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语到达“熠浮屠”金顶之下的石堂时,主席团六人已经团团就座,风流扬的身影并未出现在当场,但是天开语却从石堂中微微波动的气流中,感觉露呼他的存在。
“幻圣……”一晃天开语出现,恭无由主席等立刻恭恭敬敬起立离座,然梭施行伏地大礼——行者觐见院尊时必须的大礼。
“天武道院”所辖的“熠浮屠”及“洞天居”,皆为东熠武道圣地,纵然拥有再大世俗权力的武者,例如主常团主席,来到这里时,也都必须放下所有身份,恢复武者的本来面目,与其他在“天武道院”内修习的行者遵守一视同仁的院律——
甚至还须对这里的行者表现出一定的尊重,因为这些行者将是未来东熠的栋梁。
主席团六人此时向天开语施行觐见院尊专有的大礼,自是天开语已经成为“幻圣”,乃与四大院尊比肩的又一人,且又是在“天武道院”之内的缘故。
这时避立石堂两侧的后相月轩和后相婷也上前躬身行礼:“先生!”天开语对二人笑笑挥手,兄妹二人忙退回原地,肃立守护。
虚幻身影漫过六位主席及其围坐的石台,天开语飘然立于石堂巨大空阔的正北方半空,开口道:“风君,请现身吧!”
天开语这尚是头一回正式尊称风流扬,表明他并非一味不知轻重之人,懂得庄谐应对之道,因此风流扬暗暗点头的同时,应声自流动的空气中现出实体身形,道:“幻圣您好,请问冰后安在?”他这话中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傲霜红是否安然无恙,二是傲霜红何时到来。
天开语一听即明,颌首笑道:“随后便来。”
风流扬这才放下一颗心来。老实说,刚才傲霜红的模样,到现在还令他困惑不解,同时暗暗担忧。
天开语扫视一眼下方六位主席,却并未命他们礼毕起身,只是向风流扬问道:
“风君,事态如何?”
风流扬微一皱眉,道:“目前所有行动已经停止了。”
天开语微微一怔,同时也看出了风流扬对这样一个结果的不解,略一沉思,便道:“那就好了,免得导致熠京人人自危,徒扰人心!”
他这话一说出口,顿时下面匍匐的六名主席齐齐一震,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听到如此不加任何掩饰的批评。
风流扬心中暗叹:也就是天小子可以如此借着年轻气盛,说话肆无忌惮;换作自己或是红姑,只怕还要绕老大一个弯子来阐述这个立场。
天开语冷笑一声,继续毫不客气道:“不要以为我下知道,你们六个人借查寻奸徒的名义,四处清肃异己势力——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也休要向我申辩,凡此次行动中遭受拘捕者,都必须经过细细审查,只要三天内没有查实者,即行释放!”
他这番话说来语气坚定果决,根本不予六名主席丝毫分辩的余地,就此直截了当地下达了命令,着实将六人几乎气个半死——以其尚属黄口之龄,却以如此嚣张口气说话,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要命的是,偏偏这听来蛮横无羁命令,却又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他们自认周密的要害!
不待六名主席有所反应,天开语继续道:“还有,如果熠京子民有任何一人因此次行动而提出上诉,你们也必须立刻无条件放人——记住,这可不是三天的时间,而是立刻!”
风流扬已是听得心惊肉眺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像小到,这天开语说话会这般霸道蛮横,而且根本不给人以任何脸面余地,听他这番说项,不要说主席团的六个家伙,便是自己也不期然生出不安之感,似乎在这里话事的,并非是他这个元老级院尊,而是后起之秀天开语。
天开语紧接着又一连提出数条苛刻至极的要求,条条皆是针对主常团此次行动,并且均似事先经过深思熟虑一般,显得既霸道,却又缜密之至,越听越令主席团六人暗自惊心!
不知何时,一片洁白的雪花飘落在恭无由主席匍匐在地的脸庞。那丝丝的冰冷,使他因对天开语的极度愤怒而多多少少冷静下来。他知道,这必定是冰后来了。
此时天开语正好“大放厥词”完毕,傲霜红也披着烈火也似的丝袍飘然至前。
尾随她飘飘衣决进入石堂的,却是一路的漫天雪花,那景象如梦如幻,煞是动人无比。
“怎么,都说完了吗?”体态轻盈若雪地飘在天开语的身边,傲霜红轻轻说道,那望向天开语的瞳眸之中,蕴满了如丝若缕的温柔,直看得风流扬又是一窒,心中好一阵不舒服。
“说完了,冰后都听到了吗?”天开语回报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同时将傲霜红的一只纤手握住,拉她入怀柔柔地吻了下去。傲霜红六刻做出激烈回应,丰屡火的胴体紧紧挤入天开语怀抱,胀挺酥峰在天开诰胸前热烈地摩擦挤压,那情状要多么淫靡有多么淫靡,简直就欠缺最后的合体之举矣。
风流扬再也忍耐不住,担心地望着地下匍匐的六人,虽知没有命令他们决不敢抬头,也知道不适当的音声已被天开语隔绝传递,仍小心“风语”传音:“喂,你们两个当着众人的面,能不能不要这样亲热,想风流回‘洞天居’去,不要在这里乱搞啊?”
天开语松开傲霜红火热柔唇,一脸坏笑道:“冰火儿,真是越来越像一团火了。”说着魔掌使坏,在傲霜红颤突突乳峰上用力揉了一把才放开了她,令她与自己并肩而立。
风流扬看得连连摇头,叹气道:“你们啊……就你们这样重欲好色,只会距离天道愈来愈远的呀……”
天开语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是么?如果天道是无情无欲的话,那么大地众生便不会诞生繁衍了,对吧冰火儿。”
看到风流扬嗤之以鼻的神情,傲霜红却有感于心,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
“先生说的总是有道理的。”在她心日中,这貌似年轻的天开语,其实根本就是家族记载的尊神转世,说的话又哪里会错呢?
天闻语得意地笑笑,转而对风流扬道:“好了,老头子下面该看你的了。”
风流扬苦笑道:“什么看我的,什么话全让你一个人说了,本君还能说什么呢?”
天开语却不放过他,道:“这还不简单,就说刚才我的话便是你跟冰火儿的意见,我不过是转达而已——这样不就行了?”
风流扬忍不住暗骂一声:“滑头的小子!”只好瞪天开语一眼,又知傲霜红以此时之模样,必是无法交流沟通,便只好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开口道:“好了,你们起来吧……呃,这个嘛……刚才幻圣所说的,正是本君与冰后商量的结果,你们就去照办吧……”
恭无由主席起身之后终无法压制心中不忿,一咬牙,躬身说道:“无由及诸位主席一定如实执行风君、冰后的命令,但此事无由建议谨慎对待才好,毕竟俗攀变化无常,很多事情都无法简单处理的。此番‘神灯’尽毁,足以显示敌人谋划已久,极有可能在我熠京安插渗入了相当谍秘,因此无由如此行动也实是无奈之举。”
他话音刚落,费尔·希思主席主席便跟着说道:“从军部目前已经捕获的人犯来看,大部分都涉及宗教,而这根本就是严重违犯我大熠严禁宗教信仰的宪律,因此波及可能会广一些……”说到这娄,他停了下来,目光望向身边的神不数主席、神不数王席缓缓说道:“我大熠向来虽说以宪律治辖,但总算宽宏容忍,即使民众有宗教行为,本着不伤无害的宽和管理,并未行出强迫,以至于今天遭到‘神灯’被毁的损失。因此不数赞同无由主席的建议,此次行动当谨慎对待,务必不放过一个奸佞之徒,以令流毒遍布!”
随后成否泰、原非同等主席纷纷出言附和。一时之间形成了众人明捧风流扬和傲霜红,暗里却字字句句皆是针对天开语的局面。
风流扬瞟了天开语一眼,天开语立时读懂他眼中含意:怎么样,这些家伙不简单吧?
轻轻冷笑一声,天开语开口道:“诸位主席口口声声表示此次行动是对我大熠着想,对此天某深表感动。不过我想问一下,诸位凭借什么来到定拘捕之人是有宗教信仰的呢?难道是‘淘思机’之类的东西吗?不过很可惜,‘淘思机’的作假程度太高,虽说在常规刑讯中是重要的参照取证手段,但是在别有用心者使用时。是否会产生惊人一致的批量结果,便很难说了。”他句句一针见血,不留丝毫余地:
言词看似无赖,但却迫使主席团诸人不得不正面应对。
果然,六人被天开语抢白得一时沉默哑口,面面相觑无法对答。
风流扬又是一下暗叹——看来面对天小子的强词夺理,这六个家伙无法招架了——要知道,无论六人怎样说理,只要天小子一味强调那是在强权之下产生的结果,那么主席团便无话可说了。毕竟以军武治辖的东熠所缺乏的正是政治上的独立监督,而失去了独立监督的治辖,当然会有失公允——可这是一个以武力说话的年代,因此对于拥有强大武道力量的主席团的统治,绝没有一个民众胆敢提出质疑,设想去政变现状。
然而这个现状,现在却因为天开语这个不按常理行事、偏又具有四大院署力的家伙的一番强辩,而被迫凸显出了其中的问题。
风流扬知道,主席团的六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回应天开语的,因为他们向来行的凭恃便是高贵的身份相强大的武力,但此时他们面对的却是名义上是院尊级别比他们更高一级的、并且真实战力上也强横不敌的“幻圣”天开语,他们根本无法从地位或者武力上去抗衡:当然,令他们挠头的主要还是这个年轻“幻圣”的无赖之举……
见众人无法回答天开语的质问,傲霜红也不屑地摇了摇头;爱淡地对主席团诸人道:“好了,既然你们说不出更有道理的见解,那么就按照他说的去办吧!哼,本院不想听到有人为曲解幻圣指令的传闻!”
见风君平淡不言,而冰后又公开袒护,恭无由终于醒悟过来;眼前这三个绝世武者,已经站到了一条阵线上,看来主席团的行动的确有些操之过急,导致了“天武道院”的怀疑和警惕:只恨“神灯”被毁,未及获得更多四大院尊的秘密。
“是!冰后教训得是,无由一定谨遵幻圣之命,绝不令一个无辜者受损!”恭无由立刻伏地应声道,恭无由思前想后,终于决定重新部署。毕竟失去了“天武道院”的支持,只怕短时间内主席团还没有能力去把持整个大熠。
傲霜红轻哼一声,剔透美眸望向天开语,天开语会意笑道:“好了,既然没事了,你们便回去吧!”说毕身形忽然变得透明起来,整个地溶入了傲霜红的纡袍之中,仿佛于傲霜红的娇躯之外,又覆了一层虚影一般,那景象看得主席团诸人皆呆住了。不及诸人反应过来,那风流扬也消失在团团气流之内,眨眼间便席卷傲霜红而去……
天开语回到西区九十九号住处时,天色已经完全大亮。
虽然仅有短短一夜,但是他途经之处却已经显出肃杀气象,路上的行人显得惊恐而张惶,全没了平日的自在随意。
“怎么样,你们没事吧?”打开“风扬”,迎接御安霏、舞轻浓和碧丝丝诸女的欢喜拥抱,天开语关心地问道。对他来说,除去与冰火儿的那段时光,昨寿经历实在过于丑陋,因此再次见到青春勃发的爱妻时,他立刻感到整个世界似署变得明亮了许多。
“没事,我们好得很呢!”舞轻浓抢先眺到天开语怀里,紧紧抱着心上人,尽情施展做为妻子的爱恋和娇嗲。
天开语贪婪地抚摸着娇妻丰润窈窕的动人身体,一面嗅着舞轻浓发间清香,一面接受御安霏的心灵传音。
“主人,看到您无恙归来,安霏开心得很呢!”
“当然,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
“果然被土人料到,昨夜主人走后,又有人潜人家中搜查,而且看样子不是普通的警宪……”
“是吗?可有记了他们的模样?”
“记下了,可惜他们都戴有面具,连”风扬“的装置出扫瞄不出实际相貌。”
“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他们在厉间各自安装了一些微型器件,看样子颇像监测装置……”
“哼,竟然想出这种龌龊手段来!”
“主人,如果他们针对熠京每一幢住宅部这么做的话,那以后……”
“我明白了,安霏你去准备一下,咱们正好要翻修家居……明白我的意思么?”
“哈,当然明白了!主人您先休息一下,安霏这就去调出资料……”
目送御安霏离去,天开语拥着舞轻浓和碧丝丝出了厅门,来到院中花园。碧丝丝忙取来悬浮飘椅,服侍天开语和舞轻浓入座,然后又去取调制好的味饮。
只剩二人时,天开语先与舞轻浓热吻一番,借机“巡视”了一回她脑中那“蕈魔”的动静,见其没有异常,才松开了舞轻浓柔唇,边抚摸她惹火身体,边柔声问道:“怎么样,舞云城有没有消息传来?”
舞輭浓双臂缠着情郎粗壮脖颈,痴痴地望着那双深邃而隐现迷幻色彩的眼瞳,轻轻答道:“母亲一早已经传讯过来,由于小轩和小婷昨夜及时赶到,所以舞云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不过……”说到这里,舞轻浓似乎有些困扰,停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大开语怜惜地望着怀中随时面临“蕈魔”夺取灵舍危险的小娇妻,一面轻揉缓搓地把玩她鼓鼓酥胸,一面柔声问道。
舞轻浓依偎在天开语胸前,似是靠在了天底下最舒适、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一样,半眯着长长的秀眸,露出享受王极的神情,轻声说道:“母亲说,到下半夜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山来一批神秘武者,在舞云城到处乱窜,偏身法又极好,不但巡夜之人无法追踪,就连安全系统也没有做出应有的警报——不过好在四下细查后,城中并无失窃或者损害,所以也就没有当作一回事情……”
天开语心中雪亮,轻啜一下舞轻浓小嘴儿,道:“真没有事情吗?呵呵,昨夜轻浓与你安霏姐姐躲在风扬里面,不会是贪唾而什么都不知道吧?”
舞轻浓顿时小脸一红,羞道:“人家是睡着了,天大哥怎么知道的?”
天开语暗叹一声,知道舞轻浓定是被御安霏给弄睡着的。因为以舞轻浓尚浅的修为定力,若是见到家中突然出现那么一些神秘怪人,必定会忍不住叫出声来的。
天开语坏笑道:“当然知道了,因为轻浓这些天总是睡眠不足嘛!”
舞轻浓顿时大羞,小拳头连连轻捶天开语胸膛,不依道:“大大哥你乱说啦,谁睡眠不足了?”顿了顿,停下拳头,抿嘴斜睨着天开语,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头,道:“哼,若是睡眠不足,那也都是天大哥弄的,谁让你一见人家,就想着弄乱人家的衣杉呢?”边说她还边夸张地对正在自己双峰上不安分活动的晓手指指点点,反令天开语面赧起来。
“嘿嘿,难道轻浓不喜欢天大哥这么对你吗?”天开语厚颜讪笑道,手却依然不离舞轻浓的柔美身体。
“当然喜欢了。轻浓从未试过爱一个人会爱到这样的,好像天大哥的任何地方都令轻浓迷恋至极呢!”舞轻浓毫不掩饰内心的感受,尽情表达对天开语的炽浓感情。
天开语感动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中一个声音在说:“这个女孩子真的在爱你,同雅儿她们那样爱你,你还能当她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吗?”
“不能!”天开语轻声脱口而出。
“什么不能……天大哥你说什么呀?”舞蝉浓不解地抬起小脸,望苦天开语问道。
天开语知道自己一下留神说出了心里话,忙掩饰道:“我是说,轻浓宝贝这么喜欢天大哥,那样天大哥会不知如何是好的。”
舞轻浓“噗哧”娇笑一声,小嘴轻吻天开语脸庞一下,道:“大大哥怎会不知道呢?只要像现在这样对待轻浓,轻浓就很知足啦!”
这时碧丝丝端着一只放着味饮及早餐的盘具,同御安霏一道过来,见二人亲昵情浓,御安霏笑道:“轻浓昨夜想了主人一夜呢,现在可好,逮着主人便一刻不愿分离丁。”
舞轻浓顿时羞得俏脸通红,内心偏又不愿去反驳御安霏的话,便只好一头钻进天开语怀里,撒娇扭昵不巳。
碧丝丝笑着上前,为天开语奉上味饮。天开语疼爱地摸摸光滑脸蛋,望着那双略带红丝的眼眸,道:“丝丝,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昨夜没休息好吗?”
舞轻浓从天开语胸前抬起头来。仔细地察看了碧丝丝一番,奇怪道:“真的是这样……丝丝姐,你昨夜当真没有睡好吗?其实那风扬里面的空间并不算小,我们三人应该可以舒服休息的呀。你看安霏姐姐,她的精神就很好呢!”
御安霏一笑,上前拍拍碧丝丝肩膊,温柔道:“丝丝,轻浓关心你呢,不若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说着她深深看了碧丝丝一眼。
碧丝丝会意点点头,道:“思,丝丝知道了,丝丝这就去。”说着又对舞轻浓道:“谢谢轻浓啦!”然后转身离去,那修长苗条的身姿摇曳婀娜,着实令天开语目光留恋,直至那动人身影从视线消失。
御安霏的声音自脑海响起:“主人,昨夜自那些神秘人走后,丝丝一夜未睡,都在联系影子以及其他谍秘人员;另外莲娜整理的资料也快要传来,主人可在早餐之后阅看。”
天开语点头同意,又与舞轻浓嬉戏了一回,才开始用餐。
早餐之后,吩咐御安霏陪同舞轻浓回舞云城探望情况,天开语开始流览虚拟影像中不停传输过来的大量资料;在看了一些内容后,他皱眉道:“想不到主席团的准备如此充分,看来即使没有‘神灯’事件,他们也要动手了。”
“总训长,现在的事态扑朔迷离,您看……是否无名岛之行您就……”
“不,无名岛之行已经迫住眉睫,不可能再行更改了。”同在影像中的莲娜刚、欲提出建议,便被天开语打断,“目前我已经针对主席团这次行动做了一些安排,基本上应该不会出现过大的意外。”天开语说道。
这时一旁专心分析资料的碧丝丝开口道:“主席团似乎对于昨夜的行动安摊得过于紧凑细致,就好像早就预备好了一样……怎么说呢,就像是他们事先已经谋甄;好了整个行动,只等适当的机会……”
天开语拳掌相击,“啪!”地一声进出一圈蓝色电光,沉声道:“丝丝分析得不错,他们的确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来展开昨夜的行动。只可惜那个机会的代价太大……不,或者说他们正因为代价太大,所以才决定实施行动以挣补偿!”
莲娜道:“据目前得到的资料,除却低等贱民以及无关紧要的公众场所,熠京所有稍有头脸的人家,都在一夜之间给安装了超微级的监测装置。”
天开语冷笑道:“还说什么是为了捕捉宗教分子——宗教传播的最佳土壤便是贱民大众,可是他们却针对了职业公民,分明是想控制社会的主导力量!”
说到“社会的主导力量”,天开语忽心一动,一个模糊的念头“突”地跳了出来,并且迅速变得清晰,他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先生,您想到了什么?”碧丝丝正好抬头,看到了天开语大有深意的神情,便好奇问道。
天开语笑着将她苗条婀娜娇躯揽过来,亲她脸蛋一下,对虚拟影像中的女司秘道:“莲娜,你可记得我曾经提到过‘熠犀魄’的事情?”
薄娜立刻明白过来,双眸二兄,道:“呀!总训长是指利用媒体来揭穿这件事情吗?”
天开语笑笑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我们得好好谋划一下,最好在媒体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此事。”
莲娜心领神会,笑道:“而且还要准备一些技术达人来配合,对吗?”
天开语哈哈大笑,连连点头,然后随手关闭了通讯。
碧丝丝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对大开语道:“先生,您是打算先利用媒体来介入,然后再由技术行家解释那些超微级监测装置的用途,进而将主席团的这项行动大白于公众,对吗?”
天开语笑道:“丝丝果然聪明,一猜便中!”说苦猛一把将她搂起,在年轻女人光滑美丽的脸庞痛吻不已,同时掀起碧丝丝薄软丝袍下摆,未及她做出反应,强大的势子便已经没入了她赤裸紧窄的体内……
这一番狂风骤雨,直将碧丝丝摧得魂销魄散,不知死去回魂凡几,以至于到最后她都怀疑自己是否整个人融化在了男人炽热的怀抱里,直到那温柔爱抚令她激荡心神渐渐平复,才恍然知觉——原来自己仍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拥有着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丝丝,辛苦你了……”天开语说着女孩子永远部不会听厌的甜蜜情话,缠绵地亲吻着碧丝丝的柔嫩耳珠,有力的大掌仍然继续抚摸着充满弹眺力的青春侗体。
“不……只要是为了先生,便是要丝丝去死,丝丝也是心甘情愿的……”碧丝丝雪白苗条的娇躯隐没在天开语的臂弯之中,而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却紧紧缠着男人雄壮的身体,恰如一茎纯洁的夜百合缠绕着大树。
天开语亲吻着她,柔声说道:“丝丝,你知道,虽然你是雪儿的侍卫,但我从未将你另眼相看,在我的心目中,你同安霏她们一样,都是我天开语的好伴侣,都是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所以,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因为如果丧失了生命,我们的一切便没有了意义,未来便只会留下伤痛。”
碧丝丝情泪狂涌而出,天开语情深意切的心迹剖白,令她无法自持,只知道用尽全部的力量去拥抱这心爱的男子,让他拥有自己的全部……
“小轩和小婷回来了。”天开语的声音在碧丝丝耳畔温柔响起,将她从颠倒迷醉中唤醒。
“哦……让丝丝服侍先生更衣……”碧丝丝睁开觞涩双眸,奋起酸软娇躯的全部气力,支撑着爬起身来。
天开语连忙将她按下,爱怜地轻抚她脸庞,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碧丝丝哪里舍得让他自己动手清理,忙努力挣扎坚持要起身,天开语见她如此,只得重新躺下,安抚道:“好吧,那我让小婷进来,总可以了吧?”
碧丝丝这才点头安卧,此时她早被刚才的风雨蚀去所有气力,再无法起身了。
其实天开语并不想让后相婷来替自己清理,因为他知道,这对于后相婷来说,实在是个痛苦的过程——她痴情一片,但却囿于自己给她定下的苛刻条件而无法真正侍寝。
果然,虽然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更衣,但后相婷却瘫倒在了碧丝丝的一边,汹涌的欲潮早喷淋得到处皆是,但她的身体四周却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火焰状光芒——正是天开语所说的至阴自在的征象,而且她这团火焰,较之在“五木山”
时,更为壮大鲜艳了许多。
天开语轻叹一声,悄然离开了卧室。
他知道,随着后相婷的修为迅速提高,她对欲望的忍耐也愈发辛苦。由于自己是她内火力量的引发者,受到她本能的仰慕,兼之本身就十分喜爱这女孩,朝夕相处时更时不时地加以手足轻薄,因此二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微妙至极,简直到了随时都会燃烧的地步。要命的是,偏偏在后相婷未完成最后那一点阴中至阳的释放以前,她的体内绝对不可以有半点阳精注入,否则便平白浪费了后相氏族大好的独特生命烙印。
见到天开语,后相月轩立刻躬身行礼,天开语随手唤他免礼,道:“小轩,你这两天的修习进度如何?”
后相月轩俊脸一红,腼腆道:“这……小轩与小婷都在努力。目前小轩的月华之相已经可以收发自如,并且逐步凝实;小婷的日精种性也日益蓬勃,与小轩在三兀极之内能够互有往来。”
天开语听了点头不已,道:“很好,你们兄妹二人正好发挥后相氏族的特别烙印,将‘天脉通密’心法补足完整。”
后相月轩露出景仰神色,恭敬道:“小轩和小婷永远不会忘记先生的恩德,没有先生,便没有现在的我们……”
天开语笑笑摇头,摆手道:“好了,小轩不用说这些,都是一家人嘛——对了,你跟小婷才从外面回来,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
后相月轩恭声道:“暂时没有,不过现在熠京人人自危,景象颇为怪异。”
天开语点头道:“这些我也看到了,唔,我们即将出征无名岛,这些事情等回来后再料理吧!”
后相月轩又道:“先生,回来之前小轩去了一趟军部,了解有关随先生征战无名岛的人选事项。”
天开语道:“有什么变化吗?”
后相月轩道:“暂时还看下出有什么变化,看样子主席团仍然未敢对先生的事情多做手脚。”
天开语冷笑一声,道:“小轩你去看看小婷……”话才出口,他便笑了:“小婷怎么起来了?”后相月轩抬头看时,却见胞妹正拾阶款款而下、浑身仍飘浮着那团至阳精焰。
“先生要出门吗?小婷愿意跟随先生。”后相婷来到天开语面前,眸中尽是幽恐之色,但又透苦痴情的迷恋。
天开语牵起她一只手,轻轻爱抚着,柔声道:“不错,我正是准备出门,所以才想要小轩去唤起小婷的,既然小婷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工作吧!”
后相婷轻声道:“先生要去哪里呢?”说话间,她身上的精焰倏然隐去,显示出她对日精种性的控制也如同后相月轩之于月华一样,基本达到了自如收放的层次。
天开语赞许道:“很好,如果一直这么下去的话,相信你二人会很快完全释放体内的氏族烙印,焕发出‘天脉通密’法脉中记载的日精月华的强大威力。”
后相婷幽幽望着天开语,低声道:“小婷只是想知道,是否到了那一天,先生真的会接纳我们兄妹二人……”
后相月轩忍不住轻唤:“小婷……”那目光转向天开语,却是流动多情之至。
天开语笑了起来:“小婷原来是不信任我呀!”
后相月轩慌忙道:“哪里,先生于小婷和小轩有再造之恩,更对我后相一族有扶助之德,若不信任先生,那我们在这世上便没有可信之人了!”
后相婷泪水已是盈盈而落:“先生难道真的不明白小婷的心吗?小婷要怎样做才能令先生……”说到这里早忍不住哽咽起来。
天开语看得心痛不已,忙将她搂进怀里好生亲吻抚慰,软语温存道:“小婷好乖乖,怎么哭了呢?其实你知道的,你和小轩都是我的心头肉,能够造就你们是我最大的心愿呀!”顿了顿,他托起后相婷泪痕满面的小脸,怜惜道:“其实自从照顾你们兄妹那日起,我便将你们当做了自家人一样,所以小婷你所说的接攀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除去没有那最后的结合,难道小婷还有什么秘密向我保留的吗?”
话说到这里,后相婷早已破涕为笑了。她娇躯在天开语怀中扭个不住,腻声道:“先生说什么啊,什么没有秘密不秘密的……小婷从来也就不打算向先生保留什么的……”
后相月轩见胞妹开颜,这才松了口气,道:“好了小婷,不要缠着先生了,先生还有要事要做,”边说边启动“风扬”成装甲护体的威武状态。
后相婷忙应了一声,乖巧地离开天开语的怀抱,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凝神痴看他片刻,才跟着启动“风扬”,让“风扬”覆盖了全身。
三人“风扬”护体,就此离开西区九——九号宅邸,扬长而去。
整个上午,天开语三人都在“熠震海”议事厅,与十大将商议有关征战无名岛事宜,似乎大家都心存默契,没有一个人提及主席团的夜间行动——甚至连“神灯”
被毁这等严重之事也无人说起。
直到会议结束之后,以提雷布里大将为首的诸大将离开议事厅时,姬墨苗如大将却留在了最后。
天开语见姬墨苗如大将似乎有意滞后,便留了个心眼,等只剩下三人和姬墨苗如大将时,他主动上前问道:“姬墨将军是否有事相商?”
姬墨苗如大将仍是那付淡淡神情,道:“相商倒谈不上,不过听说幻圣在‘五木山’认识了一个女人?”
如同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天开语顿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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