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进入了十月,正是金秋时节,丰收的喜悦洋溢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我娘很快乐,走在去往县城的路上甚至还欢快的哼起了歌谣。
但我却是有些了不起来,“走上这条路,我的孩子的小命也算是没了。”望着我娘那圆滚滚的大肚子,我的心里面充满了叹息。
我是四月的时候给我娘下的种,到今天正好六月,六往往代表着顺利,但不知道今天我顺还是不顺。
答案肯定是不顺吧,因为六月是我娘,也是我的孩子的最后刑期了。看着走在前面欢快的我娘,我的心里面只剩了一句话 ,“娘诶,你的心可真硬!”
医院很快就到了,这次给我娘看病的医生不是上次的那个刻薄女人,但却是一个我死也不能接受的人,原因很简单,他是个男人。
这一条理由就够啦,老子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死也不行,我拉着我娘的手就要往外面走。
一拉,没有动,再拉,还是没有动,再再拉,纹丝不动。我一转身,只见我娘一只手牢牢的抱在了医院的一根柱子上,脸上的泪都在眼窝子里打转。
我心凉了,看来今天我娘是无论如何也要打掉孩子了,甚至不惜让其他的男人碰,接着医院里面看热闹的人又一面倒的说我不是,说我封建。
我突然之间就成了众矢之的了。“算了,算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老子不管了”我放开我娘的手,一扭头就走了出去。
走出医院以后,我并没有走远,我就像是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傻子一样。呆呆的坐在了医院的门口,掏出衣兜里面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脚下的烟头都堆得像小山一样了。
就在这时有人推了推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我呆住了,是我娘,而且是仍然大着肚子的我娘,我脸上充满了不解。
娘看出了我的疑惑就递给了我一张纸条,这是一张折了三折的硬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诊断书三个大字。
内容大体是这样的,兹有xx村妇女张云朵(我娘的名字,很抱歉没有早早告诉大家,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38岁,子宫涨大,怀孕24周,单胎,偏右,但是因产妇患有高血压,并伴有轻微心脏病,年龄也有些偏大,属于高龄产妇,强行引产可能造成大出血,所以.......。
我合上诊断书,“这意思是你不能打胎了,我真的要当爹了?”我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手中的诊断书,傻傻的问道。
“恩,”娘应了一声,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听到这一声,我啊的一声就高兴的跳了起来。
但也只是高兴了一笑会,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两手抓住头发一下就蹲在了地上,一边哭还一边用手捶自己的脑袋。
我娘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坏了,赶紧问问是怎么了?我说:“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
我娘一下子就听出了我话里面的意思,马上解释道:“这次的医生和上次的不一样,他根本就没让我脱裤子,只是给我量了量血压、听了听心跳就说我不能打胎了”。
“那你怎么那么半天不出来?”我还是有些不信。
“我找你半天了,这不才刚找到你吗!”“真的?”“真的”。
“我就知道上次那个臭婆娘是乱搞,看病哪有那样的。呵呵呵,呵呵呵”。我噌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就像是晴开了的天气,傻笑个不停。
“瞧你那傻样!”我娘很是不好意思的推了我一下。“这下顺了你的意了。”
看来今天真是我的顺日子啊,“六”没有让我倒霉,老天还是照顾着我的,“我要当爹了”我仰天大叫了一声。
我的声音很大,喧闹的街道像是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我虽然浑不在意,但我娘却是羞得脸都红了,拉着我就赶紧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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