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dqo;凤殓?&rdqo;他几乎要失声喊出来。&ldqo;凤殓&rdqo;是一种命相,也是一种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命相。它往往发生在人类女性世界身份最高贵的那类人身上,比如一国皇后或公主,或最美丽最有才气的女子。
这种面相的女子属于人类运势最好又最不好的一种人。因为上天太眷顾她们,给她们美貌与智慧的同时,还让她们出生在帝王之家,出世即享受举世的呵护,花样年华时代受到所有异性的青睐与膜拜。
凡事物极必反,所谓&ldqo;情深不寿,强极则辱&rdqo;,任何事情好过了度就是大坏。所以,这类女子的下场往往极为悲惨。不是毁国为奴被迫自杀就是身遭极刑,她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孤家寡人,落一个所有殷亲死亡的结局。
小女孩年龄和他差不多大,有着一张柔美中带有病态苍白的小脸,一双眼眸闭合之间,漂亮的眼睫毛高贵的保持上挑状,一头金发如瀑布般垂直而下,她没有作出任何祈祷动作,而是将双手放在胸前,整个人沐浴在无边的虔诚之中。
若再过四、五年,她该有多么美丽啊!可她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吗?许措似乎忘记她是自己命中贵人,长长地为她叹息着,他罕见地没有去见坎休教父,而是找了个座位坐下,单手在额头划了个圆圈,闭目为这个红颜薄命的小女孩祈祷。
这一坐就是半天,教堂里的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小女孩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奇怪的是,坎休祭祀也没有出来催促许措。
直到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悄然离开教堂。许措才步入祷告室。
&ldqo;坎休教父,教堂里的两个神秘女子&hllp;&hllp;&rdqo;
&ldqo;许措,记着,离她们远点,再远点。&rdqo;坎休祭祀仿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皱眉挥手,道:&ldqo;泰因施格这个老东西竟让你抄了一个月的经文?&rdqo;
&ldqo;是啊!&rdqo;许措也纳闷。
&ldqo;也许他有他的道理吧。虽然不喜欢这个老东西,但他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rdqo;坎休祭祀傲然扬头,&ldqo;但是论杀人,他差得太远。&rdqo;
说到这里,坎休祭祀的灰瞳一动,宽大的教袍飞扬,一只干枯的手掌箭一般抓向黑漆漆的右壁虚空。
&ldqo;噗嗤!&rdqo;数道血箭飞溅。瞬时从虚空中摔落三具尸体。
&ldqo;该死的深渊异端,又来偷窥。&rdqo;坎休祭祀的教袍恢复平静。
墙壁中竟然有人?这也太离谱了吧。许措的身子向坎休祭祀靠了靠,再仔细一看,恶心得他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地下躺着三只类似他以前世界蜥蜴壁虎似的生物,只不过体积更大,颜色更诡异。通体都是一块块裂痕,向外翻腾着淡红色的血水。
许措霍然伸出惊讶的小舌头,低头看向坎休祭祀那只恐怖的手掌。
等他再回头时,地上三具古怪生物的尸体渐渐干瘪了下去,眨眼间花为一滩浓水,一股恶腥味散布开来。许措迅速捂鼻,当即冲出祷告室。
坎休摇了摇头,听着外面传出的呕吐声,他的眼里显出一丝虐笑,喃喃道:&ldqo;孩子!既然你决定与恶臭为伍,闻不得恶臭怎么行。&rdqo;
第二天,许措早早地来到教堂,坐等着两个神秘女子的到来。尽管小女孩的&ldqo;凤殓&rdqo;之像比他的断头煞更加恶毒,但她终归是他生命中的第四个贵人,他只要在余下的五年时间内,找到第五个贵人,断头煞就有破解的希望。
然而,不论是老麽麽还是小女孩,都仿佛眼中没有他似的,虔诚静坐半天后离开。
许措也不气馁,每天照例陪坐到她们离开,才去见坎休教父。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一个月,坎休教父突然将到带到教堂楼顶。灰眸盯着他道:&ldqo;你决定什么时间告诉我,你的秘密?&rdqo;
许措低头想了想,抬头道:&ldqo;当我的力量足以维护秘密之时。&rdqo;
&ldqo;你敬畏力量多过信仰吗?&rdqo;
&ldqo;我现在缺少力量。&rdqo;许措很直接地说。幻想着恐怖的疤脸教父马上掏出大把的奥术典籍和神奇的法器。
&ldqo;我可以指引你找到力量之源。不过,因你的体质原因,你只有走一条绝少有人走的道路,并且会为此付出必须的代价。你可愿意?&rdqo;
许措盯着他半晌,黑色的眼瞳一动也不动。随即嘻嘻一笑,&ldqo;我愿意!&rdqo;
&ldqo;那好,我先带你去个地方。&rdqo;坎休的眸子里闪过一片诡异的光芒,扬起五指,念了一句咒语。
许措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飘了起来,钻进一个莫名空间。等他睁开眼睛时,他的身体蓦地下坠,砸在一根褐色的树枝上,然后&ldqo;啪&rdqo;地掉进湿冷的泥浆中。
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许措连滚带爬地走出泥浆团,展目四顾。
参天的大树、缠绕的藤萝、繁茂的花草交织成一座座黑色迷宫。许措反复揉了揉眼睛,没错,这里的植物和泥土竟全是&hllp;&hllp;黑色。
他呻吟着跌坐在地。包括天空都是那种阴冷的黑,阳光似乎永远穿不过厚重的云层。他刚才所爬出的泥浆坑,迅即被飘飞的树枝和落叶所覆盖。他确信自己周围有无数他看不见的泥坑和沼泽陷阱。一旦再踏进入,便很难有好运气爬出来。
鼻子里满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沉闷空气。如果只是空气沉闷倒也罢了,在上一世他也曾经历过武汉的桑拿天,比这里犹有过之。让他鼻子发怵心里发寒的是,还有一股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地狱?还是类似他在魔幻小说中看过的魔域?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族或神魔一类的玩意,那会是什么地方呢?
许措立即联想到之前坎休祭祀的诡异眸子。
&ldqo;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hllp;&hllp;&rdqo;他抬眼四处寻找寻找坎休的身影,希望恐怖的疤脸教父能放他一马,他还是习惯呆在比较适合人类的空间里。蓦地,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叫:&ldqo;不&hllp;&hllp;&rdqo;
一条条爬行动物的身影,密密麻麻地从阴暗的密林里向他蠕动而来。有些动物的长像连科幻小说家都无法描叙,比如那只爬行在最前面的巨大红蝎,足有大象的高度,尖利的蝎尾堪比象的长鼻,弯成钩状,刺针般的蝎足数量一眼绝数不过来,锯齿状的双钳呈弧形挥舞,一副噬人的模样。
许措恐惧,拔腿想跑,却骇然发现,自己的双足不知何时已深陷松软的沼泽,无法动弹。两边腋窝不知何时被一只手紧紧托起,他像玩偶般飞上一颗参天巨树。
许措回头一看,是坎休祭祀恐怖的一张笑脸。
&ldqo;这里,简直是地狱!&rdqo;许措心有余悸地看着树下密密麻麻的多足动物,两腿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ldqo;我曾以为自己已到过地狱最底的一层。&rdqo;坎休祭祀淡淡道:&ldqo;谁知下面还有更深之处。&rdqo;
&ldqo;送我回去!&rdqo;许措小声道。
&ldqo;你不是需要力量吗?&rdqo;坎休祭祀轻描淡写地挥动五指,树下顿时血肉腥飞,不知道是十几头还是二十几头巨大的躯体相撞击,化为碎肉散落,还没落地,立即成为众兽的口中之物。
&ldqo;亲爱的教子!你若将维持现状与痛苦联系到一起。这种痛苦的感觉越强烈,成功的欲望就越强。&rdqo;
&ldqo;这是必需的吗?如果我能选择?&rdqo;许措试着想说服这张恐怖的脸。
&ldqo;想看山顶的风景吗?如果确定,就要尝试着做自己不愿做的事。这既是为了锻炼意志力。另一方面,我们不愿做的事,往往是我们能力低、做不到的事。&rdqo;坎休祭祀冷冷道:&ldqo;如果不去做,永远无法避免恐惧。有时,人们需要硬着头皮往上冲。&rdqo;
&ldqo;我可以尝试,但,能不能稍缓一点,让我有个接受过程&hllp;&hllp;咦!你人呢?人呢?&rdqo;许措惊恐四望,坎休祭祀竟悄然消失,他吓得头皮发麻,嘶声喊叫:&ldqo;教父!你出来,出来,别丢下我,我还小,还属于少年儿童一类,需要成年人保护&hllp;&hllp;教父,要不过五年,不,等我成年后再来这里&hllp;&hllp;不要吓我,会吓死人的&hllp;&hllp;&rdqo;
喊到嗓子生疼,除了树下怪兽们的舞蹈与咆哮声,全无坎休的回应。许措傻了,两眼无神地抱着树枝,低旯着脑袋,怎么办?就这样被遗弃在这个黑色世界里了?只是为了锻炼老子的勇气和胆量?真是个疯狂的主意,该死的狗屁教父,他,简直是个疯子。
正如有人天生害怕蛇或老鼠、蟑螂一样,每个人一生中总会遇见一、两种令自己毫无来由地极度恐惧的事物。
对于许措来说,那种张着血盆大口,披着鲜艳的鳞甲,挥舞着奇异赘爪,口涂腥气的庞然怪物就是他的噩梦。就在这时,许措发现自己身边树杈上多了个小布袋。
难道是狠心的疤脸教父留给自己的水和食品?不,不,马上他便自我否定,恐怖的疤脸会有如此好心肠?
不管它,先打开看看。
本想先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手上一沉,竟差点失手丢掉。这个小布袋不到一尺长,却有十几斤重。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二十八岁的年青小伙,只是个孱弱的十岁男孩而已。
后背靠在树干上,双脚呈八字各蹬一个树杈,保持平衡后,小心翼翼地解开布袋拉口。
一只泛着异芒的黑色匕首和一本羊皮卷书籍。
完了,完了,这老东西给只匕首,是要我拿它与野兽开战?联想到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一幕: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半大男孩,手里握着一把堪称锋利的匕首,与体积比自己大十倍百倍的野兽对垒,结果很残酷,很凄惨。
许措瞬间鸡皮疙瘩充斥全身,简直欲哭无泪。这纯粹就是地狱式的特训啊!难道要指望自己无师自通,天才的掌握战斗技巧?
疤脸啊疤脸,老子不是什么天才,不是,只不过多活一世,就当是天才,你也不能这样子糟蹋啊!就是换郭靖杨过之流过来这里也未必能落个全尸。
显然这个地方是通过奥术传送过来的,想自己逃走是不可能的事。要保命,只有靠这把重的可以当板砖的匕首。
许措定下心神,看着手中唯一的保命之物。
这匕首看起来很有年头,从外表看单薄轻巧的很,决不会想到入手这么沉实。匕身正面,开有三条血槽,两深一浅,深槽蓄血,浅槽放血,槽缝中的色泽呈乌黑,是常年积攒下来的血垢,血槽的与匕身的颜色迥然有异。不难猜出,这把匕首放过多少人和巨兽的血。
翻过来再看,另一面密布诲暗而古朴的密纹,像是隐约布成了一个古怪的星空图。这个世界的天空有一大二小三个月亮,两个小月亮绕大月亮运转,多数时间彼此遮挡。三月并出的时候极少。匕首上描绘的,正是天空中云层密布,三个月亮又彼此遮挡,只有一个紫色的小月亮露出面目的景象。
许措心中一动,像是星象图中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的记忆,一时又想不起来。攥着沉甸甸的匕首,一股阴冷的寒气从手掌直透到心口。像是匕首里囚禁着一只恐怖的凶兽,随时都会冲破禁制,择人而噬。这匕首绝非凡品,可惜现在可没有时间仔细研究它。
再翻翻书,看能否找到一种速成术保命。奥术之禁忌魔法?魔法阵综述?黑郁金香惩罚术?古老契约密法&hllp;&hllp;卡西比亚将目录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短时间内改变目前环境的东西。即使他耐着性子勉强阅读了几篇,别说内容他不懂,就是那些生涩绕口的单词他都看不大明白。
这和郝来布拿给他的魔法书籍区别太大,他当时直想将这本无用的书籍仍到兽群中去。不过,他强行压想自己的冲动。卡西比亚翻遍了魔法书典,最终页面上画了只匕首,下面有一排奇怪的文字。他顿时愣了一愣,舔了舔嘴唇,喃喃道:&ldqo;十三黑玫瑰?如果没拼错的话,这个名字好奇怪。而且这图形看起来像是一种运动攻击动作?希望这不是奥术魔法一类?&rdqo;
再往下看训练方法与残忍的图解。卡西比亚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剔骨、绞喉、背刺、鬼魅攻击等都是一出放血,出刀毙命的毒辣杀招。
卡西比亚前世性格虽说算得上坚毅,不算老实,但天生严谨,往往抓着法律边缘的绳索前行,杀人的事他想都没想过,阴鬼阴尸倒是没少杀,大活人?顶多拿拳头打扁过一同行的鼻梁。
不过他总归是环境适应能力最快的一类人,既然来到这个暴力与信仰交织的世界,他没理由不让自己变得更强。
认真研究一番后,卡西比亚认为最关键的是锻炼自己的腕力与灵活性,掌握人体最容易至残至死的要害部位。这一点对于他来说,不是问题。因为之前的世界里,他对人体五行乃至经脉着实下过一番功夫。前题条件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类身体结构与他相同。
书典上建议制作一木人,标出制残,制命部位,每天划刺一段时间。卡西比亚的眼睛瞟向林间的怪兽,嘴角露出一抹无邪的笑容。
这里土木成林,水泽众多,形成一个多水多木多土缺金缺火之地,五行不全,使闯入者困顿不堪。他手中的匕首算得上神兵利器,可补金之不足,只需再有&ldqo;火&rdqo;,便可解此困境。可惜这里阴气极重,林中到处是湿湿的雾气,一点火星也燃不起来。
坐等不是办法,而且也无法练习十三朵黑玫瑰的刺杀术。得离开这颗树,找到火属性来化解并利用练习!许措立即作出了符合自己职业特点的选择。
这一带唯一的&ldqo;暗地&rdqo;就是这棵大树之上,正是许措的立足地。虽然&ldqo;暗地&rdqo;最稳,可也成为了困局,久坐暗地困愁城。除非找到&ldqo;胜地&rdqo;。
&ldqo;胜地&rdqo;在哪里?许措向远处望去,占据&ldqo;胜地&rdqo;的,是一个体形并不算大,类似刀螂的异兽。它通体漆黑,大大的肚子下是细长而满布钩虬的十二条长腿。&ldqo;刀螂&rdqo;占踞了群兽中最高的地理位置,方圆十米内没有任何兽类靠近。更奇怪的是,它头顶上有一个六角星型的图案,两只眼睛呈八字角几乎占据了它的整个面部,绿色的瞳孔,一抹极危险的灿亮绿色。
这可不像是自然生成的,倒像是某种奥术施法后留下的痕迹。
许措的眼睛在它身体上下梭巡着,试图分辨出公母。前世的经验告诉他,对方性别的不同,使用方法也相应不同。不能一概而论,用在男人身上的好方法不一定适合女人。
遗憾啊!都怪他动物学没学好,单凭看过的几部动物世界,实在是无法分辨。
此时,教堂祈祷室。
坎休祭祀正盯着桌上的一面六角星形的古旧铜镜。镜中的景象,正是一株大树上,一个手握匕首的男孩,紧紧抱着树杈,正在发抖。
这只&ldqo;刀螂&rdqo;头上的六角星,就是坎休祭祀观察这深渊世界的眼睛。把自己的教子丢在这地狱般的地方,当然不是随便就决定的事。
那柄匕首是惩罚廷的重宝,在幽冥深渊这样的环境中,更能发挥出超常的威力。哪怕只是一个小孩子,也可以依靠匕首中的戾气牵引,轻易杀死比自己大十倍的怪兽。
那棵大树更是深渊内生物绝不敢靠近的地方,体力耗尽时,可以回到树下暂时躲藏休息。
幽冥深渊第一层,只是惩罚廷训练&ldqo;初级狩猎者&rdqo;的地方,难度并不高,只需要,一点勇气一点称不上智慧的小聪明,如此而已。
可是这孩子太令坎休祭祀失望了!
在树上犹豫了老长时间,这孩子才哆哆嗦嗦的跳下树,拿起匕首向两只爬虫稍微比划两下,转身就逃。
在几百只怪兽的围攻下,怎么能逃得出去?小小的身躯立即陷进了兽群,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坎休右手挥舞,就要开启空间传送去救他。想了一想,又缓缓放了下来,摇头冷冷道:&ldqo;一个这样资质的孩子,真的值得收留吗?即使他有着许多秘密和奇迹,可是实力&hllp;&hllp;&rdqo;
没有实力,任何秘密都是空谈。
兽群忽然骚动起来,一个弱小的身影竟然冲出重围,狼狈不堪地向树林深处冲去。不等坎休祭祀反应过来,镜中视野也颠簸起来,那只刀螂也加入了追赶。
这孩子居然跑出来了!
坎休祭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卡西比亚迈着并不迅捷的瘦腿在树林中穿来插去,时而前进,时而平移,甚至偶然倒退几步,在几百只巨兽那密密麻麻的足爪和利齿之间,看似绝不可能越过的缝隙里,每次都依靠着极微小的时间差,躲过致命的一击。
这怎么可能?坎休祭祀承认运气的重要性,但在幽冥深渊里,运气就是沙漠中的绿洲,偶尔找到一两处也绝不容易,何况这孩子刚才眨眼间功夫,至少躲避三百多次死神的眷顾。
难道&hllp;&hllp;
坎休心中一动,想起教廷中某个神秘的传说,相传多年前,教廷某个部门曾经有受到命运女神眷顾的强人,拥有无与伦比的幸运,以巧胜工,纵横天下。最辉煌的时期,教皇与皇帝也要看其脸色。难道这孩子的秘密,竟然和教廷仲裁部有关?想到这里,坎休祭祀摇了摇头,瞬间否决了自己的臆想。这个想法太荒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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