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脑子里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一件事情。罗薇看我着急的样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没有阻拦我,还亲自帮我和看楼道的保安打了招呼。座电梯到了医院楼下,这时外面的病人基本都回到房间了,我出来时换了一件上衣,但是架着拐依然有些惹人注意,
我没有找朋友接我,这是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么,就想回家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出大门在路边就有等客的出租车,上车告诉司机我家的地址。这时的路况很好,所以很快就到家了,司机见我行动不方便,把车停在了距离我家最近的位置,我扔下100元说不用找了就直接下车了。
这个社区是去年我全款买下的一个比较高档的公寓,价格不菲,不光花光了我这几年的积蓄,还向双方父母借了一笔才凑够全款,其实客观的说,祁婧家里出的更多,我父母是两年前刚买的商品房,手头也多有多少积蓄了,但这些老人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我是答应这钱等于是向父母们借的,我俩会还的。当时我还通过朋友打了一个很不错的折扣,房子各方面我和祁婧都很满意,装修也是精心费力,各方面都追求高品质,完美。这个房子搞的我俩真是些筋疲力尽,不过入住的那一天还是觉得这些辛苦没白费。
我们刚结婚那会儿住的房,是我父母前些年买的,各方面也还行,只是那个小区的配套设施落后,所以我们动了换房子的念头。其实在我这个年龄,在北京能够凭自己的努力去买房已经是相当不易了,我也觉得很骄傲,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无论我和祁婧感情如何,但既然在一起生活,还是向着好的方向去努力。
入住后的一切都很好,有一段时间我俩也喜欢每天下班都粘在家里享受这新居带来的温馨,但是时间一长,新鲜感就过去了,不知不觉又回到原来的节奏。祁婧时不时会把她父母接过来住,我本觉得没什么,房间也多,面积也够大,来就来吧。
我岳父这个大大咧咧,也没什么事儿,来一次后就说住着没有自己家舒服,以后也不爱来了,就岳母一人来。但是我烦的是岳母,每天我喝酒回来岳母都会说几句,让我别回来那么晚,早点回来,祁婧一人在家里之类的。后来有两次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的,我当时喝了酒回覆也有点生硬,闹了点不愉快。
其实我一直以来对我岳母就有些隔阂,我原来没感觉,结婚后时间久了接触多了觉得这个人挺鸡贼的,小市民,势力,爱耍小聪明,人前人后两个样。比如这次买房,刚交完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把她女儿的名字加上,本来我和祁婧对这事儿并不太在意,让她这样一说,反而心理别扭了,她知道这房几乎是凭我一已之力购买,所以没好意思说只写她女儿的名字,让写两个人。
而且在我面前就不止说过两次,私下和祁婧更是不知讲过多少回了,她这想法我也可以理解,为女儿着想嘛。她私下也没少教女儿多长点心,拿住了家里的钱,包括我的收入要了解之类的。我也懒得和她计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写两个人名字,就写祁婧一个都行,就觉得没必要把钱看得那么重。
当时和祁婧初次去她家时,谈了几句就审我的情况,快把我的底细问个底儿掉了。后来也是听祁婧说当时她母亲不是太同意,认为我做这个行业除了收入还不错外,没什么实质的作用,给家里带不来什么帮助。
当时我在公司也就是个小兵,听完心理也很不舒服,但是她母亲对她一直就没什么办法,基本言听计从,祁婧坚持,她也就认可了。但是我知道,这也就是表面的事,从内心来说也并没有达到她满意。不过这几年我的进步很快,她也有所转变。
但是还是会总把自己那套小心思灌输给女儿,祁婧大多数时间不是不屑于她母亲的那套想法,可能是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所以不想这么多。我一直觉得祁婧和她母亲不是一类人,她更像父亲多一些。没那么多的小心思。只是她的性格可能因为从小娇惯的原因,不太好,从来嘴也不服人。
反正对我和对她的家人是这样,有时你和她顶,她比你还厉害,所以也是我俩以前总是吵的原因,基本就不会认错,她父母有时都说,这丫头就这点真是没辙,嘴就从没软过,对父母也一样,他们都习惯了,所以我也懒得再和她吵,一切都不乎心就放宽了。
有时我会问一句,今天和谁逛街了,她有时会回来和一个大帅哥之类的,我都会满不在乎的说,是吗,挺好,多找几个之类的玩笑话。
其实也不是我完全不在乎,只是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她那样说无非就是想气我而已,她每次都和那几个闺蜜出去,这我都知道,所以这方面我有一半成份是装的不在乎,一半是放心。有时也想过,会不会她真的也会如何,因为必竟我会做这种事,所以也会想多一些,但想想觉得也无所谓,对这个家庭真是无所谓的态度,如果没有了我反而更自由,凭现在的我完全能够找到更优质的女孩儿,有时真的觉得婚姻挺束缚人的。
性格是性格,祁婧对她父母还是很孝顺,父母只要有事情她都是尽其所能,这个是发自内心的,看的出来,就算她再忙,父母有事,她嘴上抱怨甚至训斥二两,也是该怎么样怎么样,不会马虎……
到了楼下,我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窗子,好像没有灯光,那么高我也看不清,似乎家里没有人,祁婧去参加培训了,家里也应该没有人。是不是我想错了?既然到了楼下,我还是应该上去看一看,于是我还是打开单元门进去了,这个小区的设施都是高档的,开房门不是必须使用钥匙,密码或卡都可以,输入密码,门清脆的发出一声提示音
客厅里漆黑一片,鱼缸的水声很清晰,家里似乎是没有人。但这时,一个卧室的房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影在昏暗下我也一眼就能看出。
「许博?你怎么回来了?」说话的人是岳母,祁婧经常会把她母亲接来家住,所以没什么奇怪的,人家认为住女儿的房,也很硬气,这都无所谓,来不来对我没什么影响,本来我寻思祁婧今天不在,她可能不住这里了,没想到还在。
「哦,妈,您在呀?」
「你?」她见到我的一瞬间似乎有些紧张,是吃惊我回来吗?
「我……我回来取一个文件,明天公司有重要会议,需要这个,明天一早有人去找我拿,所以我自己回来取一下。」我这也是临时编了个谎,总不能说怀疑家里有别人住,怀疑祁婧有问题回来看看啊。
「哦,你打个电话说一声,给你送过去呀。婧婧去参加培训了,你爸在家,让他帮你带过去就行,不行我座地铁过去,这有什么的呀,你看你这还没好利索,就自己跑出来了,回头严重喽,这骨头伤了你还当闹着玩一样,跟家人客气什么……」我岳母无论办事咋样,嘴上的话肯定先到,我都听的麻木了,我真让她送过去她可能会说腰伤犯了之类的……
「哦,没事,出来活动一下挺好,再说也不用走着来,朋友送回来的,没事。」我懒得听她唠叨,打断了她的话。
「是吗,在楼下等着你呢?医生知道吗?」
「是,您休息吧,我取完东西就走。」说完我就奔书房走去。
「哎,等一下。」她见我奔书房走,过来拉了我一下。
「怎么了?」
「书房有别人。」
「谁?」我装的很镇静,心理确开始紧张起来。
「是祁婧的一个朋友,外地来北京,住两天就走。」她语速很快的说,是因为紧张。
「哦,没事儿,住吧。」我嘴上说,但心理似乎完全明白了,继续往书房走。
「等会儿,人家一个大姑娘,你别这样就进去。」
「那您敲敲门。」
岳母敲了一下门,房门立刻就打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她身着一身米色的睡衣,披散着头发,那个面孔虽然被头发遮挡了一部分,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是晚上在医院门口还有那天在饭店遇到的那个女人,那个称呼陈京玉哥的女孩子!!
她打开门,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就躲开了我的目光,没有说话。我心理的火气自不必去提了,顿时都觉得有些天眩地转,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大脑,没想到她真的会在这里!!我见她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先出来一下,我进去要拿一下东西可以吗?」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似乎并不认识我,也许那天在厕所的见面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
她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表情明显是有些变化,显得有些不乐意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我打扰到了她,看她这个表情,我的心理更增添了一分的怒气,看她那个样子好像这里是她家一样,而且我进门看见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怕一个点头示意都没有,她们难道是家族遗传的就是这样讨厌吗?我的心理都无法形容,震惊,愤怒,痛苦,全部交织在。
我走进屋随手也把门关上了,我的书房的布局其实挺简单,有电脑有书桌,还有一张单人床,看样子这女孩就睡在单人床上,电脑打开,她可能正在上网。书房里零乱不堪,电脑桌上堆满了各式的零食,还有我平时喜欢喝的饮料,地上随意的扔着几件衣服,而床上还扔着一件白色的蕾丝边的文胸,这个从款式到罩杯我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是祁婧的,远商的那台红木座椅边上放着一双黑色的长靴,一只立着,另一只倒着。
座椅上放着一条茶色的裙子,椅背上面搭着的那条黑色的连裤袜很是惹眼,这几件基本上是祁婧在这个季节的标准配置。看来这些衣服和内衣都是被她穿过或试穿过的。这个书房从我们入住以来还从没有这么乱过,心中的怒气让我觉得头有些晕,所以我就座了下来。我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情景怎么像是做梦一般呢?
这个女孩肯定是陈京玉的妹妹,出现在我家,祁婧居然会让她住到我家里来!而且刚才我在医院听到她质疑哥哥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特殊关系应该就是指祁婧,就是她说的连裤袜落在他家的事情!这不可能吧!!!?我觉得这简直像是天大的玩笑。绝对不可能!可是这时出现在我家的陈京玉的妹妹,又如何解释?!
我真有心要出去问个明白,但是我从何问起,怎么问?问了她也不会说的,等于自讨没趣!我不知如何是好了!真的,就像傻了一样!工作场上春风得意,应对自如,可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确实让我始料未及的感觉,我也不知道座了多久,外面传来岳母的声音。
「许博,还没找到啊?」
她是嫌时间长了。
「嗯,找到了。」我站起身,从书框里随便拿了一个文件。
这时我听见书床上有手机的铃声,是微信的声音。我一低头才注意到,就在枕头边放着一部手机,白色iphone5,看起来很新,这个和前些天我一个关系不错的合作单位送给我的一样,是给祁婧的,她的手机刚换没多久,也就一直放着没有用,此刻在这里出现还被使用,显然就是那个女孩使用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朋友送我的那一台,但我的感觉肯定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平复我的怒气了。
我没有在耽搁,还是勉强的走了出去,但我的头脑也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我这时出去撕破脸,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我有心这样做,但是走门的瞬间还是没有立刻发做,因为我知道,如果此时我出去发火,把她赶走,那岳母又会挑到我的理,确实我没有充足的理由把她赶走。
「我以为你腿不方便我说帮你呢。」岳母见我出来说道。
「不用,找到了,那我走了 ,您休息吧。」我语气很低沉的说道,同时用眼角扫了一眼屋子,那个女孩正站在鱼缸前看鱼。
「行,你们同事送你去吧?不行我跟你一起回去?」岳母说。
「不用,没问题。」我边说,边故意的让她看出我的目光扫向那个女孩。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礼貌啊,这是你哥,也不说句话。」岳母也看出了我不悦的表情,所以觉得过意不去,主动招呼那个女孩让她打招呼。
「哥。」她声音冷淡的叫了我一声,听的出是很不乐意的成份。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一条烟,和岳母说了一句,就走了出来,岳母还是那样嘴上很关心的叮嘱我,并把我送到电梯口,我基本也一句都没有听到,待电梯来了用最快速度走进电梯。电梯速度很快,中间也没有上来任何人,我觉得在电梯里头晕的更加厉害,真的都快有些站不稳了。
祁婧也经常会带一些姐妹来我家,有时就在我家过夜,这我都习以为常,反正我回来的晚,家里房间也多,互不干涉,也没有什么不方便。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好客。但这次我生气不是因为祁婧带这个人来我家住,而是因为陈京玉!我心里的火气真是不断的冲击我的大脑,不自觉的拳头都已经攥出了汗。
我讨厌陈京玉不光是因为他第一次见我时的态度。而是确实有眼缘的关系,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个样子就觉得讨厌。他长并不难看,五官端正,斯文利落,但就是有一股娘们儿气,一股小家子气的感觉,长相无一点憨厚之相,看面相就会觉得这个人事儿特别多,不是那种好打交道的人。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觉得对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我一直也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比如有天我院内超市去买东西,出来正听见他和另一个同事说话。
「我不吃烧烤的,吃完我的胃会有不舒服,而且烧烤多不卫生啊,建议你们也少点一些,多吃一点健康的东西。」
「那里也不是光吃烧烤,你吃别的呀。」
「不行,我可闻不了那个味道的。你们去吧。」
我就是从超市出来时听到的,听意思是同事约他吃饭,他嫌这嫌那不愿意去,当时就觉得他丫的臭事儿可真多,至少和我不是一路人,我想,社会上大多数人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我烦他那股一本正经,严肃不苟言笑的表情。我看见他时他基本都是那样,似乎就没有笑过,说话也咬文嚼字,明明带着一口南方口音却还想模仿港台腔调,那副公鸭嗓说出来这种腔调别提让人多别扭了!问什么问题都是张嘴就从医学角度来说什么都有可能的!什么问题从来就没有痛快的给出个正面的回答,还都是那副不屑一顾的嘴脸。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觉得我的感觉没有错,他和其它病人也是那个态度。
在平时工作中,我从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当然,我们这个行业也基本都没有这种人。来医院后,我其实也一直和他较劲,有时心理不痛快说的话也不好听。我工作中有些事情没办法,该忍要忍,但到了这里我真的就不想忍,本来我是消费来治病的,医生就应该是为我服务的,你凭什么摆出那么一种态度,我花了钱还要受你的脸色?!
我就是不想这样,所以也没少得罪他,甚至还有一次因为他那副德行看完实在不舒服,一气之下给院里打电话投诉过他,就说他的态度极其恶劣,而且我也没隐瞒自己是谁,可是院方说会处理,第二天他看见我反而脸色变的更阴沉,看来投诉也没什么用,有心再接着打电话,一想还是算了,反正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了,我自己在因为这个生气更犯不上。
病友们也有过劝我的,说别和医生去较劲,别得罪医生,没有好处,甚至和哥们儿吃饭时,他们都劝阻,让我不要得罪医生,但我觉得无所谓,他让我不痛快,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不痛快?反正我说点不好听的话他也不犯罪,也就是个腿伤,就等着慢慢恢复,他还能如何?!
可是现在,没想到事情真的会出在祁婧身上,我联想了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送早餐…然后是在陈的办公室里闻到那股祁婧身上的香水味……还有这个陈的妹妹此刻就住在我家里!
这些暂且不说,也不算什么事,但这个女孩说的连裤袜落在陈京玉家里……,她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祁婧,我觉得肯定就是,因为说到住在那个人的家,紧跟着就提到了这件事情。其它事情如果能够解释,但连裤袜在陈京玉家里这件事情,而且她说是落在床上……
这绝不是正常的事情,说明了什么,显而易见。连裤袜谁都知道是什么,那是女人的贴身内衣,穿在身上以后,什么情况下会把它脱下来?脱掉它干什么?无非就两种,一是回家,脱掉它,为了轻松。二……是,只能想到它会阻碍什么,脱掉它的作用是什么,连裤袜身为衣物,是遮体的,那脱掉它自然就会露出身体,露出身体,露出哪部分,她遮掩的是整个下半身,包括她最神秘的部位。
最神秘的部位当然是不能轻易让别人看到的,那她在不应该的时刻脱掉遮挡隐私部位的一件衣物,那除了为露出那个部位还有什么原因,我是想像不出来了,在一个男人家里,女人露出隐私部位做什么?!恐怕连傻子都可以想像的到!还能用什么其它的解释!!
等等,那天听陈京玉和她妹在饭店聊天说话,听的出来这个女孩儿年龄不大,可是心理可不怎么健康,满嘴的抱怨,满腹的牢骚。会不会是她故意那样说,无中生有?!我应该相信祁婧?她不可能是那种人,因为凭我对她的了解,她怎么会看上陈京玉那样的男人?!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轻松了一些,也许就是这样。我边胡思乱想边走,到了社区的大门口了,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站在原地没有动, 回医院?不想,回家?更没法回去。
这时,手机响了,是罗薇打来的,她问我回家怎么样了,我随口说没事。她说没事就快点回来吧,我没有假条,如果出了事情,谁也担不起责任。我答应说知道,就挂断了电话,还是先回去吧,不要让罗薇为难。
这样想着,正好从对面开来一辆出租车……
回到医院,门口的保安向我要假条,我根本就没有,他又询问我是哪个病房的,我怕给罗薇添麻烦,说了一个别的区,然后将手里拿的那一条「黄鹤楼」塞到他手上。
「兄弟,麻烦你了啊。」
他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的示意我进去,「大哥,你慢走啊。」
我挥了挥手,走上楼梯。
罗薇在护士站摆弄手机,见我进来赶紧站起身,「许哥,你回来了。」
「嗯,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你回家了?」她犹豫的问了我一句。
「嗯,回去了,取点东西,这不是取完赶快回来了吗?」
「哦,没事吧?」
「没事。」
「那你赶紧休息吧。」罗薇小心的说。
回到病房后,同屋的病人都睡了,我也没有洗漱,直接就躺在了床上,但是我还是睡不着,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这件事情,两个想法不断在我脑子里争斗,就这样,一夜都没有睡实。我觉得还是等祁婧来当面问清她好。
第二天的傍晚,祁婧来了,说刚开完会回来,就先奔医院来了。眼前的祁婧看上去还是那么光彩照人,时尚靓丽,这些天和她接解的机会多了,越发觉得她好像更漂亮了,稍黑的肤色完全无法掩盖那俊美的五官,只是那略施粉岱的妆容显出一分妖艳的味道,修长笔直的双腿,丰满笔挺的乳房。
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的风衣,进房间脱掉以后,上身穿一件白色圆领的针织衫,有些修身型的,把上身勾勒的波涛汹涌,下穿一条棕色的百褶裙,到膝盖上方十厘米左右,下面黑色丝袜,脚上穿一双灰色的长筒靴,美腿露出了膝盖上下各十公分左右,论形象,祁婧在普通人中绝对是出类拨粹的,走到哪里回头率都不会低,长相天生就算漂亮,再加上爱打扮,无可争议的美女。
这样的老婆我其实真应该好好珍惜,我突然想跟祁婧再谈一场恋爱,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她,这样的老婆如果浪费了大好的青春真是莫大的遗憾。
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我尽量用很平缓的口气和她谈了这件事,把我平时习惯的霸道口气尽量收回去。
「婧婧,我问你件事情。」
「啊?什么事?」
「你让谁去咱们家住了?」
她听完立刻一愣,然后很平和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回家取一份文件了。」
「你别生气,我没和你商量。陈主任的妹妹来了,没地方去,他的老婆很小气,一直就瞧不起他家人,他为了不必要的争吵,把妹妹放在宾馆这女孩儿又害怕一个人住,所以求我帮忙,咱们有求于人家,所以我就答应让她住两天,你不要生气。」
「你为什么一定要求他?」
「他不是你的主治医生吗,你把人家得罪过了,我再不维护一下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这骨头的事儿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一辈子都落下病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有必要吗?」我听她说为了我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说的不完全是真话。
「当然,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帮着妈看腰病呢,说是家传的方法,还挺管用的,所以这不是想维系着,要不理他干嘛。」
「嗯,那好吧,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你维系也有个度,就应该太过了吧。」我越听越觉得心理别扭,所以话也有些变味,有些酸酸的味道。
「当然了,你别瞎想行不行。」祁婧听完也有些不乐意。
「你把内衣都脱到人家了,我能不瞎想吗?」
「你胡说什么呢你!」祁婧听完立刻变脸了,语调完全变了,还好现在病房里没有其它人。
「自己做的事还装傻?」我说到这里怒火也起来了,之前理智的想法也减弱了。
「你别瞎说行吗?!」祁婧说。
「不是我说的,是他妹说的。」
既然说到这里,我也不在乎了,索性把话说开。
「她说什么了?」
「她说的,你把丝袜忘在他家了。」
「她胡说!这人怎么这样啊!她亲口对你说的?」祁婧显然也没料到,表现的异常愤慨。
「没有,我无意听到了她和陈京玉的对话。」
「她点我名字说是我了?」
「没有,但是她提到借助家的那个女人和陈京玉关系不一般,她既然住在咱们家,那那个女人显然就是你了。」
「……这是什么人呀!要不你现在和我走,我和她当面对质!」
「……真的没有这么回事?」
「这个人其实我特别讨厌她,对她不错还总不知足,就想着占便宜,一点不合她心就记仇!这不是污蔑人吗?」
「……」我听她这样说,反而有些心虚了,确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有什么证据证明她说的是真的,而且凭什么说那个人是祁婧。
「我现在去把她找到这里来。」
「行了,算我听错了行吧。」我也觉得有些理亏,听祁婧这样理直气壮的说更是不知说什么,也懒得和她再僵下去,她说没有我就应该相信她。
说完,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好多天我都没有和她亲热过了,必竟我还年轻,而且这些天越发觉得祁婧可爱,再加上她那娇艳的姿色,我不由有些情不自禁。搂过来后,把手顺着她上衣就塞进她的内衣里,然后紧紧的握住她的乳房,一股冰凉嫩滑柔软的手感顿时传至我的掌手,这真是一种触觉得极至享受,然后整个身心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想要尽情占有这一对凸出的脂肪。
祁婧的乳房面积不大,但是体积大,出奇的前挺,所以握在手掌里的就感觉到充实感特别的足,总是想抓住的更多,但是单手还不能完全抓住,所以只能用手掌在她乳房上尽情游走,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同时,也想要自己的手掌每一寸肌肤都不要错过这种极致的触觉。
「哎呀,你干嘛呀?」祁婧抓住我的手腕,想把我的手从里面拿出来。
「现在也没人,亲热亲热,想你了吗。」
「你怎么这么的粗鲁,这里是病房,有人进来。」
「没事儿,有人怎么了,我不怕看见。」
「你是不是疯了,别在这里瞎闹。」祁婧还是抓住我的手向外拿。
「这么多天了,难道你不想?」我问她。
「那也不能在这里呀?」说完她把我的手拿了出来,我紧接着又把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子里,趁她双腿未夹紧,顺着两条腿的缝隙向里摸,在她大腿根处的最内侧被她反应过来紧紧的夹住,但是手停留在被那一层丝袜包裹的光滑柔软的肌肤间,这感觉也不逊于触摸乳房。
「哎呀,你什么呀!别闹了。」她夹住我的手同时也伸出手往外拉我的手。
「老夫老妻的了腼腆什么呀?」我说。
「这里有人。」
「没人吗不是。」
「待会就会进来人的。」她满面羞红的对我说。
「那咱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呗。」我说。
「去哪儿?」
「南面那家酒店就不错。」我和祁婧很久没有在外面开房住过了。
「明天再去吧,我今天刚回来,还挺累的~」祁婧用撒娇的语气不情愿的说。
「走吧,你别让我难受了,你不想让我早点恢复,难道想让我找别人?」我边说边站起身,然后拿起拐,拉着她想往外面走。
「哎呀,你真是的,别闹了。」祁婧还是不想去。
「你这是不是故意气我呀?」我见她这么不配合心理有些不高兴了,所以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
「……你还不高兴了,我是怕你腿也不方便。」祁婧见状缓合的说。
「我没事,快好了。」
「那好吧,我扶着,不要生气。」祁婧说。
我见她同意了,也就没在计较,换了一件衣服。路程不远,但她还是开着车带我的,没有五分钟就到了,我是大大方方走过去开房,祁婧因为不好意思站在远处等着我,前台拿过我的身份证,然后再看我的腿,有些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给我办了入住手续,我特意开了一个毫华套间,好多天了,希望环境好一点。
进了房间,我们是夫妻,最熟悉的男女关系,所以我也不必掩示,伪装,直接就把她扑倒在床上,尽管腿不方便,但做这些甚至都忘记了,随后我先把她的衣服有些野蛮的脱掉,从外衣,到内衣,从裙子到丝袜,甚至都没有用她动手,一团耀眼的原生态的美体就完全展现在我面前,身材不用衣物修饰也无可挑剔。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臀部稍下方,右大腿后侧根部向下一点,有一小道疤痕,她说是小时不小心摔在石头上,因为石头尖,穿的衣服也薄,当时被划伤了,就留下这一道疤。可这无伤大雅,甚至后入式时还能形成一道风景,我习惯性的她抬起双腿劈开时,第一眼看她的阴道,然后第二眼就会无意的看她那道疤痕。
我把脸直接就对准了她的下身,这个熟悉的私密部位变得都有些陌生了,多日不见,我用嘴唇穿过一片黑色的丛林直奔那两片阴唇之间,她的阴道很漂亮,但是结婚多年也难免岁月和肉体的侵蚀,我嘴刚一亲到她那里,顿时觉得她浑身随之一抖,然后有些不自觉得夹了一下双腿。
「等一下,咱们先洗一下再弄。」她操着那不匀称的气息和我说。
「洗什么呀,来吧,先来一回再说。」我这时可不会再任她阻拦,哪有那个耐性再去洗,先来一次再说。
她还是夹紧双腿,我则是用力将她的双腿分开,然后再次将嘴吻向她那里,一股香甜的粘华的液体似乎早在那里恭候了,刚碰到她的阴道就先滋润了我的嘴唇,还说今天不想,我都没有挑逗一番阴道里就洪水泛滥了,看来都一样,憋了太多天,欲望爆发了。
本有些嘲笑她,但是还是先做正事吧,一分钟都不想耽误了。继续亲吻,手也伸到上面抓住她的双乳就可亲吻了几下我后,我觉得这里似乎有一种味道,说不清楚的问题,好像是隐隐的有些水果的味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呢?难道我的错觉?以前没有过呀?当时那股强烈的欲火也不再容我去思索,阴茎凶猛的都超越了勃起到了肿涨的程度,随后用那条好腿做支撑,用侧卧的方式瞬间就准备进入了!
「等一下,带上避孕套。」祁婧说。
「带它干嘛,多不舒服,咱们不是也想要孩子了吗?」我说。
「不行,要现在也不是时候呀,你烟也没戒,这怎么能行呢?」她说。
「哎呀,今天就算了,也没带啊。」
「不行,我都听你的了,你也听我的。宾馆的卫生间不是一般都有吗?我去拿。」祁婧说完就起身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果然有准备这个,回来后帮我套上,然后这次我可就毫无顾及了,进入毫不费力,她那里似乎又人工加注了润滑液一般,抽动了一下,毫无涩感,看来我俩都是一样。
我腿有伤,这个姿势不太容易发力,但我也毫不客气,用出能用的全部力量,拚命的抽动着。祁婧躺在那里,配合着我的动作,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的下体释放出强烈的信号了,可是她的反应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强烈,呻吟的声调不高,与我期待的激情放荡有所差距。
「你不够满意吗?」我边喘气边问。
「没有啊,很好啊~!」祁婧娇喘着回答,「那怎么也没你表达啊。」
「我本来就不太鼓欢大声喊呀,你也知道。」
「都这么多天了,别崩着了。」我觉得这么多天没做她应该会很舒服,但祁婧这方面是这样,呻吟的声音一直有些偏文明。
因为憋了好多天的缘故吧,很快便觉得精液已经全部集中准备发射的状态,喷发的瞬间大呼舒服,随即倒在床上,祁婧也躺了下来,几分钟我俩谁也没有说话,我是在回味刚才的快感……
「哎,我刚才怎么闻到你那里有一股水果味呀?」过了一会我转身抱住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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