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二十八回

宫廷的礼官唱喏着颂词，一大堆有的没的歌功颂德之后，演奏起，湖面上的戏台上开始有陆续的表演，载歌载舞好不热闹。。ｃ

宴席上，文臣武将皇亲贵胄们开始纷纷上贺词献贺礼。

来来去去那就那几句词，个个脑袋压的低低的脸都看不见，没意思。我埋头开始苦吃，这宫宴果然不同凡响，菜色精致而且花样百出，更特别的是换菜速度奇快，才开宴这会功夫，已经换下去七八道菜，我都还只来得及每盘吃个两口，才吃出个味道还没过瘾呢，就见眼前已经换了另外一道菜了。于是我不得不对着每道刚上的菜露出发绿的眼神发挥快狠准的功力把要吃的先夹到自己的碗里。

宫女们托着食盘脚步轻灵，我怀疑她们都连过凌波微步，只见纱裙一飘，就换了，神啊。

“老五，你都不吃啊。”

“看你吃这么欢，我没胃口。”

“诶？又想那白毛狗了？”

“看你这吃法就想到它了。”

“明个陪你出去找好了。”

“恩。”

“北岳国礼臣献寿礼——”

“哎。想说一定要扯这么大嗓子喊吗？”我正夹的一筷子肉被这喊得掉在桌上了，真浪费。

“人家外国使臣，当然要大声点以示尊重。”老五笑道。

我不满的瞥去一眼，赫然发现那站在皇座下行礼的一行人中有一个有那么点眼熟的。那人就站在最末，神色无常得侧着脑袋对着我和老五在的位置眨眼睛。

“他是北岳的。”

“谁？”老五抬头也看到了。“是他呀，他叫什么？”

“我怎么知道。不过他是北岳的，那么孔陵这人到底是哪里的人呢？”

“国际间谍啊。帅哦。”

“这个不是重点吧。”

“但是和我们没关系吧。”

“但愿吧。”我小声嘀咕。

“什么？”

“赶紧吃啊，吃了我们溜出去逛逛。”

“嘿嘿，好的。”

又过了几道菜，送礼的大多送得差不多了，只见皇座位上的人面有倦色，果然是身体不太好吧。

“今日得有幸有众卿与我贺寿，寡人很是高兴，奈何身体不适，众卿继续，寡人先……”

“父皇且慢，儿臣的贺礼还没送上呢。”

“哦？刚才不是送了幅春梅图吗？”

“三皇兄定是还有大礼要送。”那个有点像花月的好像是四皇子的人插话道。

“哦，那寡人要看看这大礼的。”

“父皇且坐。”只见三皇子击掌示意，不远处的湖面发出哗啦啦的水声，一个木栈的台子缓缓从水面升起，阻隔的后面的高台。

乐声起，这曲调有些耳熟，是啦，该潇潇出场了。

“看，是潇潇。”老五很是兴奋地扯我衣袖险些害我又掉一块肉。

“是啦是啦。”舞姿虽美绝，可我却止不住的担心，下意识地把老五前排探去的脑袋往后拉。

只见潇潇轻灵而跳，那姿态胜过当日十分。隐约的乐曲中，可以间或得听见几声银铃脆响。

果然是用了。我心下更是担心，是非圈果然是要离远点的，希望不被卷得太深，若是事后调查什么的，我和老五的身份就变得很可疑了。

水栈上铺陈开一练雪白的锦缎，一路滚向皇座，潇潇翩然跟至，好像踩的不是地而是飘在半空的白锦，如仙境踏云。

众人都如痴如醉得沉浸其中，高在皇座之上的人也不住得点头，座下三皇子笑得自得，其余人等却也各有深意，笑得好不欢快。

这场舞真的有谁沉浸其中吗？在这宫廷之中，怕是没人有这雅致吧。

“可惜了。”我低语。

“什么？”

“老五我们走吧。”

“再看会吧，看完潇潇的。”

“好吧。”怎么都已经晚了，还是乖乖呆着不要引人注意吧。

只见潇潇行云流水地舞到皇座前，锦缎已铺尽了，潇潇一个起跳甩开如月的长绢，伴着脆响，一簇寒光伴着袅袅烟霞朝着皇座急射而去。

寒光凛冽，毒烟迷蒙散开来去。

“护驾。”喊声响起前已有飞来的寒翠簪子击偏了毒针，奈何毒烟弥漫于无形，皇上俨然有些中毒了。

场面眼见就要混乱了。只听有人高喝一声

“把人拿下。”立时有护卫军上前将潇潇擒住，潇潇也无反抗逃脱之意。

“宣御医，请将父皇护驾至最近的玉羽殿。”只见出来的人气宇轩昂，沉着稳重，比那三皇子更胜上几分。

“三弟，且止步。”

“二皇兄何意。”

“父皇遇刺，这……三弟且稍安勿躁，”二皇子拦住要护驾而去的三皇子道：“我统管皇宫护卫，领命守护皇城安危。如今被刺客有机可趁已是失职在先，现请容我尽忠职守将功补过，查明事情原委，以防有余党逃逸。”

“你这是怀疑我？”

“不敢。只是职责所在。”二皇子转身对寿宴众人道：“无论是使节友人还是群臣达贵在父皇脱险之前，都请暂居宫内，勿擅自离开。”

威胁的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霎时出现的皇宫护卫军个个严阵以待，局势完全被二皇子一手掌握，大家都心知肚明。

二皇子着手让人安排众人在皇宫内的暂住事宜，千把人呢，个个身家不小，强行留住已是得罪，要不是扣着皇帝安危的大帽子，想必有很多人要翻脸的。所以这住宿的事情二皇子更是亲力亲为地安排着。好歹是皇子的面子，大家都还卖的。

“雪王妃，晴殇殿请吧。”宫人向雪王妃引路。

“且慢，我与义子一道同来，让他随我去吧。”

“雪皇婶何时收了义子？”在场的皇子大臣们都有些吃惊。

“就近日，皇上知道的，今日本就是带来面见皇上的，不料。”

“不知是哪位，请随雪王妃去吧。”

“恩，逍遥，过来。”

雪王妃从容得招老五过去，老五却有些踌躇。

“走啊，怎么了？”我小声问。

“潇潇……”

“现在不是能插手的时候。”

“恩。”我跟在老五和雪王妃身后，暂时地离开了这个“案发现场”。

“二皇兄，皇弟我也先行告退，暂居在饕餮殿了。”

“甚好，也请就近安抚下各位国戚了。还有，”二皇子拾起地上已经两截的玉簪递与四皇子，“这簪子是四皇弟的吧，记得还是去年元宵父皇赏赐的。”

“正是，可惜了。”四皇子接过簪子惋惜道，抬眼与二皇子相视而言，“我且与诸位皇兄等先行离去，父皇脱险前一切都有劳二皇兄了。”多余的话自是心照不宣。

皇宫怎么说都皇宫，虽然说是就近安置的，但也着实让我们走了不少路才到了让皇亲女眷的晴殇殿，这里靠近后宫内殿，寿宴上出席的公主郡主王妃夫人们都被请到了这边。

“真是不怜香惜玉，得走这么多路。”我暗暗捶着腿跟在老五和雪王妃身后，小小地抱怨一下，呆这么深宫内院的地方，要落跑也定然会因为迷路而告失败。

“得，到了，大家不都走着嘛。”

“你是有内力了，她们——嗯，大概是锻炼出来的。”

“雪王妃内殿请。”谅是雪王妃权高位重背后靠山硬，于是安排的更是仔细了点，于是我们不得不再多走上几个抄手游廊才得以坐下休息。

“王妃请慢歇息，奴婢们先行告退。”

“恩，辛苦了。”雪王妃对着领头的宫人颔首微笑，“皇上那边若有消息，还望枫宫人及时相报，缃儿送下枫宫人。”

“是。”应声着一直随伺在雪王妃边上的丫鬟热络地将引路的一干宫人送出内殿，想必是有给些好处于那些宫人的。

我心里不得暗暗佩服这雪王妃果然了得，一个小小的宫人都能叫得出名来，在这多事之秋更是打点妥当，和一般的妇人果然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皇上应该很快就能脱险的，我要在这等下消息。逍遥，你先去休息吧，阿却也是，走累了吧，先去躺会吧。”

“谢雪王妃。”可以休息一下现在比什么都重要，特别是要拦住老五去问雪王妃一些有的没的。

怎么也不能让人知道她与那刚刚刺杀的舞妓有所牵连。我赶忙把老五拖着都了。

随着晴殇殿的宫人寻了间僻静的屋子进去，我一**就坐在床上开始捶腿，老五关上门，有些不满得看着我。

“干嘛拖我走，我刚只是想问下潇潇会被怎么样。”

“过度的关心就很是可疑了。何况这还用问吗？”

“恩？”

“死罪一条啊。”

老五听着很是伤心，却也知道我说的实话。

“你都知道了。”

“这是她选的，你改变不了的。红颜薄命。”

“红颜薄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