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敏儿还不到辰时就醒了,卧在床内一手拍着肚子,也不唤人进屋,孩儿正在她肚里打滚,肚皮处还时时能看到踢来脚痕。
屋里静悄悄的,房外偶尔传来走路声,静一会儿,房门轻开有人走进来,敏儿闭起眼手没停的继续哄拍肚子,想是丫头吧,红漆盘搁下的声音,跟着一人也走房里,『铿锵』一声,她猜是洗漱用的水盆,有人『嘘』了一声,随后门『叩』的关上,她抬腰调整垫在下的软靠,孩儿在里头滚的让她有些不适,覆手哄拍着,屋里又静了下来。
门外的走路声开始稀稀疏疏,有人走近、有人走远、有人走来又折返,还有人慌慌张张跑近,接着缩步小声地经过房门,蝉鸣声、鸟叫声、远方传来的鸡啼声、还有守在门外的丫头小咳两声,屋内像与外界隔绝般,孩儿又在她肚里滚了一圈,闭眼小寐享受晨间的宁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又被人打开进来,还没看到人敏儿闻到从小在乳娘身旁的熟悉气味,等人转进屏风里看到她虽闭眼手却拍肚腹的动静,开口就是一句暖语:「小姐几时醒的,怎么不唤人」,覆手往她额头处按着,摸她的脸颊,又摸摸她的手腕,关切她身子的冷热,然后伸进暖被里拉整她的寝衣,才又一句暖语唤她起身。嫁过来已快一年,乳娘依旧喊她『小姐』,她也懒的去纠改称呼,想是喊习惯了,府里的人都喊她『少奶奶』,跟着她嫁过来的仆人有眼色的早早改口喊她『少奶奶』,有拙嘴的喊声『小』然后再喊声『少奶奶』,变成一句『小少奶奶』,她无所谓,反正不在严家长辈们面前喊错就好,乳娘就是唯一一位不会喊错口的,私下她还是喜欢『小姐』这个称呼,至少像在家里。
起身、更衣、梳洗、妆容、拢发、用膳、喝药……乳娘领着丫头们一步不落的服侍她。
直到用膳的时候,乳娘说句「姑爷还没醒,要不要……」,她摇摇头,看桌上的早膳一粥八小菜一盘馒头一盅冒雾气的豆汁,随手挑出两样爱吃的,其余的菜及大半锅的粥都吩咐人拿去灶里先温着,乳奶见她食的少,舀半碗热豆汁跟一颗馒头,又将其中一盘笋丝分出一小盘,一起留在餐桌上。
等她踏出院子时,已经巳时一刻,娘体谅她有孕,现下她不用赶在辰时前请安奉茶,不过今儿有点晚了,有时贪睏用完早膳又小寐片刻,但也晚在巳时前走到娘的院子里。但她今日走着走着,迈脚转进假石那一处的小径,过了假石便是府里的一座湖心亭,湖心亭正好落在她院子与严芯居住的院子中间,她并没有到娘那里去,现在她心绪不宁、面带稍许愁容,一定会让人看出异样,而且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严丰睡醒见天已大亮,不见娘子在他房中,打分房后,不是他先起过去正屋,就是娘子起身后过来这屋里,两人一同更衣、用膳……等,坐在床上沉思片刻,怎么依稀有昨夜娘子违逆他的想法闪过,扬声往外唤声,进来的仆妇回说「少奶奶用完膳刚到老太太那去了」仆妇回禀完,见少爷没有发话接着又说「少奶奶吩咐将早膳放灶里温着,等少爷起来用膳」,严丰随口应声,隐约闻着自己一身酒味,让下人打了盆水三两下的打理自己,更衣出门,那仆妇追着他问「少爷,要不要备早膳,还在灶里温着呢。」他懒的理会大步离去。
等他走到娘亲屋里,进去时只看到娘亲拉着两位表妹说话,没看见敏儿令他微皱粗眉,淡去皱眉神色如常的向娘亲请安,两位表妹也起身向他问安道早,听娘亲正在问玉瑶回话用膳的情形,娘亲非常关心两姐妹的起居用度,明明听她早出门过来请安,怎么没见人影,只好先坐下拿起茶一边喝一边等娘子,热茶喝完,依然不见人影,娘亲刚好转头向他看过来,他正要开口,小子昂一跳一蹦的跑进屋内,大声喊着「祖母~」,然后弯曲小腿儿双双跪在祖母面前乖巧的磕了一个头,之后严芯追进屋内,大口喘着点着手指指着子昂息气不稳的说,「这小子越来越会跑了,出门就捉不住一路跑」,小子昂回头对母亲一笑,然后被祖母抱在怀里亲搂两下,将他放在她身旁小椅子上,上头还铺着垫子。
他百般无聊的坐在厅里,耳里听着这群女子吱吱喳喳,严芯请完安,一下娘亲、一下玉瑶、严芯也跟一句,玉珠也回一句,他没什么机会说话,好容易见她们聊的口渴端起茶水喝时,小子昂又跳下椅子跑到他面前喊「舅舅~什时候带我出去玩阿~~~」,然后严芯也说话了,两位表妹也逗着表甥说笑,娘亲更是叨唠没完。
奇怪,他的娘子呢?都坐快半个时辰了,怎不见人影,不是说到娘亲这来了吗?
严芯坐在严丰身边,清楚严丰此时的坐立不安,朝他靠近悄声对他道「听说昨夜丰弟是醉着回府?」,他皱眉看着姐姐,「是喝一些,姐姐怎么知道?」他疑惑的问,「哦~~~」严芯点点头露着一抹怪异的笑容,板回身坐回位子上,又跟其他人聊天,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姐姐又淎近他耳边,「丰弟在这儿坐着,弟妹却在湖心亭坐着?」说完挑眉盯着严丰看,「欸?什么?」心头一跳,怎么敏儿跑到湖那边了,娘亲看他俩姐弟交头接耳便问「姐弟俩聊什么呢,刚才就看你们说着悄悄话」,严芯笑着对娘说,「女儿刚才过来时在湖心亭那遇上弟妹,正问丰弟怎么让弟妹一个人在湖边吹风呢~冷了身子可怎么是好。」严芯不怀好意的揪着我看,听她这话我怔忡了一下,耳里听着娘说「怎么跑那去啦~方纔她乳娘来我这,说是一早就出门要过来请安,走到半路腹中孩儿动的厉害,让人搀着回屋里歇息呀,我还问了要不要招来大夫瞧瞧,她乳娘说无大碍休息即可」,娘边说边将梅香招来,低头交待几句,随后就看梅香点头离开,然后又向我这边看来,还不及说话,姐姐就说「是呀,我见弟妹脸色不是很好,可能是丫头看离亭子近,扶弟妹先到那坐下吧~」,严芯刚才就是看到敏儿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当时她正一路追子昂没有走近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反而是进厅后,心下奇怪看严丰一言不发陪着她们这群女子,又时不时探头看门外,严丰听完也不待了,忙口说声铺里忙抬脚人转眼间就走了,留下一厅女眷。
快步走向湖处,远远的看亭子里并没有人,待他走近,只有两个下人在湖边整理荷花叶,走回院子,方纔的仆妇等在院门口,一见他就说「少爷要用膳吗?」,严丰此时冷着一张俊脸,再次不理会,直往正屋走,见敏儿的乳娘从房里出来出来正掩上门,转身见到他福身请安,严丰开口询问「夫人在里头吗?」,「回少爷,少奶奶在屋里歇息」,闻言严丰打门就要进去,见乳娘站在门前没有离开,两人对视一眼,「少爷,少奶奶今儿起个大早身子睏乏的很,刚睡下」,他冷着脸问话「怎么没上娘亲那里请安,反倒一早在湖心亭坐着,现这时节早晨尚凉,这时歇着莫不是着凉了?」边说伸手就去推开乳娘,执意要进去瞧瞧,乳娘见状只得压低身子福身挡在少爷面前。
等到严丰踏出严府大门,阿三一见少爷出来,急忙凑上前张着口有话对少爷说,就见爷一脸愠色,吓的阿三连连后退,对着另一名小廝两人互看眼,两人同时摇摇头,不吱声的跟在爷的后面。
一日过去当天空闪耀橘澄澄的彩云,严丰掐准时辰,一回府就往大厅走,正是用晚膳的时间,已经有仆人将膳食一一佈置上桌,还没看到娘子过来,陪着娘亲讲话边等娘子,想自己回来早了,应该先回屋里去,陪同娘子一块过来用膳才对,懊恼的随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一时没注意挨烫一口,怒气的甩下茶杯。
当他看见两个丫头搀扶娘子走来,眼见就要跨过门槛,他连忙起身上前,从两丫头的手中接过娘子的手臂,娘子侧头看他一眼,没说半句话扶住他的手,只得将笨重身子往他身上靠,用膳时,爹吃饭不喜有人说话,两位表妹安安静静的吃着,娘亲一门心思放在照料子昂吃饭,严芯没回来,看来是因为许宣大哥不在,这会儿她又忙的团团转了。
严丰瞧她一筷子就吃两粒米饭,挑了两块不带筋不带肥的糖醋肉放在娘子的碗里,他低头端碗心不在焉的扒两大口饭入口,碗中的肉不见她吃,想她爱吃菜,遂又挟起炒的清爽一看就是香脆可口的炒三丝,挟菜的手举着半空,见两块糖醋肉被搁到碗旁的小碟盘里,他顿了一下,还是将菜又放进娘子的碗中,覆又挟起一块鱼肉,先在他前方的小蹀上仔仔细细的剔去鱼骨,将香嫩滑口的鱼递到娘子嘴前,娘子停下筷子抬头看他,然后将汤杓递前欲接下,严丰不乐意,非得将这筷鱼肉喂进娘子口中不可,两人僵持着,她看他的眼神有些着急了,白里透红的脸蛋泛起红光,「表嫂快吃了吧~」玉珠与玉瑶坐在咱俩对面,俩表妹脸红红的正在打趣偷笑,玉珠一句引起众人的注意,爹娘看过来没说半句话也没管他们,严丰举箸一筷鱼肉,进不得退不愿,被娘子斜睨一眼,结果桌下被她踩了一脚,坚持用汤杓接去,觉出娘子挺使劲的小脚踩踏他的脚板不痛不痒,端碗又随便扒两口饭吃,最后,除了那两块被放在碟上的糖醋肉,凡他挟过去的菜见娘子都一一吃了,他心中乐的高兴,一点也没主意自己今晚只扒完一碗白米饭而已。
饭后,他与娘子一块回屋休息,却被爹叫到书房去,等到他回屋时已是深夜,见乳娘站在门外,严丰与乳娘又在门口僵持过招,两造廝杀乳娘隐有败退之态,严丰就要闯过去打门进屋,竟然见门房里灭熄烛火,看过去一室昏暗,乳娘直接一句「少奶奶已歇下」的说词,严丰恼极只好作罢。
——
隔日一早,当敏儿踏出房门时,听隔壁传出舀水流水的声响,好奇走过去瞧,见严丰只着件寝衣歪在炕上,她的丫头拿着皂角正在帮他打水洗发,敏儿站在门口红润的脸蛋显得惨白,衣裙下的小脚一跺,转身离开。
严丰洗好拿着乾净的布巾擦乾头发,「你再闻闻,可是没味儿了?」,坚持要丫头确认,那丫头已经凑过去数不清第几回,几乎都贴到少爷的头皮上闻了又闻,也不厌其烦笑着开口说「保证只有皂香,少爷可以安心了!」,严丰抓起一把发角,不信的闻了又闻然后说「这味对吗?也是香的?」,丫头无法只好拿起放在水桶边上的皂角向少爷递过去说,「少爷您且闻闻是不是同这个味?」,严丰闻着与发一样的味道,心下大安,「这下没有那乱七八糟的味道了,快去,将你家少奶奶的胭脂给我拿点过来,要最常用的那种」严丰指着隔壁房间使唤丫头赶快去取来,丫头应声小跑出去,又听少爷在后头接着说,「还有,今儿叫人来把这屋子打扫乾净,要一乾二净!」,丫头回头见少爷两眉倒竖十分严肃地吩咐又急急挥手要她赶快去取。
丫头取回来后,严丰打开香盒闻闻,不甚确定的把丫头招来,往她身上抹去,然后细细的闻着,待确定没错是敏儿身上的味道,沾了胭脂粉就在两边袖口处抹上,怕味儿散的快,倒在掌中搓手往已乾的差不多的头发抺上,丫头惊呼「少爷,这才洗好的,怎么又往发上抹了」,严丰淡笑不语,等他确定周身都是娘子的味道后,开口问「少奶奶起身了没有?」,丫头一听就回「少爷,少奶奶不在正屋了,想是去老夫人那请安了吧」,严丰从炕上跳起,「什么?」,昨夜想了一晚才注意到娘子说的『味儿』,今儿他起个大早把守在正屋外的丫头叫进来,听丫头说他身上的胭脂味不是少奶奶用的胭脂,仔细一闻也发现不对劲,就让丫头去打水帮他把头洗了,然而他也没理清楚身上的胭脂是怎么如何沾染上的。
他又一日在仆妇的追喊用膳下,匆忙赶到娘亲那去,再次扑空没看到娘子的身影,对着娘身后的的梅香使眼神,请安后随即离开在外面等着,等梅香一出来,方知娘子请完安竟然被严芯拉走,严丰叹口气遂出府去。
日落时掐点赶回府,正好遇到走在半路上的娘子,走过去就要伸手搂过娘子腰身,却见相伴左右的两丫头与她一同拐个弯儿,即不福身也不跟他说话,严丰伸出的手落空,而乳娘对他福身后紧贴敏儿身后走,大手一拍心叹罢了,耐着性子等用完晚膳,严丰动作神速环手搀住敏儿,在爹娘面前敏儿不敢作态,只得让严丰搂个正着。
谁知回屋的路上小廝来报,说是唐公子派人来邀请,严丰随口交待回了「不去」,占有欲十足的搂住娘子不放继续走,离正屋还有十几步路时,小廝又来报说唐公子的车马已在府外等候,严丰眉头拧成『川』字,只好对娘子说他去去就回,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院里的奴仆远远都能见少爷火急火赶的大步回来,内室里早已熄灯暗火,而他又一次被乳娘挡在门外,严丰喃喃自语把唐诗平臭骂一顿,愤愤走回隔壁房间甩门关上。
——
隔日起床,他也不唤人就坐在屋里等,等听隔壁的动静,直到娘子带着丫头、乳娘离开院子,连来他屋子都没走近,他气的大拍桌骂『好!好!好!长脾气了!会使性子了!』
外头候着的下人听到这声骂方知少爷醒了,早安排好的四五人连贯进来侍候严丰洗漱更衣,仆妇看着少爷一连大口吃掉四、五个馒头,笑瞇瞇的想『今儿少爷总算用早膳了』。
晚上,严丰也不赶回来用晚膳了,吃好几回闭门羹,遂也忙到天黑压压一片才回府,严丰一进门见正屋还亮着烛火,且只有两名丫头守在门外,心下一喜估摸着『今早他直接出府不理她,娘子该是懂得消停了』,於是提气胸肺连喝两声,顺理好心情踏步上前,没想到才走一步乳娘又出现,将两个丫头退下,一个人站在屋前对他福身,严丰熊熊怒火上心头,好样的,娘子连几日对他不理不采,甚至跟他玩起捉迷藏,还差遣人挡他不让进屋,严丰恼火也不往正屋走,转脚就往隔壁房间去。
再来两日亦同,严丰遂不理她,大清早出府,夜深人静回府,可每每踏进院里他都能见娘子的屋内亮着烛光,当他往屋走近就灭去烛火。
连着七、八日这对夫妻都互不碰面,也不说话,第七日晚严丰被唐诗平那几个哥们邀去喝酒,带着一身酒味回府,当守值的男仆打开院门,一眼望去见小妮子的屋子竟然还亮着,已是深夜子时还未入睡吗,大掌紧了又握便要同前几日直接回屋休息,哪知他走近时,正屋的灯火果然灭去,严丰见状火气连连攀升,停下本要转开的脚踏步走向正屋,乳娘带着一名丫头守在门外,见少爷过来皆福身请安,严丰瞇眼冷冷的看向乳娘低喝一声「退下!」,乳娘将挥手让丫头退下,然后垂手侍在严丰面前,因是敏儿的乳娘,严丰向来敬重亦当半个娘亲对待,遂前几回挡门都不曾对乳娘恶言相向,此时严丰面露不悦站在乳娘面前。
乳娘一开始帮着小姐,本想等小姐气消停些,怎知也将姑爷惹恼了,接连几日作息如常,偏对小姐不闻不问,还一日比一日晚回,小姐每晚坚持非等到人回来才肯睡下,却又交待闭门不见姑爷,噣咐下人们千万不能让少爷进屋子,见姑爷回来往屋里走去又转身回来,正想着该不该让姑爷进屋,这样闹下去怎么是好。
严丰又一声比方才稍软的语气低喝「退下吧!」,乳娘看着姑爷今夜似有好转之意便退到一旁,严丰垂眼暗色就要开门,乳娘一旁劝着「少爷,少奶奶等您到方纔才歇下,有事是否明儿个再说」,严丰知道乳娘的意思遂说「就进去看看她罢了」,见乳娘没有挡门,严丰的怒气也消去大半。
进屋后内容漆黑,内室仅一小烛光,藉着幽幽暗暗走到床边,敏儿知道严丰进屋,趁他还没进来时,将身子翻向床内,严丰坐到床边垂落两手撑在敏儿身侧看她,一身酒气扑上敏儿口鼻,敏儿呛咳两下伸手去推人,严丰哪肯放开,将她手腕牢牢抓住又亲又吻,「放开!」敏儿与他较劲,严丰见娘子不乖直接爬上床去,将她板起搂在怀中,一手牢牢锢紧她纤纤细腕,一手滑进寝衣握住丰盈圆乳,手劲不轻的一昧揉搓,敏儿挣脱不开瞥眼就往严丰臂肉狠狠咬去,严丰被狠咬一口,方纔消去的怒火再次回涨,暗道『这小妮子长脾性了,更长胆了,何时这般咬我』,抓紧她的手也朝她的嫩臂咬上,敏儿松开咬他的贝齿吃痛嗷嗷嗷的叫疼,严丰咬完一口又上移往嫩臂再咬,敏儿低声呼喊「疼疼疼~」,昏暗的烛火照出嫩臂上两道深深的齿痕,敏儿背靠严丰,一颗圆滚大肚让她无法起身逃脱,胸前两乳被抓个正着,严丰两手滑进握住两乳,严丰满意手里沉甸甸的充盈说「一个月没摸又大了」,依然不轻的用力搓捏,「放开,放开,放开我」敏儿手死抵在胸前用力想拨开他,「娘子舒服吗」严丰邪气十足在她耳畔呼气低语,「放开我,谁准你进来的」敏儿耳肉敏感,被严丰逗弄阵阵酥麻,「为夫进屋还要人『准』吗?!」严丰一字字怒声出口,手劲发狠揉捏,敏儿痛的直呼「痛,放,放放开我,痛,痛阿~~~」,「谁,谁在,外头,谁,救,我,救,痛,好好好痛~~~」严丰不放手劲一再加重,听娘子竟然还敢出声呼救。
刚才进屋严丰就已顺手将门锁扣上,守在门外的乳娘听见动静担心的要进屋,见门推不开遂敲了几下喊「少奶奶?」,严丰朝外头大吼一声「退下!不准进来!」,敏儿被这声吼吓坏了,泪水夺眶而出,暗道『何时夫君这般对她怒吼过』直直盯着严丰看,而两乳几近被掐揉的又痛又难受,见夫君今夜万分霸道的对她,红眼垂首落泪,卷缩身子不敢再反抗。
严丰也不管怀中的娘子反不反抗,搓腻了乳子,伸手就往肚腹的嫩肉一路爱抚过去,敏儿见状担心夫君没个轻重伤了孩子,只得唤着「别,别阿~」又拿手去推他,听在严丰耳里当她还在反抗,停在肚腹处画圈爱抚的手,邪气的往娘子闭合的腿间挤进,指头刚好覆在蒂肉上,食指、中指拼拢对着蒂肉抠弄,怀中的人儿自然的颤栗不已,双腿夹的更紧,严丰遂松开两手向下伸,抵进她的两腿内侧往外一掰,放在床上腿脚由外向内将她的腿脚锢住,再次滑进亵裤,对着娘子敝开来的穴儿插进两指搅弄起来。
敏儿连连气了数日,又见夫君连日来的晚归,心想他在外头与别的女子搂搂抱抱,回来后又来惹她,十分委屈,夫君的怒声吓的她又惊又怕,现下夫君又对她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小穴儿不住地被搅弄,全身酥麻潮红,夫君的指尖来来回回的在她的小穴儿里抽插,听见被夫君翻搅的水渍声,敏儿又是气又是渴望夫君疼爱,暗恼自己口心不一。
严丰本想进来看看她,好几日未见也不知她好不好,见今日她到子时还未歇下,方知这几夜她分明是在等他回家,明知她在使性子,连日被阻在门外,他是半恼火半心疼地打算今夜先哄她入睡,哪知见她先是反抗连连还出口喊救人,气的他想将娘子好好整置一番,两指插合处她的小嫩穴渐渐的流出一丝丝的汁液,属於她淡淡的腥甜味儿也从交合处在内室里漫开来,知道这小妮子被他吼哭了,现在像只煮熟的只虾子卷缩在他的怀中低泣着,想让她早点歇下,却流连忘返的迷恋娘子滑嫩敏感的小肉穴,穴肉随着他抽抽插插不住吸吮,好似不愿松口,严丰又将指伸入几分,弯屈指节往肉壁狠抠刮杓,怀中的娘子难忍紧紧抓住他的臂膀,指头轻轻重重的抠弄,直到她绷紧了身躯,脚指头卷曲抵在床上屈立而起,他才缓停下来将手指抽出,慢手爱抚娘子穴口外的嫩白肉瓣,等她缓过这阵激流,严丰不用眼看都知道娘子的小穴儿正不能自主的一口一口泯出汁液,因为一股股热潮他接了满手掌。
敏儿终於从高潮缓过气来,佈满委屈又荡样情欲的双眼娇怯看着严丰,严丰看她这样一副可怜模样,也知夜深,微带血丝红红的一对眼珠,他看了就不舍,於是暗叹一声放开对她的禁锢,拿起床阁上乾净的方巾帮她擦拭,也将手掌的粘腻擦净,将她安置好侧坐在床头,没哄几下见她阖眼睡着,等她睡熟了才回隔壁屋子更衣休息。
入睡前的敏儿她累极了,半开阖着眼,这几日难以入眠起的又早,夜里又一日比一日晚睡,今夜又被夫君搂身子挑弄,身子实在累乏,看夫君双腿间的勃发顶着衣裤而立,心中百转千回。
严丰回到隔壁屋里,乳娘带着人跟着进屋服侍,他挥挥手遣人下去,见乳娘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下去吧,敏儿已睡下,有事明儿再说」,屋里无人,严丰脱去一身酒气的衣物躺在床上,勃发直挺的阳根耸立在腿间,他一点也没有自撸的闲情逸緻,手臂覆在额头上闭眼休憩静待勃发退去。
脑海中浮现一幕幕娘子的身影,方纔与他较劲挣扎的模样、她的身躯是如何欲情高涨泛起潮红、身着他精心为她准备的薄纱,害羞十足的与他一同细看薄纱上男女欢好之态一一品嚐、被他半哄半逼地抱在怀中半遮半掩摀脸看春宫画册、想起娘子头一回鼓起勇气胯身坐在他的腰上、想起娘子是怎么紧张汗水淋淋,学着握住他的阳根努力地往她的小穴肉放进,也想起娘子那时只会软语讨饶说着不会、不懂、做不来,对他求饶放弃的模样,更想起娘子在一寸寸吃下他的阳根之后,对着他欢愉、含羞主动环住又亲又吮,严丰躺着醉意逐渐涌上,一幕幕回想脸上的笑意甚浓,耸立的阳根坚挺跳动。
呼气再吸口凉气,脑海再次浮出娘子的一对小嫩乳、每每被他吮的红肿俏挺的乳尖、更想起娘子刚嫁给他时,在他身下害羞的双臂环抱覆住双乳,耳边似声声荡样娘子娇吟、她的嗔笑、求饶、求欢、再到富含情欲的呻吟,外头的千愁万绪都在娘子的声音里一一化解,严丰股臀紧了又紧,覆在额头上的手紧紧握拳,平放在床上的手掌不停缩放,指头上还留着刚才插进娘子嫩穴里的触感,嫩穴紧咬着他的手指不放,严丰又是一笑,娘子在他身下的矜持、羞涩、柔媚、情潮时对他甜腻腻的喊『夫君』,樱红小口中溢出的吟叫令他销魂。
严丰已不知是醉、是想念,脑海片片都是娘子娇媃的样貌,勃发不退徐徐高胀,胀的生疼,每回娘子喊疼喊痛时,他也想对娘子诉说『他也想她想的发疼发痛』,严丰手探粗棒疾疾套弄,磨擦发热,臀肉紧了又放、紧了又放,此时他好想将这根粗棒往娘子的嫩穴一插,狠狠的挺进,听她失声吟叫,狠狠的抽出,听她求欢似的喊着『夫君~』,再狠狠的插进抽出,千搅百弄娘子的嫩穴,看着唇肉泛红,看着被他搅弄翻开的红肿穴肉,听着她的臀肉是如何被他的撞击而轻脆作响,看着嫩白纤肉被撞击的片片发红,严丰欲求不满粗声廝吼阳精喷洒而出。
翌日清晨,严丰醒转覆手抚额沉吟一声,宿醉令他头疼万分,一只温软柔滑的小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严丰张开眼,见是敏儿爬上床坐在他身边,另一手拿着手绢帮他擦拭微冒的汗渍。
敏儿又是起个大早,在屋里思绪返返转转,梳妆更衣后出房门走到夫君的屋内,入目的竟然是夫君不着一褛光裸在床上躺大字,天还凉的很,她只好走向前将锦被拉起替他盖上,也瞧见夫君腿根处那片已乾粘的阳液,敏儿见了就羞,但还是唤丫头去打盆热水进来,帮着夫君将腿间拭净,然后她爬上床铺坐在夫君身旁,看着夫君沉睡或思或想。
严丰低头看他娇小的娘子正帮他环上腰带,她的大肚挡在中间,害她手勾不到他身后,严丰便伸手将腰带放在她手里,她柔顺的接过然后仔细帮他系上,又将放置在柜旁她为他缝制的香囊系在腰间,严丰环抱她轻声低语「昨儿让娘子累着了是为夫不对,让娘子罚我吧~~」,敏儿贴在夫君的胸口,闻着夫君身上熟悉的气味,泛疼心口的委屈感双眼一雾,撑手将严丰推开转身,严丰将她侧身抱进怀里,依然轻声低语的说「敏儿还在生气吗?」,虽然严丰至今还是不明白娘子生气的缘由,但看她今日来屋里侍候他,便不想再计较先前娘子对他的冷淡,有心软语哄她。
严丰看见她耳根泛红低垂着头,想起那日她说的『味儿』,说真的,他还真是十足的冤枉,他把一个她的丫头叫进来问他身上是有什么味儿,丫头爽快的说他一身的胭脂味,那香味不是少奶奶用的胭脂,还说少奶奶就是恼他身上的味道,尤其是发上沾染不少胭脂,严丰见敏儿不语,遂想先对这事作解释,「那日,——-」,敏儿与他同时开口,说的是「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会侍候好夫君的」转过身对他认错头低到不能再低。
乳娘是个老人精,候在门外听动静,爷说什么她听不清,但小姐认错她一字不落的听见,急急招手把几个端着膳食的丫头唤来,开门、佈置早膳,严丰敏儿见人进来,俩人只好不再说,双双坐到餐桌前,用膳时,敏儿主动的替严丰佈菜,严丰也掰半颗馒头,挟些笋干肉末还拌进娘子爱吃的酱菜,敏儿也不再拒他千里之外,小口慢慢吃着馅料饱满的馒头,乳娘在一旁看的开心的不得了,在心里不住的感叹,也庆幸自己昨夜退开是对的,终究俩夫妻的事还是得靠他们自己去解开,人总说『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正是这个理。
严丰一整日心情大好,出府时有娘子坚持要送到门口,又有娘子站在府门前替他再次打理衣衫,连阿三那小子居然说什么『着风寒』?分明是躲懒去了,他都大方的放他一马,瞧着这天气,明明就是一个万里睛空好天气。
晚上严丰乐呵呵的回府,夜已深,不是他故意晚归,而是接了几笔客单忙着应酬几位大老爷们,等回到院子里,见正屋已熄灯灭火,丫头跟乳娘都在门外值守,严丰也不恼,是今早他附耳在敏儿耳边嘱咐要她早些歇息,他回来就会进屋看她,他的敏儿又变回乖巧柔顺的好娘子了。
走上前,乳娘看他回来照样福身请安,乳娘说「少爷您回来了」,严丰笑着对乳娘随口应声,然后指着屋子内说「歇下了吗?」,乳娘回道「是,少爷,少奶奶今儿入睡的早,早早就已睡下了」,严丰点点头想进屋去,乳娘没挡但有些恍恍不安地接着又说「少爷先回屋更衣吧,少奶奶,少奶奶吩咐等少爷您回府,先侍候您更衣漱洗,也传了夜宵都在小厨里热着呢」,乳娘一句句不停的说,严丰听娘子已事事安排妥当,想她怀有身子即然已睡下便也不想进屋将她吵醒,遂转身往隔壁屋子走,也没将乳娘恍恍不安地异样放在心上。
一进门,屋里竟有个身穿浅红绫罗衣衫的女子,见他进来就伏跪在他身前,紧张低声地说「奴,奴婢,夏睛,少,少少少奶奶,吩咐让,让,让让让奴婢,奴婢,服侍少爷」,严丰听她一句话讲的断断续续,『服侍他?什么意思!』看跪伏於地的丫头,往下看去是一抹露出的雪白脖颈,其下还有一对小乳浅露而出,严丰打分房后禁欲多日,一瞧此景不禁起念,却也突升怒火,往炕上一坐盯着她看,丫头低伏爬跪过来,头抵地落在炕下,见她一身衣着尽显暴露撩人,沉声令她抬头,圆润的脸蛋却有微尖的下巴、小山眉、朱唇皓齿的模样,严丰瞇眼愈看愈疑惑,那日帮他打水洗发的丫头也有一对小山眉吗,仔细端详,是了,正是那位丫头,胸中怒火节节上扬,该死的,他的娘子到底在想什么!
一室静默,少爷不说话,夏睛低伏在地,她的腿都跪麻了也不敢乱动,她明明今早看小姐与姑爷和好如初,怎知送姑爷出府后就把她叫进屋里,问她那日帮姑爷打水洗发的事,她一五一十的照实说,她也想着帮姑爷澄清,加上她相信姑爷真的不晓得身上的胭脂是怎么染的,担心小姐误会姑爷伤了感情,小姐听完不说一字半句,乳娘-秦妈妈听她讲完那日早上的事后,连打了她数下,又静了一阵子,后来小姐说「即然你有这个念头,从今夜起你就去服侍少爷吧。」
什么?让她做通房丫头服侍少爷??
下午,秦妈妈从府外带进一位妇人进府,说是帮她开脸,将脸颊、脖子上的汗毛除尽,修齐细眉、鬓角,绞面绞的她疼的不得了,梳妆打扮穿上这一袭绫罗衣,那妇人还还还……还同她讲如何在房里侍候男人,她脑中翁翁作响,根本听不进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事,小姐居然指了一间厢房让她独住,后来她就被关在这间屋子,直到秦妈妈端晚膳进来,夏睛跪在地下求秦妈妈,说她不要侍候少爷,说她根本没有什么念头,更不愿做春儿姐姐,她只想侍候好小姐,将来替小姐照顾小少爷、小小姐,秦妈妈只劝她吃饭,再回来时只说小姐发话,即然不要做通房丫头就要把她卖出府去,秦妈妈虽然也气她气的要死,早上时还掐了她几下腰肉,这此反而劝她说这等福份是她求也求不来的,要她认份认命。
————————-
这时,夏睛冷汗直流跪伏在地,屋内静到令她不敢喘息,突然一只茶碗被少爷砸碎在地,夏睛正好吓的抬头,怎知炕上的小桌从她面前飞来,桌角划过她的额头,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碰!』发出好大一个响声,夏睛惊吓倒在地上,额角泯泯流出一道鲜红的血液,少爷怒吼「滚!!!!」「滚出去!!!!!!」,夏睛已吓软腿,只得手脚并用爬过一地脆裂,两手两脚割出一道道伤口,乳娘就在门外候着,听见动静也吓的不轻,见夏睛满头鲜血的从里面爬出来,急忙让人将她扶走。
乳娘哆嗦着跪在门外,头一回见少爷发脾气,在场的下人们不管远近,都吓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而在正屋里的敏儿也听见动静,她根本没有入睡,当第一声『铿锵』声响起,她就惊的坐起身,一连串的动静,加上严丰的怒吼,她开始害怕了。
===========极小短篇,阿三的婚后生活!===========
『碰!』
「唉哦!」
摀个大红鼻脸坐在地上,食指指着房门「你!你!!」,阿三『你』个没完,房门『咿一咿一』开了,一包『咻』的从房里甩了出来,阿三手眼极快,猴儿似的一跳快手宝贝似的接住,身后,『碰!』门又再次关上!
阿三轻拍房门,「开,开门,阿!」一句话讲的结结巴巴,房里半声动静也无,阿三可怜兮兮地看着手上纸包着的东西,且不说他搀扶醉的直行半步就会左三步右三步的少爷回屋休息,也不怪少爷跨过门槛时脚下一个狼疮,连带他一并扑到地上吃口灰,更别说倒楣到怀中纸包好的香盒子跟着掉出,这一切等到他好容易把爷抬回床上后,看那半开阖的香盒子洒出一地的脂胭粉,他欲哭无泪。
这些他都不说不怪,不过他考虑着向少爷索赔!
现下他就只说说,这粉可是他共花了二两银次次打点,三两银上下孝敬,还花了几百文钱,费了多大劲从市集上找来的一些逗趣玩意,求姐姐求奶奶入眼赏玩,好不容易人家肯拿出这一小盒卖他,他只好又装模作样的陪声笑语,好容易的从十两划到九两银子,摸摸腰间平时响噹噹如今扁平烫帖的钱袋,唉……他还只是个跟着主子的小廝,一个月月银不过只有一两银子,总算是让他买到了全城女子最爱最红最火的胭脂香盒,怎么一回事阿!
阿三抓头苦脸时,门『咿』出一声,他抬头,一团东西往他脸上扑来,不等他看清,门第三次『碰!』,关了!
「……」
阿三搂抱一团棉被窝缩在门廊下,餍语着「好姐姐~~好姑娘~姑奶奶~~~~~」。
深夜,蝉鸣唧唧,冷风兮兮,皮肉瑟瑟,打个鼻涕,寒风『咻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