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赵光义认为来的是赵元佐,很是不高兴的说了一声。
众人都愣了一下,扭头向外面看的时候,却发现是戴元跑了进来。
“官家赎罪,官家赎罪!”戴元一进来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赵光义大为光火骂道:“那个畜生又做了什么?”
戴元不住地扣头道:“官家,请饶恕殿下,我等没有教育好殿下,都是我等之过,请陛下斩微臣以儆效尤,而绕过殿下吧!”
“怎么回事?”赵光义一头的雾水,谁说我要杀他了。
戴元诧异的道:“官家,殿下已经被御史台押进了台狱,这难道不是官家的命令?”
赵光义这才想起好像是自己的盛怒之下刚下的命令,于是他砰的一拍桌子道:“来人,去台狱把他带回来。”
外面的侍卫一听,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赵光义看看手下的这一帮大臣道:“众位爱卿,看了这个战报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众人一头的雾水,这份战报是通过枢密院传上来的,很多人都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北伐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军心可用,曹彬正在积极地寻求和敌人一战,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赵光义将大家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我选的这些相公们竟然还不如一个疯子有见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曹彬无能,害我三军。身为大将竟然被敌人断了粮道,然后又进退失据,先是畏敌不前,准备回城带粮;后又看到友军大胜,被下属裹挟轻军冒进,此乃取死之道也!
曹彬一败,潘美和田重进也是必败无疑,河北,河东,京东几地完全暴露在敌人的铁蹄之下。辽军随时都可以南下,饮马黄河,战事糜烂至此,大家有什么办法挽回?”
众人听了是晕头转向的,这是怎么回事?刚还好好地,大家差点就要去庆祝了,怎么突然风云变换,一下子就败了,而且攻防之势翻转,本来我们打到了辽国的南京,突然间就成了辽国兵马到了我们的京城。
侍中赵普在前朝就是宰相,功勋卓著,虽然已经两次罢相,也已经年近古稀,可还是再次被启用,再次入住中枢。这个时候这位老人率先站出来发言:“官家,现在就言失败是不是为之过早,曹国华毕竟是百战老将经验丰富,战功卓著,说不定他这么做必有深意,我们还是等等再说吧!”
赵普的话还是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意思,现在枢密院使还是曹彬,他领兵在外,枢密院实际由副使张宏主持。赵光义说的毕竟是兵事,他这也跟着站了起来道:“官家,臣也认为赵相公言之有理,还是等一下前面的战报吧!”
赵光义的心中也存在着一些幻想,希望曹彬能够走运给自己一个巨大惊喜,所以听了二人的话,他也有些迟疑。
宋淇吃了一惊,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啊!越早进行布置,越能减少损失;现在怎么能够自反而缩呢?
这个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宋淇上前一步道:“官家,微臣有话说。”
赵光义点了点头道:“宋爱卿有话尽管说。”
宋淇躬身道:“官家,众位大人,以为我们大宋和辽国军队相比孰强?”
众人愣了一下,赵光义的股间隐隐作痛,他想起那些也有如猛兽一样,骑在站马上嗷嗷怪叫的辽国骑士。他们来去如风,简直是战场上的幽灵。
还有如果不是知道我们比不上他们,我会趁着这次辽国幼主刚刚等登基,国内不稳的时候,毫不将仁义的出兵去欺负一个孤儿寡母吗?
“他们都是骑兵,我们是步兵,相比我们要差一些。”赵光义权衡了一下无奈的说了一声。
“官家,河北之地一马平川,恁认为是对于骑兵有利,还是对步兵有利?”
赵光义已经知道了宋淇的意图,他脸色冰冷道:“当然是对于骑兵更有效。”
宋淇接着道:“官家,曹彬只带着5天的粮食,轻军出击,他们战斗力于敌人孰强?”
“目前正是酷暑,草率出击,人困马乏,我们和差敌人很多。”
“官家,那恁认为这次北伐,我们可还有取胜的把握?”
赵光义半天说不出话,张宏道:“宋大人,我觉得你有些危言耸听了。若果战争只是这么纸上谈兵,就不会有那么多以弱胜强的例子了。曹国华当世名将,灭南唐、伐北汉战功卓著,这次也必不会让官家失望。”
赵光义一下子又变的犹豫不定起来,不知道应该听信他们谁的话。
“哇,哇——”赵元佐一进入御史台就听到头顶一阵的乌鸦怪叫,好像预示着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果然一进入里面,陈载就要开庭审理赵元佐疯癫伤人一案。那个也王僎作为受害者也参与此次审理。
陈载在当中一坐,两旁衙皂拄着水火棍高声大喝:“威武!”
这就是所谓的喊堂威,也是一种心理战术,胆小的一下子就被震慑住了,往往有什么问题都会招认。
“殿下,我们大宋律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伤人者视被害人伤情处罚。但是如果其中有特殊原因,也可以酌情减刑,我想问殿下因何殴打供奉官王僎,当时是不是清醒。”
这是典型的诱供!后果说的多么厉害,其实就是想要自己承认自己脑子有毛病,一个真的有病的太子,是不可能成为储君的。
赵元佐微微一笑道:“我当时非常的清醒,也没有任何异常,至于为什么打他,就是因为他该打。”
陈载眉头一皱道:“殿下,你这么说对你可是很不利啊!虽然你是皇子,不过已经被剥夺了王位,已经是庶民了,你可是国法的厉害!”
赵元佐微微一笑道:“陈大人说的我都知道,我很钦佩陈大人的铁面无私。请按照国法处置吧!至于对王僎造成的伤害,我愿意承担责任,也愿意赔偿他的损失。”
陈载的眉头皱了一下,王僎这点小伤也就是赔点钱,打打板子就解决了,可是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王僎跳起来指着他道:“人是木雕不打不招,陈大人,大刑伺候!”
陈载的脸色阴沉,对着一个王子动手,可不是他的意愿,所以他还是强忍着怒火道:“殿下,你可要三思啊!要是让本官来判,可少不了你的苦头吃。”
“总不能让陈大人徇私枉法吧!请秉公而断。”
王僎大怒道:“陈大人,你怕什么?出了事情自然由人担着,动刑,赶紧动刑!”
陈载看着赵元佐恶狠狠地道:“殿下,那你就不要怪我无理了。”
赵元佐微笑道:“怎么你还敢屈打成招吗?”
“只要是招了就是不屈!给我打!”
陈载一句话出口,旁边的衙皂们冲上来就要拿人。赵元佐冷笑一声,飞起一脚就将一个衙皂踹飞了,接着伸手抢过一根水火大棍。
赵元佐可不是拿下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他自幼习武,十几岁就随着父亲上过战场,手中的一条大棍受过伯父的言传身教,够得上一员将才。
一条大棍入手,他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事情,身体自然地就有了反应;所以看到这些衙皂们上来,他手中的大棍一挥,当堂就撩到了两个。
剩下的几人一见不好,扭头就跑。陈载和王僎吓得目瞪口呆,陈载啪的一拍桌子喝道:“赵元佐,你这是疯了吗?竟然敢搅闹公堂,真是罪该万死!”
赵元佐冷笑了一声,“你们不是说老子发疯了吗?那我就疯给你们看看;也省的你们还要屈打成招。最好是把官家也惊动了,让他将我充军发配都可以。”
陈载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赵元佐怎么变得这样天不怕,一点规矩也不讲了。他是想看到一个发疯的赵元佐,不过这个证据,必须是他交上去的,而不是让官家来判断。
“拿下,赶紧将它拿下!”陈载一声大喝,御史台内也有禁军守卫,各自拿着刀枪冲了上来。
赵元佐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拎着水火大棍就冲过去。他手中这条大棍上下翻飞,犹如巨龙一样,打的禁军们不住的后撤。
禁军们越打越憋屈,虽然对面这家伙的武艺超群,但是你换一个人试试,一顿弩箭就能让你变成筛子。就是不能使用弩箭,我们大家刀枪齐下,你又能如何?可是他是皇子,很多的手段都用不上,而且还缩手缩脚的谁也不敢去伤人,这么多的禁军被他一个人赶得到处乱窜。
御史台内一片大乱,别管怎么说今天台内算是丢人到家了。御史中丞阻止不了赵元佐,急匆匆的进了后买的皇宫。
“殿下住手!”赵齐和王遹级的满头大汗,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们三个一回到南宫,就听说赵元佐被御史台带走了,所以戴元急匆匆的去找赵光义求情,赵齐和王遹则去了御史台见赵元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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