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在生活上,徐河也重新砌砖,维修了一下自家的灶台,原本的灶台都破了,锅都放不稳。
以徐河的收入,若想吃的好一点,还是要自己做,也好在,徐河前世就比较喜欢做菜,手艺很好,虽然这里局限一点,但并不代表着做不出好吃的菜来。
这一天,徐河还是如同往日,有活干就干活,没活干就摸鱼,俗称,带薪拉屎。
可守夜司却突然出现了一些传言。
徐河所在的地方,乃是京安城
京安城第一高手,京安守夜司的镇守使关临天暂时受调,离开了京安,一时半会回不来。
但在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女儿关如君却被人埋伏暗伤。
关如君实力不弱,能伤到她的人也绝非善类。
据说,这件事牵扯出了神教的暗探,而且现在还有多位暗探以及潜藏的神教高手在寻找着关如君,打算趁其虚弱,直接将她挟持或者直接除掉。
但这些,徐河并不打算多去了解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往生官,从九品都不是,说白了,就是叫的好听一点的,专门处理尸体的杂役,管那么多干啥?
时间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晚上,徐河又收到了一具尸体。怨气煞气很重,往生录缓缓翻起,这一次,显现的却是从未遇见过的红色光芒!
也不知道奖励如何。
死者是宁泰郡人,宁泰郡三年大旱,百姓饥荒逃难,易子而食。
这尸体,生前本是一大户人家的闺女,相貌可人,金枝玉叶,知书达理。未曾吃过什么劳苦,后来应父母媒约,门当户对嫁了一林姓富家商贾做妻子,两人感情很好,恩爱有加,几年后又诞下一女,生活平淡美满。
此女对自己这女儿很是喜爱,她本身就是一知书达理的女子,于是从小便认真教导自己这女儿读书认字,女儿也很是聪慧,最先认的,便是娘亲二字。
可恰逢宁泰郡连年大旱,百姓饥荒逃难,官府开设赈灾粥厂,却喂不饱这千万饥民,饥民冲入城郭,洗劫大户,强闯官府,一片乱世恶景。
此女带着女儿,混在马车队伍里,被连夜送出城外,临行前,夫君承诺她,只要把这边的事务再处理妥当一些,便会与她在临郡会合。
可不料,半路却遇麻匪截杀,此女心思聪慧,换上破布衣,脸上抹土。带着女儿,伪装成乱世饥民,马车被截了,人却活了下来。
可还是那句话,宁泰郡大旱,百姓饥荒逃难,易子而食。
对于一带着孩子的弱女子来说,没有马,想要徒步出郡,难如登天。
手里的银子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丢了也就丢了,只是心中庆幸没有遇到谋财害命之事。
很快,背囊藏着仅余下的一点干粮饼子也该吃完了,她只得自己忍饥,先把干粮给那不过五岁的小女儿吃。
沿路上,也听说过易子而食的事情,这让她很是害怕,背囊藏着仅余下的一点干粮饼子被吃光,只是时间问题。
后来,她又听说噩耗,宁泰郡林姓富商,死于非命,那便是她的夫君。若无夫君,这一路行程,都变得毫无意义。
宁泰郡大旱,到了入秋时节,一场暴雨从天而降。
这场晚来的雨并没有给这母女带来任何的好消息。她给娘家通了书信,一直没有回应,怕是凶多吉少。
暴雨中,这对母女只能躲在一荒庙中避雨,她不敢与人交涉,处世经验的匮乏让她不敢与人太过亲近,只怕被人坑害欺骗。
荒庙里,经历了太久折磨的她,骨瘦如柴,饥饿难忍,眼前已经彻底没了希望,心底也已经开始麻木。
她看着和自己一起受苦的女儿,心中痛如刀绞,易子而食的事情她做不出来,便打算带着女儿一起前往地府,见相公去。
怕女儿临死前,见到的却是最爱的娘亲下手,于是趁女儿熟睡,冒雨走了很久,扯了外面死人的衣服换上,蒙了面,回了荒庙。
她抓起熟睡中的女儿,想要将其掐死,可女儿不知是母亲,只知是遇了歹人,两只小手不停挣扎,哭喊着:“娘亲救我,娘亲救我…”
她想要唤来娘亲救她,但四下,哪可能见到娘亲的身影?
终于,女儿的气止住了,但她的眼泪却止不住了。
见女儿断气,心中难过,突然觉得后悔了,也许挺过这一劫,女儿的人生最终会是幸福美满的呢?
想到这,她的内心痛苦不已,抱着女儿,慌忙跑出破庙,想要寻一郎中,救回女儿。
路上恰逢一游医,她疯了似得求其相助,但时间太晚,早已无力回天。
“人死如灯灭,就是学了神医之术,也救不回来啊。”游医束手无策说道。
她多想救回女儿,可这一句话,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一念疯魔,化作疫人。
此时,她正处宁泰郡的临郡东裕郡,距离她最初要与相公会和的京安城,不到五十里。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仅仅靠着一双脚,就带着女儿走到了这里。
京安城,正是徐河所在的地方。
画面消失,书页缓缓合上,归于平静。
徐河缓缓睁开眼睛,这一次的奖励,却不同寻常地直接出现在了徐河的储物戒里。
《天宿药衍论》神医之术,可成灵丹妙药,探人伤病机理。但不可起死回生。
正当徐河好奇,为什么这一次的奖励没有直接出现在手中的时候,他的身边,忽然响起了声音。
“吴从只说,你对煞气不敏感,可你实际却是怨不入体,邪煞不侵。”
一位白须白眉,身穿白色布衣的老者负手站在屋里,笑眯眯的看着徐河:
“有玄黄气,是玄黄道体,与天道相融,确实不容易辨认,估计是当初筛查遗漏了。”
说完,这老者也不见外,直接坐在了徐河新打的竹制摇椅上。
“小伙子,叨扰了啊。”老者笑眯眯的从旁边的茶桌上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毫不见外,只是喝下去的时候,皱了皱眉头:“这茶可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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