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昊看着眼前着惨不忍睹的画面,整个人呆住了。自己一心向学,寒窗苦读十几个寒暑,梦想步入仕途,在这大宋王朝,侍奉天子。为民做实事,以一己之力为苍生,为百姓谋福祉,将来也好光宗耀祖。可如今这血腥的场面深深的刺激着他的内心,动摇着他坚信不移十几年的信念。为何正统王朝的官军要屠杀无辜的百姓?王铭昊呆立在当场,四周的砍杀声,凄厉的惨叫声,奔跑的哭泣声,在耳边忽远忽近。朦胧中,看见一个骑兵裂开嘴巴狞笑着冲着他跑了过来,带血的钢刀高高举过头顶,顺着冲刺的势头,刀锋从右上方向自己劈了下来,骑兵身上那官字落在眼里显得那么刺眼,那么的狰狞,犹如一匹凶残的恶狼狠狠扑来。
“完了么,我的人生。”在生命弥留的刹那,不会有太多豪言壮语,也不会有太多的人生哲理感悟,大多时候只有一点点对生命的留恋。胸前一热,倒下的一霎那,王铭昊看到了湛蓝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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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铭昊感觉有人在摇着自己,朦胧的双眼微微睁开,眼前有些模糊,定睛看了看,一个中年文士站在自己的面前。头顶黑色发髻插翠玉,身着洁如素流的白袍,脚踏缕金靴衬盘龙袜,腰挂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面容清秀,温文尔雅,笑容中饱含着温煦的力量,恍若神仙中人。
“小兄弟,我乃附近山上修行之人,路过此地,发现这里有官军在屠害百姓,出手驱赶。而后寻找生还者,发现你和其他一小部分人,只可惜我来晚一步,未能全部救出。”中年文士叹一口气道。
王铭昊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从肩膀到胸口,斜着一道淡淡的刀痕。为什么自己安然无恙,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双亲生死未卜,急忙四处张望。
“不用找了,刚刚我安置他们在那个村口右边的屋子里面休息了。”中年文士似乎知道他在找什么。“你还是去看看吧”
“谢谢救命之恩。”王铭昊感激的答谢,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不管其他直接往小屋跑去。一不小心被地上的尸体绊倒,挣扎着跌爬着进了小屋。
中年文士轻轻摇摇了头,自言自语道:“是你命大,那骑兵砍你时应该没有力气了吧。”
屋内躺了不少人,王铭昊疯了一样到处寻找,看着双亲躺在屋子的角落,母亲面色苍白,身上血迹斑斑,手臂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痕,父亲双目紧闭,右肩处有一处透明的窟窿,只是左手,左手已经不见了。
“爹,娘!”王铭昊嘶吼了一声冲了过去。
“铭昊!”罗敏看着儿子安然无恙,激动的叫了起来,王良耸搭的双眼,微微睁开,闪过一抹欣喜的光芒,苍白的双唇缓缓的动了两下。三人抱成一团,泣不成声。泪水中满是劫后重生的喜悦之情。
中年文士拿出不知道从何而来特殊药方,让人炼制成草药,治疗受伤之人。这些药方甚是奇特,不出几日,大多数幸存者都已经痊愈。只是逢此浩劫,王家村十不存二。
幸存者望着被毁的家园,念着逝去的亲人。每天都生活着伤痛之中。
一日,中年文士来到王铭昊的家中。
“恩人,快请坐。”王良罗敏急忙笑着招呼道。“铭昊,倒茶。”
“不用客气。”中年文士一脸温和的招牌笑容。“此番我来是辞行的,这次在这里盘亘了几日,也要回去了。”
“大恩不言谢,恩人还望多住几日。”王良诚恳的说道。
“今年此来,一是辞行,二是有要事相商。”中年文士接过王铭昊手中的茶,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一眼,惊讶神色溢于言表。“实不相瞒,我乃附近琅琊山修道之人,姓叶,单名一个逸字。见令郎资质聪慧,在帮他检查时,发现令郎对五行感悟力极高,想请求收令郎入门下。本门离这里很近,令郎也可经常回来探望。不知贤伉俪意下?”
王良夫妇对看了一眼,修道一说虽不甚了解,但能单人击退如狼似虎的百多骑兵,岂是常人所能为?高人肯指点求之不得。只是不知儿子想法如何,儿子看似文弱,内心倔强,早年就一直念着寒窗苦读,期望一日鲤跳龙门,为民造福。如今去修道。这
叶逸何许人也,看两老的神色从惊喜到犹豫,自知他们所虑为何,不由的期许的目光落在王铭昊身上,如此良材美璞,弃之可惜。
王铭昊自有读诗书,内心剔透玲珑,立马明白目光的涵义。沉默半响,转身静静的返回房间了。
一时,叶逸楞了一下,咳嗽了一声,两老脸色也十分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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