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枪,弹壳在地毯上滚动着,枪口还在冒着烟。
雷欧娜有些吃惊的望着我,她的两只耳环,旗袍肩膀的系扣和肋下的系扣,还有她的扇子都被子弹给打烂了。白色绣着红色牡丹花的旗袍从一边展露开,白色的胸罩和半边身体赤裸着。从胸罩上方露出的乳房似乎还在吃惊的跳动着。
“并不是只有铁人一个神枪手。”我毫不畏惧的看着她,把手枪插回腰间的鞘里,“如果你从刚才的事情里学不会什么叫尊重,那么,除非你杀了我。要不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哼!”雷欧娜的肩膀被子弹擦到了皮,开始有了一些淤血。她的眉毛一挑:“我对你还真是刮目相看呢,你这沟渠里的老鼠。”
我飞快的拔出手枪,雷欧娜的手上没有了扇子,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那把短短的,黑黝黝的匕首,和我想的一样,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匕首,只是眼前一花,匕首就已经挨上了我的喉咙。
我的枪口也正对着她的眉心。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我准备扣动扳机。
“住手!不是现在,都耐心一点吧!”
这熟悉的感觉已经不能再平息我体内沸腾的血液,我知道是谁能带来这种让我无法舒舒服服的扣扳机的感觉。我没有回头,雷欧娜也没有垂下她的手,我们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但是,我确实不能把扳机再往后移动一点,雷欧娜也不能再把匕首向前推进一分。
“这是命令!”
我收起了枪,雷欧娜轻蔑的眼神被愤怒所取代,她高傲的一仰头,匕首不见了。她把旗袍拉回原来的位置,用手捂着。当她走过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等着吧!”她忽然凑上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的,几乎是感觉不到的吻了一下,“这是我丢给你的白手套!”
她没和恺撒打招呼就离开了房间,虽然我没有转身,可是我从玻璃柜的反光看到她冲着我来了一个娇媚无限的笑容,犹如开放在地雷旁的罂粟花一样灿烂,我有一种被丛林中的毒蛇凝视的感觉。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吧。”恺撒拉开椅子,“坐下,这也是命令。”
恺撒喝着咖啡,看着我。我把枪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莉莉则知趣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你现在是不是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我点点头。
“你觉得你能杀了雷欧娜吗?”
我摇摇头。
“你觉得你能杀了张魁吗?”
我低头不语。
“很好,知道和对手的差别才能真正的战胜对手。你知道吗?”恺撒笑笑说道:“张魁曾经是s.e.m.s中最有实力的年轻人,是我亲手栽培的他。”
恺撒慢慢的告诉了我张魁和赛姆斯的那些故事。
我吃惊的看着恺撒,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恺撒会告诉我这个秘密,这个秘密甚至连大哥和我的义父也没有告诉过我。
“他就象你和雷欧娜的混合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他更为接近。你们都深藏着不可告人的痛苦,为了某种目的而加入公司,张魁的父亲曾经是中国军队的高级军官,在中国60年代狂热的政治风暴中被秘密枪决。而当初下达这个命令的人,则是张魁父亲的养子,张魁当作哥哥来敬仰的人。
张魁偷渡到了香港,在哪里,他加入黑社会,凭着在中国军队中当过侦察兵的经验和过人的胆识,他一步步爬了上来,后来因为卷入了帮派的内部斗争,他被帮派的实力派所追杀,他最危急的时候,是我发现了他。
我把他带进了公司,他也没有让我失望,很快,他就象今天的雷欧娜一样成为了令人害怕的尖子,我一直以为是复仇的意念支持着他,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他对复仇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趣了,杀戮和权利才是他所向往的。他想爬上赛姆斯的统治者宝座。
他在开罗策划了一次叛乱,他煽动了非洲分部的一部分高级成员,企图想刺杀龙先生。幸运的是,最强的”s12‘因为不同的原因,都在开罗,政变才没有得逞,但我们的付出也是惨重的,丧失了包括欧洲和非洲分部负责人在内的7个s级成员。叛乱的一方则全灭,张魁引爆了炸弹,我们当时以为他自杀了,可是……”
恺撒不停的说着,我的背上全是冷汗,大哥就是在开罗被刺杀才成了今天的样子,原来这一切,都是张魁在背后搞得鬼。最令我吃惊的,是恺撒说的另一句话。
“如今的张魁,相信就算是年轻时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真的这么强大?”
“是的。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恺撒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吃着碟子里的小甜饼干,“他不再只是一个王牌佣兵那么简单。”
“所以上面决定不惜任何代价,要把他从地球上抹掉?”
“你错了。”莉莉推开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张魁这些年来已经羽翼丰满,仅仅杀了他已经毫无用处了,马上有人会取代他的位置,你可以消灭他的肉体,但是无法抹去他的影响。正因为他是赛姆斯培养出来的,他对我们的行动风格了如指掌,而且,他也培养了自己的‘s’级来和我们抗衡。”
“也就是说,我们更在意的是,把张魁这棵大树连根拔起?”
“对。”恺撒严肃的说道:“当然,还有其他同等重要的意义,这个计划并不是由于海地的军事政变,事实上,总部策划这个计划已经3年了。我们一直在等待象你这样的年轻一代成长起来,你们身上,有我们渴望甚至妒忌的东西。”
恺撒喝完咖啡,吃掉了最后一块饼干,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你和雷欧娜明天出发去意大利,刀子手将在那里接应你们,莉莉和我还有铁人留下。至于为什么没有让你参加昨天的行动,你以后会知道的。”恺撒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剩下满头大汗的我,和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莉莉。
“雷欧娜的吻甜蜜吗?虽然只是吻在你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
“哎哟哟,看来我也要给你一个吻了。”
莉莉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在我另一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潮湿而温暖。
“你……?”我吃惊的望着她,她的眼睛闪烁不定,脸颊带着潮红,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
“怎么,害怕了?”莉莉叹了一口气说:“你刚才不是冲进我的房间,大喊大叫,如果我说错什么话,你毫不犹豫的会开枪的不是吗?”
“这怎么可能。”
“来我的卧室吧,我们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算是对你的补偿。”莉莉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这不行。”我站起来,一把推开莉莉。离开了她的房间,只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笑得弯下了腰。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在我脑海里不停的旋转着,我的脑袋里象装进了一整个游乐场一样喧闹着。一口又一口冰凉的伏特加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面前的烟灰缸已经堆得冒了尖。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电视开到最大声,强迫自己不去想恺撒告诉我的话。
“也许你并不是最好的人选。”
“如今的张魁,相信就算是年轻时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房间的门锁扭开了,有人进来了。我的格洛克17型手枪就放在手边,弹仓里有12发9×19mm帕拉贝鲁姆手枪弹,而床底下的内侧则有一支用胶纸固定住的бизон冲锋枪,64发的弹匣满满的。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铁人,他咧嘴冲我一笑,“听说你被美女给吻了?”他指的是雷欧娜。
“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啤酒庆祝一下?”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也笑了,“好好喝上一杯。”
酒吧里放着喧闹的音乐,霓虹灯闪烁,我根本听不见铁人的话。我们只能互相喊叫着。
“她在看你!”
“什么?”
“我说。她在看你!”
我顺着铁人的手指看去,离我不远的桌子上,一个漂亮的俄罗斯女孩冲我挤了挤眼睛。
她的体形很苗条,个子很高,浅色的头发。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细细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是个很迷人的姑娘。
看到我们也在注视着她,姑娘拎起面前的啤酒瓶走到了我们面前。
她低头用俄语大声和我说着什么。我看看铁人,铁人大笑着用英语告诉那个女孩:“是的,完全可以。我的朋友很乐意。”
那女孩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大腿上,用手勾着我的脖子。她用英语说道:“你是日本人?”
“不是。”我摇摇头,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她也不反对,而是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
“你很有钱。你的大衣和皮鞋都是高级货。”她在我耳边说道:“给我10 0美元,今天晚上我陪你!”
“成交。”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瓦尔瓦拉,你可以叫我瓦莎。”她抚摸着我的后颈,“你比外表看起来强壮。告诉我,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强壮。”
“不知道。”我喝着杯子里的啤酒,“你多大了,瓦莎!”
“我19岁了,你不用害怕,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我是卡丽亚琴科工业大学3年纪的学生,我想赚点外快,就这么简单。”瓦尔瓦拉满不在乎的说。
“我喜欢跟外国人打交道。他们很爽快,给的小费多,而且他们不麻烦,常常……”她说了一个俄语单词。
铁人哈哈大笑。
“早泄!”他解释道。
“瓦莎,你经常和外国人睡觉吗?和亚洲人呢?”我忽然心念一动,捏了捏她富有弹性的屁股。
“怎么说呢,亚洲人不是很多。我不是每天晚上都出来的。”她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我伸过打火机给她点上。
“谢谢,这打火机很漂亮。”
“你真识货,这个打火机值500美元。”
她的眼睛都要出来了。
“听我说,小瓦莎。如果你见过这个人,告诉我。那么这个打火机就是你的了。我还会送你一个手提包。”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交给她。
“让我看看。”瓦尔瓦拉从我手中接过照片,照片上的人叫朱昆,斯达尼斯拉夫给我们的名单里没有他,而我刚好知道他也在给林虎干活。瓦尔瓦拉一看到照片就笑了,她试探性的问我:“我要gucci的手提包,行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500美金,连同打火机一起放进她的上衣口袋里。瓦尔瓦拉很喜欢这个回答,她高兴的搂着我,亲着我的脸,“宝贝儿,你真大方。如果你想我了,我随叫随到。我们现在就走吧,这里太吵了。”
“那么也给我的朋友介绍一个吧。”我指了指铁人,“他叫罗伯特,他的爸爸是德国承包商,萨达姆的一栋别墅就是他爸爸盖的。”
“没问题,我今天还真是走运。”瓦尔瓦拉冲着酒吧的某个方向大声叫着,一个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身材丰满的金发姑娘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的朋友艾洛琪卡。你们住在哪?”
瓦尔瓦拉的腰很细,身体上还留着在海边晒日光浴的时候留下的,泳装的的痕迹。
“亲爱的。”她跳进我的被窝,亲热的亲吻着我。修长的腿在我的腿上摩擦着。瓦尔瓦拉其实是个很性感的姑娘,她的身材偏瘦,乳房象两个秋天的柿子,她的身体却蕴涵着能让整个莫斯科过冬的热量。
“哦,亲爱的。”
她象一条度过了无聊的冬眠期的蛇一样死死的缠着我的身体,舔着我胳膊上的文身。
“这是什么意思。”她抚摸着那条蛇,文在我左边胳膊上的蛇,在蛇的身体下面,写着bellator,“这不是英语。”
“是拉丁文。”我笑着回答她,“那是战士的意思,这个文身是一个女人帮我文的。”
“在你的家乡?”
瓦尔瓦拉整理了一下松软的头发,“是你的情人吗?”
我点点头。安娜的微笑在我的脑海中浮过,她现在不知道如何了。我一把揽过瓦尔瓦拉的身体,把她压在了我的身下。她早就已经象微波炉里的奶酪一样柔软的身体舒展开来,把我抱着。
我的手在她的胸部上走过,她的胸部在仰卧的姿态下是平坦的,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肋骨,我吻着她的脖子,她舒服的发出呻吟,她在努力扮演一个情人的角色,努力把我们的关系从收费和付费中摆脱出来。
她的平坦的小腹在我的腹肌的压迫下,有节奏的上下摆动着,有如海浪一样起起伏伏。
“快呀,宝贝,你这个亚细亚的野蛮人。”
我一挺腰,把阳具插进了她的身体,她“啊”的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了舒畅的笑容。
瓦尔瓦拉的身体内部潮湿而润滑,让我的阳具非常的舒服,她把两条大腿分开,勾住我的腰。强烈的冲击力让她的身体在床上起伏着,她的乳头因为充血而变得红润起来,她的眼神也变得水汪汪的。她娇声用俄语低声说着什么。
我用手指头点击着她的乳头,乳头左右摇摆着,瓦尔瓦拉的手也象是深海的水草一样紧紧的抱着我,把我往没有阳光的深海里拉。我在她的身体上爬行着,感受着她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来的热量。
她的头发被汗水弄得湿达达的,发丝粘在脸颊上,变得更加性感。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就象是还在热身的赛车,快把油门踩下去吧。我就是你的赛道。”
我用力一挺腰,瓦尔瓦拉尖叫了一声,随着我动作的加快,她也变得更快的摆着腰,向上用力的拱着,迎合着我。
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着,开始是歇斯底里的,慢慢地转化成了轻柔而缠绵的呻吟,阴道象是打开了泄洪的闸口,源源不断的爱液分泌出来,每一次抽插都汁水四溅。
“感觉如何,小瓦莎。”我笑盈盈的用着力,用手在她的乳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哦~~你这该死的。”瓦尔瓦拉眯着眼睛,紧咬牙关,她伸出舌头挑逗着我,当我把舌头伸向她的时候,她却用紧闭的牙齿把我的舌头拒绝。
我更加用力的抽插着。
我们甚至改变了姿势,现在瓦尔瓦拉到了上面,她翻身骑在了我的身体上,她似乎更喜欢这种主动的姿势。
汗水顺着她单薄的背流下来,流到了臀部上,我扶着她的臀部,让她尽情的摇摆着她的腰,她象是个意大利的雕塑一样,光着身子的女骑士。从这个角度,我稍稍一抬身子就能看见我的阳具,在她的粉红的,两侧微微朝外翻开的阴唇。
她看到我的目光,笑了,“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是的!”我笑着捏了捏她的奶头,她向前弓起身体,把我的手按在她的乳房上。我感觉到她的心跳,甚至快过她的腰的摇摆。
“你真棒!”瓦尔瓦拉伏在我的身体上,娇弱无力的喘着气,“好久没有这么愉悦的感觉了。”
我抱着她,脑子又想起了安娜。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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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很不起眼的房间。
房子已经很久了,是属于苏联时代的老建筑,标准的东欧风格。房间很大,木质地板,但是由于年久失修,已经开始退色,屋顶的天花也有漏水的现象,特别是阴雨绵绵的日子里。墙上还挂着某个共产党领导人的画像,下面是几把结实的木头椅子。屋子里甚至有一架钢琴,火炉上放着一个八音盒。
把我带进来的光头汉子警惕的看着我。他的手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西装内侧。
我等的人终于出现了,朱昆阴沉着脸,在几个彪形大汉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一看见我,他眯着的眼睛里就发出了冷冷的笑意。
“好久不见啊。胡安。你现在还叫这个名字吗?”
我从椅子上慢慢的站起来。马上有两个大汉紧张的把手插进了西装里。
朱昆用俄语大声的喊了几句,马上,这些相貌凶恶的壮汉都消失了。
朱昆恶狠狠的朝我走过来,我迎上去。他笑了,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们是生意伙伴,也是朋友,这一点,甚至连我的大哥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我委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问题!”朱昆笑了,“都是一帮年轻的人,他们想混点明堂出来,技术过硬,但是经验不足。所以我给他们找了个带头的人。”
“我不能出面。”
“我知道。”朱昆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我找来了曾在安哥拉服役的血手来当头羊。”
“血手?”我愣了一下,“这家伙根本不缺钱。”
“不是钱的问题。”朱昆得意的说道:“到处都有人想要他的命,现在,他只想找个靠山。”朱昆顿了一顿,“人都有老的时候。他知道这一次是在给你办事。”
“都是些什么货色?”
“海外出生的中国人。背景很干净,全都会说英语,两个会汉语。”朱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碟,“都在这里面了,不过,这一次,我要双倍的价钱。”
“可以。”
“和你做生意一向很愉快。但是,我不明白。你难道不相信自己的人吗?”他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有我的计划。”我把磁碟放好,“我一向都有自己的计划。没有人能挡着活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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