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照在精神医疗中心医院的草坪上,小草吐出了细细的嫩芽,阵阵微风送来了梅花的清香。虽然乍暖还寒,春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我身着病员服漫步在草坪上,王利宏和老李一左一右的跟在后面。
“坐下歇一会儿吧,余总。”老李提议。
我们三人盘腿坐在草坪上。太阳光照在脸上、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感到十分的惬意。
“余兄,“王利宏开口道:“明天上午我们来接你,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是谁送我到医院来的?”我问王利宏。
“噢,那天中午我们接到酒楼的电话,说你喝醉了,我们赶了过去。酒店的经理说,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的告诉服务员,等你酒醒后会拿公司的信用卡付账。后来,她带着孩子上了一个秃顶老头开的皮卡车走了,酒店经理从你身上找到名片通知我们的。”
“余总,那天你醉得真厉害!”
老李接着说:“我们把你送回去,你一直都没有醒酒,水都喂不进去,夜里一点多钟送你到医院打吊针。”
“余兄,”王利宏补充道:“第二天上午你醒来后,谁你都不认识了。看见女的就喊婷,老是在说: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医生看了,认为你可能受了什么刺激,建议转院,我们就送你到这儿来了。”
“余总,心里闷着最伤人!”老李慢吞吞的对我说:“信得过我们,就说一说那个婷吧。我总觉得这事和酒店的那个带小孩的妇女有点关系……”
“是啊,不信他们俩,我还能相信谁呢?”沉思良久,我抬起头来:“我就和你们讲讲婷的故事吧……”
听完我的叙述,王利宏和老李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王利宏看着我,有些激动的对我说:“现在这个女人不值得你爱了,忘了她吧!可她迟早会知道你的情况、对你纠缠不休的,你不能再和她有任何联系。儿子嘛,那是你的亲骨肉,不能让她养大,必须在你的身边教育、培养。至于怎样才能达到这个目的,我有上、中、下三策……”王利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老李,又接着对我说:“下策嘛,凭我们侦察兵的技能,把个小孩子弄到你的身边来,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如果曝露了,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公安机关的介入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们家的纠缠和法院的干涉,会有不少的麻烦……”我示意王利宏继续说下去。“中策成功的可能性大些。她贪财,钱给到一定的数目,又是孩子的父亲要孩子,她会答应的。只怕她弄清了你的经济实力,胃口越来越大……”
“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自己找上门来,强迫你收下孩子,并且一分钱也不要。那你就要心肠狠一点、硬一点,别认这个孩子、根本不认识什么婷!激怒她、让她扔下孩子就走,正好达到我们的目的!欲擒故纵——这是上策。但是,真正行动起来,时间长些、费用也多一些。具体行动方案,特别是在细节上,还要认真、细致的考虑考虑……”老李插过话来:“王副总的上、中、下三策,总结起来,也就是一拐、二买、三骗。我想不管怎么做,最重要的三条就是:一不能留有后遗症、二不能有法律方面的麻烦、三是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去吃饭,祝贺余总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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