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朗朗的午後,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祥和宁静,百花齐绽的庭园一角,放置着一套藤制的休闲椅组,薰衣草茶的香气瓢散在各种花香味中,舒缓着人们紧绷的心情。
「你说我们?!我丈夫仍和他的旧情人在交往?」软声细语的嗓音里是纯然的无法置信。
「是的,他们大约一周见一次面。对方叫做纪湘芸,二十六岁,单身……」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一副公事公办的念着。
「够了!谢谢你……」她不敢再听下去了。
男子有些可惜的放下,那叠他写了老半天的报告书。
「那这件案子还要继续调查下去吗?还是到此结束?」他很关心,他当然得关心,这可攸关徵信社的生意。
「不用再调查了,可以结束了。」她无力的垂下沮丧的双肩。
「那後半段的调查费用……」重点绝不能忘掉,社里的规章之一是绝不做白工。
「这里面是二十万元,你点点看。」她拿出一只牛皮纸袋。
「没错,二十万元整。」白花花的钞票两大叠。「谢谢你,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为你服务。」根据他们徵信社的经验,男人外遇通常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无三不成礼的。
那名侦探先生捧着收到的钱,喜孜孜的离去。
华紫恋无神的凝望着散落了一桌子的照片和报告书;那是徵信社跟监三个礼拜来的成果。
竟会有这种事!?华紫恋空白的脑海中此时只存在这一句话。
她常常会在丈夫的衣服上,闻到不是她所使用的雅诗兰黛欢沁淡香水味,而是香奈儿coco的香水味。她在半认真半好玩的情况下,请徵信社调查丈夫在外的行踪,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我该怎麽办呢?」她看着桌上几张清晰的照片,心中一拧。
虽然婚後二人相敬如宾,也相安无事,可是,「外遇」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的情形。
她每天待在家里看看书、浇浇花、喝喝下午茶、听听音乐,一切的生活作息和婚前并无多大的不同,而家事有佣人代劳,她悠闲得很,才会一时对他身上的香水味感到好奇。真是太闲了,她摇摇头喟叹着。
他对她不满意吗?一定是的,否则就不会和旧情人藕断丝连了。
想起两人的婚姻生活,因为她是个独生女,所以嫁给了雷少霆之後,父亲便将公司的一切交给了他,两人结婚的第二天连蜜月假期都没有,他就一头栽进公司里忙个不停。
她对蜜月旅行并不介意,在婚前她就已经到过许多国家游学旅行,护照上的关印是花花绿禄的密密麻麻。
日常生活中两人真正碰面的机会其实不多,他天天早出晚归,她则规律的睡足八小时才起床,往往是她还在睡而他已出门,等他回到家时她已早早人睡了,这一切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对,反正她的生活仍和单身没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性生活的增加,那一直是她不愿多想的经验,新婚之夜带给她的感受是撕裂的疼痛,虽然他已尽量温柔的对待她,但未经人事的她还是被他的巨大给吓着了。
而接下来的夜里,每当她沉睡在梦乡之际,晚归的丈夫总是不顾她的意愿硬是要她,虽然没有初夜的巨痛,但她总是无法适应他的粗大。
她隐忍着,不敢向他诉说她的不适,为了两人往後的生活,她觉得她的忍耐是理所当然的事。可现在,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委曲求全是否值得……
照片中二人亲密的靠在一起,那叫纪湘芸的女子娇软的倚在她先生宽阔的胸前,他的手搭在她穿着无袖背心的浑圆雪白香肩上,一黑一白的对比是如此刺眼……
她心慌的把所有纸张、照片收人纸袋里,走回主屋,一心想将手中的资料藏起来,厨房、客厅、起居室、书房,每一间她都觉得不妥,走进卧房里她看着落地镜中的她,像个考试不及格的学生,有着急欲湮灭证据般的惶惑。
她抽开视线,将纸袋随便塞人一个抽屉里。室内突然安静的让她恐惧,她随手拿起皮包,转身冲出令她想逃离的新家。
紫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着,看着人潮汹涌的骑楼,摆地摊的、等公车的、赶捷运的、忙约会的,似乎每个人都清楚自己所想要做的是什麽,只有她,像个迷路的小孩,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她不觉地走进一栋华丽新颖的百货公司。
「小姐,要不要试试这款新的彩妆组,很适合你呢!」一个站在cd专柜前,脸上是涂抹着媚丽彩妆的专柜小姐招揽着她。
「我?我不用彩妆的。」她出门顶多是涂上一层淡粉色的口红。
「那保养品如何?基础保养、深层保养、还是特殊保养品?」专柜小姐不放弃地继续推销着。
一想到母亲,紫恋在玻璃柜前停驻,「那我看看深层保养品好了。」
专柜小姐凭藉着丰富的销售经验说道:「啊,我想你一定是为了你的母亲而采买的对不对?」
华紫恋兴致缺缺的点点头,她从未为自己的面容多费心力,「嗯,时空胶囊有吗?」她记得母亲曾使用这项保养品。
专柜小姐兴奋得猛点头,「有,有,有。」她赶紧取出紫恋所要的产品,另外也拿出其他几样价格不低的相关产品。
就这样,紫恋在一个又一个的专柜前停驻,打发着似乎变得落寞而漫长的时间。
逛了一下午,紫恋的心仍像一团弄乱的毛线,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手中一大堆的采购物中,没有一件是她真心想要的。
她不由地嘲笑自己,虽有供她无尽挥霍的金钱,她却买不到她最希冀的真心,丈夫的婚外情让她一下子被冲击得天昏地暗,怎麽也找不到一个平衡点来稳住自个儿紊乱的心神。
天色逐渐暗沈了下来,她招了部计程车,将手上一堆纸袋塞人车子後座,坐进车中她告诉司机目的地,继而望着窗外,车阵在林荫道中看起来有些狰狞,像要冲进无垠的黑洞里,她扪心问着自己,真的在乎这个婚姻吗?
她听从父亲的决定,嫁给了他相中的女婿人选,对他的了解和认识都是来自父亲口中。
此刻她努力的回想着,一切有关於他的资料不外是:做事认真、有着慎谋远虑的商场眼光、能干精明的睿利才智……全部都是和工作相关的评价。但是,对异性呢?没有,一丁点也没有。
回顾她的婚姻生活,两人并没有投注多少的注意力在对方的身上。他有他专注的事业,而她有她消磨时间的休闲,两个几乎是陌生人的男女,居然能共同生活,她摇摇头不敢相信,这样的婚姻生活能继续维持着。
思路回转中,司机将她送到了位於天母的娘家,她今晚不想回到那位於汐止的新居。她还找不到心中真正的想法,只想先避开。
母亲李芳瑜对於女儿回娘家没有任何的疑问,就像她以往下课回家一般。
「女儿呀!回来了,洗洗手今晚吃火锅。」瞧了眼女佣提进来的大袋小袋,「紫恋,去逛街呀?」
「嗯,妈,来看看我买的东西,喜不喜欢?」华紫恋拉着母亲挨着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拆开一个个纸袋,她取出在百货公司买的东西。
「这件睡袍不错。」李芳瑜和女儿紫恋的喜好一向差不多,所以,女儿买的东西几乎她都会喜欢。
「妈,你看这组深层保养品,和你用的是不是同一组?」那个cd专柜的小姐今天业绩不错,华紫恋买了一套价格昂贵的产品。
「真的是一样呢!女儿呀,妈就知道你最贴心了。」李芳瑜笑吟吟地拆着包装纸盒。
紫恋打开一个靛色丝绒珠宝盒,「妈,你看这对耳坠不错吧!」华紫恋在京华钻饰店里消磨了一个多小时,细心的审视店里所展示的珠宝钻石。
研究了许久,她看上了这组耳环,它主石为一颗直径1.5cm的紫水晶,副石则为圈绕镶嵌着大小不一的碎钻,精巧的将紫水晶包围着。
其实她原本看中的是一组镶嵌红宝石的胸针,但在听了店员对红宝石的解释後,她舍去了。那店员不知由何处引用而来,据说红宝石能「重燃婚姻爱情的热度」爱情?呵!她一笑,没有点燃过的爱情要如何重燃热度呢?
「好美呀!」这个先收在你那儿好了,等我需要时再跟你拿吧!」李芳瑜想着自个儿手边的珠宝首饰已经够多了,所以她找了个藉口将这组耳坠塞还给女儿。
「好吧!」华紫恋也没拒绝,从小到大,她从没违背过父母亲的意思。
母女俩继续研究着一个又一个纸袋里的东西,过了不久,管家前来询问是否用晚餐,李芳瑜看了眼时钟,再看看大门口,两盏车灯刚好驶进车库,华紫恋心想是父亲回来了,她走到玄关处打算迎接父亲。
「女儿呀你回来了,刚好,少霆也来了,一块吃晚餐。」华德硕笑呵呵地走进门,跟在他身後的正是他的女婿雷少霆。
华紫恋没想到她不想见到的丈夫上竟然会在她娘家遇见,一时之间楞住了。雷少霆也没想到妻子会在娘家,不过他并不诧异,这里仍是她的家,没什麽好奇怪的。
「你今天过得愉快吗?」他顺口问着。
紫恋神游的思绪瞬间回笼,她当雷少霆是透明人般迳自走向客厅,雷少霆奇怪的看着妻子,她的反应往往是淡淡的,很少表现出不悦,今晚难得看到她脸上有着蹙眉的薄怒,他轻轻一笑,并未因为她的态度而不快。
「老爷,可以开饭了。」李芳瑜接过丈夫的西装外套交给女佣。
「好,好,好,紫恋、少霆,吃饭了。」华德硕豪爽的笑声往餐厅移动。
各怀心事的小夫妻,陪着心情因女儿女婿回家而分外愉悦的父母,席间紫恋一言不发的低头吃着。
「我说女婿呀!今天那建邦的刘副理签约时脸都绿了,还真是过瘾呢!」华德硕夹着烫熟的毛肚,沾上沙茶酱送人口中。
「爸,那是你铁腕的决策让他不得不退让,他自然是老脸挂不住,不过签到我们华氏的合约,他回去可以交代了。」雷少霆将碗里的草虾剥好壳,放到妻子的碗中,华紫恋心不在焉的吃下,没注意到她正与丈夫冷战着。
「哈,哈,哈,还不是你在谈判时底线抓得那麽厉害,才让刘副理无利可图,却又不得不签约,我说女婿呀!我是真的想将华氏全部交给你,你就别再推辞了。」这是华德硕自女儿出嫁後一直不断重提的事。
雷少霆是他一手培养的得力助手,他早在六年前就识得少霆这匹商场上的千里马,再加上女儿的缘故,华德硕更是中意雷少霆成为他的女婿,所以才会竭尽全力的栽培他。
「爸,你身子还很硬朗,谈退休还太早!」雷少霆的话并不假,华德硕健康状况良好,六十五岁的年纪看起来像只有五十几岁。
雷少霆虽然成为了他的女婿,但他并不恋栈华氏财团,他甚至有能力自组公司,不过华德硕对他有着提拔的恩情,对於这个丈人,他的尊敬有着一般翁婿的双倍之多。
「你总是这样说得我心花怒放,不过现在我想休息了,将华氏交给你後,我想和你丈母娘去环游世界!」华德硕深情的看着妻子李芳瑜,结婚数十载,他一直忙於事业,现在他可以放下事业交给後辈去管理,然後将心思用在补偿妻子的身上了。
「爸……」一直埋首吃饭的华紫恋认真不过地听着父亲和丈夫的对话,她没想到父亲竟如此放心将华氏父给雷少霆,但话说回来,辛苦了一辈子的双亲是该享享福了。
她学遍了中外文学却对父亲的事业毫无帮助,现在父亲要把华氏交给雷少霆,她无话可说,但如果父亲知道少霆在外面有女人,不知道会怎样?是会叫她和他分手呢?还是会说男人有一两个女人,逢场作戏算不了什麽?她心中一叹,将这件事搁在心底。
「你是该好好陪陪妈了。」她中肯地道。
「看吧!少霆,紫恋都这麽说了,你可不能再拒绝了。」华德硕心情大悦,遂唤管家到地下室的酒窖,取来一瓶五十年的佳酿。
「喝酒,喝酒,我真是太高兴了,今晚一定要喝个够,少霆、紫恋,陪爸爸多喝几杯。」
「是的,爸爸。」雷少霆遵从丈人的意思。
「爸,你也不能喝太多。」紫恋看着管家在四人的水晶酒杯中注人金黄色的液体。
「哈,哈,哈,女儿,你就别扫兴嘛!少霆先前可是已经拒绝了我不下十次了。」华德硕举起水晶杯心情高亢的说着。
「女儿,我可是好久没看到你父亲这麽高兴了。」李芳瑜接过管家送上的酒瓶。
「公司其他董事股东们会同意吗?」紫恋心中仍然对雷少霆缺乏信心,她甚至忍不住会猜想,雷少霆是因为她是华德硕的女儿才娶她的。
「早就等着少霆点头应允了,股东会上不止一次提议他出任,可这小子总说他能耐还不够。」华德硕一口喝光杯中的陈年美酒。
紫恋真想大声嚷出,他那个完美的女婿在外面有女人了。
「爸,我敬你。」雷少霆乾了杯中琥珀色的酒液。
「好,好,好。」华德硕今晚简直是高兴得像中了彩券的最大奖,他频频夸奖着这个让他心情大悦的半子。
一顿火锅大餐中,谁也没发现紫恋的心事重重,她不忍拂逆父亲的兴高采烈,只能将一切烦郁放在心底。
晚餐用到九点多,直到华德硕颇有醉意了才结束,李芳瑜扶着丈夫要回房休息。「紫恋、少霆,今晚就住下吧!」
「好的,谢谢妈。」雷少霆恭敬的致谢。
紫恋则不发一语的走回房间。
她婚前买的衣服仍挂置在老地方,她在沐浴後拿了件睡衣穿上,迳自爬上床,她为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气恼不已。
回想着自己的婚姻,她并不讨厌雷少霆,只是两人结婚後,感情总是冷冷淡淡的,对他的不够体贴她也不甚在意,只是……
「你干嘛一直在发呆?」从浴间冲澡完事的雷少霆,一边穿上睡衣一边观察着自己的妻子,发现她心思飘离,似乎连他的存在也浑然未知。
华紫恋看着丈夫扣着衣扣的大手缓缓说着:「我是在想,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家很无趣……」
雷少霆一笑,「因为只有我是外人,而你是他们宠爱的掌上明珠?」看着她落寞的神情,雷少霆在双人床的另一侧坐下,「怎麽啦?」
难道他在外面有女人是因为这原因?「是因为我的关系吗?」丈夫会向外寻欢就是因为她不够好,「那麽,我就不是一个完美的妻子了……」
感觉到妻子很少谈及这一方面的话题,今天怎麽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样的话,雷少霆蹙拢着眉。「我并没有要求你要做个完美的妻子呀!」
紫恋烫着小脸,有些睹气般的说:「是啊,我们结婚後,华氏的产业就全权掌握在你的手中了。我只要有你这个得力的财产管理人,就能够一辈子不愁吃穿了。其他的事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今天是怎麽了?心情不好吗?」雷少霆揽进紫恋馨香柔软的身躯,大掌自腋下包拢着她右边的胸乳,徐徐地搓揉着。
「让我来帮你转换一下心情吧!」他热气吐散在她耳畔低哑道。雷少霆相当熟悉妻子的身躯,知道她所有的敏感处,胸部尤其是敏感之最。
紫恋浑身一颤,他的挑弄让她忍不住偎向他厚实宽阔的胸膛,但那张他和纪湘芸亲腻拥抱的照片,一瞬间跃进她脑海中,她清醒过来,用力一推,「住手,不要碰我!」她翻下床奔到门边,「我讨厌你这种凡事都自以为是的傲慢态度!」打开房门,「我不要跟你睡在一块,我们分房睡吧!」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雷少霆微微一愕,接着唇边一笑,「这可是第一次看到她发大小姐脾气,要分房睡?她想得美,他可睡不惯没有她的双人床!没关系!他有办法。
这个他新婚结缡的小妻子,不知是为何原因要求分房睡,是他哪里疏忽了吗?还是表现得不够卖力?雷少霆认真的反省,实在想不出来後,他放弃了。询问了管家那气冲冲的妻子睡在哪间客房後,他回到床上闭眼假寐。
睡在客房里的华紫恋辗转无法人眠,不被丈夫所爱其实一点也无所谓,但她有些不甘心一辈子都没有真正谈过半场恋爱,那种刻骨铭心的恋爱啊……
她那可恶的老公竟然在外面享乐,太过分了……
她哀怨的想了又想,入睡的前一刻,她甚至想着他既然对她不专一,那她就红杏出墙给他看!
对!她也来搞个婚外情,这样就扯平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凌晨零点,好不容易入睡的紫恋呼吸平稳,略为哀愁的面容显示她睡得不安稳,伫立在她床畔的雷少霆轻轻巧巧的爬上床,连同被子包裹着紫恋揽进怀里。
他睡不着!自从结婚後,怀里若没有抱着紫恋软玉温香般的身躯,他就会睡不着。他凝视着这个他看了许多年的面容,早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爱上了她,不可思议的一见锺情。
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他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娶了这个令他午夜梦回的女子。
六年前的他和她是天地雪泥之差,为了她,他努力向上,获得华德硕的赏识,让他更加充实自己商场上的各项能力,这一切为的就是她。
怀里的妻子挣动着,他放开她,脱掉睡衣,拉开暖被更贴近她,依偎在他胸前的小小头颅披泄着一头如墨的乌发,飘散着浓浓的紫萝兰香气,他深深吸入一口那花香味,搂着她贴近他。
她是如此的软热,浑圆的双臀正抵着他的男性象徽,他几乎是瞬间就硬挺了起来,他想挪开,她却是偎得更近,像是本能的跟着他的热源移动,似在婚後理所当然地这就是她的依归。
他放弃离开,转而让自己已被燃起的慾望歇息在她包裹在薄薄棉布下的臀沟中,他满足的呼一口气。
他更睡不着了,大掌扶着她的臀侧轻抚,沿着紫恋在睡梦中撩高到腿根处的下摆溜进了她的下腹,丝缎般的肌肤一如以往的令他迷恋,他准确的罩上那对他最爱的椒乳,熟练的掐住顶峰上最柔嫩的蕾花,睡梦中的紫恋不由得扭动,但并未转醒,雷少霆邪邪一笑,这小妮子还不知道大野狼已经伸出魔手了。
他在她耳後轻轻舔舐,感觉身下的柔软身躯轻颤着。
他放纵大手肆虐起两团玉脂豪乳,在新婚之夜他才发现,紫恋那平常包裹在衣衫中的身段是如此的完美,三十四e的乳房是他从来没想到的宝物,而且敏感得立即泛红的娇媚,令他晕眩不已。
退下她睡衣底下仅着的蕾丝褥裤,他坚硬的膝撑开她的腿,方便他找寻到她另一个敏感点,那颗花丛中最美的珍珠,一出手精准的扯捏住徐徐揉燃着,不意外白嫩的臀瓣跟着扭动,搓得他更是火热硬硕,他忍不住低咆一声。
胸前及身下遭袭让紫恋在迷雾热气中醒了过来,她一时迷惑着身在何处,等她认出这是家中的客房时,她惊呼了起来。
「你怎麽会在这?」她小手握住那正挑逗着她胸乳的魔手。
「你在这,我当然也在这。」他呵着热气轻咬着她的耳。
「可是,我不是说了吗?」紫恋无法阻止他两手的进犯,困难的说出她睡前的坚持。
「说什麽?」他装蒜,指尖灵巧地勾搔着她下体逐渐汇流的蜜汁。
「我要分房睡……啊……」他突然探进的手指令她拔尖了她的抗议。
「我没听到。」他故意装傻,一进一出的指抽乱了她的思绪,这方法一向有效。
「你……啊……」他可恶的再加入一指撑开她的穴儿。
「我怎样了?」雷少霆抚弄紫恋那变硬凸挺、滚动着绯红的珠玉。
「你……你无赖!!」她娇斥着却无力挣脱他的手。
「你可以再喊大声点,让爸妈们知道我们在床上有多激烈、多愉快。」他故意激她,他可是一点也不在乎让整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在这凌晨时分不睡觉在做些什麽。
「你……你可恶!!」紫恋小小声地说着她的控诉,泪花翻涌在眼眶中是那麽的引人爱怜。
「而你却爱死我的可恶了!」他两手同时进攻着她脆弱的花丛,执着於让他疯狂的探索。
「不……不……不要。」她的抗拒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十分软弱。
「说谎的女骗子,都已经这麽湿了,你还敢说你不要!?」他将淌流满手的晶亮举到她眼前。
「唔……」紫恋偏开脸,不敢正视自己陷入激情的证明。
「我会让你承认的。」扳过她虚软的身子,他叉开她无力并拢的双腿。
「不……我不会……」雷少霆重力加速度的奋力一挺截断紫恋的反抗。
「啊……」柔嫩甬道理瞬间饱实的充塞令她不由地叫出了她的快意。
「你不会什麽?」雷少霆腰下不停的进出紫恋那紧热的花径,恶质的提醒她刚才被他中断的话。
「……不要……停……」紫恋努力抗拒着他在她体内掀起的狂肆冲击,但他顶得她头都昏沈了起来,连带她的反对也变得薄弱。
「不要停?我一点也停不下来的,你放心。」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冲击的速度只有加快。
「不是的……」她泪珠儿可怜兮兮的垂下脸颊,他总是那样,丝毫不顾及她的意愿。
「你真是个复杂的小东西,紧紧的套着我,嘴里却吐出反话!」那灼热的甬道牢牢地吸住他的慾望,若不是他的耐力过人,早在进人她时就爆开来了。
「嗯,嗯……太……太快了……放……慢一点……」紫恋破碎的呢喃反倒加速了少霆的动作。
「你不是一向喜欢超速的快感,这会儿怎会喊慢点呢?」他探出指揉搓着那颗充血的花核,引得紫恋嘤啜泣。
「别……不要碰那儿……」那一波又一波将她冲向慾海颠峰的快感让她害怕。
「这儿竟如此的可爱,教我爱不释手!」雷少霆看着进出的蜜穴泉涌出更多滑腻的爱液,雄风更是狂肆。
「呼……啊……啊……」乱了,她的脑子里全都乱了,唯一只存在着那抽插的强烈欢快,他的力量激得她不得不去感应他的投人。
「就是这样,使劲的圈住我,我就知道你绝对行的。」雷少霆充满情慾的鼓噪,令紫恋紧绷的身子肌肉更是抽搐,不由地下腹一紧,双腿夹紧那狂暴入侵者的腰际。
雷少霆看着身下被他撩拨得劲舞的雪白柔躯,得意的钳住那不住扭摆的腰肢,欣赏着随着他的猛顶而波动不已的椒乳,白晃的波光颤得如此魅人心扉。
他像只野兽般扑上前咬扯住其中一只软绵,品味着丝缎般的口感,舌尖兜转着乳头,直至它变硬绽放。
「啊……啊……」一阵颤栗贯穿紫恋已绷得死紧的神经,她吟叫出冲上高潮的痉挛。
她抽搐的蜜径内部力道强得雷少霆也忍不住了,密集的冲刺,他嘶吼地在她的幽境深处爆发出他灼热的种子。
虚脱般的快感让两人谁也动不了,雷少霆枕着紫恋丰满的乳房,鼻尖吸进的净是紫萝兰混合着情慾交欢的味道。就是这味道方能引他安心人眠。
「你走开啦!」紫恋在经历过这一场激烈的交欢後,使力想推开压着她的巨大身躯,他却动也不动。
「可恶。」紫恋心酸的想着,每次都这样,在达到他的目的後就睡得酣甜,只有她自己在兀自生气着。
她再捶了下压得她不舒服的男体,无奈的放弃,盯着嘴唇正抵着她染得艳红的乳尖,在她一吸气时,就像她自愿的送到他微开的口中般。
她红烫的脸赶紧撇开,直望着床头色彩缤纷的琉璃灯,直到她的眼睛酸涩困意袭来,她才昏昏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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