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战不退!
这便是此刻所有的镇南大军的将士们心中所想。
“他奶奶的,还是不是个爷们,什么能守多久守多久,是他丫的我们想守多久就守多久!”
“说的对,当初这群大晋王朝的贼寇入驻江南是因为我们镇南大军赶去勤王,如今我们镇南大军全部在此,必让他们再难寸进丝毫!”
“若是他们想要从镇南城踏入江南,除非把我们全部杀绝!”
“江南便是我们大秦的最后一道防线,这群贼寇休想从我们这里踏过去!”
“只要我不死,那就容不得他们撒野!”
一声声怒吼声响起,皆是在场的镇南将士的肺腑之言。
赵佗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想当初他还在秦帝手底下效力时,皆是一步一步从苦日子里熬出头,这才有着如今手握兵权的镇南将军头衔。
这么多年和这群镇南将士相处下来,他早就已经把江南当成了自己的家,把这群将士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眼下敌寇已经打到了他们的家门口,他们怎能坐视不理。
即便对方身强力壮,那也不总能敞开大门迎接敌寇吧!
要知道这来的可不是客人,而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总不能放这群吃人的家伙进来大肆屠杀吧!
赵佗面色凝重,身为镇南将军,他绝不能容忍这件事的发生。
即便是他死了,这种敞开城门的事情也绝对不能发生。
只要放大晋军队进来,那就是通敌!
他赵佗背不起那么大的责任,他镇南大军更背不起这般大的骂名!
现如今大晋军队兵临城下,那么就让他们知道,我们镇南大军镇守江南的底气。
让他们知晓何谓镇南!
此时此刻,大晋军队的进攻再度来袭,一波接着一波,根本就是不遗余力拿性命来攻占镇南城。
现如今城墙上的守军皆是很快陷入到了苦战之中。
要知道城内的滚木与滚石皆是有数可循,如今在先前已经用掉了大半,如今城头之上的滚木与滚石都开始捉襟见肘起来。
更何况比拼兵力多寡,镇南大军根本没有办法与大晋军队相提并论。
毕竟镇南城的守备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持续不间断的高强度作战,早就已经让许多镇南将士身心俱疲难以为继。
哪怕是彼此之间交换轮着对敌,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将体力恢复过来。
在大晋军队高强度地进攻之下,城墙之上的守备物资很快便弹尽粮绝。
察觉到这种变化的大晋军队好似找到突破口一般,疯狂借助云梯向上攀爬着,想要趁此机会一举攻下镇南城。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镇南城的所有守备物资几乎都消耗一空,大晋军队向上攀爬的压力顿时骤减。
看到这一幕的大晋王侯当即大喜,纷纷下令加派人马,务必在天亮之前将镇南城攻打下来。
面对大晋军队源源不断的攻城,镇南城内镇南将士则是愈发显得吃力起来。
没了滚木滚石这等守城利器,他们的守备力量可谓是骤减,此刻众多镇南将士纷纷拔出腰间佩剑,准备拼死一战。
眼看着密密麻麻的云梯搭上城头,不少大晋将士已经通过云梯攀爬到了城墙之上,开始与镇南将士们开始了正面作战。
当这一幕出现,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镇南城守不住了!
镇南将军赵佗更是如此,他深刻明白,仅凭借他们这点兵力,想要抵挡住大晋军队的攻城之战,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要大晋军队冲上城头,那么镇南城距离失守也绝对不会太远,至于城内的街巷作战,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现如今镇南大军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各处城头,如果此刻退入街巷,那么无异于是大开城门,到时候即便是镇南大军在街巷之中作战也不过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对于大晋军队攻入城内根本拖延不了丝毫!
尤其如此,倒不如鱼死网破,即便是死,也要让大晋军队损失惨重,如此一来能够给中原的大秦铁骑争取喘息的机会。
至于如何鱼死网破,赵佗早就已经想好了。
他们镇南大军即便战死,也绝不可能成为大晋军队的俘虏!
“所有将士听令,取火油!”
赵佗大喝一声。
早在大战凯斯之前,他便差遣镇南大军囤积火油,为的就是用在这一刻。
眼下镇南城周遭皆是被大晋军队围的水泄不通,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死的壮烈一点!
只要将火油倾倒在城墙四周,随即一把火下去,那么无论是镇南大军亦或者是大晋军队,势必都要被火势殃及。
按照眼下的局势,这一把火下去,最少都能够收割大晋军队近十万将士的性命。
再加上之前镇南大军利用滚木滚石以及箭矢所击杀的大晋将士,那么大晋军队的伤亡最少能够达到三十万!
不多不少正好能够给死去的那些袍泽换个垫背的!
这么一算,怎么都值当!
只不过这么做的话,镇南大军势必也会被殃及,到时候整个镇南城将会沦为一片火海,这些镇南将士即便不死在大晋军队的刀剑之下,也注定会被熊熊烈火活活烧死。
被火焰烧灼至死,乃是最为煎熬的事情。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精神上的痛苦!
但总是这样又如何?
镇南大军何曾畏过生死!
当赵佗的一声令下,只见城墙之上无数活着的镇南将士纷纷转身取来堆积在一旁的火油桶,每一个将士的脸上皆是没有半分惧意。
看着一个个镇南将士脸上视死如归的神色,纵使是赵佗这等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都不由得汗颜。
脸上更是露出凝重之色,双目通红,大喝一声。
“浇!”
“遵命!”
整齐划一的应答之声响彻整片天地。
此时此刻所有的大晋军队皆是感觉到浑身一颤,原先源源不断的攻势也在此刻骤然一顿。
他们的目光看向镇南城城头抱着木桶视死如归的镇南将士,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这群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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