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夜晚寂静无声,谢厌的这句话,秦九霄听得清清楚楚,他蓦地转身看向谢厌,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滚过,却像是被什么扯住一般,说不出来。
谢厌见他一直不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以为他并不愿意,或许霄就是心地善良而已,对自己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想到这里,少年只觉得脸上直烧得慌。
“当然,你要是不睡,我一个人睡更好!”他忽然又开口说道,故作一脸高兴的模样,然后兀自爬到石床上的虎皮上,侧躺背对着秦九霄。
微弱的月光探入山洞内,勾勒出少年纤瘦的身形,秦九霄慢慢品味他刚才说的两句话,蓦然无声笑出来,他悄悄靠近石床,却被耳尖的谢厌发现。
谢厌察觉到雄性的靠近,顿时僵直住身体,屏住呼吸,静静等着雄性下一步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都快要睡着,雄性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谢厌正要努力睁开酸涩的双眼,就发现雄性的气息喷洒在侧脸上,他顿时假装睡着,只是砰砰有力的心跳声仿佛砸在他的耳边,让他几欲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
一道温热的触感落在额际,极为轻柔,带着丝小心翼翼,唯恐惊扰到少年的美梦,谢厌呼吸顿时滞住。
轻吻一触即离,紧接着,雄性又走出山洞,靠在山洞外休息,像往常一样守护着洞中的少年。
谢厌紧紧攥住身下柔软的虎皮,万千滋味纷杂而来,唇角上扬,可鼻子却酸涩得不得了。
一夜过去,谢厌并没有睡好,半睡半醒间,外头又飘入肉汤的浓香,他却没像之前那般有食欲。
慢吞吞地从石床上爬起来,走出山洞,就看到高大英俊的雄性随意坐在火架旁,用勺子搅拌沸腾的浓汤。
秦九霄看到自家师尊俏生生站在洞口,不禁扬起一道灿烂的笑容,昨晚的事情让他清楚,师尊现在一定对自己有好感,但是自己却不能太过孟浪,要不然吓跑师尊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昨晚就强忍着想把谢厌搂进怀中的想法,只亲了亲他的额头,继续在山洞外过夜。
谢厌不知道他的用意,看到他的笑容,不禁垂下眸子,缓步走过去,沉默地喝完一碗汤,低声道:“谢谢你。”
秦九霄手一顿,他怎么觉得师尊似乎变冷淡了?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我去溪边洗脸。”少年起身,不等秦九霄反应过来,他就快步离开部落,径直往溪水边走去。
师尊是怎么了?秦九霄有些担心,也顾不得喝汤了,连忙跟上。
溪水边,少年依旧用草泥涂抹在脸上,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秦九霄举着宽大的叶片,与往常一样替少年遮住阳光,少年却没有睁眼瞧他。
待草泥变干,谢厌慢吞吞地爬起来,蹲在溪边洗干净,低头的时候看到脚上的草鞋,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这个雄性真讨厌!对自己这么好却没有那方面意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蹲在那里思考人生,秦九霄一直默默陪着他,不知过了多久,谢厌猛地起身,眼前却突然一黑,直直往溪水里倒去。
秦九霄惊慌之中,伸臂一捞,将他紧紧带到自己怀中,心有余悸。
撞进熟悉的雄性气味中,谢厌回过神来,脸上顿时浮现一丝红晕,他低头伸手推开秦九霄,飞快地往部落里跑去。
秦九霄:“……”师尊到底是怎么了?
回到山洞的谢厌,又开始拿起骨针和麻线缝制衣物,麻线是秦九霄从苎麻中得到的,兽皮是尖嘴兽的皮毛,结实又耐用。
同样返回的秦九霄见他安安静静缝衣服,便招呼族中兽人出去捕猎,在他的训练下,雄性兽人们的战斗力更加强大,捕获到的猎物越来越多,大家都兴盛而归。
回到部落的秦九霄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猎物,而是攥着一块不知名固体,兴冲冲来到洞中。
洞内的谢厌正好缝制好衣服,见他进来,还没等他开口,就将衣服扔进秦九霄怀里,垂眸低声道:“这是给你的,我不会其他的,也没法报答你的恩情,你要是需要,我以后会给你缝制很多件。”
“什么意思?”秦九霄原本得知衣服是给自己做的,还高兴地很,可是听着师尊的话,越来越不像那么回事儿。
谢厌转身冷漠道:“之前族长的洞穴还空着没人住,你现在是两族族长,理应住进去。”天天睡在他的山洞外算怎么回事?
身后半晌没动静,谢厌皱皱眉头,忍不住转身看过去,就见雄性兽人正蹲在地上,研究手上的“白色石头”。
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你有没有听到?”谢厌鼓着脸颊又问了一遍,这人怎么这样?真是让人生气!
秦九霄抬起脑袋,露出英俊的笑容,“可我就是觉得你的山洞舒服。”
被他的话一堵,谢厌瞬间更加憋屈,他很想直接说明,可又碍于自尊不愿意说出来,而且他自己可能都没搞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秦九霄从“石头”上掰下来一小块,起身递到谢厌面前献宝。
谢厌正生着闷气呢,扭过头去,“不知道。”
他的小脾气落入秦九霄眼中,简直要酥化了他整颗心,他笑着故作神秘道:“等晚上吃饭你就知道了。”
谢厌正想说他不想知道,却陡然被一双健壮有力的手臂揽入怀中,他惊讶抬头看过去,就见雄性兽人那张好看的脸瞬间放大。
“唔……”
柔软的嘴唇被堵住,谢厌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原始兽人世界可没有接吻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他们交欢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繁衍后代,其次才是纾解**。谢厌知道交欢该怎么做,可是并不知道接吻这回事。
感觉雄性兽人要把自己憋死,谢厌连忙推他,秦九霄察觉他的青涩,放开他低笑一声,将他紧紧抱住,叹息道:“我爱你,才会这么亲你,不要怕。”
爱?
面容通红的少年顿时将脑袋埋在秦九霄的胸口,根本不敢抬头。
过了一会儿,秦九霄身后抬起谢厌的下巴,放轻声音,哄道:“再试一次好不好?厌厌,我想亲你。”
谢厌没答应却也没反抗,只瞪着一双大眼睛,里面水光潋滟的,秦九霄心头一热,含笑噙住少年的唇瓣,先是一下又一下轻啄,待少年适应之后,便抵开他的牙关,探过去勾住他惊惶失措的小舌,双臂越发搂紧,直将谢厌吻得目含泪水,几乎要闭过气去。
终于松开唇瓣,谢厌大口喘气,用一双大眼睛控诉着秦九霄。
虽然后面确实挺舒服的,可是时间久了,真的会窒息而死啊!
他觉得全身燥热起来,正要推开秦九霄,却发现秦九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而且,某个地方竟直挺挺地戳着自己。
一股热浪轰然席卷脸上,他猛地推开秦九霄,跑出山洞,蹲在部落外面摘野菜,试图通过劳作来忘记刚才的羞事。
在脑子里想是一回事,真到真枪实干的时候,谢厌还是不自觉地发怂,那种感觉很奇妙,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仿佛被灌入一混杂着各种滋味的潭水中,又仿佛置身炙热的原野,风吹火燎,烫得人理智全无。
秦九霄见他没往危险的地方跑,也就放下心来,开始处理猎物。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秦九霄依旧给谢厌烤了肉串,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谢厌接过咬了一口,瞬间瞪大眼睛,这个味道怎么从来没有吃过?真好吃!
“怎么样?”秦九霄笑问。
谢厌连连点头,咽下嘴里的肉块,惊奇问道:“加了什么?”
“就是这个,”秦九霄将那个“白色石头”拿过来,然后伸手从上面揪下几个颗粒状的白色晶体,“可以用作调味,姑且就叫它盐。”虽然不是盐,但味道与盐极为接近。
谢厌本以为这就是一颗普通的白色石头,没想到竟有这么神奇的效用,一时间欢喜地捉住秦九霄的手,伸舌舔向他指腹上的白色颗粒。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秦九霄,眼睁睁看着师尊粉色的小舌头,卷走自己指腹上的盐粒,湿滑的触感让他顿时脑袋一热,某个地方也开始敬礼。
不经意间的风情才最为撩人,眼前的师尊天真纯稚,无辜的眸子如水般清透无暇,更让人把持不住。
“噗!噗!”谢厌皱着眉头,赶紧将嘴里的盐粒吐出来,觉得还不够,直接拿起石碗,将里面的冷水直接往嘴里灌,好歹齁咸的味道消失,他才停下来,道:“怎么这么难吃?跟刚才的不一样。”
他甚至以为秦九霄在逗他玩。
刚生出火热的心思,就被师尊这一连串可爱的操作给压下去,秦九霄哈哈大笑起来,回道:“调味品不能直接吃,跟食物混合在一起才好吃,但一次也不能放太多,需要适量。”
他说着,手把手教谢厌如何处理调味品与食材的关系,谢厌学什么都快,秦九霄讲一遍他就记住了。
知道是自己弄出的乌龙,谢厌羞惭地低下头啃肉串,一张脸红红的,衬着火光,好看得不可思议。
吃饱喝足,两人来到溪水边洗漱干净,在月色下回到山洞内。
因为白天算是说开了,秦九霄并没有离开山洞,谢厌倒显得相当不自在,他一直低着头,磨磨蹭蹭上了石床,侧躺在虎皮上,背对着秦九霄,全身都绷得很紧。
一具火热的身躯在他身边躺下,谢厌紧紧闭着眼睛,心跳得飞快,一只手不自觉地抓着下面的虎皮垫子。
想到白天部落其他雌性跟他说的那档子事情,他只觉得脸上臊得慌,那种事真的会像他们说的那般舒服吗?
一条手臂突兀地伸过来,松松地搭在谢厌的细腰上,他身体更加僵硬,长睫颤动得厉害,心如擂鼓。
秦九霄见状,心中一叹,终究不忍心,低声道:“睡吧。”
睡?谢厌诧异地睁开眼睛,察觉秦九霄并没有其余动作,只是半抱着他,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
部落里的其他雌性都说,他们家的雄性每到晚上,都会急吼吼地将他们推倒,然后开始做可以生崽子的事情,从玄武部落的人跟朱雀部落的人融合之后,部落里已经有不少雌性的肚子都变大了。
可是,自己在别人眼里虽然是霄的雌性,但霄却一次都没有碰过自己,白天还骗自己亲吻什么的,亲吻又不能生崽子!
而且,霄这么勇猛,因为他,部落的日子越来越好,积攒了不少食物,也不怕冬天到来,部落里面有不少雌性都想跟着霄,要是霄被他们勾走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一股酸痛顿时涌上心头,他忽然翻身过去,就对上秦九霄温柔的目光。
“厌厌……”秦九霄本来还不打算做什么,可是师尊实在太过撩人,这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
他伸手垫在谢厌的后脑上,将白嫩嫩香喷喷的少年压在身下,目光逐渐变得灼热。
谢厌睫毛颤动得厉害,却又鼓起勇气,直直与身上的雄性对视,暗淡的月光下,山洞幽暗无比,他双臂环住秦九霄的壮实的腰,启唇道:“霄……”
唇瓣瞬间被雄性兽人噙住,谢厌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他真的羞于亲眼看到自己与霄做那种事情。
秦九霄撑在谢厌上方,没有给他任何压力,睁着眼睛与他缠绵激吻。他看到师尊绯红的眼尾与情动的神态,下腹越发紧热,但也只是继续亲吻,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看出来师尊的紧张,他不想吓着师尊。
两人吻了很久,一开始谢厌还不太喜欢接吻,但在秦九霄的教导下学会换气,就越发喜欢上,甚至沉迷其中,抱着秦九霄不撒手。
秦九霄被这样主动的谢厌撩得实在受不住,便在他白嫩嫩的手掌里交待了。
一直纠缠到下半夜,秦九霄用嘴帮了谢厌,看到他困得不行却还要,只好强忍着将人按在自己怀里,安抚道:“先睡觉,明天再来。”
初尝□□的谢厌,目含秋水,神态动人,他趴在秦九霄胸膛上,有些意犹未尽地喘息着,过了一会儿,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呼吸均匀起来。
第二天,谢厌意料之中地起迟了,他醒来之后,心情极为畅快,走出山洞,看到什么都觉得高兴。昨晚虽然没有做到生崽子那一步,可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得到了满足,看到洞口给他留的还冒着热气的肉汤,他嘴角的笑意就再也忍不住。
喝完加了盐的肉汤,他边整理草药,边想着昨晚的事情。昨晚霄都难受成那样了,都没有做那件事,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吃孕果?
可是孕果在丛林深处,只有雄性兽人捕猎的时候,才会顺带摘回来,但霄从来都没有带孕果回来。
“厌!”一个雌性挥手过来,一脸喜色,“我肚子里有小崽子了!”
他脸上洋溢的快乐神情,让谢厌心里微微发堵,谢厌面容平静,说道:“你以前不是最讨厌给雄性生崽子吗?”
雌性闻言,忍不住笑起来,“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就愿意给我家那位生小崽子。”他看起来相当甜蜜。
谢厌真诚祝福他的时候,心里却越发不得劲了。
那个雌性似乎看出来谢厌的情绪,关切问道:“你怎么了?跟霄族长吵架啦?”
“没有。”谢厌摇摇头。
雌性眼珠子一转,捣了他一下,凑近他悄悄道:“你别太担心了,霄族长看起来那么厉害,你肯定也很快有就小崽子的。”
谢厌低着脑袋,良久后才叹气道:“我没有孕果。”
雌性顿时惊讶地看着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回忆之前与谢厌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颤声问道:“你们不会还没有做过吧?”他好像没有哪一天看到厌从床上爬不起来。
要知道,那些雄性们根本不懂得节制,常常弄得雌性们第二天下不了床,霄族长那么神勇,可是厌似乎每天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听他这么一问,谢厌的脑袋更低了。
雌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拍拍谢厌的肩膀,安慰道:“或许是霄族长看你年纪小,不忍心伤你。”
这明显就是假话,部落里比谢厌小的雌性比比皆是,还不都怀了小崽子。
谢厌沉默许久,才开口认真问道:“你那里还有没有多余的孕果?”
雌性摇摇头,但却道:“我这里没有,可花好像有,要不我们去他那里问问。”
谢厌便随他一起来到花的山洞里。
花是个热情的雌性,且心里一直感激秦九霄,见到谢厌过来,竟然连肉都摆了上来。
谢厌知道肉是好东西,没有去碰,只开门见山道:“花,听说你家里有多余的孕果是吗?”
“你要孕果?”花惊奇地问道。
谢厌红着脸点头,都怪霄,也不知道采摘孕果回来,还得自己来别人这里讨要。
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从角落里拿出一颗孕果,孕果看起来并不漂亮,谢厌接在手里,正要用肉跟他换,却被花拦住,“送你的,你跟霄族长多生点小崽子就好了!”最好多生点跟霄族长一样勇猛善良的雄性兽人就最好不过了。
谢厌心里很是感激,他攥着小小的墨绿色的孕果,心里陡然有些紧张,但也不能拿到孕果就回去,于是跟两个雌性一起编制麻绳。
到下午的时候,谢厌攥着孕果跟两位雌性道别,正要返回山洞,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陡然冲进来,他正要笑着迎上去,那道身影竟一下子走过来,打掉了他手上的孕果。
墨绿色的孕果掉落在地,滚到角落里去,谢厌的目光随之转到角落里,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心脏像是被尖锐的骨刀拼命搅动,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九霄又寻到几块盐,猎了一只猛兽,高兴地回到部落里,却没在自家山洞里见到师尊,问及族人,才有人告诉他,师尊是去花的洞里讨要孕果去了。
即便说话的族人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他,他也没在意,惊慌之下,他放下东西,就拔足奔向花的山洞里。
刚到山洞口,他就看到自家师尊手里拿着孕果,似乎正要吞下的模样,他想也不想就跑过去,迅速挥掉那枚孕果。
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师尊食用孕果,为他生崽子,他要的从来只有师尊,而且,他们并不真正属于这里。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举动,却让师尊哭了。这一瞬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直接跪到地上,紧紧抱住师尊的腰,嗓子酸涩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谢厌渐渐回过神来,他将目光从孕果上挪开,伸手擦干泪痕,神情冷漠至极,“松开。”
冰冷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入秦九霄的心脏,他压根不敢松开,待嗓子的酸痛感渐渐消失,他才闷声解释道:“厌厌,我不是不让你吃,我是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要崽子,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谢厌丝毫不为所动,他想用力推开秦九霄,奈何雄性兽人的力气太大,根本推不动,谢厌目光更凉,他忽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骨针,对准秦九霄的咽喉,轻而缓慢道:“松开。”
针尖几欲戳进皮肤,秦九霄却仿佛察觉不到危险,依旧执拗地仰首瞧着谢厌,赤红着眼睛,似乎下一秒也要哭出来。
“给我解释的机会。”他低声哀求道。
他觉得自己蠢死了,只知道自己和师尊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忽视了师尊现在的记忆只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师尊在此前因为自尊,并不愿意为雄性繁育后代,可是,如今师尊竟主动来讨要孕果,为的不就是自己吗?自己却一下子打掉他所有的情意,他实在该死!
谢厌表情冷得可怕,拿着骨针的手都在颤抖,他再次往前刺去,秦九霄的脖子顿时流出鲜血,其余两位雌性顿时惊呼起来,就要上前劝解。
“都别过来!”秦九霄命令道。
他根本不管自己脖子如何,他只定定瞧着谢厌,丝毫不敢放松。
“好,你解释。”
秦九霄凝视谢厌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以天神起誓,此生此世都只爱厌厌一人,也只想和厌厌在一起,我不想让厌厌吃孕果,不想小崽子分去厌厌的爱意,我想厌厌所有的情意都只因我而生。”
两位雌性:“……”啧啧,可怕的占有欲。
谢厌:“……”虽如此,但暂时还是不打算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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