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诗经。豳风
才九月份,西宁已经下了一场大雪,银装素裹,把这个本就纯净的城市装扮得更加纯洁。三个人都很喜欢雪。林海刚到西宁第一次碰到下大雪,兴奋得冲到院子里满地打滚,至今还常被同事们拿作聊资。梅吟雪更是对雪有种痴迷,林海总有种感觉,梅吟雪就是雪的精灵所化,几年前的一个冬天,一家人到北山赏雪,雪刚住,空中还时不时有几片雪花如柳絮般飘飘荡荡,烟雾迷蒙,“北山烟雨”是北山的胜景,但林海总觉得北山雪雾更美,梅吟雪身着雪白的裘皮大衣,站在积雪中,背后远处是美丽的岗什卡雪山,林海在按下快门的刹那间,只觉得梅吟雪恍若从雪峰上飘然降临的仙子,说不出的超凡脱俗,圣洁美丽。
今年一家三口没有心情再去赏雪了。这些天,梅笑时不时流露出些烦躁,梅吟雪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和林海目光相遇,就慌忙躲开。
林海心中有些不安,这天晚上,林海正想和梅吟雪谈谈,没想到丈母娘却先开了口。
“小海,有没觉得笑笑这两天脾气有点变坏?”
“妈,是有点儿,我也在想法开导她。虽然笑笑有思想准备,但接受这个现实还是有点残酷。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这样的。笑笑乐观,也很坚强,过些日子就会好的,我倒是担心你,别太忧心了。”
“妈问你,可要说实话。笑笑和陌生人配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让上海那边的同学做了个dna分析,笑笑这种情况,没有血缘关系的能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但可能性总是有的,老天会帮助笑笑这么善良的人的,说不定这种小概率事件就会让我们遇上。再说,科技发展这么快,也许很快又找到新的治疗办法了。”
“如果不能配型,笑笑还能维持多久?”
“长了我不敢保证,三年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妈跟你商量个事。”
“妈,你说,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妈……,妈想嫁人。”
“什么?”林海脑子嗡地一下,“怎么想嫁人?也是,妈也该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妈这些天一直在想这个事。妈要是结婚了,生个孩子,兴许就能救笑笑了。”梅吟雪把想法说了出来,一下子如释重负。
“妈,你要结婚我不反对,但一定要找个情投意合的。别光为了笑笑,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我心里会不安,笑笑心里更会不安。”梅吟雪淡然一笑。
“你不反对就好,只怕笑笑不同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事。”林海心里一阵酸楚:妈,知不知道女婿的心里在滴血,可我能反对吗?
“要不,我先试谈一下笑笑,让她好有些心理准备?”
“也好。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看到梅笑用被子蒙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林海悄悄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呼隆一下,梅笑翻身投入林海的怀抱,仅仅拥住林海,轻轻抽泣起来。
“怎么了,笑笑?”
“哥,我……我对不起你!”
“小傻瓜,又在想什么?”林海轻轻为梅笑擦拭着眼泪。
“哥你为什么要娶我?人家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小的女人,可我比你大了两岁。”
“我爱着你,你喜欢我,我们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谁也逃不掉的。你忘了我对你说过,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像贾宝玉第一次见到林妹妹,差点脱口而出,“这个妹妹我在哪里见过?”你不也说过,在我之前人家给你介绍了那么多,没有一个让你动心的,可一见到我,就好像已经相熟几十年。你说我不娶你娶谁?”
“哥,对不起!我没有为你生个孩子。”
“我们不是约好的嘛。趁着还年轻,我们在事业上多做出点成就,晚一些要孩子,也为我们二人世界多留些时间和空间。等你病好了,我们就要孩子。”
“可我还能好吗?我知道这种病治好的希望很小。过去有一部山口百惠主演的日本电视剧《血疑》,那个幸子……,那个幸子不就是得的白血病吗?”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医学发达多了,只要能找到配上型的造血干细胞,就基本上能治好。”
“配上型那不得有血缘关系才行?我父亲去世的早,妈妈如果能配上型,也不会整天闷闷不乐了。哥,等我死的时候,我也要和你到青海湖租个游艇,在你怀中静静离去。”不知为什么,梅吟雪一直告诉梅笑父亲早逝,林海觉得在笑笑小时候这样讲可以理解,现在为什么还不肯告诉她真相呢?
“笑笑,你那小脑瓜子别天天想那么多。你要树立信心,不是给你说,我跟上海那边的同学联系了,现在正在寻找合适的捐献者,没有血缘关系的虽说配上不容易,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笑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咱妈生个孩子,就很可能解决配型问题。”梅笑破涕为笑,食指捣了一下林海的脑门。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又想打我妈的主意了?也好,我没给你生孩子,让妈妈代替我给你生个孩子,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你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能做哪种事?我是说可以让妈妈嫁人。”
“不行不行,我可不让妈嫁人,妈要想生孩子只能和你生。”
“可别乱说,妈知道了会生气的。我可不愿做违背妈妈意愿的事。”梅笑支起脑袋,望着林海。
“那么说,要是妈妈愿意就成。”
“嘿嘿,只要妈愿意,我就做出点牺牲又何妨?”
“好伟大!好崇高!有点为了伟大事业英勇献身的味道。”
“笑笑,说笑归说笑,可别让妈妈听到了,惹妈妈生气。”林海满脸的严肃。
“哎,我觉得这事儿能成,妈妈还是很喜欢你的。”
“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
“不完全是。还有一种男女间的情愫在。凭着我女人的感觉,错不了。还不是你说的,女人一旦尝到了性爱的快乐,就会像吸大麻一样上瘾。妈妈守寡几十年,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我想她一定经常要忍受着情欲的煎熬,好几次我都感到妈妈看你的眼神有种渴望。”
“那也许是因为我和岳父长得像,妈妈有时候看着我想起了岳父。妈妈这么端庄圣洁,就像女神一般。”
“女人有几个天生风骚的?过去你还说我纯洁呢?现在被你调教得在床上还不是个小荡妇?有没有觉得妈妈其实有媚骨?只要你上了她,凭你的本事,她很快就会离不开你,到了床上只怕比我还要骚。”其实林海第一次见到梅吟雪,就觉得在她端庄美丽的外表下,有一种天生的内媚。婚后,梅吟雪一直跟小夫妻俩住在一起。年轻人精力旺盛,热情似火,晚上经常是搞得惊天动地,开始一段时间,早上起来,梅吟雪目光一和林海相遇,就慌忙回避,脸上轻飘起些红云,直到过了差不多三四个月才习惯了。林海还回忆起,结婚半年后的一次,就在小夫妻快要攀上欢乐的高峰时,林海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肏你妈”,梅笑惺忪着“醉”眼,嘴里哼哼唧唧“肏吧,肏吧”,身子却打着摆子,比平日里更加亢奋,林海似乎得到鼓励,竟放开嗓子,高喊了几遍“肏你妈”。第二天早上起床在客厅里碰到梅吟雪,见梅吟雪盯着自己,脸红红的,眼神有些异样,林海脸一红,赶快低下头,想着:这下糗大了,昨晚自己那么大声音,肯定被丈母娘听到了。
林海巴不得马上看到美艳的丈母娘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但心中始终对梅吟雪有份敬重。
“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心,我可不愿强行夺走她的身体。”
“我的男人真贪心,不光要人家身子,还要人家的心。你忘了张爱玲的名言,“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占了她的身,还怕得不到她的心?男子汉,大豆腐,勇敢些,别前怕狼后怕虎的。”
“我怕?哥怕过什么?我只是不愿伤害了妈妈。”梅吟雪抚摸着林海坚挺的下体,笑道:“谁说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我的男人下半身想的不行,但还是能保持着理智。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只是到时候和新人上了床,可别忘了结发妻。”二人说笑间不觉性起,一时满室生春,梅笑拖着病体,婉转承欢,林海爱惜梅笑身体,终是不很尽兴,这也更加坚定了梅笑撮合母亲和老公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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