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严浩瀚的声音一出,那青狮精神情惊恐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恐怖之物,白象虽然不似青狮那般害怕,脸上的嬉笑之色不复,面色有些僵硬,身形也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把青狮精被吓得呆滞了,那吞人之法自然就解了,这来传令的黑衣人一个翻身落回到了地上。
这黑衣人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伸出手,一条金紫色长鞭凭空出现在黑衣人手中。
“啪!”
一声霹雳炸响,黑衣人抬手就用长鞭在青狮脸色留下一道狭长血痕。
剧痛把青狮精从呆滞之中唤醒,“吼~”青狮精下意识一声怒嚎,巨大的吼声把狮驼皇宫顶上的瓦片生生震碎。
青狮精盛怒之下,抬着巨爪就向这那黑衣抓住,坐于皇宫的青狮精虽然变化了身形,却仍旧有五六十米的高度,那小小的黑衣人在青狮面前就像是一只老鼠一般。
面对青狮精伸来的巨爪,黑衣人毫无惧色,只是再次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鞭子,鞭子抽打在地上,发出暴烈之声。
听着这声音,青狮伸来的爪子不由得又瑟缩了回去,在看此刻青狮精的面容,盛怒转为僵硬,看向那金紫长鞭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
轮修为十个百个黑衣人也不够青狮精吞的,但这样一只大妖却让一根鞭子吓住了。
见青狮精被吓住,黑衣人把长鞭收拢,语气不善地命令道。
“孽障,速速离去,若是叫那金蝉子发现你们,谁也救不得你们性命。”
黑衣人透露了金蝉子的姓名,青狮精此刻无暇顾及其他,点头称是,便要离开此地,至于白象?青狮被整得服服帖帖,他还敢造反不成。
驾着妖云离去,青狮白象却把金蝉子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喝退青狮白象后,黑衣人收起长鞭,看着远方离去的妖云骂道,
“两个孽障。”
之后黑衣人转身离去,对这里的骸骨尸体,犹若未闻,他不能在这里待久了,金蝉子快点到了,刚刚青狮精那一声大吼,指不定就把金蝉子引过来呢!
到时候青狮白象跑了,他让金蝉子逮住了,那可就麻烦了,这位佛祖的二弟子可是缠人的很!
黑衣人也是急速遁走,狮驼皇宫余下的只是有一地的尸骸。
狮驼岭中,青狮白象聚拢不少妖魔盘踞于此地,青狮白象离开时,却并未通知这些妖魔,任由他们继续在这里狂欢。
宫中骸骨遍地,岭上妖魔狂欢。
此刻的金蝉子也是来到了那狮驼岭的边上,不过现在金蝉子的面色难看,不复原来的圣洁庄严,好似又那高高在上的佛陀落为凡人一般,满脸的嗔怒之相。
不是金蝉子有意犯嗔戒,实是这一路所见,让他心神具惊,所行处皆是残垣断壁,所见处都是孤魂野鬼。
他从未想过,灵山坐镇的西牛贺州会是这样的一番光景,说是炼狱也不算为过,但他却不知真正的炼狱还在前方。
近了这狮驼岭,一声巨音轰鸣之声传出,震得山岭颤抖,百兽俱惊,这是那青狮之吼。
听着这吼声,金蝉子眉头紧皱,心头那股不安之感愈发浓重,步子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待得金蝉子穿过山林,见一残破城池,城池上空隐隐有炊烟升起,督了一眼炊烟,金蝉子面露惊异之色,心头咯噔一声,前头之景怕是不那么美妙啊!
来到城门边上,一群精怪妖魔围坐在一口大铁锅边上载歌载舞,那炊烟便是来自于这口锅,这锅里头汤水滚烫,就是不知道里头煮的是什么。
这群相伴舞蹈的妖魔不知为何突然停下的动作,一头人立而起,足有五六米高的半化形虎妖忽然抖了抖鼻子,这些妖怪齐齐向着不远处的林子看去,却见了林子中走出一人。
这人一身粗布麻袍,皮肤白净,面色红润,长须清秀,就是那头发看上去有些许怪异,来人正是金蝉子,他到这了,并未掩饰自己的气息,所以被这几只妖魔发现倒是正常。
那虎妖似乎是这群妖魔的头头,却见虎妖看着缓步走来的金蝉子,下意识地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家伙看上去好嫩呐!”
虎妖还没有动作,边上那豺狼妖倒是跃跃欲试,结果就被虎妖一眼给瞪了回去,耷拉着耳朵。
“好久没见血了,小的们,给锅里加点好菜,我去逮了这家伙,提提鲜。”
说罢,虎妖跨开步子就向着金蝉子冲去,似乎不怎么看得上眼前这个人类小白脸,他那口断背大刀都没有带上,不过最后的差别应该不会很大。
金蝉子见虎妖杀来,面无表情,仍旧慢步前行,好似前头冲自己奔来的不是什么大老虎,只是一只飞蛾一般。
看着金蝉子不闪不避,虎妖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哪里来的傻子,正好与我加菜了。
虎妖一个前扑化为原形,一只狰狞的斑斓猛虎落于地上,冲着金蝉子狂奔而起,标准的狩猎姿势,这虎妖若是此次不死,想必也能做那一方妖王。
虎妖发力,起跳,扑击,若闪电一般的急速扑杀,正要落于金蝉子身上时,一股奇异波动自金蝉子为中心散发出去,那虎妖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定格在了空中。
侧身而过,金蝉子继续前行,但这一幕却让不远处的那些妖怪大惊失色,眼前这个男子必不是凡人,只是一个照面就控住了虎妖。
群妖也不傻,想通关节后,顿时作鸟兽散去,至于老虎精,管他的呢!你要是牛b,让你做老大没有问题,眼前这种情况,对不起,送死的事情,他们干不来。
妖怪们刚刚起步,却听到后头传来一声威严之声,只是区区两字,就让群妖站定。
“留步!”
威严之中带着喝令,闻着无不遵从。
定住群妖,金蝉子本想继续上路,行至那口大锅边上时,不知道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吹开了那锅里的热汤,一个煮的半化的人头浮了出来,这人头五官尚在,呈惊恐之状。
金蝉子正好瞧见了这一幕,那阵风不止吹出了人头,同时也吹落了金蝉子头上的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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