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拥着行动不便的萧妃乘坐着马车缓缓而行,兰陵则带着小玉和映雪纵马疾驰,车队若长蛇蜿蜒绵长。“父皇确立三省六部制,树立皇权的权威;裁撤郡,仅设州、县,终结[十人九牧]官员臃肿弊端;修订[开皇律],以宽宥治国,得万民拥护;推行[均田制],使农户脱离士族庇护,重新纳入大隋户籍,使得赋税得增长,国家得以富足;又设立粮仓,确保了民生康泰。这些都是父皇的功业,夫君以为如何?”妃儿淡淡笑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大隋之富庶,周杨早有耳闻。多年后李世民贞观之治时粮仓之中尚存有隋粮,便可见富庶之一斑。“国之富庶,所以夫君无须为钱粮担忧,更不须暗中敛财,也就不会有天下人的诟病;民之安乐,天下思定,杜绝了发生战争叛乱的因素,所以夫君的争霸之路会异于史上任何一位皇子。”周杨也是频频点头,“妃儿为夫君指点一二,如何?”萧妃嫣然的抬起头,眼中洋溢浓浓娇嗔,“夫君大略,妃儿怎敢妄言指点夫君。不过妃儿却窃以为若要为隋帝,只需掌握住两样东西而已,一是势,二是谋。太子经营京师,盘桓与独孤、宇文两大阀,是为势;结交天下有识之士,纳为幕僚,是为谋。妃儿断言,夫君此行也难出“势”的范畴。”周杨拥着萧妃宠溺的笑道:“妃儿若为男子,必胜夫君百倍。听妃儿一言,夫君才明白苦思冥想几日谋划的东西竟然可以概括为“势”和“谋”。所以说夫君得妃儿一人,胜过拥有百万雄兵。”“夫君又羞妃儿了。妃儿只是纸上谈兵,怎可比过夫君的气魄与胆略。”萧妃娇羞了一下,趁无人便偷偷递上香唇,任周杨占尽了便宜,才继续道:“夫君可否告诉妃儿,这[势]如何取?”周杨轻吻一下妃儿香芬小舌,才缓缓道:“诚如妃儿所说,夫君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势”,夫君只是觉得必须有一只强大的军队护佑,所以夫君在冷落妃儿那三日之中做了许多事,也筹划了许多。也诚如妃儿所说钱粮充足,所以军队给养无忧,但是夫君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军中独独缺少良马与利器。”“战马,兵器?”“对。军中战马多为驽马,难以千里驰援;军中兵器种类单一,难以威慑天下;所以夫君需要如突厥人可以千里奔袭的战马,可以突破铠甲护具的战刀与弓箭。夫君要组建一支无敌于天下的浮屠骑兵。”“妃儿果然想错了。”萧妃忍着呻吟的冲动,瘫软在周杨怀中喘息道:“妃儿以为夫君意图拉拢荥阳李阀与岭南宋阀,与太子分庭抗礼。怎料到夫君却是为了战马和利兵。”“妃儿。”周杨停下把玩动作,萧妃才得以喘息了一下,“妃儿要记住,李阀是妃儿的敌人,特别是李阀二公子李世民,若他不死,则妃儿与夫君危矣!”妃儿奇道:“夫君必然不会无的放矢,难道李阀有过人之处?”“四阀之中,最令皇族安心的是独孤阀,因为独孤家族一脉历来只是依靠姻亲维系家族兴旺,所以多有独孤女子为后为妃,例如前朝的皇后与我们的母后都是独孤一脉。其次是宇文一脉,鲜卑血统浓郁,在汉人之中扎根不深,所凭借只是父皇的宠幸而已。再其次便是镇南王宋缺,此人有勇有谋,文韬武略,蛮荒之地尚能经营出让天下人不能小觑的实力,便可见此人韬略之一斑。奈何既生瑜,何生亮,既有我杨氏一脉入主天下,他也只能屈居岭南蓄积实力。”“妃儿还是有些青涩,竟然没有夫君看的透彻。”妃儿有些失落。周杨淡淡一笑道:“妃儿何必轻言青涩!妃儿久居深宫,自然不能详细掌握天下大势,所以夫君才会让妃儿与夫君一起历练!下面我们说说这李阀。李阀之主李渊与父皇渊源颇深,论起辈分他尚是父皇的外甥,此人看似平庸之辈,其实乃隐忍虚伪之狡诈小人。他经营荥阳有道,天下人赞之,又素对贤者尊敬,颇有礼贤下士的风度,天下有才之人莫不竞相投之,以充当幕宾。膝下三子更是文武双全,其中以二子世民最为突出。说起来,他与妃儿颇有相似之处呢!”“夫君就会胡说,妃儿才不会和他相似呢!”萧妃不满的娇嗔一下。“呵呵,”周杨笑了一下,“夫君才没有胡说。二子世民儿时也曾相命,而且他的名字也是如此得来。”“他也相命?难道是君临天下的批语?”妃儿有些疑惑,昂首问道。“相命先生批语:「此子乃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年将二十,必能济世安民矣」,他的世民二字就是如此得来。”萧妃嫣然一笑,樱唇轻叹道:“妃儿母仪天下一日,李氏一阀永无出头之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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