息?
——“贝尔摩德吗,立马让琴酒去逮捕porto。”
“哎?”听到机械处理过的声音,贝尔摩德面露惊讶的看向松田,问道:“朗姆,你这是什么意思?”
——“库拉索传来讯息了,先前杀害的三名卧底成员也全是porto伪造的,包括基尔和波本,立马杀了porto,他才是真正的叛徒!”
叛徒…
porto…是叛徒?
“在执行任务到时候我可是亲眼目睹波本你在做什么呢…所以说,能…”
砰!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贝尔摩德毫不犹豫举枪射击掉松田手中的枪械,并且大声呵斥道:“porto!不许动!”
“……贝尔摩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松田冷着脸捂住受伤的右手,不满道。
“贝尔摩德,怎么回事?”琴酒蹙眉道。
贝尔摩德直接把手机调整成免提模式,朗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废弃仓库内,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语。
“真正的叛徒是porto,不用活捉直接杀掉,速度快!”
他…是叛徒?
安室透瞪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那他刚刚做得那一切又算是什么,他第一次觉得脑细胞有点不够用。
水无怜奈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她没有想到计划转变成这样,难道说他要以自己暴露的方式让组织不再怀疑她和波本吗?
竟然做到这个份上。
“啧。”松田面露不爽之色,他迅速掩藏在琴酒的身后,用藏在衣袖里面的手枪抵在他的脖颈处,冷声道:“没想到库拉索恢复记忆这么快吗?不过有一点朗姆先生你说错了。”
“我可不是什么叛徒,而是从一开始…就站在你们的对立面。”
不是叛徒,而是卧底。
这个信息是松田想要传达给波本的,希望他能清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松田看着伏特加和贝尔摩德都持枪瞄准自己,不慌不忙道:“我已经事先在仓库里面安置好炸药了…把你们一网打尽是个不错的选择,琴酒…杀死自己人的感觉怎么样?只可惜我没能多带走两个。”
“……”
琴酒沉着脸一言不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组织里面呆了将近十年的porto会是卧底…那他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
这让他想起当年赤井秀一为什么能逃离组织,难道说这家伙也是fbi?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确和fbi的风格很相似啊。
不过,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对你有所防范了…正因为你参与过那次实验,是那位先生又期待又畏惧的对象啊。
“失去痛觉的感觉不好受吧,porto?”
松田愣了一下,蹙眉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你现在能感觉到…我在你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他不由朝下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琴酒的手里出现了一个针筒,而针筒正插在自己的腹部,里面透明的药剂也已经全部…
难道说?
唔!
疼痛感…怎么可能,这好久没有体会过的痛觉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伏特加反应也非常快,直接朝着面露痛苦之色的松田射出一枪,左肩传来的剧痛让他踉跄后退,琴酒也趁机抢夺回自己的爱枪,笑着瞄准捂住心脏痛苦跪地的松田。
“现在局势反转了哦…por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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