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竟是童贯
高俅和“东方不败”尽管是见多识广,他们还是给叶冲的手法以及层出不穷的医疗器具震憾莫名,两人都很乖,在旁边一言不发,就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静静的观察。
叶冲做完手术,包好伤口,松了口气说:“可以了。”高俅呼了口气说道:“好小子,真有你一套。小子,我世侄怎么样了?”叶冲用听诊器检查了一番说:“太尉,放心吧,一切良好,不出意外,这位老兄是性命无忧了。”
听了这话,“东方不败”冷静的脸上动容了,眼角还泛起了泪花,看得出,这“东方不败”对这什么“莲亭”……应该是他的侄儿,感情还是极深的。
高俅大是欢喜,哈哈笑道:“本座就是觉得你小子很特别,好好好……”高兴之余,顺手一拍叶冲的左肩,笑道:“小子,本座可要重重赏你。”叶冲只感肩上一痛,心想这老小子的力气好大,忍不住就哎呀一声,苦笑道:“我说太尉,您可不可以轻点,要知道您可是武将,我可是文弱书生哟,您一下就可以把我打成半身不遂……”
高俅大笑道:“瞧你小子身板壮得很,怎么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叶冲道:“这就叫做秀才遇着兵,有理也说不清嘛!”高俅就是哈哈大笑,就连“东方不败”的嘴角也弯了起来。
叶冲道:“两位大人,我得先收拾一下……”说着开始动手清洗器械,“东方不败”和高俅都是双眼灼灼地瞪着他的针筒和听诊器之类的东西,高俅忍不住问道:“我说小子,你这些……是什么劳什子?”叶冲道:“这些都是我从海外带回来的医疗器械。说实话,海外比我们大宋可是先进多了,这些物事在我们大宋还做不出来的。”
高俅拿起听诊器,小心翼翼地翻来覆去地察看,嘴里就是啧啧有声。终于他忍不住问道:“小子,这是……”叶冲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拿过他手里的听诊器,把听筒塞进他的耳朵,然后把听头放到自己的胸口。
高俅咦了一声,表情从凝重到轻松,然后便是眉开眼笑,叫道:“明白了明白了,原来是听心的呀!”叶冲道:“正是,在我们那边这叫听诊器,专门是探听心跳之类的器具,就好像我们这边郎中的诊脉一般。只不过中……那个大宋郎中用的是手和耳,我们那边用的是这个……”高俅道:“果然是好东西!”
“东方不败”也好奇地凑了过来,高俅就把听诊器让给他挂上,他聆听了一阵,也是露出一丝惊奇的表情,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常态。叶冲心道:“这东方不败的修养可就比高俅那厮强多了。肯定是葵花宝典的功效!”他自作聪明地想着。
高俅这时又拿起一管针筒,左观右望,口中啧啧连声,问道:“小子,这是什么做的呀?”叶冲道:“玻璃。”高俅不解地问道:“玻璃?玻璃是什么?”叶冲道:“简单来说,玻璃就是透明的硫璃。这玻璃用途挺大的,可惜现在我们大宋还不会生产。”高俅就热切地道:“小子,你会不会做?”叶冲苦笑道:“这个……”他心中一动,心想:“那玻璃制作方法好像并不复杂,就是……那我可就发达罗……”来不及细想,却见那“东方不败”拿起他刚用过的手术刀片,伸手就要去抚摸刀锋,吓了他一跳,连忙叫道:“不要动!”
那“东方不败”吓了一跳,停手望向他。叶冲道:“这位老兄,这刀片刚做过手术,上面沾有细菌……不,那个邪毒,划伤了手那可就糟糕了。”“东方不败”点了点头,缓缓地说:“我会小心的。”他见叶冲表情,知他所说不假,也不敢再用手去试刀锋,只是小心地拿着仔细观望,上抚下摸,冷漠的脸上动容了,他说道:“老高,你瞧瞧,这刀片……”高俅凑过去观望,赞道:“好东西!嗯,小子,这是什么做的?”叶冲道:“这是用那……合金钢制作的。”
“合金钢?”“东方不败”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表情凝重起来,说道:“叶先生,你说的海外真的如此神奇吗?”高俅表情也开始严肃,道:“小子,你可不可以跟我们说说你那海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吗?”
叶冲暗自高兴,只想:“你们不想听,我还想说呢。”他心里知道只要他们两个对自己越好奇,越感兴趣,自己的日子就越好过,至少不会给这小气的高俅报复。不过他转念想道:“这病鬼刚做完手术,可别给你们的爱滋口水感染了。”就说道:“两位大人,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这里会影响这位老兄的。”高俅说:“好,咱们出去再谈。”开了门和“东方不败”行了出去。
叶冲见程庭和高放这两个小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小屁更不敢放,眼里对他流露出一副无限崇拜的神情。心里好笑,就低声地吩咐他们几句,让他们在这里看护,也提供给他们一个把擦鞋擦到底的机会。
叶冲走出门外,外面是一个精致的庭院,假山假水,环绕其中,是个极为清静的场所。高俅和东方不败正站在廊子边上等着他。叶冲深深吸了口气,舒缓了郁在肺里面的那股药味,心里就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忽悠这两个人?高俅是北宋大官,那东方不败恐怕也不是一般的脚色,自己要是和他们搭上关系,那……呸呸呸……叶冲心里又暗暗骂自己:“这高俅可是非一般的大奸贼呀,怎么……”
高俅已向他打招呼了:“小子……”叶冲摇摇头,只得行了过去。高俅挥挥手,似乎又要考验叶冲的肩膀的坚固程度,吓得叶冲连忙避开。高俅哈哈笑道:“今天,本座可是大开眼界啦。小子,你这身技艺是从那里学来的?还真是高明,比那些庸医可强多了。”
“东方不败”却皱着眉头问道:“叶先生,这样治疗不知有没有什么手尾?”叶冲说:“那位仁兄用不着一个月,就可以恢复如常了。老兄只管放心。”那“东方不败”点点头,似乎大大松了口气。
高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喂,小子,你老兄长老兄短的,他很年轻吗?告诉你,他做你父亲可灼灼有余了!”叶冲随口道:“是吗,不过他也就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呀。”高俅哼了一声道:“你可知道他的年纪比我还长?”叶冲摇摇头道:“太尉开玩笑吗?”高俅不愤地道:“怎么,我很老吗?”叶冲可不想奉承他,就道:“嗯,好像有点差距。”高俅又是瞪大眼睛,呸了一口道:“小子,真没眼光。”
“东方不败”微笑着道:“叶先生,你可是走眼了,老夫可比老高痴长了四岁。”叶冲啊了一声,心道:“大四岁,岂不是起码五十四五了?老妖怪呀!练葵花宝典啊?”
高俅见叶冲吃惊的样子,又是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知他的身份?”叶冲心道:“当然知道,魔教教主嘛!”嘴里却说:“正要请教。”高俅说:“征北军大帅童贯童大人你总知道吧?”叶冲一愣:“童大人,当然知道。这……”他疑惑地望着“东方不败”,只想:“不会是你吧?这人明明是没卵子的,怎么会是童贯?”
他对北宋史只了解个大概,细节却不太清楚,只依稀知道童贯是六贼之一,是带兵打仗的大将,还是什么枢密使之类的大官,而且最后好像还封了什么王之类的。而且那连环画上那童贯好像是画有胡子的呀,应该不会是太监吧?他不敢肯定,但眼中的高俅表情,这“东方不败”明显是他口中的童贯了……现在可是轮到他瞪大了眼睛了,心里苦笑:“这细节还真是可以决定成败呀……”
高俅见他样子,开心得狂笑不止,说道:“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哎呀,笑死我了……”叶冲可是傻眼了:“这人真是童贯啊!又是一个大奸贼!原来童贯是太监啊……”叶冲狐疑地望向那“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居然微笑着说:“正是童某。”叶冲苦笑道:“不知是童大人,在下失礼了。”还未等童贯开口,那高俅却笑着说:“小子,你这番立了大功,童大人不会怪你的。本座说过要重赏你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老小子倒是挺光棍的,叶冲心里大是欣赏。不过既然是大奸大恶,那说翻脸就翻脸,必然是其特性之一,叶冲可不敢大意,正好腹中一声吱咕声传出,他中午吃的东西早就化成黄胆水了,现在可是饿得很。就说道:“在下也没什么要求,只是能不能弄点吃的……”
高俅和童贯一齐笑了起来,高俅眼一瞪道:“我说小子,你怎么这样没出息呀,就会吃?”叶冲苦笑道:“实在是肚子饿了。”童贯微笑道:“某家早就备了便饭,叶先生,老高我们一起边吃边谈吧。”
这时天已渐黑了,应该也是到了晚饭时间。高俅道:“那还等什么?我也有些饿了。”童贯微微侧身,说道:“请。”
童贯领着两人穿过两道回廊,来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偏厅,里面雕梁画栋,清一色的红木家私。面积可不下三十平方,应是这童府的饭堂了。叶冲心中感叹:“饭堂都那么大,这家伙果然是有钱。”
童贯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吩咐了几句,不一刻,便有几个俏丽的丫环,把饭菜源源不断地送到了中间那张餐台上。
这就是便饭?叶冲有些傻眼了,这童贯口中的便饭,在现代就是在五星级酒店也做不出来呀。就是能做,没有十万八万恐怕也别想行出来,奢侈豪华啊!
他想起自己偶然在网上看过几眼的这有关奢侈的记载,北宋末年**奢侈度那是数一数二的,好像这童贯还不是最奢华的,最厉害的主儿就是蔡京和王黼,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肴,他总算清楚这六贼是如何奢侈的,也怪不得北宋要灭亡啊!
勾人的饭香,有点摄魄夺魂的味道,叶冲实在是饿,但旁边可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奸巨恶呀!叶冲不敢造次,生生吞下几口口水,在童贯旁边位子上坐了下来。见他们并未动筷子,心里暗骂,却也不敢动手。
高俅刚落座就大声道:“我说老童,你那桂花酒该开封了吧?”童贯道:“那还用说,某家已叫人去取了。”话音刚落,门外一个仆人已抱了一个大坛子进来,打开坛口泥封,顿时一股酒香飘满了整个偏厅。
高俅耸耸鼻子,嘴里啧啧连声,对叶冲道:“这番倒是有口福,哎,我说小子,你的酒量如何?”叶冲道:“还可以吧……”
那管家正想把酒水倒到暖壶中,童贯却道:“童德,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侍候,百步之内不得留人。”那管家点点头,道:“是老爷。”便放下坛子,行出门去了。
童贯抱起酒坛亲自动手倒酒,看得出他的心情此时是极好的。叶冲心里暗喜,只想:“只有你这人妖高兴就好,老子便好从中取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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