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泽察觉到他的悲伤，便不再触碰他心理的伤口，让他静静思考。如果发生一件相似的事情，也许是巧合。但是，发生两件，并且相隔时间只有两个星期，绝对不是巧合。

女孩的名字叫余玲玲，十七岁，上高二，正值青春年华。直目脑海里闪过姐姐的名字刘杏，平日父母叫杏儿。

直目走到疯癫的女孩旁，女孩衣服上满是血迹，不停地在晃动。直目蹲下身去，低头瞧女孩的面容。

女孩见到突如其来的男人，表现出反攻的反应，龇牙咧嘴，伸长脑袋，想要咬人似的。她见直目并没有害怕和退缩，吐出一口痰，正中直目的脸颊，狂笑。

直目掏出纸巾擦了擦，示意女警察将女孩拉起来，让她坐着。女孩踢直目，直目毫无反应，打量着女孩。

“她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红？”直目自言自语。

女孩的双目好似中邪般藏着一个恶魔在**里，如此凶残可怕，就好像午夜的狼。当年他姐姐的眼神也是如此，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这是童年的阴影。

为什么她们的眼睛这么红？

女孩痴痴地望着他，不再挣扎，嘴里露着诡笑。

直目尝试着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不答。

直目亲切地问：“口渴吗？”

女孩突然跃起，扑向直目，举动惊人，原以为她是要咬直目，却不想竟然只是亲了一下。被女警察按回到沙发后，她又叫嚷起来：“杀了你！杀了你！”

直目站起身，女孩的唇印还在脸颊，内心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他放弃了问话，显然女孩已经疯癫，暂时不可能回答任何问题。

他走进女孩的卧室，同样有几名警察在搜查。

一间很温馨可爱的卧室，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为什么会残杀父母呢？她到底遭遇了什么，精神崩溃？

直目打开女孩的抽屉，里面有笔、小挂件、唇膏、记事本。他拿出记事本，里面不是日记。

“相机、防晒霜、手套、记得喷香水。”这是很久之前的字迹，女孩怕忘记故而记下。

“周*点半的电影。”

“记得跟妈妈说，小弟的事。”

直目随手翻了几页，就没有内容，后面一个字也没有。

垃圾桶里发现了女孩撕碎的照片，她与一名男生的合照。从碎片来看，两个人的关系亲密。直目找来了女孩的相册，相册里并没有她和某位男生单独的亲密合照。不过，有几张照片看来是被抽掉，空出许多位置。

失恋？失恋杀人？

直目摇摇头。失恋应该杀死男友，没有理由杀死父母。如果是父母阻拦，没有必要死掉照片。必定是对照片上的人痛恨，才会如此。

女孩的床头柜上放着两本小说，青春校园类。直目拿起来翻阅，内容对于他这种成年人来说是极为幼稚无趣，没有丝毫的智慧。天真烂漫，充满幻想，渴望爱情，是十七八岁男女生的特点。可惜直目不是，他上学时从未谈过恋爱，沉默寡言，源自小学时的家庭变故阴影。

直目想要了客厅的小孩，那便是曾经的他。也许，他的未来也是如此，或许更加糟糕。

到底是什么呢？直目想不通，周围笼罩着的感觉是什么？

女孩通红的眼睛再次浮现脑海。

古书里说，杀人杀到疯狂的时候，眼睛的颜色和鲜血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