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双休日,身为大学教授的父母都不用上课,秦阳便决定带男人回家。
一大早地,他便忍着浑身的酸痛催促一旁还呼呼大睡的男人起床。
「喂!臭石头!起床了!」秦阳腿一伸将正在熟睡的男人踹了一脚。
「呃」男人只是被踹得翻了个身,继续呼噜呼噜地大睡。
「鬼石头!你到底起不起床!?」秦阳伸脚继续踹着男人结实的腰腹,还凑在他耳旁大吼。
「唔」在持续的嗓音和粉腿的招呼下,男人迷茫地睁开了眼,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他,猿臂一伸便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接着翻了个身将怀里的青年整个压进床铺,迷迷糊糊地嘟囔「秦阳,睡」
「睡你个头!」被压在男人壮硕身子底下的青年喘着气大叫,拳脚都往男人光裸的身体上招呼
「猪!你给我起床!」男人像座山似的体重把他压得半死,这令秦阳非常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真的被这头该死的「熊」一不小心给压死!?
「嗯」男人终于醒来了,虽然眼神有些迷茫,「怎么了?秦阳?」他傻乎乎地问道。
「你给我滚开!重死了!」青年被压得红了脸,喘着气吼道。
「哦。」男人连忙翻了个身把青年抱在怀里,紧张地询问:「没事吧?有没有压到你?」有时男人也很担心自己超乎寻常的体重会把青年压坏。
「你还知道问?」青年怒,却带着说不出的媚,「你知不知道你比猪还重!?」
「我知道啊。」男人仍旧傻傻地点头。
白痴!秦阳翻了翻白眼,将男人推开从床上爬起来,神情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给我起来,今天去看我爸妈。」
「什么!?」男人一听从床上「蹦」了起来,翻身下了床,紧张兮兮道:「秦阳,你怎么不说?」
「这能怪谁!?」青年秀丽的眉上扬。
哼,都怪这头下半身发达的「熊」男!昨晚一个劲的折腾,害得他只知道呻吟和尖叫,根本忘了今天回家的事!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带着白痴一样的笑容像陀螺一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秦阳,你说我穿什么衣服才好?要不要穿得正式一点?西装怎么样?要不要打领带」男人搔搔头,带着一脸的傻笑胡言乱语了一通,便匆匆忙忙地奔向放衣服的地方,把自己揉成一团一团、活像酱菜一样的东西成堆成堆地拖出来,胡乱地翻弄,不要的就直接扔在地上。没多久,地板上便多了好几堆形同「酱菜」一样的小山。
「奇怪?我的西装呢?领带也不见了!」男人大手在那几堆酱菜里拨来拨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几百年前买的、估计早就已经发霉变形的高级西装。
秦阳在一旁打了个寒颤,坦白说,虽然这套房子已经整理过,但他还是很担心男人突然从某个角落里拖出个死猫、死耗子什么的。
「秦阳,你看我穿这个怎么样?」男人实在是找不到自己的那套西装,只好翻了一件看起来比较新的拿给青年看。
「你这只猪!那种衣服也能见人吗?都褪色了!」青年柳眉一竖,「算了,你也不用找了,等下我们出去买。」秦阳拧着眉看了看那堆揉成一团的酱菜,实在是不敢恭维。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衣服除了破破烂烂的t恤就是早已看不出原来面貌的衬衫,能穿出门的一件也没有!
「呵呵,是啊。」男人愣了一下,呵呵傻笑着,大手一捞便把那几堆酱菜扫回了原处。
「白痴!」秦阳再度翻了翻白眼便自行去梳洗,徒留一个半光着身子的壮男站在卧室中央傻笑个不停。
人家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是一点也没错。
看着走在身旁穿着一套银灰色的名牌西装,打着深红领带,只能用「高大威猛」、「器宇轩昂」来形容的男人,谁能想得到刚才他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流氓样!?
不过,这名「高大威猛」、「器宇轩昂」,一看就像个某某成功人士或者商界精英的男子,两手却很不时宜提着十几个大大小小、五彩缤纷的纸袋,像个小孩子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一名面色不善的漂亮青年后头,还一脸的神经兮兮。
没办法!男人向来随性邋遢惯了,几百年也难得穿得那么正式,现在西装、领带、皮鞋,连小小的领带夹都经过青年的经心挑选穿在身上,难怪像长了刺般浑身不对劲。
「秦阳,我穿成这样」男人边走边上下打量着自己,再度忐忑地朝青年开口。
「你到底有完没完?不就穿了一套西装吗?我告诉你,就算你穿了龙袍也当不了太子!」青年猛地停下脚步,劈头就给男人一顿臭骂。
也难怪他心情恶劣,这一路上,不断有女人花痴似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就只差没流口水了!
哼,早知道就让他穿得破破烂烂好了,现在看了就烦!
青年沉着一张俊俏脸蛋,转身继续往前走。他忘了,其实他长得比男人「招蜂引蝶」多了,站在高大威猛的男人身边,更衬托出了他比女人还漂亮的亮丽外表。
「嗄」男人被骂得愣住,习惯地搔头却没有空手,只好呐呐地跟在青年的后头。
两手空空的青年拉着脸快速地往前走,肚子里却把男人骂了个臭头:「用思考的色狼!没脑子的白痴!没看见那些花痴都在看你吗?对着她们笑什么笑?还笑得那么恶心」正暗自咒骂间,又有好几个女人朝男人这边看过来,还一脸发春的红晕,青年火大地瞪了回去,把那几个笑嘻嘻的女人吓了一跳。
他的嘴角扬了起来,哼!看、看、看个屁啊,就算看到死也没你们的份!这个男人是我的!其他人门都没有!不,窗都没有!
被父母和男人宠坏了的青年得意非凡,不过得意了没多久脸色就变得又青又白,一副羞怒交加的模样。
「秦阳,你家在哪?要不要叫辆计程车?」男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
「废话!当然要叫车回去!你想我走到腿断啊?」
青年好像活吞了好几吨炸药,没隔几分钟就像一只倒竖着毛、龇牙咧嘴的猫。
「那我去叫车,你等着我。」男人两手提着纸袋欲往前冲,却被青年一把扯住。
「笨蛋!计程车满大街都是,要你叫什么叫?」秦阳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过来,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两位去哪?」司机大哥从第一眼看到这两个青年男子就说不出地怪异,怎么一个人提着那么多东西,另外一个却两手空空?刚开始他还以为两人没关系呢,没想到他们却是一起的。
「区路」
「呵,那个地方我去过,好像是大学老师的住宅区吧?那里住的可都是高知识分子、大官子弟!你们是那里的老师还是学生啊?看这位小兄弟好像是名学生,那个大哥嘛,教授?讲师?还真猜不出来」能言善道的司机看了看后照镜,一边开车一边话起了家常。
教授?讲师?就这头「熊」!?青年闻言差点没爆笑出声。
「不是啊,我们是去那里探望亲人」第一次被人当成教授等级的男人微微发窘,黝黑的脸庞也泛起了微红。
「哦,是这样啊,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读了满肚子洋墨水的读书人,那个气派就是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哪像我们哪,要文化没文化,要背景没背景,只能帮人打打工。没想去年又把工作给丢了,再找也找不到个好的,只好自己借了钱开计程车。」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丛林里,生活的艰难让司机叹气。
没想到司机先生的这一番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好巧不巧地正好砸中两人的痛脚。
丢了无数次工作、至今被男人养着的秦阳脸色红白交错;而肚子里本就没几两墨水,却被司机冠以「教授」等级的石磊更是如坐针毡。
「呵呵,不是啊」男人一脸尴尬的傻笑,只能呐呐地开口。
「大哥就不用谦虚嘛,瞧你那身行头,啧啧,可都是正宗的国际名牌,这一套下来少说也要好几十万吧!?穷人哪里穿得起?像我,从头到脚一身的地摊货!想穿好一点都不舍得。家里的老婆孩子还要靠我养,不省点哪行?」
男人正想答话,却被一旁的青年瞪了一眼,「别理他。」秦阳拉长着一张脸。
真倒霉!这个司机话怎么那么多?秦阳真有些后悔坐他的车。
「可他在和我们说话」男人也压低了声音。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不搭理他他自然会闭嘴。」秦阳转头看窗外的街景。
「呵呵」男人只能朝大嘴巴的司机报以傻笑。
秦父秦母虽说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大学教授和中学校长,可当宝贝儿子把一个昂藏九尺的男人带回家还是有些愕然。
虽说儿子并没有公开表示他和那名器宇轩昂的男人的关系,可两人亲密的举止,互动的行为,别说是明眼人看得出来,恐怕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的瞎子都猜得出来!
可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变成一个同性恋的呢?秦父秦母头顶上悬着共同的疑问。
不过夫妇两人却都是受到西方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到底持诚稳重,只是略微皱了下眉头便没多说什么,招呼着那名叫石磊的年轻人坐着喝茶聊天,一边暗暗审视着这名年轻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在一起。
毕竟国内对同性恋人并不宽容,如果这名年轻人无法使自己的儿子幸福,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儿子的话,就算儿子再怎么喜欢他,夫妇俩也绝不会同意的,不过接下来的情形却令他们大为惊讶。
夫妇俩虽说宠溺自己的儿子,但到底还是有底线的,可这名年轻人宠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是宠得无法无天,可以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简直把自己的儿子当祖宗一样供着!
而儿子虽说本性不坏,但坏毛病却一堆,大概除了他们这对生养他的父母,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儿子的骄纵和任性。
夫妇俩也曾苦恼儿子的未来,不过现在看来,该操心的不是儿子,而是这名被儿子当牛做马使唤的年轻人。
「老婆,你觉得怎么样?」
和石磊相处了一整天下来,秦父对这名诚恳憨厚的年轻人是说不出满意。
年轻人嘛,就应该像石磊一样,只要能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地做人,就算书读得不多,也照样能生活得很好。身为大学教授的秦父最看不惯就是现今社会上的一些年轻人,轻浮放荡不说,还很没有责任心不仅对别人不负责任,对自己也不负责任。
「我看石磊这名年轻人很不错,比我们的儿子可强多了!」
同样身为教职人员的秦母为人也相当的开明,在一旁审视了两人相处的半天,也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些时候真的像个被宠坏了的小孩。
「『子不教父之过』,阳阳都是被我们给惯坏的,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失职。」秦父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们只有阳阳这一个宝贝儿子,不宠他还能宠谁?」秦母轻轻一笑,和秦阳酷似的脸庞带着温柔宠溺的笑,似在回忆什么,「想想,阳阳小时候多可爱呀,不宠着他都不行。」
「是啊,阳阳这孩子虽说被我们惯坏了,幸好他本性不坏。」
「我看石磊这名年轻人倒和儿子挺般配的。」
「嗯,这名年轻人很不错,人老实,又肯上进,阳阳和他在一起也不亏。」
「还亏什么呀!我看那名年轻人可乐意得很。你瞧见了没有?今天一整天他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儿子骂他也笑,打他也不还手,帮儿子添饭、夹菜,削水果,吃了饭水都没喝便进来帮忙洗碗。阳阳以前在家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呢!恐怕现在他连油和盐都分不清!要说亏,我看那名年轻人还比较吃亏。不过我看他倒是很喜欢阳阳,什么都听他的。」秦母忍不住笑,接着又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轻叹:「不过国内对同性恋的态度可不太好,我担心」
「你就别想太多了,国内不是有句老话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的事就让他自己去操心吧。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只能给他提些意见和建议,至于他选择什么,还是要他自己决定。」秦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走出了房门。
秦阳和石磊两人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石磊手里拿着一颗削好的梨,秦父走进客厅正好看见他一块一块送到儿子的嘴边。儿子像是习惯被服侍的猫咪般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摇控器乱摇,一口一口吃着年轻人递来的梨块。
秦父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惊醒了在座的两人,名唤石磊的年轻人连忙站了起来,儿子还是懒洋洋地躺着。
「伯父,坐。」年轻人长得很是高大壮硕,浓眉大眼的,五官棱角分明。
「爸。」秦阳也懒懒地叫了一声,继续赖在沙发上。
「起来吧,有客人在,老躺着像什么样?」秦父皱眉。
「伯父,没事,秦阳和我住在一起也是这样。」石磊笑笑,他已经从刚开始见到秦阳父母的局促不安稍稍平静了下来,所以也显得不那么地笨拙和手足无措。
「什么叫我和你住在一起也是这样?」秦阳秀丽的眉一扬,「别在我父母面前胡说八道!」说完继续张口咬住男人递过来的梨块。他本就在父母面前任性惯了的,所以也没有在外头那般小心翼翼。
反正不用他说,精明的老爸老妈也猜得出自己和这头「熊」之间的关系。
「秦阳,讲话客气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秦父严厉的训了自己的儿子一句,转头对高壮的年轻人说道:「不好意思,阳阳被我们夫妻惯坏了,他现在和你住在一起没少麻烦你吧?」
秦阳听到这里蓦地竖起耳朵,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哼哼,如果他敢开口说自己很麻烦,他们就走着瞧!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其实秦阳人挺好的。」男人却没看他,急急忙忙回答,笑得是一脸的开心。
没办法,男人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都能和旁边的漂亮青年在一起,他就兴奋得直发抖,哪还有什么麻烦!?只差没跳起大吼大叫了。
「嗯,那就好,」秦父颔首,「阳阳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脾气大了点,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不过,也不能老顺着他的意,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秦父谆谆告诫。
「谢谢伯父,我明白。」男人咧着嘴傻笑。
「好,那就这样吧。」秦父站起身,「今晚你们就不用回去了。阳阳的房间还空着,他妈刚才才整理好。不过那间房间的单人床小了点,如果觉得太挤的话就搬到客房去睡。我还有一些考卷没改,你们也早点睡,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是、是。」男人也连忙起身,壮硕的身躯看起来简直比高瘦的秦父大上一倍,可脸上却带着一副与他那「骇人」的高壮身躯背道而驰的表情,像一只超大型的哈巴狗。
「嗯。」秦父转身出了客厅,留下一对「小俩口」甜甜蜜蜜。
「喂,你真的不觉得我麻烦」待自个的老爸走后,秦阳的脚干脆架在男人的健壮的大腿上,懒洋洋地问道。
「不会啊,我不觉得麻烦。」男人傻笑着摇头,秦阳听着正高兴,谁知男人又皱着一对粗炭似的浓眉说道:「不过,秦阳,我觉得你太爱生气了,老生气对身体不好。」
「喂,什么叫我太爱生气?根本就是你像头猪好不好?笨死了!一张嘴就没好话。」公子哥秦阳也不想自己的毒舌,亏男人受得了他!
「我知道自己很笨啊,又不会说些笑话让你开心,可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真的,秦阳,我发誓。」男人再度保证道,眼神热烈而又诚挚无比。
「谁要听你这些!」青年嘟囔着,脸颊发热的不看他。直肠子的男人说话不懂得拐弯抹角,可每当吐出实实在在的真心话来,却又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肉麻。
「那你想听什么?要不,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男人讨好地问道。
「你会说吗?」青年转头斜瞄了男人一眼,秀丽的眉一挑。不是他看不起男人的智商,可就凭他那副口拙嘴笨的模样,会说笑话才怪!
「嗄」男人被问得愣住,然后便绞尽脑汁地在自个儿贫瘠的脑袋中搜索。终于,他搜索枯肠出了一个,便带着一丝奋色地开口:「从前有座山」
「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青年翻了翻白眼。
「嗄?」男人瞪大眼。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吧?」青年斜睨,一副「你是头猪」的不善表情。
「是啊。」男人愣愣地开口。
「所以我说你是头猪!这个笑话几百年前就被人听烂了,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这样啊,」男人有些苦恼地搔了搔头,「要不,我再讲一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算了!」秦阳一口回绝,就凭他那点脑子,没气死他就算不错了,还想逗他的开心?秦阳没好气地心想。
「那」
「我困了,想睡。」男人正想说什么,却被青年一个大大的哈欠给打断,他忙道:「那就早点睡吧。」
「我还没有洗澡,怎么睡?」青年瞄了男人一眼。
「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甘愿为青年当牛做马的男人「霍地」站起了身。
「嗯。」青年懒懒地应声,继续赖在沙发上。
「我的床太挤了,你过去睡!」
比男人先洗完澡的秦阳躺在自己窄小的单人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却感觉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过来,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及独特的男人味。
「没关系啊,我们挤一挤就好了,我不想一个人睡。」男人把青年搂进自己的胸膛,深吸了青年身上诱人的体香。
「走开啦!」紧紧贴在一起的青年热得伸脚踢他,却因为在狭窄的空间里无法施展而变得绵软无力。
「没事啊,我抱着你就好了。」在床上的时候男人总是变得特别的蛮横,不管不顾地把青年拦腰抱在自己的胸膛上,高壮的身躯把整个单人床霸住,害得没地方睡的青年只能半睡在他的身上。
「浑蛋,你身上这么硬我怎么睡啊?」青年迷迷糊糊地嘟囔,却被腰间那只健壮的臂膀压得动弹不得。
「要不我们一起到客房去睡啊。」男人回答。
「不要!」青年埋在男人厚实胸膛的头摇了摇,嘟囔道:「我讨厌睡客房!你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
「你这白痴!」青年蓦地抬起头,怒道:「叫你去就去!」
「不去!」在床上特别蛮横霸道的男人也坚持。
「去!」
「不去!」
「我叫你去就去!」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
两人眼瞪眼半天,青年猛地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跳下床,恶狠狠地把被子一掀,「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现在是你的男人,所以这也是我的房间!我说不走就不走!」男人也猛地站起身来,挺着胸膛吼道。
「你」又累又困的青年气得发抖,大叫道:「你这头猪!你是我男人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想反悔就反悔!这是我的地方,我叫你滚就滚!」
「」男人一下子就被青年那「反悔」两个字激得双眼发红,拦腰将青年抱起扔在单人床上,自己压了上去。
「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你就是老子的老婆!」
「浑蛋!猪!的流氓!」同样气得要命的秦阳在男人身子底下拼命地挣动,伸手就往男人身上各处抓,把男人的臂膀、胸膛抓出一道道五爪印。
「你这只欠操的野猫!」男人被青年拼命磨蹭、再加四处乱抓的举动惹得欲火狂燃,红着眼撕扯着青年单薄的睡衣裤。
睡衣的扣子被撕扯得四处崩落,接着形同碎布的睡衣被扔了下来,紧接着是撕成两半的睡裤,白色的内裤三两下,卧室的地板上便四处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衣物,而单人床上的两人也早已滚成了一团。
「呜啊嗯」可怜的青年被翻得趴在床上,雪白的大腿被大大的掰开,两瓣圆润的屁股被男人揉弄得泛红。股缝间昨晚才被男人狠狠操弄过的艳红小穴再度被撑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根紫黑色的巨物嵌在其中,一进一出地说不出的淫靡情色。
「你这只猪混嗯蛋王八啊蛋他的呜色狼」被男人操得不住地前后摆动的青年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被吸吮的红滟滟的嘴唇依旧咒骂个不停。
男人在他身后随他怎么骂,只是专注着眼前活色生香得美味肉体。
他单手擒着身下人柔韧窄细的腰肢,伸着大而长的舌头不断地舔吻啃咬青年的周身各处,脖颈、雪背、臂膀、以及那两瓣圆润紧翘雪白臀瓣,胯下的巨物则一刻不停地在他靡艳的小穴里快速地抽插。
青年被男人抽插舔吻地浑身酥麻瘫软,遍体的快感使得他的咒骂得越来越娇媚无力,最后终于消了音,只剩下一串串不成调的破碎媚叫和呻吟。
「嗯啊嗯嗯」青年满面潮红,原本大睁的美目也失了焦距,变得迷蒙而诱惑。他的红唇微张着,双手撕扯着身下的床单,头也胡乱的摆动,一副欲仙欲死的销魂模样。
「不要啊」过于强烈的快感让青年感到无法承受,他颤栗着,揪着床单的双手也用力的有些发白。
男人喘着粗气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面对着他,把青年瘫软的大腿挂在自己壮硕的臂膀上,俯头狠狠地堵住他的嘴,大舌头在他的嘴里胡乱的搅动。只有这样操他、吻他、舔他、干他,这只坏脾气的野猫才会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怀里,哪里也去不成,更无法开口咒骂个不停。
「嗯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坏脾气只会引发男人兽性的青年,估计只有等到某一天被男人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时才会变得安分一点。
房内,此刻是春情无限
就让这一对「什么锅配什么盖」的组合爱到地老天荒吧!
干柴烈火
一发不可收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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